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高原的命令之后,林冲领着军队,特地选择黎明出发,奔袭阳谷县。[||||]
青州军到达阳谷县城下,已是霞光初现的清晨时分。
领头的竟然是李逵。他带着几十名野狼师将士,大摇大摆、凶神恶煞地冲向南门口。
照例是一通目空一切的叫骂与威吓,城上几个刚从床上爬起来且未来得及洗漱的土兵在向下方探头观望。
“你们这几个不长眼的呆货!太阳都照到屁股蛋蛋上了,还不打开城门,要让爷爷等侯到何时?”
土兵们望着屠夫一般凶狂的李逵,皆吓得不知所措。一个瘦猴土兵,用尖细的嗓子心回应道:“不知几位军爷到俺阳谷,有何公干?的这就叫都头来。”
李逵继续不耐烦吼道:“公干?爷爷是攻城的!”
不多时,那位矮壮的都头,终于在城上露出头脸,自壮声色地吼道:“何方贼寇,胆敢攻城?”
然而,这名矮子刚喊完话,一抬头,发现,李逵身后二、三十米处的道路中和山丘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千名衣甲齐,刀枪如林的队伍。矮子吓得双脚打颤,快要支撑不住。
“爷爷是青州军黑旋风,攻城,是抬举你们。这种土围子,他娘的,还有什么好攻的?”李逵与手下一阵放荡大笑。李逵继续威吓道:“听话的,快快打开城门。若不然,爷爷杀进来,尔等就等着上案板吧。一个也别逃脱。”
阳谷县。统共才有一百来个土兵,面对这黑压压一大片正规军,如何来做抵抗?那名土兵都头顿感天昏地暗,运足一口气,回应道:“我们这就开城门,这就开城门……”
“听话就好!”
不多时,城门吱吱呀呀地打开来。李逵高举板斧,正要往里冲,一名通信卒匆匆上前,将其拽住。道:“林教头有令,李将军领兵接管城门便是。攻占县衙的任务,自有后方军队来完成。”
李逵大眼一翻。狠狠道:“每次好事,皆无铁牛的份儿!爷爷吃亏在相貌上,才遭人这般作贱。哼!”
随后赶来地武松,闻此言,便笑道:“铁牛哥哥。休要烦恼。阻止你去县衙地,乃是武二也。
阳谷县,亦算是武二的故乡,有几个官,私下里与武二还算有些交情。若是让铁牛哥哥杀进去,坏人性命,武二于心怎安?
不过。为了补偿于你。武二今晚请客,不醉不休便是。”
李逵闻言。脸色方霁道:“也罢。铁牛这就到城楼上耍去。哈哈。”
当下,武松遵照林冲的命令,率领一千名野狼兵,往县衙奔去。武松熟门熟路,这是要赶在第一时间,前去抢夺阳谷县的粮库、银库。
半个时辰过去,就在武松已顺利抢占钱粮重地的同时,林冲与杨志、黄信等头领,也将主力部队拉进了县衙。
一时间,县衙各处房屋、院落中,青州兵士走动的走动,蹲坐的蹲坐,就象赶集一般,人头攒动、笑话喧天。
县衙大堂内,林冲在一侧低调地坐着。时间尚早,大官和一班衙吏还未上班。
不久,阳谷县的县令程万里,被几个野狼兵推着、拉着,押入了大堂。
坐在堂下一侧的林冲,冲着野狼兵们摆摆手,一干人等便悄然退下。
林冲仔细打量那位年青的程县令。程县令在林冲不怒而威地目光中,吓得一个劲地哆嗦。
林冲开口道:“两条路,由你选择。
据闻,程大人乃一年前及第的新科进士,问当然不太差。因此,第一条路,可为青州军效力。
这第二条路么,就是速速离去,前往东京,告诉大宋皇帝和那一般儿,若不早早送回我们地高大王,林某稍后,便将兵指东京,直捣他们的老巢!”
程万里颤抖道:“若大王允许,下官还是帮青州军送信去。日后,若有机缘……”
未等程万里完,林冲厉声吼叫道:“来人,护送程大人出城。”
等程万里重又被扑上来地野狼兵推拉着,歪歪倒倒地正要迈出大门时,林冲在其背后补充道:“程大人,可携带自个儿的家和部分钱财出城。若有车马,亦可驾车离去。其它官,一概不许出城!”
程万里心回应道:“多谢大王。”
又一个多时辰过去,青州军用顺藤摸瓜的办法,将阳谷县大大一干官和差吏全部驱赶到大堂之中。
林冲依然不动声色地闲坐在堂下,而此时,武松却在案前正中位置金刀大马地坐着。
堂下官吏们,有认识武松的,便心翼翼地趁步上前,施礼过后,又慑手慑脚地退下。
武松威风道:“各位大人,程县令已经离开,替青州军上东京报信去也。
现在,程县令的职事,暂时就由张押司来全盘负责。张师爷从前曾是周县令地幕僚,做人师爷于今有年矣。其实,县令这事,张师爷早就有能力拿下它了。但毕竟出身差,没有了朝廷圣旨,你就是有做大爷的本事,但还得老老实实地装孙子。哈哈。
其它一干官吏,继续做好自己的事,各司其职,绝不允许敷衍塞责。
至于你们的财产和阳谷县豪绅们的财产,这次当然要放血,贡献一、二。
本将命令,各位官,家中拥有的金银钱币等,折合后,不能超过三千两白银。其中,主要官,象都管、押司、节级等,标准可以拉高,五千两白银吧。
阳谷县的富豪们,每户拥有地金银钱币等,折合后,不能超过一万两。
还有粮食,不能囤积过多,具体标准待定。
多余地部分,全部缴到这儿来。
若隐瞒钱财,不据实申报者,怎么办?一当被人检举,经青州军查实后,那就不仅仅是抄家那么简单,不定,到时侯有血光之灾的。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各人前去认真办差。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