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四周搜索一圈儿,也没找到陈四海的踪迹,我们也只好暂时留在原地,联系王胖子看他有没有新消息。tsw
结果王胖子那边也没有消息,我师兄自从昨天联系过之后手机便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纵使王胖子调用几颗间谍卫星来回扫描也没有找到陈四海的踪迹,只能根据空中俯拍战场的痕迹判断在这里打仗的人往丛林深处去了。
我们当即按照王胖子指的方向朝原始森林深处走去,在这不知多少年没人踏足的原始森林中竟然发现了一条新开辟不久的蜿蜒小路,湿润的泥地上踩满了乱七八糟的鞋印,看来最近进入森林的人不少。
我们顺着小路走了几个小时都没见到人影,肚子反而饿了起来。想想也是,自昨天下午知道我师兄遇险,我们便不远万里赶到这里,为了防止晕机(主要是怕把苦胆吐出来)都没吃晚饭,到现在也有十几个小时水米没打牙了。
“把吃的拿出来,咱吃了饭再找人。”我对扛着我们所有装备的葫芦娃说道。
葫芦娃一脸茫然:“什么吃的?我没带吃的啊!”
我微微感到不妙:“你不是去采购必须品了吗?”
葫芦娃把背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里面有小刀、手电、打火机……甚至还有一包卫生巾,就是没有吃的!
我当即崩溃:“你这傻缺!就算咱们是出来郊游的,你也该买几个面包塞包里!”
其实这也不能怪葫芦娃,来这里之前我们都是火急火燎杀气腾腾准备一落地就跟人拼命的,谁还有心思准备食物,更何况森林里别的没有各种可以果腹的小动物肯定不缺,所以动身之前也没人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原本以我们的本事,在森林里打猎也不是难事,但没想到经过一夜的战火摧残,别说小动物,狗熊也吓得跑没影了,才使我们落得现在这副窘境。
听说没有吃的,原本就很饿的我们只感觉更饿了,葫芦娃只顾一个劲儿的道歉,克里丝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目养神,我和杜非则交换了个眼神,同时看向站在一旁的踩不死。
要不……不行!踩不死好歹跟我们混了这么久,也帮过我们大忙,我怎么能产生这种想法呢!
我正因心中产生的恶念而自责,踩不死却走了过来,跳上我的膝盖,伸出舌头在我手背上舔了舔。
我瞬间被萌到了,多么有灵xg的小生命啊!我怎么能想吃他呢?
我刚想拍拍踩不死的头以示友好,没想到踩不死突然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丫敢少吃点方便面吗!?舔上去一股红烧牛肉的味儿!”
这小王八蛋给自己准备口粮呢!我飞起一脚将丫踹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再找不到吃的,就把丫烤了,这忘恩负义的小畜生!
贼心不死的踩不死又跑去舔了舔葫芦娃和杜非,最终还是失望而回,这两个货被踩不死鉴定为清汤大骨和老坛酸菜。
“你们闻到什么气味儿没有?”老坛酸菜,呃,杜非抽抽鼻子,问道。
经杜非提醒我才发现,空气中隐隐飘来一股食物香气,转瞬之间就把我们的口水勾出来了,这不会是饿出幻觉了?
“是从那边飘过来的!”踩不死刺溜一声蹿了出去,我和清汤大骨、老坛酸菜立刻跟上,跟着踩不死朝森林深处跑去。
我们几个在枝桠横生的丛林里风驰电掣,势如猛虎锐不可当,如同台风一样横冲直撞,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我们,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都不相信自己能跑这么快!
由此可见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只是平时没逼到那份上而已,把任何人饿上三天,鼻子前面栓根胡萝卜都能破短跑世界记录。
往前面跑了一阵,踩不死放慢速度,无声无息的在灌木丛中俯下身子,我们几个也赶紧找地方藏好身形,探出脑袋往外面看。
有吃的!这是我们三个人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不远处的篝火上,架着几只铁罐,铁罐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各种吃食在里面欢快的翻腾,香气仿佛化作一只只小手朝我们勾啊勾的,把我们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至于篝火旁边那些正端着枪巡逻的荷枪实弹的佣兵以及露着狰狞枪管的重机枪,我们只当没看见。
“你们看到了什么?”踩不死低声煽动道。
“吃的!”三个声音同时回答。
“那还等什么!?放到他们!开饭!”踩不死呼哨一声冲了出去。
听到踩不死的号令,我们立刻跟着踩不死冲了出去,正好有三个巡逻队士兵经过,听到灌木丛中有声音立刻下意识的举起枪,踩不死突然虎吼一声,高高跃起一口咬住领头佣兵的手腕,那个高壮的白人嗷的一声,丢了枪死命的甩手,但被踩不死咬得死死的甩不掉,被我几步抢上前去抄起禅杖照着后脑勺来了一下,便两眼一翻瘫软在地。
另外两人更惨,一个被葫芦娃掐住脖子,一使劲儿将他头朝下按进来土里,另一个被杜非一口黑烟喷在脸上,噗的一声两个鼻孔像爆了水管一样飙出鼻血,仅仅几秒钟便失血过多,纸片一样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在我们解决前哨的时候,围坐在篝火旁准备开饭的几个佣兵也终于反应过来,五个人立刻抓起屁股旁边的枪,还有两人直接朝立在旁边的重机枪扑过去。
葫芦娃随手抓住身边的一棵大腿粗细的高大乔木,暴喝一声将树拔了出来,挥手朝那两个冲向机枪的佣兵甩了过去,一声巨响将那两人砸在树下,只剩一条腿露在外面一下一下的抽搐。
嗒嗒嗒……!另外五个人立刻开枪,想用密集的火力压制我们,我就地一滚全身骨节散开,像择人而噬的怪蟒一样紧贴着地面飞掠过去,路线诡异飘忽,子弹追着我打竟然沾不到我身上。
我以极快的速度游走进这五个人的阵地中,在他们仓皇后退前一个扫堂腿扫倒一个,身子一盘缠在另一个佣兵身上,一只胳膊缠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卡住他拿枪的手,将枪口死死顶在他下巴上,顷刻间令他动弹不得。
被我这么一搅合,佣兵们的阵型大乱,火力再也压制不住,葫芦娃顶着稀疏的子弹冲上来,举手投足闷倒四个,转眼之间,除了被我擒住的这个,十个佣兵全军覆没。
“我……我们投降!”我手里这小子用生硬的汉语哭叫道。我毫不怜悯,慢慢发力,缠在丫脖子上的胳膊越勒越紧,硬生生把他勒晕过去……
当克里丝不紧不慢的从后面赶过来的时候,战场上正充斥着诡异的咀嚼声,包括踩不死在内,我们正每人抱着一个罐子,呼噜呼噜的吃着里面的东西,时不时被烫到舌头,呼啦呼啦的伸出舌头喘粗气,我们身后,横七竖八躺着十个佣兵,肢体扭曲人事不知,状极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