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哥……我”天娇欲言又止,如果就这么去圣域岛,时时牵挂贺兰昕,一定是忘不了的。
聂铭夜没有回应天娇,背上的天玄剑让他感到沉重,对她笑道:“很快可以到码头了,到了圣域岛,我先带你去见过几位长老,放心,他们都和蔼可亲的,一定会喜欢你的。”
“聂大哥,对不起。我现在必须回京城。”天娇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聂铭夜猛拉马绳,马步停下。天娇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现在必须回京城,聂大哥,如果我不回去,贺兰昕出了事儿,我会一辈子难以释怀的。”
“就算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聂铭夜冷冷答道。
“是,我没有势力帮助贺兰昕,可是在他深陷困境的时候,我就不能离开他!”天娇语气很坚决。
“你对我的承诺呢?”聂铭夜眼中的温柔瞬时不见,语气强硬,天娇都为此一惊。
“对不起,聂大哥,我辜负了你的心意。请你相信我,等这件事平息以后,我就跟你去圣域岛。”天娇内疚道。
聂铭夜道:“我现在重伤在身,不能再留在中原耽误了。”
“聂大哥先回圣域岛治病,我一个人回京城便是。聂大哥要是不放心,天娇可以向天起誓,下次一定不会让聂大哥再失望的。”天娇急切道。
“唉。”聂铭夜叹了口气,道,“这次你回去了,下次也就会有别的理由,又是为了贺兰昕。”
“……”天娇低下了头。
聂铭夜下了马,也扶天娇下马,道:“看来,我还是带不走你,完成不了使命了。”
“聂大哥。”
“你虽有缘驾驭天玄剑,可惜终不是它的主人啊。”聂铭夜冲天娇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
“这一次带不走你,就注定你永远不属于圣域岛。你的牵挂皆在一个人的身上,注定与他纠缠一辈子。”聂铭夜傻傻笑道,“其实在秦英堂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走的……现在证明了一切。”
“等这件事……”
“行了,你走不了的。”聂铭夜也不打算再欺骗她了,道,“其实贺兰昕根本没有忘记你,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假装失忆的。”
“……”天娇愕然杵在哪儿,“聂大哥你说什么?”
“贺兰昕记得你,你是他最爱的女人。既然有缘,就不会分开的。”聂铭夜又道,“既然带不走你,那就祝福你吧。”
天娇的泪水如洪水涌现:“聂大哥不会是在骗我吧。”
“呵呵,对不起了,因为起先我太自私不肯告诉你真相,希望你能了断与他的一切跟我走。现在我知道不可能了,我想这个时候贺兰昕最需要的是心爱人的支持,所以这个时候他很需要你!”聂铭夜道,“你根本就不想离开贺兰昕,也没法忘记他。”
“他,还记得我。”天娇不知喜极而泣,只要贺兰昕心里还有她,她就不可能会放弃他的。
“天娇,也许我们的缘分就到此了,以后也无相见之日。现在放你离去,反而心里轻松了许多,去找你的幸福吧。”聂铭夜冲天娇点头道。
“对不起……”天娇不知该如何面对聂铭夜,失信于他,让他带伤一个人回去。
“好了,我走了,拿着。”聂铭夜给天娇丢下一个装着纹银的小钱袋,“拿着它去附近的镇上买匹好马。”
“谢谢你,聂大哥。”
“呵呵。”聂铭夜冲天娇明朗一笑,气质昂然,用这个最后的微笑掩饰心中的失落感,始终是有些舍不得的,这丫头挺招人喜欢,注定是没有太多缘分吧。
马疾驰而远去,聂铭夜潇洒的身影消失眼帘,这么多日的相处也是有感情的,天娇没有料到聂铭夜走得这么干脆,可能他这样的大侠做事不喜欢拖沓。
“聂大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再见,你就走了。”天娇笑了笑,她回过身大步飞跑,这去秦英堂还得有三天以上的路程呢,得赶快了。接着天娇很快选了一匹骏马飞奔在去京城的路上。
秦英堂,夜中。
贺兰昕久久坐在房间里,蜡烛快燃尽了,丧父之痛,想着贺兰孟尧慈爱时的面孔,心中一阵绞痛,这件事太蹊跷,贺兰孟尧就死在了自己面前,而且当时房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更碰巧的是出了事,马上姐夫沐剑宜与卓奕将军就出现在了屋子里,整件事就像连环炮般被设计。贺兰昕思索着难以入睡,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贺兰昕一声呼后,无人应答,听错了?
又是一阵敲门声,贺兰昕披上外衣,心中惊愕地去开门,这么晚了还会有谁。
门开了,前面站着一位素袍女子,双手端着一个盘子,盘中盛有一碗燕窝。贺兰昕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女子身段修长,美貌如花,双瞳勾魂动人,嘴角盈盈浅笑。
“姑娘你是?”
她微微点头:“少爷,我是来送夜宵的。”
贺兰昕虽然心中觉得怪怪的,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管家知道少爷心里很难受,现在还没睡着,嘱咐我来的。”
“谢谢。”贺兰昕点头应到,也不好拒绝老管家的好意。
素袍女子进门,放置盘子于茶桌上,贺兰昕跟进,坐在桌边。
“少爷。”她双手端起银碗,捧给贺兰昕。
贺兰昕有礼地接过银碗,心念喝了它,让这个丫头能早点完成任务回房休息。
贺兰昕喝完燕窝,侧头却见素袍女子关上房门,心中一丝疑虑,说道:“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她微笑着走到他身边,眼中不瞟盘子,只是情意绵绵望着贺兰昕。
贺兰昕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火热难受,腹部变得空虚无比,陌生的饥渴感让他重重的喘息,很快竟然开始不能自持白己的身体了。
“啊——”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药,贺兰昕一手抓住对方手臂,吼道:“谁派你来的?说!”意识到不可能是管家。
“是不是很想要啊?”素袍女子不答,反而瞪大一双美眸,边说着另一手边解开衣衫。
恐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贺兰昕意识己经变得模糊不清了,只剩下身体散发出来强烈欲望,将他吞没。
贺兰昕赶紧放开她的手臂,闭上眼睛,再次吼道:“滚!”
他顿时感觉到柔然的唇迎了上来,一圈圈缠统着他的心魂,向他有了更进一步的探索。贺兰昕推开她,睁眼,却看见雪白的肌肤呈现面前,“刷”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她娇嫩身体贴了上去,贺兰昕感觉到无力反抗,此时已看不清眼前是何人,她的唇再次迎上,贺兰昕的温柔转变为了霸道索取。
将她圈在自己怀中,听着娇吟声,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此时,佳人在怀,衣衫半露,玉雪一片,若是覆身上去,该是多么美妙销魂……
越想,便越是气血上涌,险此不能自持!显然这个幕后人是处心积虑害他。
此时陆小风忽然破门而入,他止住了素袍女子,急忙将贺兰昕打晕了,显得震惊,陆小风一脸愤然:“是谁派你来的?”
素袍女子似乎想逃跑,被陆小风一手扼住:“快说,否则你只有死!”
“饶命啊!”
“说!”
素袍女子突然瞳孔放大,脸色灰白,木然地倒了下去!陆小风愕然松开手,她倒在了地板上。
两个时辰之后,贺兰昕醒过来了,惊慌坐起,见陆小风在床前站着,松了口气,问道:“那个人呢?”
“死了。”陆小风道,“她死得很离奇,我已经带她的尸体去了衙门了,怕有人拿这说事儿,先不要外泄。”
“究竟是谁在害我!”贺兰昕眉头紧锁。
“你可有什么仇人?”陆小风问道。
“没有。”
“你再回忆一下你爹死前当时的情形,有没有什么问题?”
贺兰昕闭上眼睛,天娇走了,他心情非常不好,如果不是爹咄咄逼人,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所以那天白天贺兰孟尧训话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与爹顶嘴吵了起来。这次平时乖巧的贺兰昕气势强硬,贺兰孟尧十分生气。
到了晚上,老管家来贺兰昕的房间劝导,贺兰孟尧为白天的事儿气得头疼,说堂主始终是最爱他的,而且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作为儿子贺兰昕应该去探望贺兰孟尧,并道歉。老管家在秦英堂几十年了,也是看着贺兰昕长大的,贺兰昕对老管家很敬重,被这一说也就心软了。
贺兰昕便随老管家去了贺兰孟尧的房间,门口遇上仆人端药来,说是贺兰孟尧头疼难忍,贺兰昕就接下了药碗进了房间。贺兰昕向贺兰孟尧诚心道歉后,爹的气消了不少,他把药碗递给爹,谁知贺兰孟尧喝了这药之后,更是痛疼不已,大声呼叫,这也吓坏了贺兰昕。这个时候姐夫沐剑宜与他的朋友将军卓奕闯了进来,沐剑宜急忙上前与贺兰昕一同扶住贺兰孟尧,这个时候贺兰孟尧取下大拇指上的秦英堂堂主金玉戒给了贺兰昕,很淡定地说了句:“昕儿,以后你就是秦英堂堂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