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善后

太阳高高的升起，振山看见族长家里不再走出胡子，看着胡子离去的方向发呆，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胡子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再杀个回马枪。想到这里，振山尾随而去。

来到村口，振山发现昨天双方交战地方，尸体遍布，枪支洒落的到处都是，他们为什么不收完尸体和枪支再走，继续跟在胡子后面，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四五里路，确认这些胡子是真的要离开猎户村。

本想继续跟在他们身后，把他们狩猎在山林里，不让猎户村秘密所在地泄露出去，可是想到了姐姐在自己临来的时候说过的话，放弃把剩下的胡子狩猎在山林里的想法。

按原路返回村口，振山看见散落一地的枪支，这些都是钱，也可以武装伏虎寨那里的女人们，也没有发现村民回村，悄悄地私吞这些枪支。没有子弹的枪连烧火棍都不如，振山首先收集的是胡子身上的子弹。

摸着、摸着胡子的尸体，振山听到微弱的呼救声，发现手正摸着的尸体睁开了眼，嘴里乞求道：“小兄弟，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也被逼的没法活才当胡子的。”

振山看着这个胡子眼里充满了可伶和乞求，说道：“你能不能活命，不是我说了算，一会儿我会去通知村里的人，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坏的想法，也不要把你看到事说出去。”

这个胡子连忙回答道：“我只求能活命，就是一辈子留在猎户村做牛做马都行，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回答完，马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村民来救自己。

振山继续他的搜尸大业，把这片尸体搜完，也没有发现村民到来。搜到了不少东西，光是子弹都有五百多发，按照猎户村的物价，这些子弹值五百多个大洋，还有胡子身上携带着财物也不少，大洋也有三百多。还发现不少还有一口气的胡子。

把自己搜到的东xizàng到自己家里，振山还打算去族长家里看看，又怕被突然回村村民看见，放弃了这个打算，赶紧去通知藏在峡谷深处的村民回村。

刚出来村口，振山就听见树林里有人喊道：“大哥，你可回来，担心死我了。”听声音振山就知道是李二虎，没有看见人，振山喊道：“二虎，村里的胡子都走了，赶紧通知族长去。”

李二虎从树林里跑出来，高兴地问道：“真的。”

“是的。”振山肯定的回答道，然后，对着二虎交代道：“你不要把关于我的事说出去。”

“这是为啥，大哥你如今可是猎户村的英雄，让全村的人知道了，村里的姑娘都会争先恐后来找你。”李二虎不明白振山的话，问道。

振山没有给李二虎解释，而是说道：“二虎，你要认我这个大哥，就不要把关于我的事说出去。”

不一会儿，振山回到了家人隐藏的地方，振山的姐姐第一个发现振山回来，就跑出来哭着抱住振山，在振山的胸口轻轻捶打，根本不顾别人的目光。振山的娘过来，说道：“你这孩子出去，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要我们这么多的人为你担心。”振山他爹没有把村里振山shè杀胡子的事告诉他娘，不知道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是去村里狩猎胡子。

振山发现别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小声对抱着自己的姐姐说道：“别人都看着呢？”

听到振山的话，振山的姐姐红着脸放开了振山，跟在振山后面。振山看见自己的爹，喊道：“爹，村里的胡子都离开了，我们可以回村了。”

“真的。”振山他爹吃惊的问道。

振山回答道：“真的，我怎么会骗爹你呢！我跟着胡子走出了四五里，才回来通知村民的。”还没有等家人高兴，振山又说道：“胡子是走了，但是，我们猎户村不在隐秘了，胡子随时会来猎户村。”

家人都明白振山的意思，振山她娘被吓得，问道：“我们以后该咋办呢？”振山的爹回答道：“当然是找族长商议啊，让族长拿主意。”然后，又对振山问道：“族长知道了吗？”

“我想现在族长应该知道了。”振山不确定的回答。

振山发现青莲婶子的目光也在自己身上，向她走过去，对着青莲婶子说道：“让你为我担心了。”

青莲婶子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看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你过来干啥，万一被村民看见了，又要乱叫舌根子了。”

“怕啥，我都通过了chéngrén考验，就可以娶你了，还怕他们乱叫舌根子吗？”

听了振山的话，青莲婶子害羞了，脸更红了，羞在脸上，乐在心里。

振山带着家人回到家里，振山她娘看见屋里东西都被胡子砸坏了，出声骂道：“该死的胡子，把家里的锅都砸坏了，以后怎么做饭呀。”

振山看到娘伤心的样子，安慰道：“娘，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几天安静了，再去买一口新锅。”

随后，振山让他爹出去打听村里的动静，而自己和两个妹妹帮助娘收拾屋子，振山的姐姐回到了她自己的家，原本振山想让青莲婶子带着孩子来自己家，被青莲婶子拒绝了。

收拾完自家的屋子，振山也不见出去打听消息的爹回来。

当振山带着家人回到家的时候，猎户村族长也带着自己姨太太们和儿女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炕上有四具脸部发黑、七窍流血的尸体，当时吓了朱成龙一跳，他的姨太太们吓得脸sè苍白，大声哭起来。

猎户村族长朱成龙看着这四具尸体的死法，想起曾经听自己爹提起过，想想脸sè变得苍白可怕，满脸怒气，发誓道：“这个不孝之子，千万不要让我找到，我非活刮了他不可，祭奠列祖列宗。”

大声哭泣的朱成龙的姨太太们听了族长的话，朱天赐的娘不愿意了，劝道：“老爷，天赐可是你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杀死自己的儿子。”

听了朱天赐的娘的话，猎户村族长更加生气了，指着天赐的娘，怒道：“如果不是你当初苦苦哀求，我怎么会送天赐离开猎户村，也不会有这次灾难了。”

朱天赐的娘继续为儿子辩解道：“老爷，天赐是有错，错也不治死呀，不过是让村里死了些人，村里哪年狩猎时没有死人。”

朱成龙被气得疯狂大笑，道：“是只死了些人吗，你的那个孽子带着外人来抄了我朱家的祖坟，让我死后如何见地下的列祖列宗。”说完，猎户村族长离开了自己家，去自己家的老屋。

到了自家的老屋，朱成龙看见自己那个不孝之子天赐惨死在老屋里，同时，也发现灵台上的机关被破坏了，悲痛交加，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后面跟来姨太太们发现晕死的朱成龙，抱着他的身体，大声哭泣道：“老爷，你快醒醒，你可不能出事，丢下我们，我们该怎么办。”随后来的朱成龙的儿子和女儿也跟着哭泣。

猎户村族长家里乱的不可开交，村里也不消停。村里的村民收拾完自己的家，男子自愿到村口收尸，发现一些还有一口气胡子。死在这次和胡子交战村里的男人，他们的女人为了还有一口气胡子和收尸的人发生争执。

振山在家里久等自己的爹也不回来，出门在村口找到自己的爹，看着村口围着一些村民，振山问道：“爹，发生了什么事。”

振山他爹回答道：“这次胡子来袭，村里死了不少男人，成为寡妇的女人要报仇建议杀死那些还有一口气的胡子，但有些村民不同意，所以发生了争执。”

听了自己爹的话，振山明白了，也不能怪那些成为寡妇的女人，毕竟失去了家里唯一的依靠，生活来源。而那些村民，让他们杀奄奄一息还在求饶的胡子，他们下不去手。

看着村民争执的场面，振山对他爹说道：“你劝劝他们，再争执下去伤了村民彼此之间的和气，是杀是救，还是让族长拿主意。”

振山他爹走过去，站在争吵双方中间，大声喊道：“大家都静一静，都不要吵了，我看这件事还是让族长决定吧。”

争吵的双方停止了争吵，目光落到振山他爹身上，成为寡妇的妇女走过来包围了振山他爹，对他喝道：“好啊，刘瘸子，我们还没有去找你，你到是主动送上门了，如果不是你儿子放了第一箭，会引起双方的争斗吗？我们的男人会死吗？把你的儿子交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发现成为寡妇的妇女向疯狗一样缠住自己的父亲，振山挤进寡妇群，站在自己爹的身边，喊道：“各位婶子和嫂子，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不要为难我爹。”

这些妇女看着出现振山，抓住振山胳膊，生怕振山跑了一样，对着振山嘲讽道：“我们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呢，既然你来了，就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振山看了看七嘴八舌的妇女，说道：“我既然来了，就会不跑，你们还是先放开我，你们这样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呀，还以我把你们怎么啦。”

妇女们抓着振山不放，说道：“好啊，振山你毛的没有长齐，看见我们男人刚去了，你就开始调戏我们。”

振山连忙喊道：“冤枉啊！是你们抓着我不放。”然后说道：“冤有主债有数，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胡子是族长的儿子朱天赐带进来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守护猎户村是我们每一个村民的责任，难道你们会认为这好几百的胡子来我们猎户村是做客的，你们的男人是为了保护猎户村才死的，是猎户村的英雄，村民是不会忘记他们的，族长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