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从皇城天牢中救出高原,众将一时皆皱紧眉头,十分犯难。[]
花荣道:“若是大王被抓前后,未曾泄露身份,我等悄悄潜入皇城,内应外和,劫狱还有一可能。可是,现在朝廷对大王身份一清二楚,我等岂能轻易近前半步?”
宋江望向晁盖、吴用、公孙胜三人,猛然发现三人皆面色沉静,当下,不禁有急躁地问道:“晁大哥,军师,你们似乎好了救援方案,不妨与弟兄们知道。”
晁盖苦笑后,指了指吴用道:“军师自然有所谋划,也罢,出来,大家议议。”
吴用不慌不忙,开口言道:“刚才,秦将军分析了京师及周边地区的官军兵力与阵仗,花将军随后也讲了,因朝廷识破高大王之身份而早有严密防范,所以救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的确,若要劫狱,只怕救不出高大王,反而让他因此而过早地被朝廷谋害掉性命。
综合几位头领的意见,暗中劫狱,皆无半可能。
然而,暗的不行,那我们就不能来明的么?
所以,吴某与众位商议一下,我们可否即日兴兵,挥师直指京师,以武力逼迫朝廷归还我们的高大王?”
花和尚鲁知深吼道:“洒家觉得,如此乃为最上策。
不是洒家瞧不起高大王,这高大王总是养光韬晦,走一步却退半步。依洒家之见。打垮高俅十三万官军的那时节,就该乘胜追击,直捣东京老巢。
然而,我们的大王却是怎样作为地?他,不仅置我威猛的大军于不用,反而,屁颠屁颠地跑去东京,欲与高俅狗贼结亲家。好了,这下子遭暗算了不是。
不过。真的,洒家被这位年青的高兄弟给迷住心窍,若不救出高兄弟,日后没有了他,洒家心中肯定一天比一天不踏实。
高兄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哼——”
宋江道:“挥师攻打京城?军师没有开玩笑吧?大宋官军总兵力,少,也愈百万。若我等以卵击石般兴兵讨伐朝廷,届时,只怕各地勤王之师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将我等数万之众,包饺子一般活活给做掉。
吴先生是一个老成之人,宋某亦救大王,但岂可这般鲁莽行事?”
公孙胜反驳道:“公明哥哥的话。贫道不敢苟同。
给诸位亮个底吧。各位头领回一下,青州军与官军的战斗,特别是三个月前的青州之战,我们为何次次都能旗开得胜?
贫道以为,我青州军将士表现勇猛顽强是一方面,而更主要的是,我军所拥有地手雷与大炮在战争的关键时刻,皆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每当我军与官军相持不下。每当我军的防线处于即将崩溃或开始崩溃的千钧一发之际,又有哪一次,我军不是动用手雷或大炮来轻易解困地?
其实,贫道一年多前就明白,大王发明出火药之时,便是我军抢夺天下之始!
只是,大王胸怀善念。一次次有意扼止住我军更大范围、更大程度的杀伐,这才使我军总是大人装孩一般,作茧自缚、畏缩不前。
贫道也曾向高兄弟抗议过,可大王他担心什么?他担心的,不是武力不够,而是弟兄们没有改造好,担心弟兄们的贼性。给社带来灾难。
现在。贫道直截了当地道出其中机窍,诸位也该如梦方醒了吧?”
吴用趁热打铁道:“一清道长所言甚是。
高大王。之所以百般束缚弟兄们,且还因此而与少数弟兄起了冲突、产生误解,白了,就是高大王一直以来,在百折不挠地改造弟兄们,为将来接管更大的地盘,甚至夺取天下做准备。
大王过,天下不应该由一帮贼来统治。如果我们急不可待,先趁火打劫般,利用宋朝兵力之衰弱,而抢占过多的地区,那样,只能给占领区带来永远的祸患。
我们去年冬天攻打沧州,田元琛的上万兵力被我军玩弄于股掌之上,切割几部分,就能切割成几部分,我军战力如此恐怖,难道,诸位都毫无所知么?
前去攻打东京,再多的官军前来围剿又如何?一、二声大炮,上万、上十万地官军顿时便可瓦解,且作鸟兽散。”
公孙胜激动无比,打断吴用道:“贫道更加佩服高大王的智慧,此人,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在他决定去东京之前,他早就作好了被捕之准备!
贫道为什么这样讲?因为,高大王在离开沧州前的二十天不到,便强行命令贫道和凌振将军二人,将改造成功的车型大炮,迅速配置给各个前线部队。
大炮可以移动,随时随地为我军各个部队强劲的支持,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高大王早就做好了能让我军出征作战的准备。
征战,高大王终于让他自己成为了导火线。同时,也因此而吹响了征战的号角。
诸位还在等什么?”
鲁智深心血来潮,吼道:“征战,打赵官家这个鬼儿的头脑壳!以武力来逼迫朝廷,还我大王!”
公孙胜一番煽情,使室内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卢俊义、秦明、花荣等,一直紧皱地眉头早己舒展开来。
正当众头领喜不自胜、摩拳擦掌之时,吴用却干咳一声,正色道:“诸位,不日我们将调集青沧全境的绝大部分兵力,挥师西征,兵指大宋京师。
此去,山高水远,沿途之上,更有成千上万的官军围追堵截。
此战若胜,将保住我们大王的性命,并且逼迫大宋皇帝老老实实地走到谈判桌边来。
此战若败,那将因此而葬送掉我们大王的性命,我等亦从此成为一帮乌合之众。
因此,我们必须要进行一番严密的部署,务必一战功成!”
鲁智深再次吼道:“军师,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