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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童安静了心神后,便径直出了聚隆驿马,心中突然一动,神识中两位精壮的汉子在身后暗暗跟慑自己,虽然对方显然惯于慑踪跟迹,为了怕引起肖童注意,俱换着跟随,但肖童莫说动用神识,便是这五感六识俱都堪比筑基修士,他们这手段岂能瞒过肖童耳目。
他这才想起了计小寒说过的话,看来这位小妮子虽然性情有些“怪异”,但却委实有些过人之才,不像是一位一般的生意人家,竟然连这么高超的慑踪手段都能侦知,显然这计小寒这小女子也并非泛泛之人。
不过肖童倒也对这二位暗眼并无忌惮之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小伎俩无疑如同小孩子的把戏,并不入肖童法眼,所以他只佯做未察,径向清月酒楼而去。
自己如今在先生的豪栈中修行,多受计小寒照顾有加,如今小出关一行,自然不能瞒着这位“女当家”,不管对方对自己态度如何,这是礼数他自然不能与一个“小孩子”较量。
一念及此,肖童突然想起来自己实际上还比人家小,总将对方当做小孩子也许便有些失礼,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苦笑,自己在这个女孩子面前,还真是少有办法应对,只能随遇而安了。
他也没想甩掉这尾巴,所以在闹市之上,且行且看,特别是那杂货小店之内,倒有许多值得一购的东西,不过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看似自己在这乔远城里的“恶名”还在,虽然并不似月前那般恶劣,但也偶尔有店主恶言相对,肖童虽然看中的东西不少,但真正买到手的却也不多。
不过这些东西也俱是些凡物,之所以对他有用也极为有限,大半倒是好奇之感,便如有一件如同前世的“孔明锁”一般的东西,实际上也只是小孩子的玩物,但他却深感这物造的巧妙,拿回去稍事研究一翻,倒也可得些小技两。
正如师尊所说,红尘虽多愚鲁,但也不乏奇人奇物,四处留意皆是学问,这乃是一种求道之心,肖童自然颇有同感,所以就算这闹市上并无什么稀奇玩意,但他却也是看的颇有兴趣。
“尊客,您看看,这有全乔远城最极品的玄械部件,还有玉简、玉晶就算是您不买,也不妨看看……。”
对于玄械这种比前世地球上的电脑更为玄妙的东西,如今的肖童可不再是门外汉,虽然这乃是玄宗所擅的“天演”一门课业,但徐福当初博学,对此却也是稍有涉猎。
况且“丹”“炼”俱为一家,其中诸般部件,也需“羽炼士”冶炼,所以徐福当初完全算得上半个“宗师”,对其中的禁阵符隶也是颇有造诣,所以此刻的肖童一眼看去,这小小红尘县域之中的所谓“玉简”以及“玉晶”,俱粗陋至极。
但再粗陋的玄具琐件,对现在的肖童来说,都有着十足的兴趣,特别是玉简,他现在神识有成,已经可以用玉简记录秘要,这几日感悟良多,正需要一枚玉简来记录,所以算是急需之物。
见这位女官倒也和气,肖童心中还存着几分侥幸,正待要买上几枚,却突听那女官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喝斥,肖童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翻情景,自然知道又是店主来“推客”了。
“玉宁,你怎么又在乱说话了,这玉简都是玉机坊张宗师预定了的,你怎么在这拿给尊客看了……。”
来人是一位锦衣中年,面白无须,尖着嗓子犹如鸡禽打鸣一般,一双眼珠子更是飘逸不定,一看便知是一位尖酸刻薄,但却胆小如鼠之辈。
不过那叫玉宁的女官却并不像肖童在其他地方见到的店伙一般,店主一喊便有些惊慌失措,这位叫玉宁的女官却柳眉一竖,理也不理这位东主,只管向肖童推介。
“尊客只管看好,若这一家不卖,我带你去别家买,我便不信了,作为一介商家,竟然有将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你……你你你……。”
那鸡鸣嗓子的中年闻言不禁气的一脸涨红,一根手指更是连指那女官,却凭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种敢当面藐视东主的店伙肖童倒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罢了!姑娘也莫为难,我自去别家看来便是……。”
见这叫“玉宁”的女官如此强势的冒犯自己的东主,肖童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拱了拱手,便准备离去,身后却听那叫玉宁的姑娘向那东主道:“信东主,你这店的差本姑娘不干了,另请高明吧,工钱料来你也不会给,本姑娘也不要了……。”
“玉宁,有话好说,你……你别走啊……。”
那中年见状,顿时脸色便跨了下来,紧追几步想要挽留,却被玉宁狠狠的瞪了回去,紧接着肖童便能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却是那姑娘跟了上来。
“走吧,本姑娘说到做一以,说带你去别家买就是去别家买,气死那死色狼……。”
那叫玉宁的姑娘约莫二十岁左右,长的也极是秀丽,但这性情却泼辣之极,让肖童突然想起了计小寒,这二位姑娘都是这种干脆爽利之人,而且都长相俊美,但明显这位姑娘说起话来更为大胆,竟然连“死色狼”三个字都骂了出来。
不用多想,肖童都能猜到那店主竟是生活这位姑娘的美色,所以平日里可能也甚不老实,不然这姑娘也不至于如此狠的一口银牙都咬的咯崩崩乱响。
“玉宁姑娘,这却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吧,为了我一个主顾,便让您丢了差事,这却让肖某如何……。”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你以为我是为你才甩了这差事吗?你可真能想的,我早就不想在这干了,这色……这店主人有问题,就算给本姑娘再多薪银,本姑娘也懒的站他那脏地方做卖差……。”
玉宁的柳眉又皱了起来,说起话来也是冲的如同吃了火药,肖童不由连连苦笑,他本便与这些女子说话有些滞纳,再被对方一气抢白,干脆不说话了,只管往前走。
“喂!你往哪里走,跟我走啊,附近还有一家大店,你不是要买玉简吗?”
肖童闻言转身笑道:“多谢姑娘美意了,在下还另有要事,突然之间又不想买了,姑娘还请转还吧!”
“你……你这少年怎么这样啊!”
玉宁气的一跺脚,正欲再嗔怪几句,却突然听后面一阵脚步杂乱中,有人斥喝着追了过来。
“臭婊子!卷了我家货物,竟然想跟小白脸跑路,给我拦住她们,往死里打……。”
肖童不由一怔,他自然早就能感觉到身一群人身上的煞气,想来肯定是这乔远城里的无赖,不过听对方的口气,自己虽然想抽身事外,但明显已经被盯上了!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家伙,干什么拦我,我卷你们什么货物了?让柳上贵自己来说……。”
一群地痞一阵叫嚣中围了上来,将肖童与玉宁围在中间,为首喝斥的却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的锦衣玉袍,手拿一柄镏金扇,虽然有几分才貌,但却显的一身痞气,不伦不类。
“大胆,竟然敢直呼我父台的名字,大家给我上,把这两人都给我带回去,本少要详加烤问……。”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年轻人说话的嗓音都与那店主极为相似,尖锐而又嚣张,仿佛在这乔远城中,俱是自己一家之江山一般。
“在下只是前来购物之人,料来这位公子你应是看错了,否则动起手来,大家都不好看尚在其次,若是伤着了哪位,也是咎由自取,须怪不得在下手下没有轻重……。”
肖童虽然语含威吓之意,但心中却如同电转一般,看这阵势,再想想今日一直有人后面尾随,想必是有人借机搞鬼,但若是栽这么一个罪名在自己身上,却又委实有些不够看,就算自己伤几个人,料想明面上也没人好与自己说什么,但想来对方的谋划不止如此简单,但他却想不出对方葫芦里卖的究竟什么药。
不过这念头也稍稍一转,且行且看,先看眼下他们布的是一个什么局再见招拆招罢了,一念及此,肖童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平静,仿佛方才那些嚣张之极的话是别人说出的一般。
“好小子,在这乔远县城里,竟然会有对我柳良这么横的人,兄弟们给我上,打死有我柳某担着,这女的先制住就行,一定要从他们身上把丢失的货给找出来……。”
“住手!瞎了你们的狗眼,在这乔远县里,难道就没有王法不成吗?”
肖童还未出口喝斥,突然人群传来一身熟悉的声音,顿时将那群凶煞的恶棍们震住,人群一分,一位儒雅俊朗的中年匆匆而来,远远便向肖童拱手。
“肖……肖兄弟,看来我不显身不行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兄弟不用管了,这分明就是一群讹诈钱财的混混,陆某来与他们分说……。”
来人的出现并未出乎肖童所料,他早就已经察觉到这位陆逊陆掌柜方才一直跟着自己,原以为这场闹剧应该便是他所摆的局,但却没想到对方会现身这么早。
“有劳陆兄了!”
肖童只是淡淡的拱了拱手,脸上却不喜不悲,丝毫看不出一丝惊讶或者愤怒,这倒不由让陆逊一怔,幸亏他及早出现,看来这少年好象一幅成竹在胸之状,莫非他早察觉了自己在跟随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