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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童方才昏迷了一刻,以为自己死了,但再睁开双眼时,第一眼看见的,却是织满蛛丝的屋梁,与破烂的屋顶,甚至房角可见耀日的阳光透射而入。
只是一瞬间的滞呆,他便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忙一轱辘爬了起来。
回身便见一位衣着光鲜,皓首白发的老人,正支着脑袋,侧身躺在铺着草席的神台上打盹,正是九鼎老人,肖童的师尊。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心神激动,纳着便拜,拜完后才发现自己周身适泰,精力饱满,哪有一丝伤情,分明是被师父以大神通医好,不禁心中一暖。
“扎扎扎……。”
随着他的伏拜,异变突生。
九鼎老人身后那残破的白虎山君像上,突然传来一阵土裂之声,惊的九鼎老人一轱辘便爬了起来,刚飘身而下,一块白虎像裂块便砸了下来。
“噗叭……。”
在肖童目瞪口呆之中,那碎块正砸在九鼎老人方才睡觉的地方,一时间尘土嚣扬,看不清神台的面目。
“啪!”
“啊!”
肖童头上一疼,这才痛呼一声,转过了身来,便见九鼎老人一脸气恼的站在自己身后。
“臭小子拜什么拜,谁让你拜了,漫说这破老虎,便是那诸天神佛,谁敢让你拜他,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儿……。”
“是徒儿不好,徒儿以后再不拜了……。”
“啪!”
“啊!”
话未说完,头上又挨了一下,不禁让他巨痛钻心,咧着嘴,呲着牙,苦着脸,却再也不敢多话。
在师尊面前,他的智商向来为零,永远不会跟上他老人家的脚步,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是第一次真正的见面,但他却深刻的相信这一点。
“反了你了!难道以后连师父我都不拜了?”
“师尊,徒儿以后只拜师尊,不拜其他鬼神……。”
肖童说完,便急向后退了一步,一脸紧张的看向师父,生怕自己再挨上一记,也别说,以他的神体,就算头裂坚石,也不会感觉一丝痛苦,但一被师父弹,却痛的钻心,让他心中,不由忌惮之极。
“嗯,总算聪明了一小点,说说吧,你今天都作错些什么了?”
一听到这话题,肖童顿时捂住了脑袋,一脸惊惧的看着九鼎老人,这么深奥的问题答上来,头还不被弹碎成一寸一寸的。
“瞧你哪点出息,说错了为师不弹就是了!”
“回师尊,徒儿不该看您在神台上,还拜您老人家,让白虎仙……山君沾了便宜。”
“嗯,这个虽然是废话,也算一个,再说……。”
“还有……还有今天打架的时候,不应该骂对手……。”
神台上此时的灰尘散去,肖童说话间上去小心的将那残块移开,正要将神台上厚厚的尘土扫尽,让师尊休息,头上却又挨了一下。
“还是这么笨,你若打扫了,岂不是让人能看出来这里住过人?师父我最近生意难做,风声很紧啊……。”
肖童不由捂着头,抽搐着嘴皮子,忙闪了开来,任九鼎老人小心的将草席,原铺在厚厚的灰尘上,然后纵身又跳了上去,这才回身又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老人面前。
“这也算说对了,再说再说……。”
“还有啊师尊?……”
九鼎老人一挥手,骇的苦着脸的肖童差点崩出庙门。
“老老实实的讲来,若想不出来,就别再做我的徒儿了……。”
“还有……还有徒儿不该又上了您老人家的当……。”
“哦……,有点意思了,说说说……。”
肖童被逼无奈,知道在师尊面前,自己藏不住一点心思,只有全倒出来,闻言咬了咬牙,便将自己的怀疑全说了出来。
“以师尊的手段,本不该被那三个少年发现的,但您老人家既然没有走,那便是在故意让我出手,徒儿没忍住……。”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转个圈回来,人也变聪明了……。”
九鼎老人闻言,不由喜笑颜开,肖童正长舒了一口气之间,却见老人蓦然又板起了脸来。
“那再说说,明知是师父设的计,却为什么还要往上扑?是不是觉的你就算死了,老子也会救你不成?”
肖童心中一悚,知道这下师尊是真生气了,不禁心中一通狂跳,脸色都煞白了起来,若不是师尊还在神台上,他都又要跪下了。
“说!”
“请师尊责罚,弟子死而无悔……。”
“刚夸了一句,便又这般愚蠢起来,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你个混蛋,还这般迂腐,难堪大任,难堪大任啊……。”
这是肖童第一次见师尊如此震怒,见老人从神台上一跃而下,气的在地上转着圈,他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但却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在颤抖,仿佛整个地底融岩都在沸腾一般。
“成也是一念,败也是一念,一念若活,则天下尽可去得,但一念若执,则自捆手脚,自废道行,你……你……。”
九鼎老人手指着肖童,全身都气的在颤抖。
“师父容禀,徒儿也只存一念,但此一念现时却需千念万念支撑,容待徒儿徐徐图之,若此念可独存,当舍却千念万念,此乃弟子修行之途,然此时尚不可及……。”
在这怪异师尊的无名怒火下,肖童终于福至心灵,想通了自己这万千心结所系,忙躬身向前回禀,只觉心境顿时平和畅达,再无一丝慌恐。
蓦然间,风平浪静。
“你可无悔?”
“弟子无悔。”
肖童此刻回答的干脆利落,一脸果决。
“好吧!二千一百万两银子拿来,你可以滚蛋了!”
见师尊脸上终于平静了下来,肖童一颗心刚一落地,却又听到师尊出声大坑起自己,不禁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没绊倒。
“师尊,自家人该便宜一些罢……。”
肖童心中不由连连喊冤,方才明明二千万两银了卖出去一个,怎么到了自家徒儿这,还成了二千一百万两银子。
“徒儿啊,正因为是自家人,为师才要多要一百万两银子,毕竟……。”
九鼎老人左右看了一下,仿佛在确定有没人偷听,然后才压着嘴子,凑到肖童耳边悄声道:“别人家买去,都就回来了,你买去那是买断了根子,只加一百万,那是极便宜了!”
肖童满嘴的苦涩,貌似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他在地球上时,倒也算个精明人,但自从来到这异世,竟然变的木纳起来,特别是在师尊面前,更是无一丝还手之力。
但这也是有异师必有怪徒,别人眼中万万想不明白,看不懂的一些事情,他与师尊之间,却仿佛心有灵犀,往往师尊看起来跳跃再大的话题,他却总能体会到老人的一翻苦心。
“就依您老人家吧,不过……。”
“千万别说欠帐,我跟你不熟……。”
肖童又一个踉跄,不过对这个奸商成性的师父,他却如同受了邪法,生不出一丝怨念,但被对方吃的死死,他却只能挠头了,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呆立当场。
九鼎老人如同奸商奇货自居,不慌不忙的又爬上了神台,侧睡起来,但半天后,偷偷睁开半只眼晴打量,却见肖童仍是呆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让你气死了,你们师兄弟五个,就你这木纳性子变不过来,气死我了,你就不能哄哄我老人家开心,说不定也便赊给你了……。”
“回师尊,徒儿不会,也不敢骗您老人家啊……。”
“越说越回去了,竟然连为师骗都不敢骗,要你这笨蛋做甚……。”
眼看着师尊又有暴走的迹象,肖童突然心中又是一动。
“回师尊,徒儿虽然不敢骗师尊,但却敢质疑师尊……。”
这句话倒让九鼎老人一呆,怔立片刻突然大笑起来。
“臭小子,好好,竟然在装傻充椤骗师父,让师父不好放开手脚与你斗心机,趁机扮猪吃老虎,大搏同情,大沾便宜,大要好处,大……大大的好计好计!”
见师父一脸宽慰,笑的如同一个拆穿别人骗术的小孩子一般,倒不禁让肖童一时傻了,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聪明。
“不过价格要涨一涨,加一百万两人,有钱就还,不准买胭脂水粉骗小姑娘,这是赊帐的规矩,先放下那五百两,然后可以滚蛋了……。”
肖童闻言又是一个趔趄,这逼帐逼的可真够狠,连他骗小姑娘的路数都堵上了,但怎么这些话,越来越像他在前世时地球上的调调。
肖童交钱的速度,比起那曹宝正都要快,见师尊收了银票,这才试着问了一句。
“师尊,我还有几个师兄弟都在哪里啊?说不定我们还能亲近亲近……。”
“滚,别等着我大耳光子扇你……。”
一收到银子的九鼎老人顿时不耐烦起来,眼珠子一瞪就要撵人,不过看一脸悻悻的肖童就要施礼离去,却忍不住免费附送了一个消息。
“臭小子,这破庙后面,地窑里能走出百里,那里有一个危地,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不过没钱不准再找我……。”
果不其然,这话正合了肖童心意,顿时乐的他差点跳起来,前身肖童看过许多地物异志,知道世上险地,分为三等,为危地、禁地、绝地。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丰饶,什么天材地宝,灵禽异兽之类的越多,只要有能力,这里不但是一个试炼磨砺的好地方,而且是一个发财的妙处。
恰好这二样东西,正全是现在肖童急需的东西,顿时一千七百万两银子有了来处,这怎么不让他心花大放,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退身而出。
“对了,以后若看见那三个赤霞宗的弟子,你跑远些,不然再有了祸事,可与师父我没关系,打死我也不理……。”
到了庙外,却听师尊突然又补了一句,肖童知道以师尊之能,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般话来,而且这赤霞宗,虽然他不知道,但一听就是一个可怕的宗门,还是少惹为好。
忙应了一声,谨记在心,满心欢喜向下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