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怡两手分别牵着儿子,傅博生手上拎着四大袋子的东西跟在后面,此时的形象哪里还是平日杀伐决断,赏罚分明的上位人,憋着气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母子三人,养了三个白眼狼,没一个人在乎他。
两个孩子已经坐在车里,顾思怡有话说,所以微抬下巴,双手环抱站在车旁,见他将所有东西塞进后备箱,嗤笑道,“你这是准备金屋藏娇?”
傅博生累的额头冒汗,说出的话也及其难听,“金屋是金屋,你确实是那个娇儿。”
“我当然不是娇儿,我是孩儿他妈。”眼神上下扫了他一眼,“哼哼,看不出你口味越来越重。”
傅博生憋着气,忍了三秒钟开口,“这么热的天,你能不能不在气我。”
好歹上车开冷气让他消消暑。
顾思怡冷哼一声啪的关上门。
这时她手机响了,从包里拿出来随手接听,只听,“思怡,到了吗?”
她脸色僵硬了一下,扯扯嘴角,“清玉,中途出了点意外,我现在人在北京。”
办公室里,宋清玉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慌张问,“出了什么事?用我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
“那你还准备去广州吗?”宋清玉沙哑着问。
右右扯了扯老妈的衣袖,“是宋叔叔吗?”
顾思怡点头。
“我要和他说话。”
顾思怡摇摇头,敏感的听出他声音略微沙哑,关心道,“你感冒了?”
“昨晚没睡好,感冒了。”
“吃药了吗?”
“嗯。”
宋清玉伸手捂嘴,闷声咳了咳,“思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顾思怡撇了撇前面的人,“暂时不确定。”
宋清玉有些失望,“思怡,你走了,我的魂也丢了七八分了。”
紧紧握着手机,怅然道,“清玉……”
“好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多远我都会过去的。”
“恩。”
旁边默默开车的傅博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阴冷开口,“想不到你这样的滞销货竟然也有人要?”
“那些人里也包括你吧!”挑衅的看他。
“哼!不知是你哪位蓝颜知己?我认识吗?”语气中不自觉带着酸意,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各自管好自己吧!”
“当着孩子们和我的面勾三搭四,你觉得我能心平气和的与你打趣吗?”
“不要把所有人想的跟你一样龌蹉。”
顾思怡心情不好,不顾两个儿子在身边,大声斥责他。
傅博生一个紧急刹车,由于惯性孩子们身子猛地向前倾倒,顾思怡一把拽住他们,怒视道,“你有病吧!”
要不是她手快,孩子们可能因此受伤。
“妈妈,头疼……”
右右受伤的地方不小心撞到车座椅上,捂着头发出哀痛声。
顾思怡拉过他细看他头上的伤口,还好,没见血迹!对着他的头轻吹,“不疼,不疼,妈妈吹吹就不疼了。”
傅博生回头见两个儿子脸色苍白,惊吓过度的样子,深深为刚才的冲动后悔不已。
眼见弟弟眼角流泪,左左心疼了,抬头恶狠狠盯着自责不已的傅博生。
傅博生心咯噔一声,完了!
弄巧成拙了!
怎么办!
顾思怡搂着两个儿子轻声安抚他们,“不怕,妈妈在,没事的。”
要不是因她接电话时对里面的男人温柔又不失关心的调调,让他心生妒忌也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车子重新启动,傅博生得了教训,再也不敢开快车,慢而稳的将车开回公寓。
因为母子三人生气,下车后懒得搭理那人,直接从地下坐电梯上楼。
望着背影决然的母子三人,傅博生深深叹口气,打开后备箱,里面堆积了满满的东西,脸上顿时青白交错,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做苦大力,来回搬了三次才勉强将所有东西搬到楼上。
顾思怡将买好的床单放进洗衣机,又把买好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傅博生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休息,左左右右坐在他对面对他目不斜视,右右跟哥哥低头耳语,他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几个字,却听不出他们话中的意思。
夏天很热,尤其是刚从外面回来,顾思怡在卫生间里大喊,“左左右右,你们拿了睡衣去洗澡。”
右右大声回答,“妈妈,我们的行李箱还没拿回来呢?”
忙活一天傅博生忘记提醒张鹏把东西送来这里,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悲催的人并不是只有傅博生一人,再看他的秘书张鹏,一人将四个行李箱搬进别墅,累的满头大汗,汗渍淋淋,刚喝光一杯冷水解渴,就接到老板的电话,让他重新将东西送去二环边的公寓,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哀嚎道,“老板……”
“你想回家吗?”傅博生只说了一句话。
张鹏坐直身体,“老板我这就给您送过去。”
“给你半个小时。”
“是。”挂了电话,张鹏垂下头,心里在大喊,我苦逼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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