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然蹲在走廊里一直哭,一直哭!
叶微扬把手机递给她,“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把手机拿过来,也的确该给他打个电话了,至少把心里话都和他说了嘛,他对自己自始至终都很好,是自始至终!所以,他身上的温暖才这么吸引着她回来,否则,他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自己这一辈子都绝不理他的。
看到乔悦然犹豫的样子,叶微扬有些急了,“姑娘,我要是爱上你,我都会被急死的!喜欢他就给他打电话啊!”
也是,离开七个月一句也不和他解释,冷冷淡淡的样子,谁看了都着急。
拿过手机来,蹲在地上,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
南沥远现在正在从东三环往北三环的路上,谁知道呢,谁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他也知道去求乔悦然比什么都有用,可是,她听自己的吗?上次她还不是说走就走,七个月杳无音信?南沥远啊南沥远,现在就管不了自己的老婆了,将来可怎么办?
头疼啊!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她也不给自己发短信,也不给自己打电话,究竟是怎么想的?皱眉。
手机却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响了起来,是叶微扬的电话。
不给自己发短信,改打电话了?好吧,听听她说什么。
“喂!”把耳机插入耳朵。
“南沥远,你为什么去找ken?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声音一下子又回到了七个月以前,带着对南沥远的依赖还有颐指气使的口吻,也只有在南沥远面前,她才能做回她自己,完完全全像个小孩子那样,什么都不用考虑。却又明显地带着哭腔,又叫他“南沥远”,哭过了?不再和他矫情了?去和ken谈过了?
她去和ken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的,根本没想到这个结果,可既然谈了就谈了吧,现在看起来,结果还不错。
“找你?本人不自信!”听的出来,她的心结应该打开了,所以他的语气也很轻松,还带着几分调侃的问道。
“你哪里不自信?”乔悦然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对你的感情不自信,你这么狠心的人,说走就走,抬起腿来一走就是七个月,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不可能对你自信!”
“谁说我对你没有感情!”乔悦然很认真地反驳,还抹着眼泪,“你这个人,坏事做尽,到头来还要埋怨别人,你也不想想给我带来什么伤害了,我为什么要走你不知道吗?”
南沥远沉默,那件事确实对不起她,很正经地说道,“好了,悦然,你还在希尔顿大酒店吗?我回去接上你。”
“我一会儿在楼下等你!”乔悦然哭腔里带着一股撒娇的口气。
南沥远挂了电话,车掉了个头,又往东三环开去。
脸上不自觉的笑开了,悦然这是原谅他了吗?不过他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七个月的时间确实有点长。
乔悦然把手机还给叶微扬,“我今天晚上要去找他的了,对不起!”
“今天——晚上?”叶微扬若有深意地笑道,接着又附在她耳边说到,“祝你愉快。”
呃?愉快?什么愉快?
叶微扬一直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怀抱着这样的想象也情有可原。
可是乔悦然却还是有些害怕的,那种碎玻璃岔子的滋味---
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希尔顿大酒店的门口,想着那天的事情,一幕幕,清晰如昨,为什么痛苦的记忆从来都这么深刻,好希望摒弃这种记忆。
南沥远的身影已经停在她的面前,“某人不回美国了?”
“又在取笑我?”乔悦然抬起头来,看着南沥远,眼神中雾气迷蒙,看这个样子楚楚可怜,“你如果再取笑我,我真回美国了,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明明是小女孩赌气的口吻,却带着大人的认真的口气,哭腔却越来越浓。
南沥远从地上拉起了她,“走吧,夫人!”
他还真是会捡别人语言的空档啊。
上了车,乔悦然还是在哭,的确是委屈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着,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国外七个月,想他想到天天掉泪,可是巨大的梦魇却攫住她,让她对南沥远又爱又恨,“你都不知道,我有一天半夜又醒来的时候,我就想着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可是最终还是思念占了上风。
南沥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了吗?他原本以为她只是心理上的,可是当她说道如同玻璃碴子在身体里猛烈地撞击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伤害了他。
说起自己的梦魇,在飞机上的失态----
这些他都不知道!
乔悦然对着南沥远说起这七个月的经历,没有扭/捏之态,没有矫/情,就这样对着南沥远和盘托出,仿佛他是她的良师益友和知音,女性的隐/私在他面前说起来也毫无羞愧之感。
这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吗?相爱的两个人兜兜转转都会回到对方身边。
看起来,他得小心翼翼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南沥远解释。
乔悦然的头转向窗外,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眼泪怎么流也流不完。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是我对悦然太冷淡了,悦然能原谅我吗?”南沥远很诚恳地向他道歉,口气温和,眼神却看向她,探究着她的眼睛。
乔悦然脸上明明还挂着泪痕的,竟然一下子笑出来,“懒的理你!”
懒的理你?这四个字真是太久违了!
南沥远笑笑。
到了北三环的家,南沥远没让乔悦然下车,他转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把乔悦然抱了下来,乔悦然飘逸的长裙落了下来。
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这份温暖,真的久违了。
又想起在怀柔,他背着她上五楼的情况,眼泪又留了下来,现在忽然发现七个月真的很漫长哦!仿佛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好,她和南沥远又在一起了。
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到了家门,南沥远用脚把门关上,还没有放下她,南沥远的唇就已经覆在了她的唇上。
第二天,南沥远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四十了,乔悦然还躺在他身边,睡的正甜,脸上带着笑容,这么看,她的身上还是白皙,锁骨很明显,显得很性感,胸的确很大,6d绰绰有余!
忍不住笑笑,从昨天晚上起,她已经正式是他的人了。
不想吵醒她,可是也不想起床,昨天晚上,应该正式算两个人的第一次。
拿起公司的材料在床头上看了起来,可是,哪能看得进去?
南沥远啊,你什么时候面对女人也这么不淡定了?
不过面对她,淡定了也不正常。
半个小时以后,乔悦然醒来,先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了,口气慵懒地吐出一句,“几点了现在?”这个女人,一句话也要说得这么媚/态吗?
不得不承认,乔悦然有一种憨憨的媚/态,以前他没发现,不过昨天晚上他发现了,那种刚开始什么也不懂,但是慢慢一下子就学会了,自己却还不自知的媚/态,以前因为没和她上过床,也没有这么亲密过,所以没发现。
这种媚态,让他欲罢不能。
“十二点!”南沥远淡淡地答道,手去放到她的耳朵边上,轻轻地拽起她的耳朵来。
乔悦然手抓住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又抓我耳朵!”
所以,乔悦然,你打算报复我吗?又笑笑,越来越发现她很有意思了。
乔悦然醒了,慢慢地靠在床头上,毛巾被盖在身上,她现在和南沥远并排坐在床上。
“结婚吧,悦然?”南沥远的头转过来,看着乔悦然。
“结婚?”乔悦然好像没有预料到他会出这个主意,“好啊!”很爽快的样子,接着快乐的眼神看向南沥远,“你说什么时候?”
“现在是七月份,下个月结吧?怎么样?”南沥远说道。
乔悦然的眼光瞪着他,“你直接说明天不是更快吗?南沥远。”
南沥远笑笑,“明天也可以,先去领证!”
“真不明白你这么着急干嘛!”乔悦然嘀咕着,浴巾披在身上,“我要去洗澡。”
“乔悦然!”他在后面叫住她,“我不自信!”
乔悦然脚步定住,为什么不自信?心里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却回过头来,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南总向来运筹帷幄,现在也不自信了吗?为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