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苏合香期望的看着采儿。
采儿接过孩子,孩子停止了哭闹,采儿感觉像她自己的孩子一样,便笑了笑,道:“我一定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好生疼爱的,你就放心吧!”
苏合香含泪点头,不舍得看了孩子几眼,将崔嬷嬷搁置一旁的毒酒一饮而尽。
她走的这么匆忙,对慕容宸懿满是绝望,她所有的爱换来的是他的一句‘陪葬’,她费劲苦心的讨好,他却置若罔闻。
苏合香笑着,她想起了初次见他时,他的意气风发,他说只要跟着他离开青楼,他便照顾她一生,她想起他搂着她的腰对哥哥说,要纳她为姬妾的的豪情。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给她的一个梦而已,他要的,只不过是她那个聪明机灵的哥哥去给他当眼线。
采儿看着无辜的孩子,既然苏合香没害她,她又刚失去孩子,也许这个孩子会是她的慰藉,况且,她,也是慕容宸懿的孩子。
第二天皇贵妃便下旨,苏合香难产而死,念其为皇室添上一女,风光大葬。
苏裴震从镇关赶回,未能见到苏合香最后一面,本来他想带走孩子,但见采儿待孩子极好,而且还是他妹妹的遗愿,便没有再说什么。
“冬悦乖,叫娘。”自从有了小冬悦后,采儿整日以逗孩子为乐,日渐开心了起来,采儿给她取此名,以来她是冬月生,二来希望她能永远快乐。
“王妃为那个坏女人养孩子还这么高兴。”芸香见她疼爱这个孩子,心里不是滋味。
“她就是我的孩子,以后不许胡说。”采儿斥责着她。
“是呀,自从有了小郡主,娘娘又像从前了。”玉竹让芸香宽心。
慕容宸懿最近很忙,但每晚都会过来陪采儿和冬悦,每当见她逗孩子逗的开心,慕容宸懿便会要她为他再生一个,她总是笑而不语,她也想要,可是她怕,凶手没找出来,她就怕。
南宫君让因为有事回北越国去了,走时,他让采儿将他的玉笛转赠给玉竹,没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他还会有那么一面。
当然采儿不会乖乖听他的话,他们俩互相‘调戏’是一贯不变的定律。
“要给你自己去给,我才不当你的信使。”采儿一边喝着热汤一边笑着。
“懿王妃?表嫂?”南宫君让心急地求着采儿。
“平时叫你规矩的称呼我,死活不肯,怎么现在嘴巴这么甜?”采儿扭曲着脸憋着笑意。
“好表嫂,您就看在表弟终于浪子回头,决心不再到处拈花惹草的份上,帮帮我吧?”采儿看他这样子,也是,帮了他可就救了万千少女,只是玉竹是什么意思呢?
“我说你这家伙,要走也得自己亲自去,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呀,就一支玉笛就想打动女孩子的心。”采儿将他的玉笛放回他手中。
看南宫君让犹犹豫豫地样子,采儿笑道:“难道闻名江湖的南宫君侯还害羞不成?”
“怎么可能?本候现在就去,我不仅要去,还要带她回北越。”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采儿笑着,这个单纯的孩子,就容不得人用激将法。
玉竹拒绝了南宫君让,采儿问玉竹为什么,她只是笑着说想一直留在采儿身边,她对于南宫君让,有的只是尊重,和慕容宸懿一样的尊重,采儿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和玉竹肯定发生过什么,而且也曾打动过她,只是她一时无法接受。
南宫君让一个人伤心的离开,走时他将玉笛交予采儿,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只是遇到困难岂会找他呢?
但有这样一个朋友,相忘于江湖,也是好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直到有一天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子命衍哥哥低价卖给北越国大量物品,引起皇上的不满,东宫所有人都禁足三个月。一时,废太子的谣言散开,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皇后娘娘与相国大人带领一干臣子求情,但皇上一直未曾回应。
采儿想,北越就是因为物资缺乏,需要南陵的供给,才与南陵和平相处,若物资充足,必会给南陵带来祸患,皇上如此,也是伤心吧,自己的儿子突然在自己的身后扯自己的后腿。
上官司衍也因此受牵连而入狱,上官青云也被皇上撤去‘一等公爵’的头衔,兴许这也是件好事,只是采儿不解,她的衍哥哥怎么会如此傻,竟做出这般事。
上官家一下子牵连甚重,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窃喜,上官青云也曾为衍哥哥求情,也曾为太子求情,只是都无作用。
采儿也本想求情,可是她该如何开口呢?反对放过他们的是她的丈夫,受害的是她一直关心的人,她该如何自处?
但,她的衍哥哥,她是绝对不能让他出事的,太子是皇子,最多只是被废,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而上官司衍随时可能所有的罪名都落到他的头上,现在皇上将他关起来,也是看在上官青云的面子上而已。
上官司衍是重犯,采儿只好带着冬悦去宫里求皇上让她见见衍哥哥,皇上是个重感情的人,希望他看在冬悦的份上能允许,皇上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采儿没有多说什么,待皇上允许便离去了。
到了天牢后,采儿命芸香将孩子抱在外面候着,独自前去看望上官司衍。
寒冬里,天牢更是冷寂,冰寒入骨,她不知上官司衍是怎么待下去,看着他蜷缩在一角,采儿感觉她越来越不认识他。
“衍哥哥。”采儿轻轻唤着,抬头,他看见是她,喜色溢于脸上。
“采儿,你怎么来了?”如此沧桑的脸,到底受了多少苦?
“衍哥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隔着木栏,她伸手去理他的头发。
“你能来看我,再大的苦也没了。”上官司衍握着采儿的手高兴地说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现在她能来看自己,心里甚是满足。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随意听从太子,为什么都不过问父亲?”自这事,采儿也好想去问太子个究竟,他们二人到底怎么了?
“父亲?采儿,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骗了我,骗了我们?”上官司衍神情激动,要是采儿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哥哥,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想呢?
“你都知道了?”采儿着急的问他。
“我都知道了?原来你们都知道,都瞒着我一个人。”上官司衍凄惨的笑着,原来只有自己一人痴傻。
“没有,衍哥哥,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采儿慌忙解释道。
“不能接受?对,我是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的是你们隐瞒事实骗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上官司衍用力地捶打着牢门。
“衍哥哥、、、”采儿想安抚他,
狱卒听闻赶忙前来止住上官司衍。
“你们下去吧。”采儿淡淡的说道。
“懿王妃,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能再让您多停留了。”其中一个狱卒说道。
上官司衍听闻,安静了下来。
“你们先下去,我一会就走,不会有事的。”采儿吩咐了一声,狱卒见上官司衍没有异样,便退去了。
“衍哥哥,事已至此,现在你知道了也不算太晚、、、”
“晚了,已经晚了。”上官司衍打断了采儿的话,他已经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从小父亲对你比我都好,他这样也是为你好。”采儿安慰道。
“不,我恨他,我不想再见到他。”
“衍哥哥,难道你真的要这样,你忍心抛弃我们吗?到时你再后悔可就迟了。”采儿着急地说着,恨上官青云,搬离上官府,无疑就是断绝了与上官家的关系。
“抛弃,我怎会抛弃你呢,对,还没迟,采儿,你一定要等我出去,我、、、”
上官司衍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冬悦的哭声。
“衍哥哥,我得走了。”采儿踌躇着。
“你还是为他养孩子。”上官司衍握紧着采儿,不放她走。
“我真的得走了,我下次再来看你。”采儿挣开他的手。
上官司衍踉跄坐地,采儿无可奈何,只得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