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你这来得可真够巧的。我们正想找你呢!”
“哈哈!我在厂子忙了一下午,刚处理完公事,谁知已经快六点了,就赶紧开车过来接你们。”萧云挺着微胖的肚子哈哈大笑。
“萧哥,我同学晚上来茶店找我,到时候咱们一起喝点儿啊?”我对萧云说。
“哦豁?男生嘛还是女生?哈哈!不如还是我做东,你带着同学一起过来吧!”
“那多不好意思!萧哥呀!我们就在学校里的小酒吧吃饭,你就甭客气了!”
“哈哈!我咋个会客气嘛!好,我晚上就跟你们一起了!”萧云爽朗地答应着。
“小生,我师哥醒了吗?”阿成听到我们这边有人说话,好事地在对面房间里喊道。
“醒了!哈哈!小师哥,你在屋头做啥子哦?”萧元笑眯眯地走进阿成房间,“哦豁?小师哥,这……这些都是你刚画的?”萧云的语气显得十分惊讶。
“是啊!搞一下午,都要累死了!”
“那……一次画这么多,会不会有残符?”
“萧师弟,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你说我能画残符吗?”
“我……我能起个验符咒么?”萧云还是不敢置信。
“可以啊!你帮我验符倒省了我的事了!”阿成把朱砂笔一丢,收起印章,“好啦!大功告成,一共写出两套阵法符,三十张散兵符,七张方外符,张张新鲜,欲购从速啦!”
“真是太厉害了!我自从跟了紫元师父就一直苦修三清符咒,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却连你一半的本事都没有,真是太佩服了!”萧云由衷地赞叹道。只见他结剑指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三清之精,神极其灵,
收摄阴魅,遁隐其形,
灵符道道,诸患弥平,
混合乾坤,百神皆明,
天罡踏路,万将随行,
吞星吐斗,速现神踪!”
念罢,萧云用剑指围着床上的灵符虚画一圈,“急急如律令!”
“嗡!”一团用肉眼就可以看到的气流炸开,一层层的灵气波动以那些灵符为中心向四周涌动开来,符纸上,开始闪烁起隐隐的光华,不刺目,却也不消散。
“郭新生!”一个清脆的童声把我吓了一跳。这个臭小仨儿,被大猛子那傻妞惯得没大没小的。
“萧大大!你好厉害!这些都是你画的吗?我在外面就感觉到热了。”小仨儿探着脑袋走进阿成的房间。
“呵呵!小娃娃,我要是有这本事就好喽!”萧云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随即便热情起来,“小萌这不是也起来了嘛!既然大家都在,那咱们现在就下去吃饭!”
“大猛子,还没去叫你,你怎么自己起来了?”我搂住大猛子的肩膀套着近乎。
“给我把手拿开!都六点了还不起,你以为老娘是猪啊?”大猛子从来就不会给我好脸色。
六点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可不是么!说话间早已经是晚上六点五分,算算时间李宏他们也应该到了,本来还打算提前去把菜订了,现在看来,我们几个还是直接去饭店吧!
“喂?小bb,你到哪点喽?”我边和大伙儿下楼边拨通李宏的手机,然后用标准的贵州话调侃他。
“我在万春车上,已经到大营坡噢!”李宏的声音听起来憨呼呼的,这让我十分好奇他是怎么给学生上课的。
想起李宏的憨厚,我就想起大学时有关他的一件趣事。
李宏是典型的官二代,他老爹是他们县城的纪委书记,以前来过几次学校,属于不怒自威那种类型。因为李宏的官僚身世,所以我经常戏谑地称他是“宦官子弟”(本来应该是官宦子弟,但是男孩子间多爱开些没营养的玩笑,我绝对没有贬低侮辱的意思)。出人意料的是,李宏这二货居然不知道“宦官”的意思,这让我有种占便宜的感觉,就好像用方言骂人别人听不懂一般。偷着乐,一乐就乐了四年。快毕业的时候,在一次谈话中,我得意忘形地嘴突噜了,把宦官子弟就是太监子弟的事给李宏说了,气得他先是百度确认了一下,然后在整个学生公寓里追杀我。
走出电梯,每个人都嘻嘻哈哈得非常放松,可没走几步,萧云的手机响了。
“哈哈!你好,吴经理!”萧云热情地打着招呼。
“啥子?”萧云瞪大了眼睛。
“改天行不行?我这边有几个亲戚。”萧云的表情十分为难。
“寥总也来了?哎呀!我真有事!要不你们先喝着,我晚一点过去?”萧云开始跟电话那边的人协商。
“好嘛好嘛!你们等到我,我马上过克。”萧云无奈地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唉!各位,今晚可能要失陪了。”
我们听萧云通话的内容基本上就能猜出来什么事情,都笑着表示理解:“萧哥,没事,你去吧!少喝点儿!”
萧云苦笑着摇了摇头:“几个生意上的朋友非要我过去,还说我不过去就不开席,我们厂子最近有业务委托他们,没得办法!”
“萧师弟,正事要紧,我们可以改天再聚。”阿远安慰着萧云。
“多谢各位理解!”萧云很是感动,他把钱包里的百元钞票都抽出来递给阿远,“大师哥,这千把块钱你先拿着,今晚吃喝算我的。”
“使不得!使不得!”阿远赶忙谢绝了萧云的好意。
“你就不要客气了嘛!这是我对大家的一点心意。我先走着,你们玩开心一点。”萧云不由分说地硬把钱塞回阿远手中,他怕我们再客气,居然一溜儿烟头也不回地跑出宾馆。
“我去!萧哥这人可真是既耿直又土豪啊!”我由衷地感叹道。
“是啊!师父当年就是看他脾气好,人实在才救他的。”
“你是说帮他破阵?”
“对啊!那时候我和阿成还小,不过清楚地记得有人在他厂子里布了敛财阵,钱财只出不进,人体只恙不康。”
“那后来查出布阵人是谁了吗?”
“查出来了,是萧师弟生意上的合伙人,想把萧师弟挤走自己干。”
“妈的!爷爷最恨算计自己兄弟的人!”我狠狠地骂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