上午,狮子楼门前,人们渐渐排起了一条长龙。
昨天一天狮子楼前都平静安祥,这让阳谷市民对狮子楼的信心增强了。那些见识过前天乱象、又见识过昨天平和的人们,便开始四处张扬,是狮子楼牛气冲天,对黑势力不屑一顾。于是,品酒尝酒的市民们便开始络绎不绝地赶往狮子楼,抢占这个不花钱的便宜。
喝过尝过,更是惊叹不已,四处大声嚷嚷:这世上竟有这等超强劲道的神酒,才喝一碗,人的两只脚就不听使唤,身子不就由自主地飘忽起来了。总之,是愈传愈神了。
高原离开酒店,直往王婆茶馆而来。高原心中暗暗祈祷,今天但愿能见到那位仰慕已久的女中奇人。
才刚转身步入紫石街,猛听得一阵陌生而熟悉的叫卖声:“炊饼啦,新鲜刚出蒸屉的炊饼啊!”
尽管叫卖声不大,但因为它的内容,高原老远就能将它从喧嚣声中区别开来,并且加快脚步寻声赶去。
在紫石街深处一个转弯的地方,高原总算与叫卖之人迎头碰上。
见此人,个头才一米四,长得墩实,一脸烟火之色,肩上担着一负量身打造的挑子,两端各放着一格圆形笼屉,此时笼屉上热气腾腾。啊也,这不正是武大郎兄弟嘛!
此时置身于一个店中的高原,眼不眨地打量武大郎,但武大郎却并没有注意到高原,所以二人的视野并不曾发生交集。
高原张大嘴巴,望着武大郎象画中人一般从眼前走过,然后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口方向。高原心中不断地闪念:上前去交流几句?或者是向他买几个饮饼?但不知何故,高原并未脚随心动,却两脚灌铅般的,生生钉在原地一动未动。
面对武大这个将亡之人,高原心中愧疚万分:武大,对不起了!不是兄弟我以貌取人而嫌弃于你,如果法救你性命,我梁山将缺少一名武功高手。再,我高原岂能时时处处逆天而行?!
带着一颗沮丧之心,高原一头走进王婆茶馆。正是晨时,茶馆没有一个客人,此时不见王婆守店。
站在屋内,高原亮了一嗓子:“有人么?”楼梯一阵响动,王婆下得楼来。瞅见高原后,她便连跑带滚地迎接道:“高大官人,老身等你多时!刚才还与武娘子起你来着,真是曹操,曹操到!高大官人真是有心之人,这不,武娘子正等高大官人,请随老身上楼!”
王婆边、边兴奋地拉了高原一下,转身前头带路,嘴中叽叽歪歪没完没了。
王婆家中房舍狭,楼梯比木梯稍稍宽大,高原冲着她肥硕晃动的大屁股,甚感晦气憋屈。
总算是到得二楼,其实是阁楼更为妥贴,楼快挨着高原的脑袋了。
二楼光线相对较暗,高原稍许适应后,才看清眼前那个妇人。
但见她,头发黑亮,脸庞白嫩透着红润,鬓毛微曲紧贴于桃花般的面颊上。眉毛淡雅,
潘金莲的身材更是与众不同。身高才一米七,苗条而又胸部丰硕。此时初秋时节,人们依然穿着夏季单衣,这使得她的两个在单衣之下而轮廓分明。与一般女子那种高耸的不同的是,潘金莲的因硕大而略有坡度,但在观者刚刚产生“此乳有下垂”的感觉时,却又怒然翘起。这种极具幽默感,但如果它的主人年纪不满二十岁(或者看上去未满二十岁),那无庸讳言,此种邪态的对男人来,才是最具杀伤力的。
一代天娇潘金莲的邪性身材,最能体现上天造物的鬼斧神工。她身上滑稽而又极具诱惑的不止于,更在那造型夸张的腰身。腹绝非平缓,而是斧削般地收藏于胯下,这就使得她的后臀骄傲地翘起。这种上挺下缩的身段,再配上潘娘子的身高,使得有幸观看过的人(如眼前这位高原)很自然地联到一个动作:“骑”!——不是你骑她,而是你犯贱地渴望她骑你!这种驯兽师般的邪性躯体,常常让男人体面扫地!
高原在贪婪地观摩潘娘子的美色,好色的王婆却在旁边向高原挤眉弄眼。一时间,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高原感到一股淫荡之气压迫着自已,此时他就象一个掉入深水中的溺者,不可自拔。
封建社,并没有千年之后某个自命不凡的国家中的国民们所象、所描述的那般闭塞、酸腐。相反,如果还原历史真相,先辈们享乐的精神和勇气,更让千年后的这个国家的国民们羞愧难当。
正当高原呼吸困难时,潘金莲却救了他。潘金莲柔媚的声音打破了沉闷:“大官人,你这画中的纽扣,奴婢甚是不明白。”
高原笑道:“此种机关,武太太自然不晓。如何制作,我这就演示给武太太瞧瞧。”
着,高原在桌上拿起二块长方形的布条,然后搓揉一番,瞬间便手工制成一个公扣、一个母扣。潘金莲先是远远地看,最后出于对技术的浓厚兴趣而凑身上前,但见她与高原几近耳鬓相磨,守在旁边的王婆发起骚来,一个劲地哼哼,一个劲地咽口水。
“这是纽扣的公端,这个圆头需要用针线固定,来,我捏住它,你用线来加固。”潘金莲在高原的手指间飞针引线,抑不住娇喘吁吁,兰香之气让高原迷失,只感到下身愈来愈不听话了!
潘金莲靠近的身躯似乎感觉倒了,一时喘气更急促,气流吹在高原的脸上。这使得高原的下身更愤怒般地抗议不停。一旁的王婆贪婪地、肆无忌惮地盯着高原的下身,如果不是有人在场,这个偷性十足的王婆真的伸出龙爪手来。
终于,潘金莲用针线,将高原手中的布制纽扣的公端定型成功。于是,高原借机退身,稍稍拉开与潘金莲的距离。
“这是母端,所留缝隙大,要与公端吻合。公扣与母扣定型之后,就可以等距离地缝于开襟处。”
王婆开口了:“高大官人,好计谋!做件衬衫,还公啊母的,弄得我武娘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王婆色胆包天,居然边、边欺身而上,并用一只手有意地碰着高原的下半身。
一时间,站在这一老一两个女人中间的高原,鼻孔中忽然感到湿热,一股淡血象鼻涕一样夺孔而出。王婆甚是得意,更加放肆地挤向高原,那只手居然有抓摸的动作,而高原以身回避时,潘金莲只是稍许退让,这使得高原活生生成了夹心饼中的馅了。
正当高原躲无处可躲、退无处可退,狼狈不堪之时,楼下传来一声叫唤:“王干娘在吗?还钱与你!”
王婆便稍衣衫,回应了一声,匆匆下楼去了。
楼上只剩下二人,潘金莲拿过一块手帕,软身靠在高原的身上,为高原揩尽鼻中的血迹。高原恐怕生出异端来,扶正潘金莲后,便抽身告退。
快到楼梯口处,高原转身对潘金莲交待道:“衣服做好后,我派人来取,并付清余下的银两。”
“高大官人留步!做工只需一两银子不到。你已经付过十两,还另付什么银两呢?!奴婢要问大官人,你真的只是为做两件衣服而来的么?”
“武太太,实话告诉你吧,做衣服在其次,主要是见武太太一面。”
“那见过奴婢后,为何又匆匆而去,莫非奴婢让官人失望?”
“错!你我的缘份未了,当然,绝非那种男女的缘份。如果高某预计不错的话,你我当还有一次见面。”
“高官人,你不在阳谷居住么?王干娘已打听过了,你是狮子楼的老板。你为何要瞒奴婢实情。”
“我没有骗你,因为我不日将离开阳谷,我所开设的酒店不止这一家。”
完,高原向潘金莲拱手道别,趁茶楼无人,逃着奔出楼去,更没有他身后的王婆的阵阵呼唤。
这一天夜晚,高原与潘金莲相距数里,然而都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对方所具有的声调,以至于都彻夜未眠。
(今日辞岁迎新,再更新一章,回报大大们对猿鸣三声之携。这一章阅后,希望大大们对高原的迷失给予充分的谅解。特定情境之下,换一个人,早就掉入y乱的深渊里了!哈哈,给大大们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