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时,水心总会到御花园逛逛,只有这儿还算清净一点,不那么的吵杂。
“公主,公主,你在哪呀?”见几个宫婢着急地在各个假山后面找着,水心很是奇怪,檀香早已过去问着其中一个婢女。
“你们怎么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玉妃娘娘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檀香斥责的声音很大,水心走过去问道:
“怎么回事?”
“回娘娘,是毓秀宫的冬悦公主不见了。”檀香皱着眉头回道。
“冬悦?”水心的心里很是紧张,她一直很想念冬悦,但是又不敢见她,怕人怀疑。
“是的,娘娘,冬悦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可被这几个丫头给看丢了。”
“一个小孩子能跑哪去,还不都去找。”水心说完,大家都纷纷去找。
水心也到处寻找着,生怕漏掉一个角落,“冬悦,快出来,不认得母后了吗?”她的声音极小,恨不得没人听见。
“抓住你了。”水心的腿猛地被抱住,她扭头一看,和苏合香越来越像,不是冬悦是谁?
她蹲下身来,宠溺的摸了摸冬悦的头:“小冬悦,想不想我呀?”
“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不过你长得真好看”冬悦笑着问道。
水心苦笑着,都两年过去了,冬悦那时只有三岁,怎还会记得她?
“我是、、、”
水心还未说完,冬悦就甜甜的喊了一声:“母妃。”
水心正高兴,后面却响起玉竹的声音:“你这个傻孩子,又在玩捉迷藏了?还不过来,母后给你擦擦脸。”
冬悦高兴地跑了过去,水心看见冬悦和玉竹满是幸福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直以为,会来找她的会是玉竹,她很想弄清楚,为什么玉竹会做了妃子,还有了皇子,连她的宝贝冬悦都成了玉竹的。
玉竹抬头见是她,吓得跪倒了地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玉竹的全身都在颤抖。
“母妃,您怎么了?她是谁呀?您为什么要害怕她呀?”冬悦不悦的看了看采儿。
采水心愣在原地,丫头们都回来了。
“见过玉妃娘娘。”听到众人行礼的声音,水心才回过神来。
“玉妃姐姐,你认错人了,本宫不是皇后。”水心平静地说道。
“不,不可能,我绝不会认错,上次在昭阳宫,我就知道是您,皇后娘娘,求求你原谅玉竹,求求你,你打也好,骂也罢,不要不认玉竹。”玉竹恨恨地磕着头,檀香一直偷偷的看着水心的反应。
“你这是做什么?”水心赶紧将玉竹扶了起来,“宫人们本来就在乱嚼舌根,说本宫霸道,你再这样,不是逼本宫吗?”
“娘娘,是玉竹对不起您,对不起芸香。”玉竹哭的更凶了。
水心的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意思?
“都说姐姐认错人了,本宫是懿妃苏水心,不是皇后上官采儿,你们一个个的,全弄错了。真讨厌,皇上喊错就算了,你们也弄错,檀香,我们回宫去。”水心赶紧的掉头走,全然不顾玉竹在身后的痛喊,她没办法再面对玉竹了,她害怕自己也控制不住。
回到福尘宫,水心就故意气吁吁的坐到锦椅上,问道:“你们说说,本宫跟那死去的皇后真那么像吗?怎么一个个都认错?”
檀香观察了半天,确定不是皇后后,赶紧跪下说道:“娘娘息怒,切莫这样提起皇后娘娘,要是皇上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宫里的人都跪了下去。
“你们都怎么了?麻烦?什么麻烦?当初本宫折了那桃枝,也没见皇上把本宫怎样,现在又说因为皇后,我告诉你们,皇上是真心喜欢我,不是因为那皇后。”水心看起来真的像是生气吃醋。
环儿的心里暗暗发笑:“娘娘说的是,不过皇后毕竟是皇后,既然她人要这样说,娘娘就给皇后三分面子吧。”
“还是环儿说话动听,你们都出去,让檀香在这跪着,直到本宫满意为止。”
水心说完,环儿便带着他人退去了,水心笑了笑,就给环儿一个通风报信的机会,这么多天的监督,应该够了吧?
“檀香,给本宫倒杯茶。”水心轻声说道。
檀香犹豫的看了看她,便去给她倒了杯茶,又回去跪好。
“你和玉妃娘娘很熟?”水心问道。
“玉妃娘娘和奴婢,以前都给皇后娘娘当过差。”
“当差?那她为何又成了皇上的妃子。”
“还不是她趁着皇后娘娘不在,勾引皇上,怀了二皇子。”檀香的语气有些不满,在她心里,玉竹就是背叛皇后娘娘的人。
“难怪她见到本宫会那样,所以才说对不起本宫。”采儿像是自言自语,“那芸香又是谁?为何也说对不起她?”
“芸香姐姐本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后来被封为了多芸郡主,当初就是玉竹下药,害的芸香要出宫寻医,要不是她,皇后娘娘怎会绝望。”檀香哭着说完。
‘啪’的一声,被子摔在了地上,她冲过去抓起檀香就激动地说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檀香先是惊恐的看着水心,接着又跪下身去,抱着水心的腿说道:“皇后娘娘,您告诉奴婢,您就是皇后娘娘对不对?不然,您怎会有这种反应?”
水心听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呵呵,我,我只不过好奇而已,既然玉妃和皇后那么好,怎会害她?”“皇后娘娘,您不要再折磨奴婢了,奴婢跟了您那么久,这条命还是您捡回来的,您在怎么变,就算是化成灰,奴婢也知道,一定是您。”
水心听了大吃一惊,原来檀香认定了她就是皇后,既然檀香都这么肯定,那其他人呢?慕容宸懿呢?不,一天没挑破,她就要装下去。
“你在胡说写什么?刚刚还是你告诉我,提皇后是死罪,怎么自己却一直胡言乱语。”水心将檀香给推开了。
檀香哭的像个泪人:“娘娘若是不放心奴婢,奴婢现在就证明给娘娘看,奴婢在这世上做珍惜的人便是娘娘了,奴婢的心,可昭日月。”说完,檀香就捡起地上的碎片,往自己的腕上划了一下,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檀香,檀香。”水心抱着檀香大喊着,外面的奴婢赶紧冲了过来。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小宫女瑟瑟地跑走。
“娘娘,是你对吧,只有你才会这么为檀香哭。”檀香笑着说道。
“对不起,檀香,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的,都是我的错。”水心将檀香抱的紧紧地,生怕失去了她。
“是娘娘就好。”檀香笑了笑,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