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进山

天刚蒙蒙亮，四月的朝阳，就从地平面上升起，红通通的大太阳向大地洒下万千温暖的光芒。

外界即将进入血sè的四月。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当第一缕温暖的光芒越过山脉，照耀在猎户村里。村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走动，白茫茫的一片，平时随处可见的炊烟，只有零星的几点。

振山家里，振山娘已经起床了，开始新的一天忙碌生活。

灶台前，振山娘坐在木墩上，往炉灶里填柴，炉灶里的火发出“哄哄”的声音，锅上升起了雾气。

看着锅里翻腾的沸水，振山娘对着屋里大声喊道：“孩子他爹该起床了，水已经烧好了。”

过了一会儿，振山娘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起身走进屋里，看见振山爹躺在炕上，手里拿着烟袋，嘴里含着烟杆，不时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看到孩子他爹样子，振山娘走过去，问道：“孩子他爹你怎么啦？”

振山的爹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说道：“我昨晚累了。”然后，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觉。

听到昨晚累了四个字，振山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笑着走出了里屋。

来到振山睡觉的屋里，振山娘看见二女儿刘振雪和儿子在一个被窝里睡得香，紧紧地靠在一起，脸上从刚才的笑脸变成了白脸。

气得爬到炕上，揪着刘振雪的耳朵，把她扯出被窝。

刘振雪被扯出被窝，已经从熟睡中醒过来，发现是娘揪着自己耳朵，刚想求饶，娘就劈头盖脸大声嚷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和你哥睡在一个被窝，你不是答应好好的吗？怎么总是屡教不改，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让别人知道了，你怎么嫁人。”

经过一阵的教训，刘振雪已经彻底得清醒过来，听到嫁人二字，顶嘴道：“娘你总是教训我一个人，小妹也和哥睡在一个被窝，没有见你教训她一回，就是欺负我。”

当振雪被娘揪出被窝，被窝的里振山和小妹振玉已经清醒过来，躲在被窝里不敢动。振玉听到二姐提到自己，想连累自己，一阵蠕动爬出振山的被窝，出卖道：“这都怪二姐，她说哥的被窝里暖和，还有一个物件可以暖手。”

振玉把振雪出卖的一干二净，振山娘听了振玉的话，一下子瘫软在炕上，大声哭泣，嘴里喊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娘的命真苦呀！”

对面屋里振山爹也听到这边的动静，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敢过去添乱，继续蒙头大睡。

看着娘亲哭得很伤心，振山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声，振雪站在一边也不敢乱动，振玉爬到娘亲身边，好像做错事的小姑娘一样，哄着道：“娘亲你不要哭了，我再也和哥睡在一个被窝了，这事都怪二姐。”

哭哭泣泣一阵，振山娘依然在那里大声哭泣、嚷道。振雪在一边说道：“娘，你就大声嚷吧，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和哥睡在一个被窝里。”

话音刚落，振山娘停止了哭泣，只有小声的抽泣声。

振玉接着哄到：“娘你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哥哥的秘密。”

站在傍边的振雪蹲下来，向娘这边靠了靠，躲在被窝里的振山更紧张了。

振山娘擦去脸上的泪水，把振玉抱在怀里，说道：“你要敢骗娘亲，小心打你的屁股。”

振玉看娘亲不相信，解释道：“这是我昨晚才发现的秘密。”

躲在被窝里的振山更紧张了，心里嘀咕道：“莫非，小妹发现了昨晚和美惠婶子、青莲婶子的事，这不可能。”

振雪知道振山昨晚回来隐藏不少秘密，看着小妹还在卖关子不想说，催促道：“快说。”

振山娘转过头去瞪着振雪，说道：“你的事，待会儿再找你算账。”然后，对着振玉询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振玉看了看躲在被窝里的哥哥，说道：“昨晚，我发现了哥哥这么大还尿床。”

秘密说完，振玉没有发现娘和二姐吃惊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我没有骗你们，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摸摸哥的裤裆看看，那里还湿漉漉的。”

听到这里，躲在被窝里的振山把手伸到裤裆那里，果然湿漉漉的一片，吓得加紧双腿，躲在被窝里否认道：“娘，别听小妹瞎说，我没有尿床。”

听到哥哥否认，振玉不愿意了，抬头看着振雪，说道：“二姐，就是你昨晚告诉我，哥哥裤裆里藏了一个可以暖手的物件，刚才我发现那里湿漉漉一片，不信你们可以掀开被子看看。”

话音刚落，振山双腿紧紧地夹住被子，振雪红着脸转过头去，振山娘脸上也爬满了紅孀起身，对着振雪说道：“这都是你惹的祸，还晓得害羞。”

说完，准备下炕离开。振玉拽着娘亲胳膊，喊道：“娘亲，我真的没有骗你，哥哥真的尿床了。”

振山娘怕振玉发现脸上的异样，背对着她，说道：“玉儿，娘亲相信了，你哥尿床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又不是没有尿过床，天sè也不早了，你们也该起床。”

一会儿，振山穿好衣服，走出里屋，看见娘和两个妹妹正在用热水洗脸。没有打声招呼，就出了屋子。

站在门前的雪道上，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振山的脸上，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冷空气顺着喉管，进入肺部，冷得振山哆嗦了一下，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排除积攒在身体里废气。

静静地缓和了一阵，振山抓起雪堆上雪白的积雪，在脸上搓揉了一番，又用积雪清洗一下口腔。

直到振山娘叫振山进屋吃早饭，振山才走进屋里。

坐在饭桌边，振山随口问道：“爹呢？”

振山娘回答道：“你爹昨晚累着了，现在还在蒙头睡大觉，不用等他了，你们先吃吧。”

接过娘端过来的一碗满满冒着热气的鹿肉，振山开始吃起来。

振雪看着哥满满的一碗鹿肉，嘀咕道：“娘就是心疼哥。”

听到振雪的埋怨声，振山娘盛了一碗鹿肉放在振雪面前，气得说道：“吃，吃饱了，好找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

这时，振玉插嘴问道：“娘，昨晚爹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会累着呢？”

振山娘没好气的回答道：“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小孩子家家问得那么清楚干嘛？”

振玉看着自己的娘亲，摇摇自己的头，对着振雪眨了一下眼睛，低下头吃起碗里的鹿肉。

吃完早饭，振山的爹也没有出屋。

振山喊道：“娘，我进山了。”

振山娘劝道：“振山，今天就不要进山了，昨天带回的猎物，还够吃几天，没有必要出去冒险，等过几天雪化了再进山。”

此时，村里的钟声响起，连续响了三声。

听到了钟声，振山娘自语道：“这是村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傍边的振山，解释道：“没什么大事发生，族长就是宣布一些的新的规定。”随后又把族长新的规定说一遍。

等振山娘醒悟过来，振山已经拿着装备走远了，振山娘只能默默地为振山祈祷，保佑他安全回来。

今天，振山只拿弓箭，他的那把火药枪没有背上，箭囊里箭支比昨天多了许多，这些只是昨天振山从族长家里带回来的一小部分。昨天，振山不仅带回来箭支，还有火药枪用的火药和铁砂子，还有爹的那把老枪用的子弹。振山知道美惠婶子背着族长多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