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奏（4）

昨夜，从军营回到住处的高原，被王莹、周巧巧两个女孩吵得头大。高原费尽口舌，晓以大义。最后，两个女孩总算明白，她们留守青州，真的能够稳定军心；如若不然，则紊乱军心，使青州守军容易产生大王举家逃离的错觉。

第二日清早，高原先去知府。见到晁盖与卢俊早早来到大堂内等侯，而宋江、柴进、慕容彦达已经去做准备与动了。

高原向晁盖、卢俊义打了一个招呼，便去府外大街上巡视。

此时，南北主要街道上，不时有士兵队伍穿梭其间，更看到了成群的民众青壮被临时组织起来，搬运草料、大锅、竹木、石头等守城用具，纷纷往西南方向赶去。

终于看到了宋江。

见到高原，宋江便停止指挥众人，趋步走向高原：“大王，何时带队伍启程？”

“上午就动身。行前，与你们最后碰碰头。”

宋江向手下交待了几句，便跟着高原，回到了府衙。

府衙大堂内，林冲、公孙胜、花荣、石秀、凌振等头领亦已赶到。

花荣向高原一拱手，道：“大王，五千骑兵已经在北门外集结完毕，随时听侯命令出发。”

公孙胜也笑道：“按大王吩咐，昨晚，我们已经把将要运往密州的大炮、手雷等武器弹药准备好，各个品种清无误后，全部交与凌振兄弟。”

高原道：“各位辛苦了。既然如此，增援大军稍后便可以出发。花荣将军，带领五千骑兵陆路赶至密州。已经调拨出来的武器弹药迅速装船，凌振兄弟与部分炮手、水手，押着武器，从水路赶至密州。我、晁大哥、卢外、吴军师等也随船前往。水陆两支队伍将在密州合。”

高原双手一拱，对宋江、林冲、慕容彦达慎重道：“青州城，就交给你们三位了！”

三人急忙回礼应诺。

高原手一挥，道：“晁大哥、卢外、吴军师，兵贵神速，我们还等什么！”

一个时辰以后，远行的与送行的头领们，便纷纷赶到青州城的东南水门码头。一路上，高原继续交待青州事宜：“宋大哥，青州北门外的工厂要继续生产，照常运转……”

码头上，二只大船的船舱满载武器弹药，货物上面都覆盖着经过缝合的牛皮。内有大炮撑着，所以外面看起来，牛皮凸凹不平。每只船上，都有三、四十名押运的炮手与水兵，都各就各位，等侯出发的命令。

高原带着几个首领，来到另一只较大的鱼船上，高原手一挥，那二艘大船便开始动了起来。

宋江、林冲、李俊等头领，在码头上高声喊话。三只船便在“马到成功”的呼叫声中踏上了征程。

经陆路驰援密州的五千骑兵，在花荣的率领下，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此时，还能依稀听到远方的战马嘶鸣之声。

船只在行进之中，几位首领端坐乌蓬之内，孙雪娥在一旁端茶伺侯。这次，高原劝阻了王莹、周巧巧，但孙雪娥母女俩却意外地被高原带去密州。张珍儿现在年满十五，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并且习得一手好枪法，已经是花荣骑兵队伍中的一名骑兵了。

正当高原感慨时光如梭、世事白云苍狗时，晁盖哼地一声打破沉默，开口道：“高兄弟什么呢？”

高原回过神来，一脸通红，干干地笑了一声。

吴用赶紧道：“大王，昨日你到什么游击战，并且不打算死守密州城池，这游击战是怎么一个打法，还请高兄弟。”

高原道：“此战法，高某苦思日久，只是一时间，不知从何起。”

卢俊义道：“卢某此次来投青州，所见皆新奇，实在是另一番天地。大王，此去密州，不坚守城池、依险而据，却早早就打算弃城，卢某也不明究里。”

高原道：“卢外，高某当然不轻易就放弃密州城，这只是一个准备而已。”

卢俊义继续道：“卢某也知道，此次朝廷大军十多万，并且其集结之地济州距离密州仅一日之路程，攻打密州的官兵，不定有时达到四万以上，是我守城的兵力的二倍甚至于三四倍。领兵十节度使，大多盗匪出身，而且堪称凶悍之徒；十多万官兵，又大都是各地精兵，给我等守城带来空前之压力。可是，如果我们弃城的话，面对蝗虫般密集而来的官军，我们何处可以藏身，又如何能做出反击、甚至是歼敌？打仗，有时是比拚兵力，更多是比拚斗志。有道是‘聚则为生，散则为死’。如果前就做到弃城的打算，我军离城，势必成分散躲避之势，合力分散，岂能言抗击？”

高原笑容依旧，道：“卢外，你来我军时日不长，能开诚布公，出这些真实法，高某真的十分感激，同时，对卢外的坦荡心胸也是万分的敬仰。

正因为敌强我弱，所以不能依赖城州而死守。密州城与青州城不同，城而单薄，尽管此城也筑于水陆的交通枢纽处，然而，陆路不，就它的水路，由于敌人近两万水军可以从南至北，沿沂水轻易地靠近它，而我守护密州的兵力合计一万五千都不足，这险如何能守？”

“另外，这次高俅从东京带来了一万五千兵马来自御营，是皇帝的禁卫军之精锐。以高某看来，这些御营兵马，高俅是绝不让这支御营军队长途跋涉来攻打青州城，必然用它就近攻打密州。这支一万五千人的禁军训练有素、装备优良，更配有先进的大炮与弩床，加之那近二万从金陵调来的水军的配合，密州城纵有几门先进的大炮，又如何坚守，且能守几时？”

众人一时语塞。不久，晁盖言道：“兄弟，我也觉得卢外所言有。确实，此次守城没有多少的胜算，难道，弃城就有更大的胜算？兄弟要做好弃城的准备，弃城之后，我等岂不作鸟兽散？”

高原回道：“有计划的弃城，不同于因败而退。如何弃城求生、求胜，眼下我的方案还不齐备，等到密州得到斥侯的情报后，我才能出完的作战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