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婷略微低着头,身子一颤一颤的,似是委屈又似是感动。
轩辕宸走上前去,慢慢的抬起候婷低着的头。一双含泪的大眼甚是水灵,那眼泪也恰到好处,只是充盈着整个眼眶并没有落下来。
“可要爱惜自个身子。”轩辕宸轻声耳语,眉宇间难得的温柔,对她来说女子不过是解决需要的一件工具而已,他今日也是难得动了别样的心思。
站在一边的几位嫔妃也只能眼巴巴看着轩辕宸的温情,她们的妒忌之心可又是上了一个台阶。恐怕她们中已经有人想要联手将候婷整垮。
候婷的眼泪就着轩辕宸的话愀然的落下,这样更是紧紧的抓住了轩辕宸的心。那候婷得宠的原因恐怕也是非常精准的揣摩到了轩辕宸所想要的女人。
“皇上,臣妾臣妾有罪。臣妾不该姓候惹的皇上不快,臣妾真是恨透了自个。”断断续续的话,颤颤巍巍的声音,还有自责悔恨的表情让轩辕宸彻底沦陷了,他似乎迷上了眼前这个美目含泪的女子。
“你是你,候嵩严是候嵩严,你是我轩辕宸的贵妃。”轩辕宸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眼前好像只剩下候婷一人,他感到他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候婷在不远处笑着向他张开双臂。
候婷深沉的看着轩辕宸,似乎要从透过轩辕宸的眼中的看见什么。忽然一声太监的尖细声音打破了候婷和深沉也打碎了轩辕宸迷离的眼神。
“皇上,太后让您过去一趟。”能敢这么和轩辕宸说话的太监便只有万公公了。
“你们先退下吧,晚些朕再去看贵妃。”轩辕宸也不知怎么竟然脱口而出的竟是这番话。
轩辕宸忽的感到脑袋有些重,眼神也有些涣散,他使劲的摇了摇头,感觉到一片清明之后便去了太后的宫殿。
永寿宫的正殿还在修缮,赢落的那一掌可是让永寿宫损失惨重,不少的珍贵玩意儿都给砸碎了,正殿的梁柱也塌了下来,若是将其修好恐怕得要上个把月。
轩辕宸来到偏殿,他厌恶的皱紧了眉头,因为那偏殿的装饰是他讨厌的黑色。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竟和太后生科嫌隙,他似乎很久没有来永寿宫了。
“见过母后。”轩辕宸只是动了动嘴,并没有向太后行礼。
“皇帝这是都不想认哀家这个母后了。”太后看着轩辕宸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母后想多了,儿子只是心情不好。不知母后唤儿子过来有何吩咐?”轩辕宸实在是不想呆在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地方,那黑色的门纱似乎是复仇的恶灵,飘荡了死亡的气息,让他似乎也闻见濒临死亡的味道。
“但愿是哀家多虑了,皇帝也是许久未来哀家着宫里了。”太后不由得感叹道,她竟也不知何时痛轩辕宸生了二心,大约是在候嵩严死后吧。
“儿子政务繁多,忽略了母后,是儿子的不是。”轩辕宸本就极好面子,他当然是不会承认许久未来永寿宫请安的事儿。
那太后也瞧的明白,顺着轩辕宸的话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只是缺了看戏之人,或者说那演戏之人亦是看戏之人。
“皇帝也要注意身子,这整个东溟可还指望着皇帝。平日里多吃些进补的膳食,多在后宫走动走动,绵延子嗣的重任也可不能不放在心上。”太后略有深意的说着,实则太后是在隐晦的劝着轩辕宸多去候婷的宫中,毕竟候婷始终是姓候。
轩辕宸不是听不明白而是装的听不明白,他还年轻,子嗣一事他自有打算。
“太后说的极是,儿子是该好好的进补,不然这身子可是承受不起啊。”轩辕宸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那太后一时也分辨不出也轩辕宸说的是后宫还是他自个儿的身子。
“皇帝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儿子多谢母后记挂。若是没什么事儿儿子就不打扰母后歇息了。”轩辕宸真是找了一个好借口,可惜那太后视若无睹。
“不妨事,今日母后主要是为了孟三一事。”太后终于道出了她的目的,她打算借着轩辕宸的手杀了孟三。
“哦?孟三他怎么了?”轩辕宸也在暗暗想着,太后和孟三又有什么事儿?
“哀家的宫殿倒塌,那都是拜孟三所赐。孟三也太过目中无人了些,哀家不过就是训斥了几句他就哀家宫里的人动起了手。”太后也是个很会演戏的人,说的好似真的发生过一样,太后无奈的叹了叹气有接着说道。
“没多久那邪医也来了哀家这里,硬是说哀家欺负了他的徒儿,赢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哀家的宫殿应内力震的残破不堪。邪医在江湖上地位显赫,哀家也唯有忍气吞声由的他去,但孟三可不一样,哀家是甘愿受赢落的气,孟三他不配。”
“母后您委屈了。”太后说的话,他轩辕宸只信了三成,可是有人亲眼见着赢落抱着昏迷的孟三离去。
“哀家上了年纪到也没什么,赢落私闯皇宫也由得他去,只要不妨碍到东溟的根本就行了,至于孟三,哀家可是着实恨啊,恨他将皇宫整的这般模样,恨他的眼中没有东明皇帝的存在,亦是恨他竟将整个东溟都不放在眼中。”太后一番慷慨陈词,说的那是情绪激昂,却也露出了她唤轩辕宸来永寿宫的目的。
轩辕宸自然也是看到了太后是真的恨毒可孟三,只是无关皇帝也无关东溟。想来太后也是因着候嵩严之死杀了孟三祭奠候嵩严。
“孟三本性如此,虽是桀骜和狂放但他却是为朕办了不少的事情。朕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了他的性子,他才会衷心为我东溟啊。”轩辕宸这是光明正打的袒护着孟三,他之所这样做可并非他之所言,而是因为他需要赢落,需要他自己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皇帝那孟三”太后听了轩辕宸所言,情绪有些激动,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轩辕宸给打断了。
“太后就安心在永寿宫好好地静静,朕劝慰太后一句,孟三朕留着有用,若是太后一不小心动了手,那别怪朕不念母子之情了。”轩辕宸极有可能已经猜到了孟三定时在永寿宫出了什么事儿,若非如此赢落也不会如此震怒。
这是轩辕宸对太后的忠告,但是太后可不那样想。
太后看着决然离去的轩辕宸,顿时软坐在椅子上。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她们真真正正的母慈子孝,那时轩辕宸极听她的话,在她面前也是十分的恭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轩辕宸学会了和她唱反调,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轩辕宸和她便得像今日这般假声假意。
太后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地面,双手紧握成拳,忽然眸子变得更是狠戾,将身边案桌上的好几碟子点心摔在地上。
“好你个孟三不仅害我堂兄还让皇帝和哀家生了嫌隙,不除你哀家怕是都睡不好觉了。”太后上下起伏的起伏的胸口,更是加深了对孟三的不死不休。
丰都像是瞬间平静了一般,暗潮涌动也像是静止了,每个人都个守其职,看着甚是太平。但是宋义却是和孟三大吵了一架,不过那二人却是越吵关系反倒是走的更近了。
徐氏的病情也慢慢的好转,沈战的嗓子也差不多医治好了。这一切的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但也有考虑的周的时候。
孟三这一回丰都倒是将北昌国主季萧的事情忘个干净。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这日季九歌和沈婼婧在若水阁中闲聊着。
“九歌可是好一阵子没来我若水阁了。”沈婼婧看着季九歌,忽然的一晃神,似乎看见了他们初见时的样子。
“前些日子不是都来了,阿婧可是想我的紧。”季九歌目前还不能坦然的接受,但比他离开丰都时的心境已经好了很多。
“你还说,前些日子就停了一小会儿就走了,那样不算。”沈婼婧俏皮的说的,还不忘瞪大美目,宜嗔宜笑。
在季九歌的眼中,沈婼婧的喜怒哀乐是世上最美的最触不可及的光景,他这一生成痴,成谜也不过是想将她留在心中。
“阿婧说什么就是什么。”季九歌这一生的宠溺怕都给了沈婼婧,也许他没有资格,但他依旧是飞蛾扑火,痛苦在火中挣扎也愿沈婼婧过得幸福。
“对了,上次你走得急都没有来得及尝我的珍藏。走,我们去柳树下挖酒喝。”沈婼婧说着就拉起季九歌奔着那半坛子美酒而去。
那双素手拉着季九歌也拉动了他的心,季九歌苦笑道“慢点跑。”
沈婼婧回头一笑,好比花娇,季九歌再一次怦然心动,恐怕他这一辈子的心也只为了沈婼婧而动。
“就是这里,这里可是藏着半坛美酒,我都没有告诉轩辕呢。”
“亏得阿婧惦记着九歌。”季九歌一边说边笑,脸上的酒窝也时隐时现。
沈婼婧让美盼拿了个铁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那半坛子酒给挖出来。拿酒可是她沈婼婧对季九歌的承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