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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送师尊法体离去后,千韵与童婉忙去一旁呼唤昏迷的几位亲人,肖童却急忙跑到了那高云烈尸体旁,将其身上的一只淡黄色的乾坤袋收入了怀中,另有一些小细物也一并收了起来。
刚转回身来,就见童缈已经率先清醒了过来,对方却并未说话,只是向尚未醒来的七娘与英姨扬了扬手,二位长辈才悠悠醒转。
“咱们快离开这个地方,可能官府已经要搜山了……。”
童缈不但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死去的高云烈也只扫了一眼,便淡淡的对肖童说了一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童仙子……。”
肖童重生后,不知不觉之间,人也仿佛憨直了许多,也并未想着隐瞒什么,就欲取出从高云烈身上的秘藏,却被童缈扬手打断。
“走吧,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不必要向我解释什么,走吧……。”
在肖童惊诧的目光中,童缈牵着童婉的手,率先走了出去,千韵默然上前,与后面走上来的英姨,馋扶起一脸精疲力尽的肖童,随后跟了出去。
“云彩儿……。”
“知道了主公,您老人家也保证身体,云彩儿撑的住……。”
肖童神魂传音,但刚叫出一声,便只觉得神魂海中一阵针刺般的难受,显然方才那二具分身符针对自己的打击,貌似没有多大伤害,但实际上却也已经伤了神魂。
从小道上退出时,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幸好云彩儿神通广大,硬是坚持着众人走出了禁制小道,并未引动一丝禁制反噬。
一出禁制小道,童缈仿佛生怕离这秘库太近,引人怀疑一般,便携起众人,转到足足百里之外的赤霞宗南门,听到不远处人声鼎沸,显然是官军已经全面拿下了赤霞宗,并且开始全面搜山。
“多谢童仙子护佑家母……。”
一落地,肖童就欲郑重向童缈道谢,却被对方扬起素手,决然打断。
“肖童,我之对你,并无一丝好感,自然不可能为你而护佑你的家人,此事乃是我与婉儿的一种交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姐姐……。”
童缈身后的童婉脸色一白,就欲上前阻止,亦被童缈阻住。
“我帮的是我妹妹的忙,本来便与你无关,条件也很简单,就是你不许再纠缠婉儿,让她一心修道,我们童家……。”
童缈本来想说他们童家,乃是仙门大族,与其门户不当的话,但突然想起方才自己临昏迷前的那个声音,显然对方的师尊,也是位深不可测的大能人物,她自然再不好夸口。
“童仙子说的是……。”
肖童对千韵与婉儿二女,本就是二世因缘,情根深植,特别是这一世相守,就算不常在一起,也已经视其为生命中的一部分,闻言自然心中一疼,顿时神色便更加颓废起来。
“小弟,我……我只是答应姐姐,去仙门修行,不入地修,便不……。”
童婉的心思,古怪之极,连她自己都有点捉摸不透。
以前肖童灵智未开之时,就只当对方是自己一个傻弟弟,如同亲人一般,虽然对方木纳不言,但她却对这个傻小弟,无话不谈,就连小儿女的心事,也从未瞒过对方。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关系犹胜过亲生兄妹,但奇怪的是自从这位傻小弟“病愈”后,她便一直感觉到自己与这位“小弟”,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与因果。
除了这些,内心深处,仿佛对这位傻弟弟仿佛还有一丝愧疚之感一般,使她常常想设想弥补对方,想亲近对方,这种感觉虽然稀离古怪,但却又仿佛顺理成章,不容她有一丝置疑。
“婉儿,不用再说了,现在姐已经完成了你的愿望,你是否便该随姐姐回转仙门了?”
见婉儿竟然不管不顾,径直冲到肖童面前小声“表白”,虽然声音低若蝇蚁,但她岂能听不出来,忙出声阻拦。
“如此甚好,婉儿能得家门护佑,又有直接身入仙门的好事,自然该离开,那肖某更该感谢童仙子了,肖某若晋入仙门,修成地修,自当登门去见婉儿,介时万望仙子再莫阻拦才好。”
肖童毕竟是两世为人,虽然如今年纪还小,但心智却已经这超一般青年男女,心中稍加掂量,便看出其中的益处。
以自己现在的形式,便是母亲与英姨、千韵都无法保全,更何况加一个童婉,对方有这么好的身世,不但安危无忧,而且更加以直接介入修行,就算对自己来说,也无疑是件好事。
“婉儿……。”
一旁的七娘与千韵,尤其是一直喜爱婉儿的英姨,闻听童婉要走,自然是个个不舍,见婉儿听了肖童的话后,一脸羞慰,这才一个个上前,拉着她的手,道起了离别来。
“前面都是何人,不许动……。”
几女是说了几句,就见远远有一行官兵喝斥着赶了过来。
童缈皱了黛眉皱,随手携起童婉,就欲离去,肖童却突然想起了一事,忙再次喊停,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帛,送到童缈手中。
“这里有几篇经文,仙子不妨与婉儿同习,自当有些用处……。”
肖童说罢,再次拱手作别,耳边却突然响起童婉含笑一声打趣。
“说好了,小弟,一定要快些修炼,成了地修带着韵儿姐来找我,不然小心我像以前一样收拾你……。”
这句话让肖童突然之间,从前身的记忆中翻出了许多关于二人之间的故事,不禁眼眶忍不住一热。
“婉儿妹,我们一定会来找你的,谁也不许耍赖忘了对方……。”
还是千韵直接,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中蓄满了清泪,上前一把拉住了童婉的素手,二姐妹之间,竟然比肖童还要情深意诚,这让肖童更觉心中酸痛,差点便掉出泪来。
若是平时,对于肖童的见赠,童缈肯定会不屑一顾,但此时却是一脸凝重的收了过去。
转身又看了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的小妹一眼,轻叹一声,也不再废话,牵过童婉的手来,几个闪身,就已经不见踪影。
看其所逝的方向,却赫然是往下野而去,显然是童婉也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童千业,自然要回去安顿一翻。
“那是什么人跑了,你、你、你去追,其他人随我将这几人围绕了……。”
远处那群搜山的追兵中,有一位领头的副将,一边加快向这边移动,一边指示几位兵丁去追赶走掉的童缈,虽然是乱纷纷一翻装作势,却也颇显几分气势。
肖童本身也没打算离去,也便没有理会,转身示意母亲与英姨他们安心,然后便径直打坐开始调息起来。
那群官兵,也算迅捷,只是几息之间,便围绕了上来,见肖童一身血染成赤,更是大惊小怪的一个个剑拨弩张。
“不许动……。”
“不许反抗……。”
为首副将一直到看见肖童身上的一身血染之色,这才紧张而兴奋起来,他显然是看出了对方乃是强弩之末,以为是赤霞宗的余寇,而且是携带家眷逃的家将。
当然最主要的是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样的话他不但能立下大功,而且还能保障安全,相当于捡漏了,岂能不兴奋。
但此刻肖童的脸上,一脸的血染,对方自然看他只是一个少年,哪有什么家眷。
“你等不必害怕,且报与你家大将军,就说肖童乃是元慎之皇子的朋友,待我调息片刻,便会过去拜访与他……。”
“我等不必害怕,我没有听错吧,好象还是个小娃儿,口气怎么会如此讨厌,周大人,不如上前先绑了再说……。”
那副将毕竟有些见识,脸上一阵思索,但身后的几位兵士却起起了哄来,一个人耀武扬威,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样子,肖童却自顾闭上了双目,索性连话也不与他们再叙。
见肖童再不搭理他们,那副将却反倒郑重起来,脸色一阵变幻后,低声命一位兵士去禀报老将军徐志,自己则率人先围住再说。
小心无大错,这些能混上一职半位的,自然不会如一般士卒般粗莽不堪,面前一个血少年,三位美女子,正是因为他们组合奇诡,才让他轻易不敢小看了对方。
“童儿,你还是再服粒药吧,你感觉怎么样?”
七娘在一旁突然若有所思,拿出了传音石,开始联络肖怀楚,千韵一直则在肖童身旁照应,英姨一脸担忧的上前提醒肖童,却被千韵悄然拦住。
此刻的肖童已经物我两忘,进入了一阵深度入静之中。
他今日连续恶战了半天时间,而且屡受重创,如一个打不死的铁人一般,虽然全赖金身炼体的妖孽,但也幸亏了师门这种丹丸的神奇。
然而是药三分毒,这种道理他却也是心中明了,方才是无奈之间,为求生之计,这才无节制的靠药丸之力维持体力,但实际上却对精核极为有害。
所以现在他只能全力运转功法,一来尽量激发药能,二来也是趁热打铁,将这些药丸的残渣,运功排出体外,否则这种积渣太久,也会影响他的功行。
体内精核与真核俱在随功法疾转,一团团氤氲的精气肉眼可见的开始修复他浑身的伤损,一团团浓郁的药能,又在及时的补亏着精核,一团团精纯的真气,也同时在化液成核,不停的滋补着真核,回流着真液之海。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肖童的浑身便开始散发出阵阵气雾,萦绕着他的身体越来越浓,仿佛整个人开始自燃一般,随实在这种气雾越来越盛,最后竟然有了五彩之象。
这还是肖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深层入静,莫说一脸警惕围着的一群兵丁,便是七娘与英姨也是大为震惊,这种情况,七娘也只在功行深厚的丈夫肖怀燕身上见过,没想到不知不觉,自己这个如同亲生一般的儿子,竟然也达到了这种境界。
“好小子,这分明快要达到炼气士了……这,这还是个人吗?”
那周姓副将,情不自禁之间手中的钢刀一颤,差一点便要掉在地上,心中更是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方才没有直接难为人家,否则就算对方临死,也不难轻轻将他带走。
赤霞宗的南门口,乃是赤霞宗弟子入荒域试炼的出入的门口,距宗门赤霞殿还有几十里路程。
那个报信的士兵可能寻找老将军,费了一些时间,一直到半个时辰后,方才与一群骑兵疾驰而来,中间簇拥着一位面目清冷,一身黄盔黄甲,脸花白胡须的老将军。
此刻的肖童,也刚好开始缓缓收功,直到一群骑兵到了面前时,这才缓缓拾地而起。
“大胆刁民,卫国公徐帅爷在此,还不上前拜过……。”
那位周副将此时才恢复了一些自信,忙向正缓缓起身的肖童厉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