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这是要去哪里?”远远瞧着李术安带着几个长随走过来,季青州就笑咪咪的迎上去。
这些天他一直想找这位李副将协商季青峰折腾出来的事情,但这位李副将却是毫不给他面子,将他所有的请贴一一驳回,被个从二品副将下了面子的他,本想撂挑子甩手不干,奈何上有老夫人和靖安侯天天催促,下呢,季青峰又给送了不少好东西,拿人手短,他只好硬着头皮当街堵人。
李术安面无表情的看了季青州一眼,对季青州的来意他心知肚明,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只淡然回道,“听闻无涯斋奉上了泰阿剑,我这便代王爷去瞧上一眼。”
季青州虽不学无术,却也知道泰阿是出了名的古剑,习武之人,爱的不就是剑吗。
心中一动,他便腆着笑脸道,“原来李大人也是要去无涯斋,那正好同行,李大人请。”
李术安瞟了他一眼,却也不揭穿他的谎话,抬了脚就往前行。
彼时的无涯斋,满是闻名而来的习武之人,往日里的文人墨客,虽讶然怎么有这么多的武将来这文人才来的无涯斋,待知道无涯斋奉出泰阿剑后便了然一笑。
就像他们这些文人墨客追捧《兰亭序》一般,习武之人追捧古剑之心亦然。
李术安和季青州迈进无涯斋时,满屋的武将们正吵嚷着让掌柜把泰阿剑取出来让大家欣赏。
无涯斋的小二们眼瞅着压不下去众副将欲要一睹泰阿的热忱,只得进了内室请示。
待无涯斋的许掌柜由内室走出来,武将们便停止了吵嚷,一个个都眼巴巴的望着许掌柜。
许掌柜环视一圈,在看到四海钱庄的华老板安安静静的坐在小角落里后,他便笑着道,“请诸位稍安勿躁,泰阿剑如今并不在本店,其主人只是寄话于本店,愿用这泰阿剑换取天机上人的上清丹谱,谁若有天机上人的上清丹谱,又愿换之的,可于在下相商。”
他一袭话说完,众武将们就不由得有些悻悻然。
都是满怀希望而来,结果却是剑不在此,这不亚于是给他们兜头淋了盆冷水。
“许掌柜的,这莫不是你弄的噱头吧?”就有人满是质疑的叫出来。
“对啊,许掌柜,莫不是你压根就没有什么泰阿剑,糊弄人的吧?”
有了第一个质疑的人,自然就会有更多质疑的。
当然,质疑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大家是想激得许掌柜的把泰阿拿出来供大家亲眼目睹。
面对众人的质疑,许掌柜不慌不忙的摇头,“诸位,在下岂敢弄这些噱头,若诸位不放心,尽可以问四海钱庄的华老板,因为泰阿剑,由其主人存放于四海钱庄。”
坐在角落里原本抱着看戏心态的华容之,见有不少人朝他望过来,只好起了身笑着点头,“诸位放心,许掌柜所言皆实,泰阿剑的确在四海钱庄。”
怪不得当天那小丫头不曾开口问他拿剑就走了,原来那丫头是笃定了他会来无涯斋。
有了四海钱庄华老板的保证,武将们自是不会再心存质疑,只是却也知道想要一睹古剑风彩的愿望也落了空,心下自然也是不无失望的。
“许掌柜,难不成就不能让大家亲眼目睹一下泰阿吗?”有一壮汉终是有些不甘心的问。
许掌柜一脸为难的摇头,“请这位公子见谅,泰阿并不是无斋的,且并不在无涯斋里,当然,若谁有天机上人的上清丹谱交换,其主人自是会将剑拿出来的。”
武将们心知今儿是看不到泰阿了,只能高兴而来败兴而归。
李术安也一脸遗憾的出了无涯斋,季青州忙紧紧跟上去,压低了声音道,“不知李大人可有空否?在下有些事情想要和李大人相商。”
李术安停了脚转过身看着他,“季大人想要相商的事情在下知道,我想请问季大人一声,若是事情发生在季大人身上,季大人可否也能心平气和的来同我相商?”
季青州一噎。
这种自己老婆红杏出墙的事情,谁还能心平气和的与人相商。
“想必季大人也是不能,什么时候季大人能做到了,在来和李某相商。”李术安冷冷说完转身就走。
季青州忙提脚跟上,腆着脸皮继续道,“李大人,只要李大人肯相商,不管什么条件,都好说。”
李术安心中气恼,沉了脸转身盯着他,“既然季大人不肯死心,那就请季大人拿到泰阿了再来和李某相商,若无泰阿,季大人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拂袖而去。
季青州只得停了脚,心中思量一番后就转身回了无涯斋。
许掌柜见他进来忙迎上去,“季四爷,您想要什么?”
“许掌柜的,那泰阿只能用天机上人的上清丹谱换吗?别的不行吗?不管多少,价钱好说。”季青州一脸希冀的看着许掌柜问。
许掌柜无奈的摇头,“季四爷,您可真是为难我了,寄剑人说的很是清楚,除了天机上人的上清丹谱,别的都不换,更何况那剑也不在无涯斋,您何不去四海钱庄问问华老板?”
能开钱庄的,背后都有很硬的靠山。
他就是去四海钱庄,同样也只能空手而归。
垂头丧气的回到季府,等着消息的老夫人听完也不由皱起眉。
“老四,当真除了泰阿再无别法可想了吗?”老夫人皱眉问。
“娘,这真不是我不肯帮二哥,那李术安可恶的很,没有泰阿他是不会和我们协商的。”季青州苦着脸,他都不惜当街拉了面子了,李术安摆明就是怀恨在心不肯相商,他又没有天机上人的上清丹谱,哪来的办法可想。
瞧着他一脸的苦意,老夫人心中也知道的确是为难他了,叹了口气道,“那等你大哥回来再商量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