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就这么一瞬间,她嘶声大吼道:“啊!!!”飞鸟从林间振翅高飞。
就在同时,她下意识的一脚踹在朱厌的胸口。
朱厌也没防备她,突如其来的一脚将他踹到了数丈以外。呃朱厌在地上打了个滚,索性就赖在那儿。
君瑶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指着赖在地上不起身的朱厌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那些登徒浪子!你长好脑子了吗你!你身上长全了吗你!这片山除了朱厌就我最大,你打听清楚了吗!敢摸我的”后面两个字被她生生的吞了回去,接着骂道:“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呀呀呀,除了我,她最大啊?还真是,这山上就他们俩人,可不就除了自己她最大么,这话没错,一点没错。
朱厌一脸的惊恐,一边往后缩着身子,一边垂头暗笑,生怕她看出端倪,肺都要憋炸了。
君瑶得意洋洋的仰着头,转身双手叉腰,一脚踏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不拘小节的模样煞是可爱,颇有些披靡天下的感觉道:“我叫青鸦君瑶,以后你就跟我混,我罩着你,这山上除了朱厌谁也不能欺负你。”
朱厌不语。
君瑶扭腰转眸看着他,笑着问:“怎么样,怕了吧!我借你个胆子,你还敢摸我的吗!”
朱厌一听这话双眸一亮,抬手就是一摸,这个软啊,这个肉感啊,这个挺翘啊,真是越摸越上瘾了。
君瑶一惊,提腿往后退了数丈,双手捂着屁股,这一次换她一脸惊恐了。
她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一边羞红了脸,一边想要骂他,可话到嘴边,她竟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朱厌委委屈屈的道:“是你让我摸的,还借了我一个胆子呢!”
君瑶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看着她一溜烟的跑下山,朱厌低低的笑了笑,双手叠在后脑勺躺了下去。
气急了,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来了,啧,这贱手,想摸也得悄悄地啊,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脸皮薄嘛
青鸦君瑶回到家中洞府,正逢父亲青鸦酉在给花园浇水。她脸红得似煮熟的虾子,头也不抬的跑进房中。
青鸦酉觉得奇怪,放下花洒进了洞府,抬手叠指叩门问道:“君瑶,你怎么了?”
君瑶慌张的像是做了小偷一般,一边按耐住心脏砰砰直跳,一边回道:“没事!”
“没事?那你像兔子似的跑回房里做什么?快开门,让爹看看!”
君瑶怎么说?爹,我被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摸了屁股,还是两次?
说不出口啊!
她回道:“没事儿!方才下山走得急,衣裳刮坏了”停顿了两息,接着道:“爹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开饭!”
一听女儿衣裳刮坏了,青酉这才明白,他笑着道:“饭已经做得了,你换好衣裳就出来吃饭。”
“好啦好啦,知道啦,您在这儿我不好意思。”
青鸦酉哼笑了一声,摇摇头离开。
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君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倒在睡榻上,想起方才那一幕脸色瞬间涨红。
她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翻白眼低声道:“我死啦,我死啦,丢死人了!”
觉得自己无聊至极,她捂着脸,蜷缩着身体,口中哼哼唧唧的乱喊着。
过了不一会儿,她换上一身衣裳重新走出门来,青酉已经将最后一碟菜放到了榻几上,召唤道:“快来吃饭,每日吃饭都要请,真是欠了你的。”
君瑶笑眯眯的坐在软榻上,端起碗来一边扒拉着饭一边道:“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儿,咋地,给小情人儿做个饭吃,爹不乐意啊!”
“腆着脸说你都多大了,还不张罗成婚,你瞧瞧人家胡家的女儿,只要一成年就自己去找男人。别说是俊俏书生,就是个雄兔子也没见你带回来一只。咱们青家差什么了,你就不能给我长长脸,别让我一见胡家人就被问东问西,丢人现眼,好像我家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君瑶早就听惯了他这番话,恍若未闻脸皮奇厚的继续吃着饭,小嘴巴一刻不停,双颊一鼓一鼓的,嘴里吧唧吧唧,吃的香呢!
一见她这副厚脸皮的样子,青鸦酉连连叹息:“真是欠了你的。”
君瑶夹起一颗豆子,笑眯眯的道:“爹,你别逼我,等哪天我就勾搭个俊俏男人弃你而去,看你到时候哭都没人理!”
青鸦酉浑身的血都涌上脑袋,只觉得要被气抽了,一拍桌子道:“行,青鸦君瑶你好样的,有能耐你一辈子别嫁,看咱俩谁耗得过谁!”
“诶!”这一声,答的那叫一个清脆。
青鸦酉两眼一翻,登时倒了下去。
君瑶微微一怔,缓缓的放下碗筷,悄然来到他头顶蹲下身子,双手拢在嘴边,垂头对着他的耳朵:“啊!!!”
这高声一喊,青鸦酉惊的浑身一颤,登时跳了起来,转头指着她道:“青鸦君瑶!”
“诶!在呢在呢!”她笑眯眯的站起身,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小意道:“怎么还真生气了呢,我这不是怕你真气晕了嘛,好啦,别气了,别气了,我早点嫁出去就是了。”
青鸦酉努嘴:“当真?”
“当真。”
他这才咧嘴一笑:“好,吃饭吧。”
父女俩中心坐下来,终于可以好生吃饭,君瑶道:“爹,明日多做一碗饭。”
“怎么了,你不够吃啊?不是爹说你,你也不能吃得太胖了,现在的男子都喜欢瘦一些的姑娘,咱们本就不出众,再吃成胖子就更嫁不出去了。”
君瑶自动过滤了那些嫁不出去的话,揉着脸,嘟着嘴,委屈的问:“爹,人家长身体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见君瑶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青鸦酉瞬间心软,道:“行了,知道了,明日起每餐多加一碗米。”
君瑶讨好的道:“把饭菜装进篮子里,我带去山上吃。”
青鸦酉刚想再说两句,正撞上乖女儿那副讨好的神情,直接败下阵来,不情愿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月色如洗,朱厌抱膝坐在山头上,百无聊赖的晃着身子,嘴里吭吭唧唧的乱叫着:“小娘子来呀,我好无聊呀,我错了,再不摸你的屁股了还不行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