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醒醒啊,你怎么能为魇宫做事儿啊。”墨云卿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性情大变的轻斟,似乎是他,又不像他。记忆中的那个师兄似乎没这么狠绝,而且喊他轻斟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云卿十分的着急。
“师兄,你可知道执素师姐还在山上为你难过。”渐渐体力不支的云卿拽着来人的胳膊,似乎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唔……执…素…”来人似乎对这名字有那么依稀的反应,他眼神中有点疑惑,但是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麻利的打晕了云卿,然后他一边嘟囔着执素这两个字儿,一边慢慢的接近了小小的床边。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掀开被子,里面只是一个长长的枕头。
一闪身,他后背被一个凉凉的东西比住了。
“别动,你身后的是见血封喉的古剑含光。不想死就不要动。”小小压低了声音,带着那么点冰冷嗜血。
在这黑夜中,小小一直都在焦虑的等待。她早就意识到了外边的打斗,也一直都知道这系列的来者不善。只是她一直都没有露面。现在的她一边在面对对面的未知敌人,另一边又在担心外边的云卿是不是出了事情。
煎熬着煎熬着,她终于等来了人进屋。不是熟悉的脚步,却有着熟悉的气味。
她微微听到了云卿再喊,轻斟,执素在等你。
黑暗中她闭了眼,她觉得,即使是云卿不在喊这句,自己也可以凭着气味判断出来。
整个空气中氤氲着的那种方馨,带着微微的苦味,像极了执素师傅喝的中药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日日在那寒山上难过并且为之苦等的执素是那么的苍凉,而眼前这明明素未谋面的人突然变得那么面目可憎。
没有声张的,她悄悄的拔出了含光,又把自己其他的东西稍微归置了一下埋伏在了后边。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想手起刀落了解了这人给来人一个痛快了。只是她一想到执素,就又开始心软了。是啊,她如果不问明白为什么轻斟要这么对执素的话,那她的苦等岂不是都白等了么。
她摇一摇头,压低了声音,强掩着心中的紧张和激动,还是决定跟他谈一谈。
“为什么你不要告诉师傅你还活着,你可知道她在等你。”小小声音带着哭腔,并没有因为遇到轻斟而害怕,更多的是为自己可怜的师傅鸣不平。
而她得到的反应并不让他满意。对方只是稍微僵硬了一下。
半天之后,一阵略微苍凉的声音从小小刀尖抵着的人那里传来“执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一直都在跟我提她。”
小小突然觉得心很凉,她忽略了对方要来刺探她的事实,反而直接伸出手给对方号起脉来。
“你……你失忆了?”小小发现了这点之后,声音都带着震颤。
“对,只是我知道我不叫什么劳什子轻斟,因为我是魇宫人。我们魇宫人是没有名字的。”来人摊了摊手,似乎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切,装模作样。小小一边这么想,一边继续试着看看能不能从他那儿套出点什么情报来。
“说,你到底为什么来这儿。”她右手握着剑抵着来人的腰际,左手狠狠的探着来人的脉息,似乎是只要稍微说点假话或者有些紧张,她就会提前知道。
“奉命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听到他这么实在的说了这答案,小小也就不想与他为难。小小伸出了雪白的胳膊,上面斑驳的样子瞬间就会映入眼帘。
不是易容术,不是胭脂抹在上面,是实实在在的鞭伤。
不仅仅是斑驳可怖,这皮开肉绽更是看得人胆战心惊。
要说这伤疤,这可是回来那天小小要求弦歌亲手用鞭子抽上去的。抽在小小身,痛在弦歌心。而这种感觉,接下来两个人换位置小小抽弦歌的时候才真的让她明白。
“居然是真伤口。果然主子想错了。”这话说完,轻斟右手拖住下巴,似乎是在沉思。不多一会儿,他听到了远处的鸡鸣,重新恢复了眼神的清明。
“告辞了。改日我定来再次拜会,还望到时候告知执素究竟是谁。”
小小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他走出了门口,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要把门口的云卿扶起来。
怪人。这轻斟师叔真是个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