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计划嘛?想一想总会是有的!
不过飞兮认为,这件事巫夫人最好不要涉足进来。
理由是,一方面,云隐另一重身份是他们一直在寻找并收复的白虎,这也意味着除却白洛轩唯一一个凡人知晓以外,不能再让任何人类触及到这个秘密,这一点重锦也有叮嘱过她。
说到重锦与她单独谈话的时候,他不得不苦口婆心地提醒她注意白洛轩这个人。他说,此人虽是个凡人,但身份着实不简单,她不应该如此轻易地就把自己所有的底细都告诉他。况且这次行动本就最好不该有凡人插手。
不过,飞兮一路能比较顺利地完成任务很大程度都仰仗了白洛轩的照顾与扶持,而且主子在她临行前又未交代过她不能寻求烦人的帮助。于是,重锦也就只是提醒她而已。
在这一点上,重锦很是纠结。
他既想让白洛轩立马消失,潜在的竞争对手离开便好腾给他与飞兮单独相处的空间培养感情,当然,他也不知白洛轩到底对飞兮是何用意,单凭男人的直觉来讲,他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白洛轩会不带任何企图地帮助一个姑娘家。又怕自己不知道何时就会被召唤回天界,到那时,飞兮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他岂不是更不放心?
说到巫夫人不能出现在当场的第二个理由,便是她与云隐母女俩一直是相依为命,若她在场,云隐定会寻求巫夫人的帮助,巫夫人本就意志不坚定,到时候情感若是战胜理智就不好办了,搞不好所有之前做过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莫不如他们三人轮番“轰炸”,软硬兼施,这样既节省时间又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白洛轩与重锦都对飞兮的以上想法表示认同。几人又经过几番深思熟虑、修修改改后,终于制定出一道可行的方案来。
巫夫人犹豫再三,终于同意他们的建议,答应不会出现在三人盘问的阶段。但她也要求,一定要在门外听着,以面自己女儿失控,她也好有何准备。
飞兮本欲反对,但重锦拦住了她,因为他说他有办法不让巫夫人得知他们的身份。
两日后的戌时。
整个邢园似乎都已睡去,静谧而安详。
只有云隐的闺房中还点着灯光。她独自一人坐在一面菱花镜前说笑得不知有多开心,一身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整个人清雅得如出水芙蓉。
只是她声音却不同以往,仔细听去你便会发现,那竟然是风涧的声音。
她用风涧清亮的声音笑道:“原来唐太宗名李世民便是取‘济世安民’之意!想来唐太宗文韬武略,时值贞观之治,固边疆,荐人才,真乃明君!”
镜中的云隐攥着粉拳抵在唇边低头也笑道:“哥哥说的是。但在云隐心中,便是皇帝也比不上你的伟岸!”
云隐忽地起身抚摸镜子的边框道:“云隐,我知晓你心中有我,我……亦是除却你以外再不会喜欢上她人!哥哥答应你,我绝不会谈婚论嫁,独宠云隐一人足矣。”
云隐怔了片刻,道:“哥!”云隐情绪很激动,她起身似在要去找什么东西。
就在此刻,门如失去门栓一般被人自外推开,来者便是飞兮、白洛轩、重锦三人。
双方皆是一怔,云隐是为三人深夜突袭而受到惊吓,而飞兮一伙却为他们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所震惊。
重锦状似笑得很无害,抱着双臂道:“云隐,你难道是打算下一步扑向这里面镜子中的哪一面?”
不得不承认,有其母必有其女。
云隐的房间中林立着大大小小的镜子,有与人一般高大的也有到人腰际的,基本占整个空间的三分之一,且围着房间摆了一圈。想想看,要有多自恋的一个人才会把如此多面镜子摆在自己的房间中?而云隐,恐怕除却自恋外应当就是为了与风涧更好地沟通罢。
云隐回过神来,浅笑:“你们怎么来了,这么晚还出来我这里放风?呵呵,进来坐!”
“云隐既然这么说,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
待三人都入定房间,重锦转身将房门合上。
门关上的一刹那,他望到不远处的一道人影后,手中暗暗划出一道流光拍在房门上便不再管它。
“一大帮子人找我有何事?”云隐调笑道。
“云隐小姐,方才您在与谁说话呢?”飞兮问道。
“方才?哦,与我哥闲聊一会儿罢了。”云隐道。
飞兮环顾一圈,道:“那,现在风涧公子人哪去了?我方才明明听到房间里是两个人的声音,难道是风涧公子在与我们玩捉迷藏吗?”
云隐想了想,十分自然地开口道:“我记得他方才刚走。”
“是嘛?”飞兮转了转眼球道:“不如你在镜子里问问他罢!”
“什么?在镜子里问?”云隐虽然是反问的语气、却还是走到梳妆台对面的一台一人高的镜子前驻足。
“云隐小姐,我们也想在镜中见见风涧公子。您是他的妹妹,与风涧公子关系又好的不得了,风涧公子出不出来还不就您的一句话?”飞兮走到云隐的身边望着镜中的她道。
云隐神情稍显恍惚,这种事从来都是母亲和她自己去完成,从未有他人要求过在镜中见风涧,她,有些许不习惯。
不过两位是南宫家的公子,风涧又与他俩交好,让他们见见也是无妨的罢!
想到这里,云隐看看镜中的自己,轻声唤道:“哥哥,纳勰与纳瑾两位兄长想见你。”语落,云隐伸手将发上簪子取下,流水般的头发便倾泻下来。
发丝散落,云隐的神情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开口间,风涧的声音与一股子男子的英气便显露出来,眼中生出一丝惊讶。“是两位兄长?这么晚了,有事吗?”
“哦,就是想来见见你们兄妹俩。”白洛轩似唠家常般答道。
“哈哈,天天不都能见到?你们啊,莫不是在跟我玩什么恶作剧罢,啊?”
“风涧啊,这么多天了,你小子也没见你带着妹妹云隐一起跟我们谈谈天。这可说不过去!”重锦埋怨道。“不如今晚我们我们几个就在一块彻夜畅谈一番如何?”
听了重锦的建议,风涧两手一摊,无奈道:“可是我也不知云隐这丫头现下去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