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表明,他,白洛轩,难道不是凡人?
“你、你、你!难道你不是人类!”飞兮指着他惊道。
白洛轩不置可否。
“好哇,你骗我!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飞兮气得直跺脚。“我从头到尾都毫无保留地与你交心,你却不肯告知我你的身份,你,你当真是个寡情的人!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过往也都是假的咯?你在我面前表现的忧郁与痛楚也都是假的咯?”飞兮摇了摇头,转身便想离去。
怎料白洛轩一个瞬移便挡在她面前,道:“飞兮,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畅所欲言地说明身份、抒发感慨,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告诉我,是什么苦衷?”
“你可记得我与你说过,许多事我都可以对你知无不言,但除了我师父的事。如今我身份已为你而破,想来我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为我而破?听你的意思是我把你逼到这个地步的?”
“不是你又会是谁?”白洛轩望着这个始作俑者无辜的表情,苦笑道:“我的灵力在来凡之时已被师父所封,所以形态与体质基本与人类无甚差别。我在人间徘徊了近百年,由于无所事事,便钻研武学来打发时间、建立人脉来消磨寂寞。青灯大师便是我的挚友,我看着他从青年俊朗到成熟迟暮,他也见证了我从未衰老的奇迹,但他从未问过我原因,更从未与他人说与此事,由此,我二人默契与友情浓厚至深。”
“后来,我一时玩心起便去了武林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竟然拿了第一的宝座,武林盟主说要与我切磋,我那时本就不想太过暴露惹眼,于是与他过了几招后便假输于他。只可惜,还是难逃一举成名的厄运,不仅如此,还被人冠以‘江湖四仙’之首。”
“在人间待久了,也慢慢习惯了人类的生活。既然闲来无事,我便建起了阚凤阁,为那些需要情报的人提供线索与消息,也还是没想到,江湖各路都对消息十分看中,几次合作后,他们明晓我这里的资料准确可靠后便时常与我来往,不惜重金到阚凤阁买消息。于是,阚凤阁也便名扬四海。”
“这当中时间我也定期出行四处游历,遇上一些奇人怪人,有的一心寻死,有的身负仇杀,有的命垂一线,有的看破红尘。对于这些人,或者我会施以援助之手,或者我会与之攀谈,最后我问他们是否愿意来我身边抛去前尘旧梦改名换姓重启新的人生,他们同意了,于是阚凤阁的十二阁便陆续开设。”
“那些人便是你的手下,十二阁的副阁主,乃至下部的七十二支路?”飞兮问道。
“不错。有了他们的鼎力协助,阚凤阁已不再需要我事事亲力亲为,而我在人间逗留许久的真正意义却并非在此。我在一面做善事的过程中,一面等一个人。”
“你等的人是我?”
“嗯,你一出现我便明晰。但那时心底对你也抱有一些消磨时间的心态。”白洛轩的脸色稍微转好一些。“我活了这么久,除了与母亲的感情外,并不知情为何物。待人处事也是七分言出,三分保留。看惯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尔虞我诈,一切都已让我麻木,皱皱眉头也便过往云烟。然,我在你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除却我的身份。”
“可是就因为你的身份还有我们结义的关系,你知不知道我痛苦了很久!”飞兮埋怨道。
“我确实无法与你说。况且,这不也说明你对我的意志不够坚定?”白洛轩低下头望入她的眸子。“你若是一开始便坚定与我在一起,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磨难?‘飛殺’轮其实是按照你自己的意志决定的,并非我所封。方才我只是灵力回复,一怒气之下震开了它的封锁罢了。”
“你还没说你的灵力是怎么恢复的。”飞兮道。
白洛轩道:“这个么,我有三次强行动用仙术的机会,三次用尽便会封印解除。第一次催动是在收复朱雀之时,那时你昏迷过去,我只好施法将朱雀之影引入命轮中。”
“我的呢,我一直还奇怪朱雀怎会自己有能力回到‘飛殺’轮里。”
“第二次是在玄眢窟击退水怪。当时那明珠险些要了你的命,我一时情急也不管身份被拆穿便强行催动了灵力,只是重锦先我一步救下你,我便顺势收了手上的灵力。第三次,便是方才帮你开启‘飛殺’轮。”
“原来,原来真的是因我而破的。”飞兮喃喃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不起,洛轩哥哥。”她拉拉他湿透的衣襟,“我看你脸色不好,外形也变了许多,是不是强行催动仙力造成的结果?”
“嗯,的确如此。”白洛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看看她拉住他衣襟的手,淡笑道:“那你要如何补偿我?”
“我……”飞兮支吾道。
“就用刚才的方法,我看最奏效。”
“什么方法?”
“口口相传。”
“哈?”飞兮目瞪口呆。
“你听说过‘双休’么?”
“哈?双、双休?”飞兮一听白大公子说这等恬不知耻的话,立马涨得小脸通红,手指刚从他的衣服上抽出便被他捉了去。
白洛轩把她往自己身边一带,两人便紧紧地拥在一起,当然,是白大公子把飞兮紧紧地抱在怀里。
下一刻,突如其来的密密麻麻雨点般的吻便落了下来。白洛轩一手箍住她的后脑勺,唇便吸住她樱桃般的小口上,然后那柔软的唇瓣在她的嘴角游荡,来到面颊又来到眉毛与额头。湿湿的触感,夹杂着龙泽草的清香。
薄唇缓缓地又回到飞兮的唇间,他的舌像一条小蛇一般灵活地撬开她粉色的小门,在她整齐的小牙上来回刷弄。
酥酥麻麻,彻彻底底!
飞兮整个身子一软便倒在白洛轩的怀中,小手无意识地搂住他的腰,呼吸紧促起来。正在她放松的档口,他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滑了进去,在她的口腔四壁里扫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