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的聚义厅中的行政议进入第二个议题。
高原道:“最近,从阳谷梁山酒店传回消息,今年入秋以来,长江、黄河流域分别发生特大的水灾或旱灾。目前从南面或西面而来的灾民,成群结队地涌入东京或大名府等繁华城市,难民们在驿道之上拖儿带女、络绎不绝且沿途乞讨。
几个月以来,梁山通过施行新的兵训项目,已让近百名不适合打仗的体弱多病的喽罗转业改行,一时兵缩水严重。据林教头与阮二两位大哥的反映,现在,山寨里每天坚持训练的喽罗不足六百人。
所以,招募兵丁、填充兵力已经摆上了山寨的议事日程中。
适逢目前灾民如蚁如蝗般的涌现,这正是招兵买马的大好时机,现在,大家就这个问题议一议。”
这次,晁盖在没有受到高原的暗示前,抢着开口道:“弟兄们,事前晁某得到了高大王的启发,晁某认为,从难民中招募壮丁的事情关系重大。尽管,梁山这次招募兵丁可能要花费大量的钱财,但是,试,如果大家连命都保不住,再多的钱财又有何用?”
吴用接着道:“此言甚是!我等在黄泥岗惹出这般泼天大祸,而且上次梁山一战,重创了追剿的官兵,并且大大羞辱了带队前来的何涛观察,官府这一口气能忍的下去么?对我们这帮逍遥法外的罪犯能网开一面、视而不见么?高大王的对,一年之内,我梁山与官府间必有一战!要打赢这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我们必须人强马壮,必须有一支较大的能打仗的人马才是,所以招兵的事情势在必行!”
高原道:“到这次招兵的事情,兄弟我还有其它的法。此次,灾民的大量出现的消息是怎么得来的?是驻阳谷的梁山酒店的传回来的!所以,我们要与朝廷作对,必须要建立一支强大的信息化的队伍,即时了解朝廷的军队动向,了解国内国际的形势。眼下,我宋朝正与金国联手跟辽队作战,并且其战场就在燕云一带,北方幽蓟十六州此时战火纷飞,宋、金、辽三方正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进行角逐,大家知道么?不知道也不要紧,等公孙胜、宋万二位头领回来后,你们一问便知。
吴先生,你迅速组建一支梁山斥侯队伍,人数三十人以上,人必须是山寨的心腹,是一些忠心耿耿的我梁山死士才行。
建好了这支队伍,要进行短期的培训,然后奔赴全国各地,象太原府、大名府、东京府、沧州、济州等以至于金国、辽国都要安排我梁山的斥侯密探在那里长期驻扎。这次杜迁兄弟带人前往颖昌府购煤,也要安排一个心腹长期在那里驻扎起来,既联系煤的货源,又能充当山寨的耳目。
这样,我们才能高瞻远瞩,才能防患未然,否则,我们长年蜗居于梁山中,就成为聋子瞎子,这样下去,如何同朝廷作对呀?”
晁盖道:“高大王所言极是。现在我们就安排这次招兵的工作。晁某我愿意带队前往。”
高原摇摇头,道:“不行。晁大哥是梁山的主心骨,你一走,梁山的生存就出现问题,并且晁大哥目前所肩负的担子还很重。如比这次接待或安排新兵,就需要晁大哥在山寨亲自处。”
刘唐叫道:“高大王,能不能让兄弟前去带队呀?反正,我在山寨里也闷得慌,加之,大王瞧我也不顺眼。”
吴用忙道:“刘唐兄弟可以前去,只是带队必须由吴某担当才行。不然,以刘兄弟的脾气作风,不要招兵,只怕是让弟兄们肉饼打狗——有去无回。”
“哈哈,这样甚好,麻烦吴军师了。另外,高某在完成木材加工厂的尾期工作后,亦将抽身前往阳谷。”
最后,高原布置道:“这次招兵之事现安排如下,吴先生、刘唐兄弟带队前往,晁大哥于山寨关口处的客舍中安排接待,林教头、阮二继续负责山寨喽罗们的训练,并且将安排新兵入伍。
招兵纳新的工作,按高某、晁大哥、吴先生的法,除了招收壮丁外,对如郎中、手艺人等也要注意发掘或招收。
山寨的接待工作,要注意卫生防疫。这些难民长期处于半饥饿的状态,并且来自灾区,可能带有各种传染病毒。所以,对于病者一律不要带回山寨!而且进入接待站后,将他们的衣物或非技术性的工具一律焚烧,然后集中洗浴后,换上梁山的衣物,方可进入山寨。
林教头、阮二大哥,新来的壮丁要掺杂于老兵之中,注意做好入伍前的思教育,让新老士卒都要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道,届时在战场之上,身边多一个战友弟兄,这比什么都重要。
最后,大家议一议,此次招兵之事的花费开销的数目,据高某的预算,应该在二千两银钱以上。”
到出差和旅费,众将领更是议论纷纷,一时间甚是热烈。
这日的议直开到未时方休,高原让晁盖安排晚宴,自已便望后院住处走来。林冲拿着自已刚和吴用商议的兵训课程时间安排表,与吴用二人尾随而至。
在客厅里,高原展开课程表来思索,吴、林二人则坐在书桌前喝茶,孙雪娥母女二人端壶续水,一旁伺侯三人。
高原忽然抬起头来看珍儿,十岁的女孩长的甚是亮丽,十几天前刚进山寨的那种怯生害羞的表情已然消失,母女俩人居然如置身家中一般从容了。
高原轻声呼唤道:“珍儿,你最近读书可有进步?”
吴用闻言,忙拉过珍儿,爱抚地摸着女孩的脑袋道:“来,珍儿,把先生教给你的章背给你干爹听听!”
珍儿稍许扭捏,便声开口朗诵道:“然而陈涉,瓮牖绳枢之子,甿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率罢散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而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好!”高原赞道,“是啊,貌似强大无比的秦国,坑民害民,惹得天怒人怨,最终竟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珍儿,把你写的功课也拿给干爹看看!”吴用示道。
张珍珍乖巧地拿来写字本,双手递给高原,高原展开一看,乐了:“吴先生,你倒贪图便利,竟让珍儿使用我的鹅毛笔写字!”
“哈哈,高兄弟发明的这种笔,真的,用其来教孩子写字甚是得心应手!”
旁边的孙雪娥尽管默不作声,但看得出来,她心中是欣然自喜。高原对她道:“今天,我就让林教头收珍儿做徒弟,教她绝武功,孙大嫂可愿意?”
珍珍抢着回答:“愿意!珍儿要武功,为爹报仇,让娘再也不受坏人的欺负!”
林冲闻此,细问一番孙氏母女的坎坷经历,一时间是唏嘘不已,连连头答应。
高原见到两位头领对珍儿甚是喜爱,深情地道:“有二位大哥对珍儿进行教诲,珍儿一定能成为这荒山野岭的一支奇葩!”
林冲忽然思念起爱妻家人,泪眼迷蒙道:“兄弟,你今天梁山将要派人前去东京,烦请兄弟,也帮大哥打听打听我娘子的下落消息。”
高原知道此时林冲的娘子因不屈于高衙内的苦苦相逼,早已魂游他乡,但还是不忍心告诉林冲而违心道:“大哥,这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