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威力,毁天灭地,足以毁灭一切,别提众人的心情了,激动、振奋、喜悦……
李广他们足足在树林里欢呼了半个时辰,这才稍抑激动之情。
他们之所以激动,是因为汉朝长久以来,没有找到对付匈奴骑兵的有效战术。为了对付匈奴的骑兵,汉朝大量使用战车。战车,是春秋时期的主要武器。到了战国时代,随着骑兵的兴起,战车已经给淘汰了。
战车笨重,行动迟缓,用于防守还可以,却不能进攻,这在很大程度上拖累了汉军。可是,没有对付匈奴骑兵的办法,只有重祭这一法宝。
如今,弩阵一成,就有了对付匈奴骑兵的法宝,谁能不欢喜若狂呢?这可是汉军数十年来,无数人在寻找的办法呀。一朝实现,李广他们的激动之情可想而知了。
窦婴感慨无已,拈着胡须,赞叹起来:“这种战术,自从前朝覆灭,就未再出现过。前朝名将蒙恬,在河套之地与匈奴大战,就投入了上万架大型连弩,打得匈奴血流成河,头曼单于惨败。五十万匈奴,逃回漠北的不过数万人而已。”
河套之战,秦军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大的战果,弩发挥了极其重要的地用,很好的压制了匈奴的骑射。匈奴精于骑射,一旦骑射不占优,他们就没有其他的本领能用了,等着他们的只有大败亏输。
赵武灵王在阴山南麓与匈奴大战,以十五六万赵军大破三十余万匈奴,也是因为大量使用了弩,压制了匈奴的骑射。
弩,一直是压制匈奴骑射的利器,可是,自从汉朝创建以来,就没有重拾这一法宝,没有结成大型弩阵,周阳继承了我们祖先的传统。
“好是好,可也有不足。”周阳的眉头紧锁:“一旦匈奴冲到近前,弩就会失去效用,这需要一只能征善战的步兵。”
“步兵?大帅,你就别愁步兵了,我们大汉多的就是步兵。”程不识笑呵呵的,一点也不担心。
周阳却是摇头:“我需要的步兵,是要能与匈奴骑兵正面对抗,还要打得匈奴无还手之力,不是我们现在的步兵。我们现在的步兵,就是再多,也不能与匈奴骑兵硬撼,这于弩阵不利。”
程不识不说话了,摸着额头,沉默不言。这可是汉朝步兵的短处。
“还有,我们没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即使打败了匈奴,却不能进行追击,扩大战果。”周阳有些痛心,上次的雁门之战,要是有数万骑兵在手,单于能不能逃走很成问题。
确如周阳所言,这一战术还存在很大缺陷,没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没有一支强大的步兵与之与之相辅,光靠弩阵,还不能把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弩,我们祖先早就在使用,然而,由于科技的限制,主要是钢铁产量不的足,使其威力一直不能完全发挥。
直到唐朝,由于钢铁产量的激增,弩的威力得到空前发挥。强弩、轻骑兵、陌刀,成为唐军的三大利器,唐军正是凭着这三大利器,纵横无敌,灭国数十。就是新兴的阿拉伯帝国,在唐军面也会发抖!
尽管有此不足,只要运用得当,打一个大胜仗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提些建议。这些建议,主要是细节方面的。李广、程不识久历战阵,经验丰富之极,他们提出的看法,非常珍贵,周阳一一采纳,重新调整弩阵。
这一讨论,就是三天时间,方才把各种细节、兵种之间的协调与号令处理妥当。
这三天里,窦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是全程参与讨论。他通晓兵略,提出的一些看法也很宝贵。
三日后,窦婴带着挑选出来的几万匹、母马、马驹,押着匈奴俘虏,心满意足的回长安去了。
汉朝缺马,景帝要改良马的种性,急需要大量的母马、。这是周阳特的从缴获的匈奴马中挑选出来,要窦婴带回长安。
可以想得到,有了这些马匹,就象做买卖多了很多本钱一样,要不了多久,汉朝就会有大量的战马,就可以大规模组建骑兵了。
来时的窦婴,很不踏实,景帝把如此重任交给周阳,让人难以放心。可是,如今的窦婴,却是信心满满,他相信周阳一定会痛击匈奴。
临别之际,窦婴说了很多鼓励的话,钦佩之语。
周阳、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他们又扑在训练军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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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臣单于斜靠在他的宝座上,摆弄着手里的黄金权杖。如今的黄金权杖,污泥已经除去,又恢复了昔日的光泽,闪闪发光。
“左谷蠡王来了吗?”军臣单于问道。
“禀大单于,左谷蠡王快到了。”
“他还是那么奄奄一息吗?”军臣单于问道。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大臣们闭口不言。
没过多久,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响,伊稚斜一头扎了进来。此时的伊稚斜,不再是给发配去狼居胥山软禁时的模样。当时的伊稚斜,气息奄奄,随时可能会断气,而眼前的他,又恢复了以前的龙精虎猛模样,一举一动,虎虎生威。
“左谷蠡王伊稚斜见过大单于!”伊稚斜冲军臣单于行礼。
“左谷蠡王,你好了?”军臣单于有些惊奇,不住打量伊稚斜。
伊稚斜大声回答:“禀大单于,我接到你兵败的消息,立时就好了。”
匈奴性直,想到就说,没有汉人那么多顾忌。可是,这是军臣单于心中的痛,不由得脸上变色。
只听伊稚斜接着道:“我轻视汉人,给汉人打败,这是我的错!可是,连大单于都败了,大单于本部兵马损失惨重,这说明汉人已经不是以前的汉人了,败在他们手里,不是耻辱。我的怒气就平了,气也顺了,人就好了!”
拍拍胸脯,不无得意的夸赞:“大单于,你瞧瞧!”
这都是实情,可是,听在军臣单于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脸色有些发绿,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很是无奈。
阿胡儿站在伊稚斜身边,毕恭毕敬。军臣单于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来啊!把阿胡部的人给我处死。”
几个侍卫冲上来,抓住阿胡儿的臂膀,就要拖出去。匈奴此次大败,是大胡儿引起,诛灭整个部落,谁也无话可说,大臣闭口不言。就是伊稚斜他给阿胡儿的马屁拍得很舒服,这时也无法求情。
“大单于,大单于,求你饶了我儿!”
一个美丽得象天仙的丽人冲了进来,挺起的胸脯,随着她的奔跑而泛起了阵阵诱人的波涛。俏臀的摆动,似的诉说某种神秘的话语。
一张脸蛋,精致得跟画儿似的,剪水瞳仁似是会说话,成熟的女人味,无尽的诱惑,让人心神激荡。
她正是阿胡儿的母亲,阿胡王的阏氏。
自打她一出现,王帐中就出现一阵骚动,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妇人。
军臣单于一腔怒火瞬间消失殆尽,大步上来,大手一伸,把她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道:“你做本单于的阏氏,本单于就饶过阿胡部。”
匈奴于男女事,没那么多礼节,看中了的女人也可以抢。匈奴贵壮贱老,最锋利的武器、最美丽的女人、最神骏的战马,属于最勇敢的勇士,不服气,决斗解决。
军臣单于大步而去,进了王帐的里间。
“啊!”一声女人清脆而充满另类诱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让人迷醉的声音响起。
王帐中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入眼的尽是淫邪之光。
阿胡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手背发青,指甲深入皮肉,渗出丝丝血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急剧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