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护盘（3）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青州城中响起了告急的号声。

府衙内休息的高原，闻声便匆忙从床上爬起来，并在侍卫的帮忙下，穿戴好沉重的盔甲。

高原带着石秀及二三个卫兵，快速向南门赶来。

当高原达到南门时，发现南门的城下已有军队在集结，花荣、秦明等头领，表情威严地站在队伍的前方。

高原登上南门，发现城墙上，弓箭手、标枪手、投雷手以及步兵队伍早已就位，他们或前或后，错落有致，严阵以待。

指挥防守的，主要是步兵头领，有鲁智深、武松、李逵、刘唐、杨雄、石勇、解珍、解宝等人。

经过李逵身边时，就见他一脸凶狠，腮帮之上胡须纷乱，满脸灰黑、矿工一般，而两只眼睛却闪着贼光。

见到高原，李逵主动招呼道：“大王，别担心，有我铁牛在，这帮贼官军休破城！大王多准备奖金便是，铁牛再也不犯错，有谁跟银子过意不去呢？！”

高原也乐呵呵回道：“李大哥，待儿就全看你的了！这次若能胜利，奖金将是上次的两倍！”

“大王不可反悔啊。”

“当然！”

李逵身边的守城兵士听到二人对话后，忍不住一阵欢呼。

高原终于来到门楼上，此时，宋江、林冲早已站于门楼之上。高原登上高处，放眼望去，护城河对岸的敌军，与城墙相距近二里，布满田野山丘上，在朦胧的晨光中，黑鸦鸦如潮水一般。

忽然，高原发现几股敌军离开大队，前进了数百米，分别在护城河那边偷偷搭架子。

林冲道：“他们搬来木料，好象在搭什么架子。”

高原道：“对，他们应该是在垒炮架。”

这次守城主帅是宋江，所以，高原建议道：“宋大哥，是不是让城上的弩床，将箭头对准这几处炮架？”

宋江道：“高兄弟，趁他们还未搭好，就炸毁它们吧。”

高原道：“宋大哥，千万不可，如果现在就炸毁它们，那敌军将往后选择地，重新搭设炮架子。最好，等攻城时，他们开火之后，再来炸毁它们。这样，他们就没有时间和机，再另起炉灶了。”

宋江头，然后叫来传令兵吩咐一番。

天色大亮，敌我双方战鼓擂动。此时敌军队伍愈来愈清楚地呈现在眼前。就见敌军人山人海，各色旌旗在人群上方飘展，敌军的前端有上百匹战马，渐渐也看得清人海之上晃动着的密林一般的刀枪。

敌军擂鼓呐喊，声震大地，海啸一般。他们在体向前移动，速度很慢，似乎有意等待青州贼军出城厮杀。

青州方面，依然不为所动，紧闭城门，未有任何出城作战的迹象。

突然，敌方鼓声停歇，那几处新搭建起的木架之上，火光闪动，转瞬之间，青州城内传来“轰轰”的炮响。这炮声与高原他们的手雷比较起来，空洞多了。

高原回头望望炮响之处，早就是一片火光，一些居民开始哭着喊着，纷纷手忙脚乱地端水救火。

炮声零零落落，轰炸逐渐向城墙处靠近。李逵等人无可奈何，气得破口大骂。

“看来，敌人在校对炮距。”高原对宋江言道。

高原语音刚落，一声炮响从近身处的城墙上传来，高原就见眼前一团火球应声而起，炮弹炸处，似乎有石子飞射出来，几个守城士兵受伤倒地。

宋江道：“大王，还等什么？！炸毁它们吧。”

高原镇静道：“宋大哥，稍等一儿再。现在摧毁敌人炮楼，还是为时尚早。没到，敌军的大炮竟然可以掺石头了！”

高原对宋江道：“宋大哥，先让守城的士兵，按平素的训练，卧倒。”

于是，一个传令兵从高原他们身边冲下，一边在城墙上跑动，一边大喊：“弟兄们，卧倒！”

高原也躲到一根木柱之后，一边还探出头来观望。

借着炮弹的掩护，敌军却在稍稍靠近，宋江、林冲他们都发现了这个异常情势，而高原却向他们摇摇头。

随后十几分钟，城墙上不断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随着响声，也不断升腾起火球与浓烟。好在梁山将士们见识过手雷的歹毒，所以见怪不怪。

高原心中寻思道：如此黄火药，其杀伤力几乎太，除非炮弹落在某个人的身上。对方尽管能用火药来做推动，但对炮弹落的控制却很差。轰天雷凌振不过如此。

就在高原得意忘形时，突然，城墙上，传来一声闷响，高原等人一看，一块三四斤重的石头掉在城墙之上，一个卧倒的士兵被石头砸在大腿处，顿时鲜红一片，这名受伤喽罗发出声声惨叫。

而城下敌军，已经有几十人从阵中抬出船只、木料等，开始在河上搭建浮桥。

高原当即对宋江道：“大哥，先把那几处炮楼给摧毁了！”

宋江一挥手中红旗，城墙上，那几架早就瞄准好了的弩床便先后射出绑有手雷的枪箭。随后，护城河对岸那几处炮楼便火光顿起，“轰轰”几声巨响，响声比刚才的炮弹声更加锐耳。敌军的炮楼瞬间便被摧毁。

顿时，四周一片宁静。

往下看去，数百名士兵还在河中折腾，还在拚命地赶着搭浮桥。而青州城上的守兵在静侯命令，未敢发一枪一箭，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搭桥过河。

对岸的敌人，看到刚才炮楼被炸，这才明白，青州城贼军拥有更厉害的武器。明白了这个，呼延灼他们便变得谨慎起来，眼看浮桥已经架起一半，当下进退两难，进攻节奏骤然变慢。

城墙上的高原对宋江、林冲道：“看看，敌军发现了我等拥有手雷之武器，现在变得心翼翼了。”

此时，护城河上数百名敌兵还在忙个不停，他们与城墙上的士兵们之间的直线距离只有一百米左右，双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嘴脸。然而，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却按兵不动，敌人甚是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