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十三幺死死的摁在桌面上,我不敢下死手,十三幺只是说过,场外有他的人,但是场内究竟有没有他的人,我并不知道,如果我冒然将十三幺弄死了,一群亡命之徒没有了领袖来给他们发号施令,更容易引出大乱子!
果不其然,这时,原本在场内的五名侍者,忽然站了出来,各自将自己的西装脱掉,从腰间拿出两把手枪,指着聚集在场地之中的众人,看着我说道:“将我们老大放了!”
我看了看这五人,嘿嘿一笑说道:“你当我傻吗?你们老大在我的手里,我还有筹码,一旦我放开你的老大,捏扁了还是捏圆了,不是任由你们说了算吗?”
其中一人将指头扣在扳机上面,看着我狠狠地说道:“你若不放人,我便开枪了!到时候死了一个两个的,千万不要怨我!”
这些商人虽然是没有经过杀场的人,但商场如战场,他们也都知道如今谈判的筹码在我的手上,如果我手里拿着筹码,这些人最多死伤几个,但如果我放开了十三幺,刚开始还好说,十三幺只是求财,但如今已经撕破了脸,后果很难想象,所以众商人除了刚开始有些轻微的慌乱外,后来都微微的镇静了下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决定。
我又将十三幺往桌子上摁了一下,十三幺微微传出痛苦的声,我拿起桌子上的沙鹰,抵住了十三幺的太阳,看着那人说道:“你若杀一人,我便开枪,你信不信?”
那个人表情很是犹豫,旁边一人喊道:“我数十个数!”
“是吗?”我拉开手枪的保险,说道:“那我数九个数!”
“一”那人咬着牙,狠狠地看着我,似乎在和我赌这一把!
“二、三、四、五、六,七、八”我嘴里飞快的数着,眼神一直在挑衅的着看着那个人,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面。
“等等,等等,我们认输!”那名侍者招了招手,将自己手里的枪放在了地上,另外四人有样学样,也蹲下来,将手枪放在地上!
旁边的商人们也不是傻子,一见那五名侍者都将枪放在地上,立马奔出来几名胆大的商人,上前将枪拣了起来,林可可也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捡起了一把枪,众人调转枪口,指着那五名内应,但见众商人双手拖着枪,胳膊不停的颤抖,我知道,这些商人都没有射击知识,有的枪连保险都没有拉开,有些商人可能以前去过射击俱乐部之类的练习射击,但娱乐终归是娱乐,一但碰见真的真枪实弹,这些商人早将以前学过的射击知识抛在脑后了,一会儿如果打起来,不出几个回合,手里的枪会被人抢走!
我看着这五名内应的表现,十分满意,点了点头,说道:“这对了,你们一个首领,死了这一个,你们还要再费多少力气找寻下一个呢?而华夏的商人说真的,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你们拿一个商人换一个首领的性命,真的不值!”
正在这时,忽然后台传来了一声惨叫,只见刚才给我端上来拍卖品的身着旗袍的工作人员,肩膀满是鲜血,这姑娘左手捂着自己的右肩,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身子,鲜血顺着旗袍滑落了下来,染红了整个右腿,这姑娘一边回头看,一边向台中央我的位置跑了过来!口中不停的呼喊着:“救命,救命,后台还有歹徒,还有……”
“你……”我话还没说完,那名姑娘已经走了过来,忽然左腿高高抬起,直接向我的背部劈了下来,我立马闪避,那姑娘一脚正踹在十三幺的后背上,十三幺闷哼一声,姑娘一见我离开了十三幺,身体扑上前去要去抢十三幺,我右手一伸,抓住十三幺的脖领子,已经向后退开!
旗袍姑娘见我从容的躲开,知道我已经识破了她的计谋,当下对我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笑了笑,看了看这旗袍姑娘说道:“第一,你的表演很拙劣,试问,一个恐怖分子,在自己首领被人挟持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去袭击一个工作人员?袭击工作人员罢了,在一个毫无防备的工作人员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只插入了你的肩膀?这恐怖分子太业余了吧?”
“第二,在你给我端托盘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你的食指,大拇指内侧布满了老茧,起初我还没有注意,后来我明白过来了,只有长期射击或者玩短兵器的人,会造成这个位置有老茧!所以,在第一时间我注意到你了!”
“第三,也是最致命的!”我指着那姑娘右边被‘鲜血’染红的旗袍说道:“麻烦你专业点好不好?你知道一个人在失去多少鲜血会休克吗?你身上这些假的鲜血,都可以给你泡澡了好不?”
“精彩,精彩,下回我会注意的”旗袍姑娘鼓着掌,笑了笑,忽然身影往前走了几步,欺上前来,一拳直接向我的脸部打了过来!
旗袍姑娘攻的快,我防守的也快,右手抓住十三幺的后颈,直接伸到了我的面前,挡在了旗袍姑娘的面前,我悄悄从十三幺后面探出了头问道:“你不怕我把他掐死吗?”
旗袍姑娘冷笑了一下,目光微微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面,没来的及拿走的沙鹰,说道:“掐后颈能掐死人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旗袍姑娘在扫视桌子上的沙鹰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果然,旗袍姑娘话音刚落,飞起几步,直接抓上桌子上的沙鹰,我虽然提溜着十三幺,但速度也并不慢,后发先至,在旗袍姑娘还未碰到桌子的时候,右脚已经探出,正踢在姑娘的手腕处,旗袍姑娘身体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直接向我的脑袋顶上劈下!
我又抓起十三幺往上一提,在旗袍姑娘的脚跟距离十三幺脑袋顶还有几厘米的距离的时候,旗袍姑娘右手扶地,硬生生的给停住了,十三幺惊叫了一声,只是后颈被我死死地掐住,一时疼痛难以开口,只是‘嗷嗷’的叫着!
这姑娘右腿收回,左腿直接成一百八十度叉开,在地上身体以一个难以捉摸的角度直接向我的下盘横扫过来,和这姑娘对了几招,我逐渐发现,这个姑娘的招式,好像国外的一种功夫,‘bx战舞’,以腿部和腰力为主,十分飘逸灵动,好看至极,只是穿着旗袍,这裙下的风光时不时的会走光,我要是定力不好,估计我的鼻血都会活活把十三幺给喷死!
先开始,十三幺在我的右手掐住,还会‘嗷嗷’的惨叫,后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脸色铁青,头底底的耷拉着,我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我右手提起了十三幺,在半空中晃了一晃,十三幺跟被风吹动的晴天娃娃似的,双腿随着我的晃动左右在半空中晃悠着,我愣住了,旗袍姑娘也愣住了,我站在原地,轻轻的用左手手指戳着十三幺的尸身,十三幺的尸体随着我的戳动,依旧轻微的抖动着!
旗袍姑娘看着我,问道:“他怎么了?”
“好像我刚才太用力,你的领导被我掐死了!”我抱歉的看着这旗袍姑娘。
旗袍姑娘悲呼一声,走上前来,从我手中抢过十三幺的尸体,静静打量着,我看着眼中泛起的泪花,看着这旗袍姑娘,心中十分的抱歉,一个敬业的员工,一个愿意舍弃生命来保护自己老板的员工,被我活生生的给掐死了,更关键的是,马上要年底了,五险一金咱们不说了,优秀员工估计也评先不了了,最重要的是,年底双倍工资,随着我的右手这么一捏,估计也没戏了,我要是员工,我也恨我自己!
旗袍姑娘看着我,抬起头狠狠地说道:“你好狠!”
我摊开肩膀说道:“怪我喽,你刚才给我说的,掐后颈掐不死人,我才用力的!”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别,别”我干忙打断这旗袍姑娘说道:“你这么说,你信吗?刚才都拿枪瞄着我的雇主半天了,然后你给我说井水不犯河水?”
旗袍姑娘从右腿根处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划开了十三幺的胸膛,将右手插进十三幺的胸膛上,然后伸出右手在我身上一抹,我忙往后退,结果没有躲急,裤子上被旗袍姑娘抹了一片鲜血,我恶心的抖着自己的裤子:“不带你这样的,打不赢别人,往别人身上摸东西!”
旗袍姑娘看着我说道:“这是我们银狼组织的血杀誓,一但中了这个血杀誓,不死不休!”
旗袍姑娘将十三幺的尸体平放在地面上,指着我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这个仇,你和我们银狼组织算是结下了,不管你躲到哪里,我们都会杀你!因为,你杀掉了我们银狼组的直属领导。”
“救……”这时,本来躺在地上已经以为死的透透的十三幺忽然伸出右手,口中吐出了一个字来!
吓得我往后一跳,原来十三幺刚才被我这么一掐,只是处于假死休克状态,呼吸了新鲜空气,悠悠转醒,结果还没醒彻底呢,被那旗袍姑娘给开了膛了,旗袍姑娘见十三幺醒了过来,连忙蹲下来,使劲按压着十三幺的伤口,结果这十三幺的膛开的有点太大了,十三幺还没来得及吐出第二个字,直接头一歪,彻底的死了过去!
旗袍姑娘伸出右手,颤抖的合上了十三幺的眼睛,站起身子来,指着我说道:“今天的血仇,不死不休!”
“讲不讲道理啊!”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姑娘说道:“我刚才只是把他掐晕了好吗?是你把他开的膛,他是你弄死的!”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旗袍姑娘头摆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无奈的看着这姑娘,怎么恐怖分子的女人也不讲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