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后,慕容宸懿就牵着采儿的手一路行至凤栖宫,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后面的人都是不存在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采儿停下来,把他的手放在胸前,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像不像迟暮的老人?”
“傻瓜,瞎说什么。”他宠溺的用食指刮了一下采儿的鼻子。
采儿笑了笑,笑的略带苦涩:“若真是迟暮的老人,也说明我们已携手一生了。”
“放心,我们定能携手一生,你还要陪着我,看我一统天下,到时我们的孩子也会有很多很多。”慕容宸懿轻轻地抱着采儿,采儿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无声无息。
“采儿,你会一直陪我的对吧?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怪我,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似若无声的话语在采儿头上飘起,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将她横空抱起:“回宫吧。”
“皇上,这是御花园,被人看见了不好。”采儿娇羞的让他放她下来。
“我抱自己的妻子,他们要说什么?”
采儿笑着靠在他怀里,就是他的这句妻子是她此生的依靠,是她幸福的源泉。
翌日一早,南宫君让就来凤栖宫来与采儿商量对策,采儿躺在凤榻上慢慢的喝着太医为她精心调制的药膳,笑着看南宫君让在一旁干着急。
“你到是说句话呀,下个月日子就要到了。”南宫君让一直在她面前着急地走来走去。
“你也说了是下个月,急什么呀。”采儿不慌不乱的,看得南宫君让更是心乱,采儿偷笑着,她就是要他乱。
“我的小姑奶奶,算我怕你了,你快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对策?”南宫君让央求着她。
采儿笑着示意檀香将药膳端走,心兰见状将早已准备好的香茶断了上来,便带领众人退下了。
“这和亲的事是绝对推不了,关键是在于和亲的人。”采儿端坐好,也示意着南宫君让坐下。
南宫君让皱着眉头坐好,焦急的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我自是有法子易掉和亲之人,关键是你希望执谁之手。”采儿得意地看着他,她并没将太后允诺的事告诉他,不然他也不会乖乖听她的话。
南宫君让低了低头没有作声,他希望的人,会如他所希望吗?
“玉竹一早就被我支去皇子所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采儿紧紧地盯着他。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讲,或者是玉竹不让他讲。
“你若不说,我也不能帮你。”采儿的语气变得加重起来。
“你若不帮我,你舍得芸香?”他一副肆笑地样子。
“到时,我只要将计划之人改一改,随便派个人给你做娇娘便可。”采儿笑着,势在必得的样子。
南宫君让叹了一口气,只得和盘托出。
当日的七夕节比赛时,他就对她留心了,玉竹的处变不惊和睿智吸引着他,他喜欢聪明多情地女子,从玉竹的身上他看到了这些。
对于他来说,采儿是池子里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是值得呵护的知己,而玉竹则是默默奉献的泥土,令人疼惜,怜爱。
在王府的时候,他就经常去漪兰殿,还要住在对面,一切不过是为了接近心爱之人。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的接近,让慕容宸懿误会他喜欢采儿,慕容宸懿吃醋郁闷,采儿也心生不满,玉竹便会从中调停了。
那日,他与玉竹把酒言欢,一夜未归,后来酒后误事,若不是酒精作祟,他俩也不会失了方寸,一夜缠绵。醒来,玉竹便不许他将此事告诉任何人,还对他极为冷淡。
“你竟敢这样对我的玉竹。”采儿故意气愤的站起身来看着他。
“放心,在我心里她早已是我的妻子,只是她、、、”采儿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无奈。
看来就是玉竹不愿意了,她为什么不愿意呢?如此男子,难道她怕他不够真心,不能一心对他,虽说南宫君让是出门的花花公子,可是这次,采儿都感觉到了他的真心。
“如果,玉竹和你在一起,你会一心对她吗?”采儿认真地问着他。
“如若是她,此生足矣。”他坚定地说着。
如若是她,此生足矣!为什么慕容宸懿有她了,却还不够?这一刻,采儿多么不想他是个帝王,若他日他一统天下,真的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吗?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不过在南陵的这一周,你一定得按照我的意思做,不论何事。”
“好,一言为定。”
接而他们便开始按照计划做事,南宫君让每天出入凤栖宫,协同多芸郡主出游,专挑大家都在的时候出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郎情妾意。
“皇后,你不是说多芸和凌冉吗?怎么现在和君让?”太后一边和月娘下棋一边问着采儿。
“母后不是说不能让长公主知道,这样做不是可让长公主放心么?”采儿笑着答道。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顶替的人选出来没?”
“暂时没有。”
“君让这孩子到是和你处的很好,很听你的话?”太后好似无意的问着。
采儿一时失措起来,太后该不会以为南宫君让喜欢的是她,所以才不满这个和亲吧。
“回母后,南宫郡候在王府居住的时候,臣妾多有照顾,臣妾与他也在书画上有些较量,我们只是叔嫂,书友。”采儿镇定地说着,要是说他们是知己,太后必会疑心的。
“你的容貌是天见尤怜。”太后冷笑地看着采儿。
采儿不禁打个寒颤:“南宫郡候也并不是个看重外表的浮浅之人。”
太后笑了笑,没有作声。
“太后,想必心中早已有了适合的人选,只是当初为了长公主才封芸香为郡主吧!”月娘在一旁缓缓说道。
太后轻笑一声:“还是你懂我。”说罢,轻轻落子“我赢了。”
“妾身甘拜下风。”月娘笑了笑。
采儿看了看月娘,从未见过她如此自信睿智的样子,一直以来在府里,总是一味听从上官青云的小女人,看她这个样子,采儿仿佛有些不认识。
“看母后和二娘,像是多年好友呢。”采儿轻轻地打趣道。
太后和月娘脸色都变了。
“瞧你这孩子,二娘长年深居府内,哪能认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过是看得起我罢。”
“上官二夫人,温柔娴熟,是哀家最为欣赏的。”太后说道。
采儿笑了笑,没有作声,但她仍觉得,她们好似认识已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