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扬笑笑,“聂总都不敢上我的车吗?”
聂岳天头歪向旁边,“叶微扬,这是要将我军吗?”说完,就坐在了叶微扬霸道车上。
叶微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聂岳天,“聂总小心哦,我开车很猛的!”
聂岳天鄙夷地一下,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什么样开车的人没有见过,会害怕你。
石心云从聂宅走了出来,“老聂,你要去公司了吗?”
聂岳天的脸上好像有一些不自在,和叶微扬在一起,居然不自在了?
“叶小姐,你聂伯伯要坐你的车去公司吗?你可得照顾好你聂伯伯,开车别太快!”石心云小心地叮嘱着,接着又把聂岳天的东西收拾好了,递给他。
“你这个老头子也真是,每次都忘了拿”每次都忘了拿东西,让我在你后面提醒你。”接着嗔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聂岳天。
老头子?石心云对聂岳天的称呼还真是奇怪,真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说实话,看到石心云的脚步往叶微扬的车走来,聂岳天也感到有几分不忍,可是有什么不忍的呢?他和叶微扬也确实没有什么的。
“石大姐,再见!”叫她“大姐”,叶微扬好像在故意挑衅着石心云。
石心云要返回聂宅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微微变了一下,不过随即继续往前走,要发生什么事情,她知道,只是,他阻挡不了。
似乎,每个男人在生命中都会不可避免地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他们对这样的女人天生缺乏抗拒,现在她能够做的只是疏通并且暂时节流而已,其他的,听天由命吧,从年轻时,聂岳天便从来不听她的,现在老了,并且又是英瑞投资的总裁,自己说的话他又几时放在心上过?或许,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他的糟糠之妻。
可是聂岳天,你还记得吗?
当年你开公司以前,我和你一起拉着车在雨中给别人送货,一起分吃半个馒头;一起坐在太阳下数钱,不过数的都是毛票;后来有了聂开以后,我们的日子慢慢好过了,当然这些也全靠南东辉和温宁的帮忙。
想起从前,唏嘘万千。
果然,夫妻只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吗?
如果是这样,我宁可我们现在过的还是苦日子。
泪水已经朦胧了她的双眼,这些聂岳天应该看不到吧。
由来只听新人笑,谁人听到旧人哭!
她其实也恨叶微扬的,这个女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跑到家里来勾/引聂岳天,虽然她是乔悦然和聂开的朋友,来家里并没有什么禁忌,可是自从她上次来拿自己的化妆品的时候,石心云就已经看出来了,她的目的好像醉风之意不在酒,因为在经过聂岳天和石心云卧室的时候,叶微扬多往里看了几眼。
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的,可是女人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女子的来意,真的是来拿化妆品的么?
有时候,再笨的女子,第六感都非常灵敏,尤其涉及到自家男人的事情。
直觉厉害地吓人。
叶微扬的车已经呼啸着上了八达岭高速。
她开车的速度确实惊人,并且车在八达岭高速的车河中蜿蜒穿梭,吓出了聂岳天一身冷汗。
“你能不能开慢一点?”胆战心惊地说道。
叶微扬则在哈哈大笑,“聂总怕了吗?我一直以为聂总天不怕地不怕呢?”笑得放荡,笑声在风中飞扬,好像在拿命搏击长空。
“我老了,飚车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聂岳天淡淡地说道,虽然话语波澜不惊,却并不能阻止他内心深处的狂/热。
好像有两个自己,一个在天上看着,另一个就是现在的自己,在天上的那个人很明显地看到了现在的自己要走的路,和要犯的错误,可是就是挣脱不开。
他究竟要挣脱什么呢?
有些时候,不挣脱是因为不想挣脱。
叶微扬长得有些像年轻时候的辛琪,而且她性格活泼,狂野,给他一潭死水的心带来了很多的温度,这才是他不想挣脱的理由!
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恶劣,对叶微扬的态度,就这样半推半就,因为知道她绝不会罢休!
到了英瑞投资的楼下。
叶微扬交给他一张房卡,“这是希尔顿酒店的房卡,今天晚上,我等你!”
叶微扬的头一直看向前方,神情却是非常的严肃。
“叶微扬,你别不要脸,我是不会去的!”聂岳天已经下了她的车,站在副驾驶座的旁边。
“随便你!卡给你!”叶微扬只在嘴边露出一丝笑容,把卡从副驾驶的窗玻璃里扔了出去。
“啪”地掉在聂岳天脚下的路面上!
这个女人,简直跋扈到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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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的奔驰商务车送南沥远到了t航站楼。
有点失望,她也不来送送自己,全然不像是热恋中的人。
以为她会给自己惊喜的,不过,她这么个不懂风情的人,应该想不出来让他惊喜的方式,忍不住低头笑笑,他南沥远居然看上这么一个不懂风情的人么?
不过也对,那种飞扬跋扈满脑子花花肠子的人,他还真是不喜欢,似乎乔悦然就一直符合自己梦中情人的样子,长相清纯,脑子聪明,不过在某些方面反应又有些迟钝,而在某些方面,比如第六感方面,直觉又敏感的令人吃惊,好像她这一点跟乔振声有点像,行为乖巧不张扬,有时候很可爱,喜欢白色长裙-----
坐在候机厅里,怎么又想起她来了,这次去可是要把地的招标合同给弄好的,千万不能让brian钻了孔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后她只要懂自己的风情就好,看来还需要他慢慢培养,别人的风情,她不懂也罢,也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飞机在北京的长空盘桓了一会,往广州的方向开去。
也不知道要在那里待多久,希望早些回来,也希望她早点和聂开说清楚,如果她还说不清楚的话,他就要亲自插手这个事情了,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还和前男友保持暧/昧不清的关系。
乔悦然此时正坐在阳台的窗户上,双手搬着腿,在想着什么。
最近真的好烦啊,叶微扬也没来找她,可是自从上次叶微扬吻了聂开以后,她居然就不想见叶微扬了,也不是吃醋,就是觉得叶微扬太不尊重她了,可是叶微扬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苏嘉盈也去苏州找沈若天的了,都双宿双飞了,可是自己和南沥远,为什么就这么难的?
手机在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合着,配合着她的心事,说实话,在和聂开彻底摊牌以前,她真没有心情干别的,除了开会以外,因为开会可以忘记所有的烦恼。
最近越来越烦心了,觉得对不起聂开,而且,他也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同意自己的要求的,脚踏两只船的感觉真是不好啊,乔悦然,为什么不等和聂开头谈妥了再和南沥远在一起呢。
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啊,那时候的她,天天想南沥远想的睡不着觉,心疼南沥远心疼到彻夜哭泣。
还是拨通了聂开的电话,聂开的手机正在占线。
云曦月正在和他通话,云曦月的声音有几分暴怒,“聂开,管好你的女朋友吧,别让她到处勾三搭四!以后不要轻易说南沥远是她男朋友的话!”
接着挂了电话!
聂开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心在一点点地往下沉。
她最终,还是跟了沥远哥了!
那天乔振声来的时候,他就有感觉,乔悦然是来和他摊牌的,可是他佯装不知道,不能让乔悦然把这话说出口。
覆水难收,一旦说出来,他和乔悦然就再也回不去了。
站在自家的窗户前,乔悦然,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来的。
手机却响了起来,居然是乔悦然,现在她都不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如果云曦月没有撒谎的话,那么乔悦然真的在外面说南沥远是他的男朋友了吗?
乔悦然,你这种行为,很让我看不起,把绿/帽子给我戴到头顶上了是吗?
“喂,悦然!”不动声色,“改天我们一起去试婚纱怎么样?”
“聂开---”乔悦然无奈的声音传来,“我们分---”
“哦,对了,悦然,明天我得去趟家具城看看家具,另外,家里窗帘的颜色选什么好呢?你喜欢粉红色,可是粉红色的颜色我觉得当窗帘不好!”聂开自顾自地说着,乔悦然刚才已经说了“分”了,好在自己接口的快,没让她把“手”字说出来。
如果是那样,他情何以堪?
站在自家的客厅里,或许,乔悦然,过一段时间你就把沥远哥忘了,我追你毕竟追了四年,现在你刚刚答应了我的求婚,居然又在外面声称是沥远哥的女朋友!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呢?
挂了电话。
乔悦然无奈地看了看手机,直觉告诉她,聂开明明知道她要说什么内容的。
可是他就是不给她机会说出来,看来电话是不行了,等过几天吧,过几天当面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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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夜里七点了。
聂岳天坐在办公桌前面,双手拢起,在思考着要不要去希尔顿大酒店。
他已经把门卡从地上捡起来了。
说实话,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去的,可是,心里却又痒痒,难道真的是和石心云的夫妻生活出现了问题了吗?他和石心云现在基本上一个月才有一次夫妻生活,他心里很痒痒。
而且,更让他有点留恋叶微扬的是,她长得跟当年的辛琪有些像。
世上很难得有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初恋情人。
算了,去吧。
打车去了希尔顿酒店,忽然发现没有车也不错,至少可以在某些地方不留下他曾经去过的痕迹,忽然就理解了很多男人找“小三”的苦衷了
现在,他也进入了这么多人的大军之中吗?
聂岳天,你已经堕落至此了?
去了叶微扬说过的房间。
里面竟然关着灯,她还没有来?
轻轻地走了进去。
手在旁边的墙上按下了开关。
然后,室内的景象让他面红耳赤。
叶微扬只穿着一身黑色的比基尼,蕾丝花边,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丝袜,诉说着无穷尽的欲望,手撑着头,躺在床上,头发是波浪形的烫发,看见聂岳天进来,居然露出了一丝媚笑,“不是不来吗?聂总?”
聂岳天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一口气已经梗在喉头,轻咳了一声,“对不起,我来错了!”
叶微扬却光着脚从床上走了下来,从后面把手放在聂岳天的肩膀上,“来了怎么能走呢?”
接着开始脱聂岳天的西装,聂岳天已经血脉贲张,他这一辈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关-上-灯!”他的声音在打颤,已经没有了虚与委蛇,没有了矫揉造作,现在他想要的就是要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
叶微扬一副胜利者的口气,轻轻拉着聂岳天的胳膊,走到了客厅前面的门墙前,关上了灯。
手还放在开光上,聂岳天已经把叶微扬挤在旁边的墙壁上。
身体在她的身上摩擦着,叶微扬的身材是那种不胖不瘦,摸起来很肉感的那种,给了聂岳天很好的手感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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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番禺!
南沥远在和当地的商人洽谈,这块地是从当地一个地产商的手里买下来的,但是brian却放出话来,要以更高的价钱收购这块地,明摆着不想让南沥远过安稳,不过这次南沥远已经摆平,赶在brian从英国来之前向地产商说明了卖给沥远集团的好处,不外乎中国的强强合作远过bh集团的远水解不了近渴,并且顺势签下了合同。
如果对方再反悔就要承担违约责任!
谈完以后,地产商的人约南沥远去著名的“红灯区”,南沥远一丝笑意挂在嘴角,“对不起,要回去给女朋友打电话。”
不等别人的答复就回了酒店,最近,对她越来越依恋了!
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手机正占线。
皱眉,她在给谁打电话?
乔悦然给聂开打完了电话以后,手机没有电了,她也懒得去管,最近心情一直不好,也不光是因为聂开的事情,而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好像她即将要失去什么东西,这种感觉让她夜不能寐。
此刻的她,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璀璨灯火,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另外一种人生!
算了吧,不去想了,反正和聂开最近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来。
洗澡睡觉。
--------------千兮千兮作品------------
云曦月给南沥远打电话。
“沥远,你现在在哪?”
“广州,有事?”刚才给乔悦然打电话,她居然又关机了,不知道有人惦记着她?也不知道是给谁打电话打到手机都没电,皱眉想着。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中午!”
“回来我们去试婚纱,婚纱店的折扣还是聂伯伯给的,几个月前就已经给了的!”云曦月说道,他们试婚纱的地方也在王府井,这是婚纱店和英瑞投资公司有生意往来,而大折扣给的两个优惠券,并且全是店里最顶级的婚纱。
“曦月,你认为可能吗?我和你已经解除婚约了。”对她的要求,南沥远嗤之以鼻。
“沥远,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早晚都会把她忘了的。明天下午一点,我在婚纱店等你!不见不散。”云曦月好脾气地说道。
“曦月,我自己的事情,我很有数----”还要再说什么,云曦月已经挂了电话。
这是第一次,她挂他的电话。
广州的夜也很繁华,可是没有她在身边,忽然间觉得好落寞!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已经过了二十九年,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寂寞这个词,想一个人想到失眠。
或许,这就是爱情,她在干什么呢?
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接,看来也不怎么惦记自己!
云曦月又给聂开打了电话,“明天带上乔悦然去试婚纱吧!在聂伯伯说过的地方。”
“可以!”聂开也早就和乔悦然提过这件事情了,他希望这件事情赶快进行,希望她赶紧把南沥远忘了。
“我们下午一点到,你们也一点到吧。”云曦月顿了顿口气,“聂开,以后我管好南沥远,你管好乔悦然,就这样吧,我不希望他们之间再有什么差错。”
“我知道!”聂开咬了咬牙齿,说道。
给乔悦然打电话,她关机了,明天早晨再和她说吧。
今天晚上乔悦然一直噩梦不断,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要从此失去了,那种折磨,惆怅还有隐忍摧残着她。
一大早起来,坐在床上想,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难道真的要发生什么事情?
给手机冲上电,聂开的电话就打进来。
“悦然,今天去王府井试婚纱吧!”聂开的声音有了几分乞求的味道。
反正他也不愿意听自己说,不如趁这个机会和他说了吧。
“好!”乔悦然的声音非常低沉,越接近今天,越觉得有些东西离她越来越远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手机充了一会儿电,正好在王府井有一个会议,开完了会就可以去婚纱店找聂开了。
坐在出租车上,那种漫天满天的悲天情绪又滑过她的心头,为什么这两天总有这种情绪,不应该啊!
开会的时候,关了机,因为早晨只充了一个小时的电,还在还剩下百分之二的电了,算了吧,不开机了,省的更加烦躁。
一个人在婚纱店外面的会客厅里等着聂开。
聂开却遭遇了一个不速之客——杜轩轩。
杜轩轩竟然直接闯到他家里来了,也不知道这个姑娘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的。
“有事?”不冷不热的口气。
“总监,我妈在县医院治疗,可是现在实在没有钱了,能不能先从你这儿借点钱?”杜轩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外套,浑身还冒着汗。
“杜轩轩,你们家的亲戚都死光了吗?跑到我家里来借钱?”聂开本来脾气不错的,可是最近因为乔悦然的关系,心情一直不好,今天他要去婚纱店,她竟然跑出来跟他借钱!
她是故意的吧!
听到总监这么一说,杜轩轩显然愣了一下子,尊严已经被总监踩在脚底下了,可是妈妈病的那么严重了,“不是的,总监,我家里所有的亲戚都借光了,所以才来找你借的,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找到总监的家里来的,我也知道,给总监添了很多麻烦!”杜轩轩的眼泪在眼底里滚,可是却始终没有掉下来,样子很楚楚动人。
聂开居然有几分心软了,为了刚才莫名其妙的火而感到抱歉,“你妈妈的病好些了吗?对不起,我刚才脾气不好?你要预支多少钱?”
杜轩轩看到总监的态度缓和了,自然开心,“能不能借给我五万?”
五万?并不多。
“我手上没有现金,这是一张信用卡,你拿去用吧!”聂开从钱包里掏出信用卡。
杜轩轩显然有些吃惊,“总监,你就不怕我透支了么?”
聂开嘴上露出一丝苦笑,“女朋友都没有了,透支钱算什么!”接着拿上车钥匙,从家里走了出去,边走边露出一丝苦笑,走到别墅外面,忽然转过头来,问到杜轩轩,“你怎么回去?”
“我坐公交车来的,我的车已经卖掉了。”杜轩轩有几分可怜的样子,说道。
公交站在离聂家很远的地方,聂开是别墅区,这里没有公交车,她是走过来的?那是够困难的。
“我送你去公交车站!”仿佛生命中最需要紧急的时刻已经过去,现在聂开已经不是那么着急了,反而有了一种人为刀粗,我为鱼肉的凌迟感,好像某些事情,终于过去了一般。
杜轩轩上了聂开的车,看了一眼聂开,他的模样有几分心灰意冷。
“总监在想什么?”杜轩轩问道。
“没想什么!”聂开在车上愣了几分钟,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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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沥远十点钟下了飞机。
公司的司机接上他,回公司放下行李,开着奔驰商务车往王府井驶来,既然曦月说一点钟不见不散,还是今天趁早和她说清楚。
乔悦然早早地到了婚纱店,有些百无聊赖,坐在婚纱店的会客厅里,盯着镜子里的人笑,她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的短款的外套,腿上是一条粗条绒的暗白色的裤子,脚下是一双平底的板鞋,头发现在也长得半长不短了,耳边的头发在后面随意地拢起,怎么感觉她这个样子像是走在欧洲的街道上,而不是在中国,年前在欧洲旅游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忍不住笑了笑。
明明是初春的天气,为什么要一种一切都要逝去的凄凉之感,仿佛秋天。
“小姐,今天是来试婚纱的么?”店员看见她在这里坐了好久了,问道。
“哦,不是,我在这里等人!”乔悦然笑笑。
“反正今天店里客人很少,小姐试试我们这件婚纱吧,这是刚从欧洲进口过来的,非常漂亮!”店员促销着,因为昨天云小姐已经给店里打过电话,说有白金客户要来试婚纱,并且已经描述过乔悦然的样子,很明显,这么漂亮的人只有一个,而且,她还是在十二点多来的,显示就是云小姐说的白金客户。要不然,哪能试欧洲进口的婚纱。
这件婚纱真的很漂亮哦,露肩的设计,胸口用繁杂的蕾丝花边做成,还镶嵌着宝石,可能是因为店员刚刚说到欧洲这个词吧,还是因为乔悦然心里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想试试这件婚纱。
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对婚纱都缺乏抵抗力么?
本来要给聂开打电话的,可是手机没电了。
放下电话,“好的,我试试!”
去了试衣间,换上了这件纯白色的婚纱,头上戴上了公主的皇冠。
镜中人,是她么?她这么漂亮?
虽然还未施脂粉,可是却能显出她的天真灵动,俏皮的大眼睛,性/感的锁骨,忍不住盯着镜中人盯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他站在自己身边的话-----
浮想联翩起来。
南沥远的车刚刚停在地下车库,拿着车钥匙,走了上来,皱着眉头,不知道曦月找他干什么,今天心情莫名地不好。
却在婚纱店的橱窗里看到了乔悦然,她穿着婚纱---
她是来试婚纱的?和谁?她根本还不知道自己要回来,本来打算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步伐非常沉重地走进了婚纱店里面,乔悦然还没有看见他。
“乔悦然,你在干什么?”皱眉问向她,心里已经怒气冲冲,这几天也不给自己打电话,甚至关机。
乔悦然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脸一红,“你怎么回来了?”
还不知道我回来是么?所以在这里试婚纱?
“你在等谁?”他的声音更加暴怒了,只是强忍着。
“我在等聂开啊!”乔悦然解释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哦,不是,沥远,你听我说----”
南沥远的手已经拉起了她,“走!”
“沥远,我换下衣服来!”乔悦然急忙说道。
南沥远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扔到服务台上,“这是信用卡,这件婚纱我买了,刷完了把我的卡还有她的衣服、包都快递到沥远集团!”
“先生,先生---”店员在后面催促着,可是南沥远已经拖着乔悦然进了去往地下的电梯了,“寄到沥远集团,谁的名字呢?”
南沥远的手使劲地钳住乔悦然的,她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乔悦然不明白他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声音很小地问道。
“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就在这里试婚纱?”南沥远狠狠地咬着牙说道。
乔悦然的眼睛转着,他是什么意思呢?
“你---你什么意思?”眼睛看向他,他正在生气,非常严重。
连什么意思都听不出来?乔悦然你是真的迟钝如此还是装的?
“脚踩两只船的感觉不错吧?两边的男人都为你伤透了心,乔悦然,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他恨恨地说道。
乔悦然更不懂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已经来到了的南沥远的奔驰车旁边。
他已经遥控开了车门,直接来开了后面的车门,把乔悦然推了进去,关上了车门,已经开始脱自己大衣。
发泄完了自己的怒意,南沥远从乔悦然的身上起来,把婚纱覆在她的身上,乔悦然全身赤/裸,一下一下地抽泣。
南沥远已经穿好了衣服,从车里下去,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从广州给她买的衣服,果然,从内衣到外套一应俱全,他以前从来不给女人买衣服的,认为买衣服是女人的专利,不过谁知道呢,谁知道就是想给她买衣服,让她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人。
皱眉对着她说道,“穿上。”
一个人下了车,靠在车门边点了一根烟。
她的样子好像受了惊吓一般,他也很不忍心。
又上了车,乔悦然已经穿好了衣服,果然很漂亮,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欣赏衣服的心情。
却在上车的那一瞬间,看见洁白的兔毛坐垫上鲜红的血!
她还是处女?没有和聂开做过?
今天是她的第一次?居然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
乔悦然坐在后座上,手抱着膝盖,头顶着膝盖上面,这是需要安全感的表现,现在,他都不能给她安全感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