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小黄问到:“一下晚自习就没见人,跑哪里去了!”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抽了几根烟!”燕飞飞一如平常的说。
躺在床上,他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呆呆地瞅了一会儿,嘴角一直挂着笑,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后来他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
毛宁科对方微雨的追求也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止于这场“战争”了,他心里对燕飞飞也是很服气的。如果他们打了那一架,最后的胜者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抢走方微雨的。
方微雨在一中的生活出奇地平静了下来,除了每天正常的上学、放学以外,再也没有出现过感情上的骚扰。
她那里安静了,可燕飞飞在二中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他们班总是会有女生不断地给他写情书,甚至还有别班的女生。起初,燕飞飞很困惑她们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但这种困惑很快就转化为自信。他相信了自己是有魅力的,越来越自信的他更善于表现自己,他频繁地出现在篮球场、乒乓球场、操场上、学校的广播站等等。
同学们慢慢都认识了他,他成了二中人尽皆知的风云人物。在二中的生活也让燕飞飞改变了自己性格里的一些孤僻,他的朋友也慢慢多起来了。
面对那些女生的来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毫不给对方留颜面的就一口回绝,他会找准时机亲自在对方面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实,这样也让对方很快死心。
元旦的时候,燕飞飞想要约方微雨单独见面,可是无奈学校联欢后会,身为班长的他受同学邀请和鼓动,一定要举办一次聚会,他只好打电话给方微雨解释了,方微雨也说自己班里有聚会,他们的二人世界只好往后挪了。
燕飞飞他们这次聚会的地点不在学校附近,他们一大帮子人去了市里的左岸休闲屋。
左岸休闲屋一直都是学生聚会的最佳去处,它有大包间的虽然算不上豪华,但是消费、容量各方面都适合学生。这样一个可以喝酒玩乐又可以尽兴唱歌的地方深受学生喜爱。
燕飞飞他们刚进包厢不久,又来了一堆学生,嘻嘻哈哈地进了左岸。这一堆人恰是方微雨和班里的学生。
他们各自的包间只隔着一堵墙。因为都沉浸在各自的欢乐里,所以站在屋里的时候根本听不到隔壁屋里的动静。
燕飞飞作为班里的老大,率先开了牌局,他带头给大家打了一关。今天他的手气真是太差了,开谁的牌都输,一局下来,他便喝的肚子发胀。
他把第二场牌局交到了文涛手里,自己将头靠在沙发上抽起了烟。喝的发胀的肚子一会儿功夫就让他跑了几趟厕所。
玩到十一点的时候,他们包间的女生都回家了,就剩了几个爱喝酒的男生还在那里死命地划拳。有三四个男生也被对象叫走了。
炸毛也谈了个对象,他本想多玩一会儿,可是对象直接找到左岸来了,为了哄女朋友开心,他也只好走了。
“大家玩开心啊,我就先撤了!”炸毛起身对大家略表歉意到。
文涛一脸邪笑,“你丫慢点儿,小心肾!”
炸毛会意地尴尬一笑,立即闪人了。
“小心肾?什么意思啊,炸毛儿!”坐在文涛对面的小黄露出大黄牙,一脸无知。
“你还未成年了吧……”
“哈哈哈哈……”包厢里的几个大男生都哄堂大笑。
小黄忽然意识到他们在校什么了,“有什么了不起,改天我也谈个女朋友让你们见识见识!哼……”他鼻子里哼哼着,信誓旦旦的说到。他连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这事儿一直是他们宿舍谈论的焦点,每每说起,炸毛和铁蛋两人总是会拿他取笑。尤其他的那两颗大黄牙。
“小黄,别的女生看见你那两颗大黄牙就会避开你,你最好把你那两颗大黄牙先给拔掉去……”
“估计你和女朋友打啵的时候你的牙会磕到人家嘴唇的……”
“哎!真是可惜了你这仪表堂堂的模样了,可一张嘴顿时帅气的形象就掉到地上去了……”
……
他俩总是会说很多取笑小黄的话,小黄已经好几次在他们面前扬言说要交女朋友了,可是还是迟迟没有交到女朋友。这也让他渐渐对自己的那两颗大黄牙产生了厌恶。或许真如他们说的一样,自己没有女生缘就是让这两颗大黄牙给害了。
文涛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把这样的玩笑引到了燕飞飞的身上。
“小黄,你和飞子住一个宿舍,有空的时候也多跟飞子请教几招嘛,飞子对走肾这件事情肯定深有体会的!”
其他人也都把目光转向了燕飞飞,有的人介于平时燕飞飞的威严,谁都不敢这么跟他开玩笑。
坐在一角原本很是安静的燕飞飞,听见他们几个说的这些浑话,不知怎的身体某处的反应一瞬间就被点燃了。他刚喝下去的一口酒把自己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没有还击,而是站起身离开了包间。他想去外面透透气。
那一刻,他真的想到了方微雨,想起他们拥抱、接吻的画面……越想就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那的下身让他很苦恼。
站在过道里一个人闷闷地抽着烟,隔壁包厢里的起哄声传出了包厢。
“杨云,方微雨,来一个!”
“杨云,方微雨,来一个!”
燕飞飞一把推开了隔壁包厢的门,看见杨云和方微雨手里拿着话筒,两人正要合唱一首歌。
方微雨刚开口,手里的话筒就被燕飞飞夺取扔到了地上。“跟他有什么好唱的!”燕飞飞一脸怒气地对着方微雨就是这么酸溜溜的话。
方微雨整个人懵在了原地,“你怎么在这里?”她一脸惊诧。
“你谁啊,怎么这么过分?”班里一个同学指着燕飞飞质问道。
“我是她男朋友!”燕飞飞一把拉进方微雨,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当场所有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只有站在身后的杨云,他握着话筒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愤怒马上就要使他失去理智了。
没想到方微雨一把推开了他,朝着燕飞飞的脸就甩了一巴掌。
“啪”地这一声脆响,所有在场的人的心似乎都被打碎到了地上,安静、压抑充斥了包厢里的每个角落。
方微雨打完他脸的那只手彻底麻木了,她刚刚做了什么啊,打了他吗?她的脑袋完全懵了。
他们都喝了酒,借着酒劲儿,不会都是在发酒疯吧。杨云也被方微雨的举动吓到了,他慢慢放松了自己的神经,密切注视着面前他俩的一举一动。
燕飞飞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嘴角撇过无奈地一笑,“做你男朋友还真累啊!”他甩下他们,朝门口走去。这句话狠狠刺痛了方微雨。
杨云以为方微雨不会追出去的,可燕飞飞刚出了包间的门。方微雨就喊着他的名字追出去了。
出了左岸,方微雨都没有看见燕飞飞的人影,她着急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此刻她真的心怀愧疚。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推开他也就算了,还打了他一巴掌!天哪!她真是疯了!
在门口站了许久,她都没有发现燕飞飞的踪迹。她想走去包厢拿上自己的包然后回家。
方微雨回到包厢,拿了包向大家道别后就要离开,杨云坚持要送她,可她拒绝了。她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下。
走出左岸,她四下里望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燕飞飞的人影,或许他真的是伤心了吧,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再想要见到自己呢?
站在路边,她捂着嘴,不禁小声地哽咽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他们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个意外发生的真实太离奇了,离奇地让他们彼此毫无防备。
方微雨慢慢蹲在了地上,她抱住自己,肩膀抽搐在风中。路灯下,她一个人的身影缩在了她的脚下。
躲在暗处的那个身影,怎能忍心看着她一个人这般伤心!他不禁迈出了步子,朝她走去。
跟着她身后出来的杨云也正在向她走去。方微雨拒绝杨云送她那是她的事,杨云还是不放心她在那样一个状态下要深夜回家。
燕飞飞站在了方微雨面前,一句话也没说。
蹲着的方微雨被面前出现的一道身影笼罩住了,一双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停止了啜泣,“我以为你真的走了!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她擦掉眼角的泪,缓缓站起来,“我……”,她想要再解释一下自己打他是不对的,可要先说哪一句了,她的脑子里有些混乱。
燕飞飞一把抓起她的手朝前方跑去。
“燕飞飞,你干什么……”他跑得很快,方微雨的脚不听使唤地只能跟着他跑起来。
杨云就像被寒风冻在了原地一样,他停在了路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飞飞拉走方微雨。
一辆摩托车飞速驶过,把杨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他抬脚又走进了左岸。
在一处将要拆迁的街道那里,燕飞飞停了下来。他拉着方微雨的那只手猛地一出力,方微雨整个人被拽在了他的面前。
方微雨靠在了墙壁上,喘息着。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燕飞飞带着沉重的喘息已经逼向了她。他的吻深深的、凌乱的落在她的嘴上,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