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城站在车门外,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苏小宁下车,不解的敲了敲车窗。
苏小宁强忍着酸麻的腿试图从座位上下来,可是真的好酸好麻,抽筋的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是以往,她早就叫喳喳的嚷嚷起来了,可是这会儿,她突然不想开口说什么,倔强的就这么站了出来,可是一下地,难免的还是拐了那么一下,还好乔东城抓住了她。
“谢谢。”直觉的话脱口而出却让乔东城黑了一张脸。
这般陌生的话语,是他的小妻子说出来的,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赌气般的也没有开口,就这么一手把乔飞抗在肩上,一手把苏小宁抓在手里,往电梯那边走去。
电梯那边纪南早已等在那里了,他车开得并不快,刚好下车时看到乔东城的车开了进来,所以就按好了电梯等在哪里,那曾想,看到的二人气压好像都有点低。
“要不要帮忙。”纪南指了指乔飞,意思是他可以帮忙抱着乔飞的。
乔东城黑着一张脸,仿若纪南欠了他八百万那样的表情:“多管闲事。”
纪小爷一听这话也有点怒了,靠,老子好心好意被人说成多管闲事,有没有搞错呀,亏了他纪小爷以前多喜欢乔东城这家伙呢,真是一点风度也没有呢,真不如他家千秋兄呢。
不过这种时候,纪南还是没有火上加油的,对于乔东城不管如何,他都怒不起来的,就算不是爱人,他们还是朋友,是家人,有着永远也割舍不了的感情存在着。
苏小宁这会儿就有点看不过去了:“真没风度,纪南,你别理他,某人更年期到了。”
纪南一听苏小宁这话扑哧就笑了出来咐和道:“对,更年期咱们不理他,小宁宁,咱不和某人一般见识是不是呀?”
苏小宁白了一眼纪南,果然蛇鼠一窝呀,这纪南真是型的,人家乔东城摆明了不鸟他,他还一副事事替乔东城说好话的好兄弟样,真是典型的受虐体质呢。
到了七楼,纪南率先出去,这次聪明的丢下一句晚安就跑回屋子了。
乔东城抱着乔飞一只手还是固执的牵着苏小宁,一直到苏小宁开了门后,也没有放开过。
进了屋,苏小宁关上门后,乔东城才松开了她的手:“宁宁,等我会。”
说完就去把乔飞放房间里放,给乔飞换上睡衣,盖好凉被这才走了出来,客厅里那还有苏小宁的身影。
一着急大步往主卧室走去,没见人,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后才松了一口气,刚刚他还真以为苏小宁生气跑了呢,好吧,等她洗完出来,他就给她说林乐乐的事情。
这一天他也够累的,特别是昨晚上还一夜没睡,又忙了这一天,长时间的负荷身体也有点受不了的,躺在床上就眯起了双眼。
苏小宁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躺在床上,已经睡得跟什么一样的乔东城了,叹了口气,认命的把他的鞋给脱了下来,又去扒他的衣服,可是怎么脱都脱不掉,搬也搬不动这个男人。不禁气馁,闻到他身上有着浓浓的消毒水味,似乎是医院里的味道。
皱了皱眉,难道他这一晚上都呆在医院里,是谁住院了还是怎么回事?
认命的起身跑去浴室放好了热水,又跑回来拍了拍熟睡中的乔东城:“起来,泡个澡再睡。”
她有注意到他背上的肌肉都有点发硬,可见也是够累的了,生气归生气,可是这会儿还是心疼这个男人的,到底什么事,能让他这么下本的连觉也不睡的去忙乎,真是想不明白。
乔东城迷迷糊糊的起来,被苏小宁推到了浴室,而且,宽衣解带,泡在浴池中,这才满足的吸了一口气,真舒服,抬眼,小女人就在他眼前。
如醉了一般,如痴的露出梦幻般的傻笑:“宁宁,别生气,我……”
苏小宁本来拿着香皂的手一滑,整块香皂差点掉进水池里,刚刚乔东城居然露出那么白痴般的笑容,而且是傻笑,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这并不足以能让她释怀于他的晚归。
如在睡梦中那般舒服的乔东城被苏小宁伺候着洗了个美美的热水澡,而后刚躺在床上,就朝苏小宁扑了过来。
苏小宁惊呼,本以为会发生什么的,可是没想到,过去得有两三分钟了吧,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的,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没想到男人竟在真的睡着了。
这让苏小宁尴尬不已,这本该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夜,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晚归的新郎和独守空闺的新娘。
好不容易凑到一张床上了,也只不过是两个人的单人床而已,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有点累,有点烦,又有点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泪只是默默的落了下来,滴在乔东城的身上,化成一朵又一朵水花,印在他的睡衣上。
“晚安,乔东城。”给他道声晚上,把床头的灯关掉,对着黑暗对自己也说一次晚安,转过身背对着他,把脸埋入凉被中,感受着那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享受着那沉闷的快要窒息的感觉。
苦笑挂在嘴边,心底暗忖,原来她也有受虐的潜质的,为毛要管这男人,为毛要在乎这男人,原来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你越把他当回事,他就不把你当回事,你要不把他当回事了,他反倒把你当回事了。
就是说乔东城这种人的吧,明明她很在乎他的,所以他就可以把她这个新婚妻子放在家里独守空房,而自己不知跑去哪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