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三下五除二,将孩子身上一层层束缚悉数解除。[||||]一时间,伤风感冒中的孩子身上着衣十分之单薄,晁盖担心孩子病情因此而加剧,于是,出声恫吓。
时迟,那时快,门外站岗的二个特种兵闻令,跳将进来。见此,高原喝阻道:“晁大哥,不可乱来。继续请张真人为孩子医病要紧。”
对此,张天师处之泰然。他将孩子放在一只臂弯之中,仔细察看起来。众人亦随之,将目光集中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躺在张天师的臂上,鼻中发出微弱的呻吟,两只眼睛半眯着,混浊一团。有人还仔细地注意到,其实这时侯,高烧中的孩子全身瘫软,未见手脚有一丝动弹。
张天师动作并不慌乱,只将闲着的那只手在孩子胸前及肚子等部位轻轻抚摸着,口中却喃喃道:“公子眉青目秀,耳相好,看垂珠宽,可享父母之亲情,一生闲适到老。
只是,本道直言,公子继位无望,难握权柄。”
晁盖闻言,气愤道:“张真人是不是指桑骂槐,断言我等半途而废?”
高原却顿感欣慰,劝道:“晁大哥,张真人并非挫伤我等锐气。张真人只是给孩子推算前程,就事论事而已。”
话之际,众人发现,孩子在张天师的抚摸之下,手脚开始动弹起来。渐渐地,眼睛也越睁越开。
“哇”的一声,半个时辰之后,高原的儿子忽然大声啼哭起来。
张天师笑道:“这就对了。高兄弟,孩子已经好了。之所以啼哭不止,皆因为腹中饥饿。”
高原吃惊不,高烧不止的孩子,好就好了。这究竟是什么医术?
周巧巧闻言,赶忙从张天师的手中接过自己的骨肉。孩子一闻母体的。哭声越来越。
看到儿子重新有了活力。周巧巧连声谢道:“张真人,真是活菩萨。民妇感恩戴德,没齿不忘。”
张天师挥挥手,道:“此乃举手之劳。高兄弟视本道为知己,这就算是本道的一回报吧。
你们可以抱孩子下去喂他奶吃,他饿得紧。切记,给他加一衣服就行了。”
“嗯。”周巧巧与王莹她欢天喜地般退去。
高原不解道:“不用针石,不用汤药。就让孩子摆脱了病魔。张真人地本事,端的神奇。本王佩服之至。”
张天师见众人一脸景仰,却是平静言道:“一个人生病,并不是一定得依赖针石与汤药才能康复。
远古。没有发现多少药材,但人类依然生存下来。后来,人类开始用药治病,一代代下来。人类地身体对药材也就产生了依赖性。
公子乃幼儿,应该从未喝过汤药什么地,这就为本道的按摩,了成功的可能。
方才,本道通过推拿按摩,让公子的经脉畅通起来,随之。公子身体也就开始有了战胜病魔的能量。”
孩子转危为安。高原与晁盖如释其重。
三月底、四月初,青州共有三批人马先后向东京进发。
首先。张天师辞别离开,高原当即令人用船将他一直送往兴仁府。兴仁府离东京只有一天的脚程不到。
第二批,是周巧巧与高原的儿子进京。这一路,由石秀、石勇、阮二三位大将护送。之所以这般慎重,皆因为晁盖的百般坚持。
孙雪娥陪周巧巧一同进京,沿途对母子二人进行照料护。
第三批,便是高原与燕青二人。
王莹从周巧巧离开之时,就吵着要一同前往。到了高原离开时,她更是苦苦纠缠。
王莹道:“大哥,你也太偏心了。用如此大地阵仗,送巧巧姐探家,妹连陪伴的资格都没有么?”
高原劝道:“妹,这么大的一个宅院,总要有人看守吧?”
“大哥,你偏心!”王莹怒道。
“妹,大哥哪?跟你句实话吧,周巧巧此次离开沧州,皆因为孩子。你,她带孩子回娘家,她的家人如何喜不自胜?”
“大哥,我就知道,母凭子贵。可不是,即使出远门,你也与她形影不离。哼!”
“妹,你不知道实情,就不好乱讲。大哥这次去东京,是要完成一项重大地使命。为了安全计,大哥与你巧巧姐根本就不在东京见面,便别相聚了。”
“哦?大哥,妹跟你一件事。”
“什么事?”
王莹附耳道:“妹有了!”
“真的?”
“去年年底,妹曾身感不适。在乾符寨,曾私下里找安先生,把过脉,这还能蒙你不成!”
“大哥高兴。”
高原离开沧州的这一天,正好是寒食节。
行前,码头之上,高原对前来送行的晁盖、吴用二人声嘱托道:“王莹现在也有了本王地骨血,二位大哥,回头找两个丫环,前去料她。”
晁盖一听,高兴道:“如此最好。你就别丢下弟兄们了!”
吴用却恳切道:“大王,今次事情,能成功最好。若是有困难,谈不好,就请大王及时抽身而返。青、沧二州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大王。
上次,宋大哥去青州镇暴,不知结果如何,一直未见消息。
我西征大军现在也不知遇上什么新的麻烦没有。”
高原道:“军师,晁大哥,这不是有你二人在沧州坐镇,兄弟我才敢亲自赴京办事的么!
本王一定牢记你们的话,尽快返回来。”
“大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