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畔,当城寨。()
林冲接到斥侯的有关高原东京被拘消息的时间,比吴用他们要迟后近两天。
斥侯报告完后,林冲问道:“此消息是否传回沧州总部?”
斥侯回道:“报告林首领,当日戴头领在兴仁府获此情报后,便兵分路,一路赶回沧州回报,一路便让弟兄们快马北上,报与林首领。
考虑到路程之远近,沧州总部恐怕早就获得了情报。”
“嗯。你先下去休息。此情报不可传与他人。”
“诺。”
高原在东京落入敌手,闻此恶讯后,林冲深感震动,一时间有些仓皇失措。最后,林冲冷静下来,便让人快马赶去田家寨,先请回王宝。
一个半时辰之后,林冲与王宝在密室中单独面。
林冲道:“王参谋,一个多时辰之前,本帅接到斥侯传回来的坏消息,高大王数日前在东京落入朝廷之手。
目前,我西征军应该如何应对这一非常之变故,林某一时彷徨失措。
按,我西征军必须服从沧州总部的统一步署。然而,眼下黄河正处在融冰期,船只皆无法通行。
情势严峻,林某通知王参谋前来,就是要出一个对策。
那就是,如何救我们的高大王?”
王宝闻言,当下紧锁眉头,半晌无语。
很久,王宝才抬起头来,言道:“林首领,一心要救高大
如何救?与沧州大军失去了联系,那只能靠我们自己单方面作出决定了。
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然而,我们也不能一味任意胡来,我们必须要研析一下,相机而动。
沧州总部获此恶讯后,做出怎样的反响。接着他们将采取怎样的措施。
如果我们猜准了,我们就能采取与总部协调一致的正确策略。”
“总部采取什么对策?林某即使身处在千里之外,也能猜测得到晁首领和吴军师的法。那毫无疑问是。尽力营救之。
至于如何营救?林某当然无法猜测得到。”
“毫无疑问营救是吧?
如何营救?王某可以推测一下。
既然高大王是因为身份暴露才被朝廷抓捕的,那显然,劫狱是不可行的。
并且。朝廷在明知手中的犯人乃青州军地最高首长,那当然采取严密的防范措施,也就是,任何伪装偷袭东京的方案皆为下下之策。
王某能到这一,那以吴军师之智慧,他绝对得更为彻底些。
接下来呢?暗偷不行,那只有明抢了。
王某断定,吴军师绝对举青沧全境之兵。挥师西进,直逼东京。
兵临城下,以武力协迫朝廷放人,乃眼下唯一的上策。”
听完王宝这一番分析,林冲象迷路者遇上向导一般,连连感叹道:“王参谋所言甚是。难怪当初高大王对你是百般地看重和依托,高大王的识人之能。林某今日算是领教了。
那么。接着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地措施来配合大军之行动?”
“当然是移师南进,赶去东京城下。与大军汇合,共同围困京师的了。
高大王对王某信任有加,曾私底下告诉过王某,青州军的实力。那就是,眼下我们共有兵力不足五万。
不足五万,吴军师他们能动用地兵力,最多不超过三万。
因此,我河西地八千兵力,特别是勇猛的野狼师,对于此次我军围困东京之战,有着举足轻重之作用。
如此,我们岂可消极地守侯总部之命令,从而因浪费时间而贻误战机?
然而,我军从白沟河起兵奔赴东京,路程遥远,当在万里之上。并且,与沧州主力相比,我们这八千人的队伍,沿途要闯地州县要多得多,少也在三十个以上。
而且,最大的难关却是大名府。该府驻军兵强将广,兵力可能超过二万。
大名府,便是我军南下行动的最大一只拦路虎。
大名府尽管是一只拦路虎,我军不但不能回避,而且要迎头而上,以死相拚。
为什么这样讲?因为,大名府乃东京城北面一大屏障。如果我军能死死缠住大名府这股强大的官军,那么即使不能闯过去,也将起到牵制他们的作用,也就为我大军的围城行动了必不可少的实质性协助。”
“王参谋越,林某心中目标愈加明确。南下作战,王参谋还有没有其它谋划?”
“一时半,王某也不周全,届时,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吧。
不过,如何快速抵达大名府,早日缠住那股强大的官军,王某倒是有一计献上。”
“参谋计将安出?快快与林某知道。”
“其实,林教头也是一个心细如发且深谋远虑之人。王某为何这样?因为,王某赶来地路上及在当城寨中,据察,我军将士目前并不知情。
封锁消息,这,非常急需,而且相当正确。此乃其一。
其二,为了早日赶至大名府,早日进入实质性的战斗,我军必须伪装成官军,昼伏夜行,悄悄地冲过层层关卡和众多的州县。
瞒天过海之计,正当其时。
首先,王某本人官军出身,对官军的一切再清楚不过,王宝可随时外交应对语言和办法。
另外,我军上次攻占四处营寨时,缴获了大量的官军遗留下来的服装和旌旗什么的,由于气侯转暖,这些衣服都未被我军改造或使用,现在正可派上用场。那些被俘地数百官兵,也皆在军中,他们对通关地手续,可谓驾轻就熟。
如此这般,王某乐观估计,我军最快可能只需要四天时间,便可赶至大名府。
配合主力大军的围城行动,一定马到功成。”
“甚善!甚妙!林某这就召集杨志他们,紧急召开军事议,立刻举兵南下,解救高兄弟!
救出高兄弟后,林某一定在大王面前,力举王参谋。”
“林教头,救人如救火,分秒必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