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过夜

振山把绳子一头拴着一个石头，向裂缝下面放去，绳子放完，也没有试探出裂缝还有多深，解下裤腰带接上也没有结果。

看了看这个女人身上，也没有多少可用之物，又看了一眼狍子，蹲下身去，用匕首剥皮，割成一条条的连接一起。

这时，振山听到轻微的动静，发现害得自己被困的女人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的女人发现了振山，虚弱的口气问道：“振山，你又来占婶子便宜。”这个女人仿佛忘记了前面发生的一切。

振山看着这个女人视乎不知道自己的困境，喊道：“青莲婶子，你看看周围是否能想起来什么。”美丽的寡妇青莲看了看四周，瞬间想起前面发生的事，连忙对着振山道歉：“振山，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振山问道：“是别人就可以了，我好心救你，你连累我也掉进了裂缝，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青莲向振山靠近，抱着振山，流着眼泪，不断地道歉，“振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婶子这一回吧，你千万不要抛弃婶子。”

看着楚楚可怜的青莲婶子，振山安慰道：“青莲婶子，我要是想抛弃你，还用等到现在吗？”

青莲紧紧地靠着振山，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振山解释道：“现在，脱困已经不可能了，天快黑了，只能过了今晚再说，我现在要到下面找一个干燥避风的地方。”

“振山，下面黑漆漆的，婶子一个人留在上面，婶子害怕。”“婶子，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就在下面。”

说完，振山把连接好的狍子皮和绳子接上，继续往下放，感觉到石头落到裂缝的底部。

把绳子的这头固定在凸起的石头上，振山对着青莲婶子安慰道：“婶子，不要害怕，一会儿，我就上来接你。”

振山抓住绳子，往下滑。

青莲看见阻止不了振山，嘱咐道：“振山，你当心。”

一会儿，振山消失在黑漆漆裂缝中，一点点的下滑。双脚接触到实地，知道是刚才清理下来积雪和泥土，振山使劲地跺了几脚，安全，还是有点不放心，把绳子捆在腰间。

点燃早已经准备好的燃烧物，火光四shè，驱走缝隙底部的黑暗，视线可以看到十几米远，脚下附近都是清理下来的积雪和泥土，缝隙两边有十五六米宽，整个缝隙从上到下不到四十米，上窄下宽。

在清理下来的积雪和泥土周围都是枯枝落叶，没有呼呼的寒风，温度要比上面高了不少。

振山发现周围没有危险，对着上面喊道：“青莲婶子，下来吧，下面很安全。”

青莲婶子在上面回答：“振山，婶子害怕，不敢下去。”

于是，振山在地上用枯枝落叶生起火堆，顺着绳子又爬上去，把青莲婶子先放下来，其次是剥了皮狍子，最后是振山。

外面太阳落山了，天黑了。缝隙底部火堆旁，青莲婶子紧紧靠着振山坐着，振山烤着一只狍子腿，青莲婶子担心的问道：“振山，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振山心里也没有底，说道：“这条缝隙有多长我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出路也不知道，这个只能等明天查查看。或者，祈祷今晚外界没有大的寒风和雪，我来救你时留下的痕迹明天没有消失，我爹就会发现这里，我们才能脱困，否则，我们只能困在这里等死。”

青莲婶子没有从振山那里得到脱困的办法，哭泣道：“振山，婶子不想困死这里，女儿还在等我回去，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脱困出去。”

振山何尝不想从这里脱困而出，家里的人现在一定担心自己的安危，对着青莲婶子安慰道：“青莲婶子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想脱困必须安全度过今晚。”

看着青莲婶子哭得伤心的样子，振山想到了青莲婶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族长今天会解决村里断粮的问题，不用担心断粮问题。于是问道：“青莲婶子你怎么会进山，昨天不都是告诉你了吗？断粮族长会解决的吗？族长解决不了，婶子你可以找我呀！”

青莲婶子擦去眼泪，小声抽泣道：“振山，婶子今天早上去了，族长也筹集到一些粮食，可是这些粮食必须拿东西换，我家里也没有东西可以交换。找你，村里会说闲话的，不得不进山碰一下运气，走到这里看见这里有一只狍子，不想狍子被陷在缝隙里，自己想捉住狍子不小心掉进缝隙里。”

振山一边听青莲婶子的解释，一边不停翻滚手里狍子腿。焦黄的狍子腿不停地往下滴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闻着诱人的香味，振山流着口水，听完了青莲婶子的解释，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振山也明白族里的规矩，对着青莲婶子安慰道：“事情既然是这样，婶子也不用放在心里，不是还有我吗？”

狍子腿散发的香味越来越浓郁，振山割了一块烤熟狍子腿递给青莲婶子，说道：“青莲婶子，狍子腿烤熟了，吃一点吧。”

青莲婶子从早上出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接过烤熟的狍子腿就往嘴里送，振山关心的提醒道：“婶子，小心烫着。”随后，振山也给自己割了一块，吃了起来。

这时，振山的爹娘在家里正在为振山担心，看着天sè越来越黑，振山娘问道：“孩子他爹，振山不会出事了吧，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要不进山找找。”

振山他爹何尝不担心振山的安全，对着振山娘拒绝道：“不行，我们不能进山寻找。”

然后，解释道：“现在，天黑了，进山很危险，还不定能找到振山，我们只能等到天亮再说，希望可以找到振山留下来的足迹，再说了，振山跟着我打了近十年的猎，一定会没有事的。”

振山和青莲婶子一会儿就把这只烤熟的狍子腿消灭干净。振山感觉到这时越来越热，脚底也传来热量，振山对着青莲婶子问道：“青莲婶子你有没有感觉到很热。”

青莲婶子听到振山的问话，脸上一下子红了，低着头轻声回答道：“振山，是有点热。”

振山没有发现青莲婶子脸上的变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引起青莲婶子歧义，热得振山满头大汗，看着燃烧着火堆发呆，嘴里嘀咕着：“不应该呀，这么点火堆，怎么会这么热。”

青莲婶子低着头想着昨晚醒过来的时候，振山脱去外套抱着自己，不停地抚摸自己的ru峰，脸上变得更红了，在火光照耀下变得更加诱人了。等了一会儿，不见振山有任何动静，抬头发现振山看着火堆发呆，听着振山嘴里不停地嘀咕，看了看火堆，此时自己也感觉到越来越热，热得有点反常，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捡起傍边的枯枝，挑开火堆，发现火堆下面红彤彤的一片，青莲婶子瞬间明白过来，焦急的对着发呆的振山喊道：“振山，快，把火熄灭掉，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被青莲婶子喊声震得清醒过来的振山，没有听清青莲婶子喊话的意思，问道：“婶子，干嘛。”

青莲婶子再次催促道：“振山，快，把火灭了，婶子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振山听后，跑去刚才下来的地方，那里还有自己清理下来的积雪，可以用来熄火。

经过两人不懈的努力，把火堆下面变红的物体熄灭掉。顿时，两人陷入黑暗中

，青莲婶子喊道：“振山，你在哪？”

黑暗中振山回答道：“青莲婶子，我在这里。”

根据声音的提示，两人走到一起，振山问道：“青莲婶子，刚才为什么要火灭了，没有火堆，晚上我们很可能会被冻死。火堆下面是什么东西。”

青莲婶子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回答道：“振山，刚才好危险，幸亏我们发现的及时，不然，我们会被活活的烧死。火堆下面会燃烧的石头，山外面都称呼它为煤，山外面的很多人都靠煤取暖。”

对于封闭的猎户村的振山而言，他不知道煤是何物，从小就在猎户村长大，对于山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只知道为了生计在山林里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