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懿走近水心,不解地看着她,肆虐的笑意逐渐在他的脸上蔓延,“你怎么出去一趟弄成这样?”
慕容宸懿掏出帕子轻轻的擦着她的脸,眼神里全是宠溺。
水心怔怔地看着他,又是这个表情,可为何总是这个表情,让自己心乱?不,不能心软,不能再被他欺骗。
她推开慕容宸懿,道:“让皇上久等多事,臣妾本就不该,现在还脏兮兮的,皇上本就有洁癖,臣妾洗干净就来。”
水心正走,却被慕容宸懿拉住,他的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光,“你知道我有洁癖?”
心里一乱,自己怎么就说出口了呢?忙道:“是婉姐姐告诉臣妾,免得臣妾犯了乱。”
“在你面前,我已经不怕了。”慕容宸懿说完,低头,吻快落在她的脸上,水心急忙闪躲。
“皇上,还是让臣妾进去洗干净吧。”
她匆忙走去内殿,宫婢们早已准备好热水,她看着片片花瓣落入水中,似乎,一切都是梦境。
昔日,她自己精心布置的新房,不也是自己亲手撒下的花瓣,花生,莲子,他抱着她问她,为何洒这么多?那日他们的洞房,芙蓉帐暖君意暖,为何会成如今这样?
她整个人蹲进木桶里,似乎要将自己洗个清醒,早在成苏水心时,就应该忘记上官采儿的所有事,为何做不到?泪水和着桶里的洗澡水一起在脸上。
外宫殿,慕容宸懿示意檀香将水心刚刚扔在地上的胭脂盒捡起。他那在手上细细端详,直到一个‘婉’字映入眼帘,他嘲讽地笑了笑。
握紧手中的胭脂盒,朝内殿一步步走去,水心正仰头靠在木桶上,眼角的泪水还挂在上面,慕容宸懿轻轻地为她揉着肩,和平常一样。
他的手渐渐滑至水心的锁骨间,“你的这朵,比御花园的真花还艳!”
水心仍是闭着眼,喃喃道:“那是臣妾的好看,还是他人的呢?”
“他人?我只见你有这样的心,在这添一朵花。”
水心猛地回国头顶着慕容宸懿,玉竹和木水嫣应该都有呀?他没有临幸木水嫣,这个木水嫣告诉了她,可玉竹不可能呀?孩子都有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慕容宸懿紧紧地盯着她,“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
没有吗?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不一会,慕容宸懿却也坐进了木桶,从她身后紧紧地抱着她,她不动,就由他抱着。
“这个胭脂是谁送的,我觉得一点都不适合你。”耳边荡着慕容宸懿的呼吸声,眼前已是他递过来的胭脂盒。
慕容宸懿深深感受了贴在他身上的身子,都透着紧张。
“檀香说你刚刚和婉修仪在御花园散步,这盒子上有个‘婉’字,是她赠的吧?”慕容宸懿又道。
水心看到那个‘婉’字,大松一口气,急忙把胭脂盒拿到自己手里,”对,是姐姐送的。”
她皱了皱眉头,这个‘婉’肯定是婉太妃的,这个四王爷也太不小心了,幸亏婉儿并没有赐字。
“姐姐?你好似跟婉修仪关系很好?”
水心全身一滞,回答说是,慕容宸懿必会怀疑,说不是,那么着盒子又怎么解释?
水心笑了笑,转过身挽上了慕容宸懿的脖子,“婉姐姐一向待臣妾很好,宫人们都说,臣妾之所以受皇上宠爱,受各位姐姐庇护,都是因为长了一张和皇后娘娘相似的脸?”
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慕容宸懿,慕容宸懿不答反问,“你希望我为何宠爱你?”
“为我。”闭眼,不知为何,自己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慕容宸懿侧目过去,似是有话,却仍没说出来,片刻,说道:“既然婉修仪对你好,何故发脾气将盒子扔掉?”
她睁开眼,看着他,不明他说这句话是何意。
慕容宸懿凑过去,用力的亲吻着她,从颈间滑至锁骨,低声道:“你是我的,永远只是我的。”
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被慕容宸懿玩弄于鼓掌,想反抗却又心无余力,桶里的水渐寒,可两人的身子却越来越热。
她躺在床上,面无一丝表情,仍由慕容宸懿为她轻拭着身子,“不要再问我是不是因为这张脸而宠爱你,是不是这张脸又如何呢?心早就在这了,就由不得自己了。”
心?对采儿还是心儿?摇摇头,难道自己还在跟自己吃醋吗?真可笑!
拉上被子给水心盖好,慕容宸懿躺在她的身旁,轻揽着她,“以后每天,我都在伺候你好不好?”
温柔的气息荡漾在周围,水心咬了咬牙,道,“皇上若是如此,臣妾必定成了魅惑君主的妖孽了。”
慕容宸懿握着她的手,猛地生紧,“谁再敢这样说,我要他的命。”
“皇上都要别人的命了,看来是硬生生要把臣妾逼成妖妃了。”水心侧过身,对慕容宸懿撒娇道。
“等到多芸郡主大婚之日,你哥哥回朝,我便就此拥你为后,你是我的妻,一生一世都是。”
下个月初三就是云想和凌冉的大喜之日。她一定要好好味芸香准备一份嫁妆才是。
“皇上,听说多芸郡主为皇后娘娘守灵多年,十分困苦,皇上可备有好的嫁妆?”她坐起身,满脸喜色的看着慕容宸懿。
“就知道你喜欢多操心,这嫁妆,我早跟母后说好,就由你来置,到时候婚礼也让你来主持。”
“真的?”水心高兴地握紧了他的手。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慕容宸懿的神情极其认真,她欣慰的笑着,既然能亲自送芸香出嫁,何乐而不为?她躺了下去,朝他的怀里靠了靠,睁开眼,瞅了瞅他,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便闭上眼睡去。
以后,她可以随时以这个理由去探望芸香了,真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