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宋江等人,被周县令一家热情款待。
酒饭过后,宋江、吴用等留下石秀做护卫,便要告辞。分手前,高原又对宋江他们布置了一番对宿元景的公关事宜,宋江他们便匆匆离开周家。
高原留下来住,顺便陪自已的两个未婚妻子逛逛东京。
这日大清早,趁着天气凉爽,高原带着王莹、周巧巧便早早出门游玩。一行人来到皇城附近的开封府,高原便驻足来观看。
开封府乃当朝第一府,临湖而建,气势恢弘。这个建筑群,乃府院模式,自成一体。中轴线上,有大堂、议事厅、梅花堂等,两侧有天庆观、明礼院、牢狱、校场区等等,周边以四四方方的围墙来圈定。
高原站在开封府前,观赏房屋建构,粗大的柱梁、墩厚的墙体,特别是那宽阔而造型奇特的屋。这些屋之上,瓦片如龙鳞一般,造型有如山体,走势缓缓抬升,铺天盖地,煞是壮观。
“大哥,这种府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曲院街如何?”一旁的王莹见高原痴痴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嗯。可是,你们知道么,这可是我朝的第一府啊。据,包拯包青天,曾经在此很有一番作为,一番建树。”
“什么包青天?未曾耳闻。”周巧巧一脸茫然地答道。
“就是官至龙图阁直士,人称包龙图的那位包青天呀!”
二位姑娘还是一头雾水。正巧,一个五十多岁、官模样的人,前来开封府公干,高原便截住了他的去向,问道:“请问这位官爷,可曾知道包拯、包龙图乎?”
这位老气横秋的官吏,难道一笑,道:“这位公子,关于包拯,你算问对人了。这包拯乃天圣朝的进士出身,历任三司户部判官,京东、陕西、河北路转运使。
庆历三年,被调回京师我开封府,时为监察御史。皇祜二年包拯被擢升为天章阁待制、知谏院。观其一生,做谏官时其成就最大,大胆进谏,针砭时弊,颇有官声。”
一听到这些拉肠带肚的官职名称,高原头大,便道:“这位官爷,包拯除了敢犯颜直谏外,有没有不畏权贵,执法严明的故事?比如‘铡美案’、‘狸猫换太子’、‘铡王爷’等等?”
眼前的这位官老爷被高原问得一塌糊涂,道:“包拯断案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在形式上有所创新。包希仁在我开封府任职时,做出了新规定:大开正门,凡是告状的,都可以进去直接见官,直接面陈案情等等。公子所的这些案例,本官是闻所未闻!对了,什么叫‘铡美案’?”
“其它暂且不,据闻,包拯曾经在大堂之上,审讯皇亲国戚,并且对王爷、附马等人开刀问斩,不知可有如此事情?”
“公子切不可无中生有!包大人官声甚好,百姓们对其称赞有加,但包希仁忧国忧民、为民陈情,皆是他在任监察御史时的事情,弹劾与建言乃他本身的职责所在。本官只闻听包大人公正廉明,未曾闻听过他斩过什么王爷、附马,此实属荒唐,莫名其妙。”
完,这位官老爷便逃一般地快速离去,留下高原在那里发愣。
原来,包拯的断案如神,不畏权贵、秉公执法,都是假的。上千年的编造,这么多神神鬼鬼的故事,全是子虚乌有!
那么,打造这样一个公平公正的官的形象,目的为何?难道,包拯只不过是统治者虚构的假青天,只不过是一支让民众兴奋的吗啡针?高原顿时义愤填膺,百感交集。
当下,高原丧魂落魄,凄厉地唱了一声:“包龙图打坐开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假的!原来只是一个口舌尖刻的谏官而已,哈哈哈……”
“大哥,你怎么啦?”王莹、周巧巧一左一右扶住高原,齐叫道。
“没什么。大哥只不过被人骗得好苦啊。”
“大哥,是哪个奸诈人,编出这些故事来骗大哥?可恨!”
“哦,是唱戏的,是戏子。”
见高原渐渐复归平静,王莹笑道:“大哥,你今后别再吓我们了。现在我们一道去曲院街听戏,不过,大哥,你等儿听戏后,千万别再当真。要不,我们不去?”
高原一掐王莹嫩滑的脸袋,笑道:“去你的吧!”
“大哥,粗口!”三人一路打闹,一路望曲院街方向奔去。
此时,曲院街人欢马叫。有的唱的、舞枪弄棒的、耍猴斗鸡的、卖狗皮膏药的等等,高原一行在四处瞎逛,终于在一处勾栏内找到了一张空桌子,众人坐定,欣赏歌舞。
仙乐飘飘,曼舞轻歌,盛夏之中,心中陡生一股清凉。
这时,上台的是一位胡姬。胡姬的衣着更为开放大胆,腰间围着的竟然是一件超短的迷你裙。
此胡姬乃一混血儿,媚目间荡漾着一股妖气,身材更是奇特诡异,双双耸起的娇乳,似乎在嘲笑这一群以吃喝为人生第一要事的中原汉人,令他们在窥视的快感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愧。
胡姬随着明快的音乐,瞬息万变地展示各式舞姿,或伸展、或蹲卧、或旋转、或抖动,尽是春色无边。比起中原舞蹈,这胡姬动作之大胆,真的是让观者大开眼界。
二个女孩似乎有些不自在,拉扯着高原要换地方。高原当然不象身边观众一样迷失沉醉,当下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
一行人又来到一处茶馆,高原议进去喝茶且吃心。于是,一群人又呼地涌入茶楼,选一处临窗桌子,意图休精神。
众人刚刚坐定,一个衣着光鲜、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却不请自到,他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径直走到高原的面前。
这位年青人,毫无顾忌一抬左脚,踩在高原所坐的板凳上,一言不发,冷冷地斜视着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