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乔悦然想问问他和云曦月的事情处理的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又不好意思问。
怕什么呢?怕结果不能遂自己的心么?还是----
既然这件事情云钟山都已经知道了,那肯定南沥远已经和云曦月谈过了吧。
忽然觉得很愧对云曦月呢!希望云曦月早日找到她的意中人吧,可是她的意中人不一直都是南沥远吗?
“走吧!”乔悦然的手指掰开南沥远的手,要上车。
南沥远没有勉强,两个人上了车。
“明天有什么安排?”南沥远的车开得很慢,从北辰洲际酒店到乔悦然的家距离不远,想多和乔悦然待一会儿。
“明天?有几个会议要翻译,后天也有会议,这一周都很忙!”乔悦然迫不及待地说道,所以,我不会陪你去广州的!
南沥远笑笑,知道她的潜台词,真不知道她在保守什么。
不过算了,早晚的事,随她吧,而且,他也知道乔悦然心里在顾虑什么。
她和聂开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而且不知道这件事最终会惹起什么麻烦,自然顾虑重重!
可是,还是不想这么早和她分开。
他的车开得很慢,一边看着四环两边。
“你在看什么?”乔悦然看到他在四处打量,有几分疑惑地问道。
“看看有没有电影院。”南沥远不经意的口气。
乔悦然抬起手表来,“现在十一点了,你确定要看电影吗?南总?”
“我明天晚上就走了,这是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你都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乔悦然?”头转向乔悦然,问道。
“以后日子还长。”乔悦然脸上一副尴尬极了的口气,幸亏没告诉南沥远今天苏嘉盈已经去苏州找你南总的属下去了!
在一家电影院的门口,车停了下来,南沥远说道,“走,陪我去看电影!”
乔悦然无奈啊,南总,您真的是来看电影的吗?
拉着乔悦然的手,买了两张电影票,顺便又给乔悦然买了一袋爆米花。
看的人很少,又不是周末,所以影院里只有寥寥几个人。
“坐中间吧,中间视线好!”乔悦然说道。
“后面!”南沥远以一副不容反驳的口气说道。
乔悦然发誓,他绝对不是来看电影的!
“南总,你真的是来看电影的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借口!”南沥远居然直接说是借口,南总,究竟是干什么的借口呢?
坐到倒数第二排上,乔悦然专心致志地看起电影来,一边拿出爆米花来吃。
南沥远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乔悦然的肩膀上。
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睡了过去。
既然这么累,为什么不回家休息?
泪水溢满了乔悦然的眼眶,明天还要去广州呢!
我们两个以后的日子还有千千万万。
把爆米花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攥起他的。
虽然他睡着了,可是手却还是温热。
不去推他,他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乔悦然的肩膀上安睡。
实在心疼的不行,轻轻地推了推他,声音有几分哽咽,“沥远,回家去睡吧!”
“不回!”他的声音有几分梦呓。
“去我家里睡!”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对着南沥远说道。
“你家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实在无奈,南沥远的头又在乔悦然的身上靠了靠,说道。
“她今天去苏州了!我没有告诉你。”
“那走吧。”南沥远拉着乔悦然的手,站起身来。
乔悦然肯定,南沥远绝对都不知道这次电影的名字叫什么。
从南沥远的手里拿了钥匙,这次是乔悦然开的车,因为,南沥远实在太累了。
本来还困意浓浓的南沥远,忽然又来了精神。
“苏嘉盈真去苏州了?”不放心地问道。
“南沥远你到底想干嘛?”乔悦然没好气地说道。
“我想干吗你还不知道?”反将了她一军。
“过几天好吗?我这两天不方便。”乔悦然的头转向窗外,有些不好意思呢,“再说,我这两天,心里一直想着怎么和聂开说,没有心情!”
不方便?又来例假了?怎么每次自己想的时候,都是她来例假的时候。
“乔悦然,你究竟在想什么?”问她。
“你不是想那个什么吗?”乔悦然的眼睛盯着前方的路面,问道。
“我说想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想抱着你睡一觉!”南沥远一本正经地说道,口气是说不出来的放松和纯洁。
你居然给我装纯洁?现在倒显得我思想龌龊了。
狠狠地瞪了南沥远一眼,脸却已经红了。
乔悦然,既然你还没准备好就没准备好吧,我也不想现在要你。
到了乔悦然的家里,南沥远倒头就睡,也实在太累了,昨天和公司高层开会开到半夜一点,今天上午又整理了公司的预算,钱的事情,当然得好好把关,t头疼,好不容易睡下了,沈若天又给他打了个电话,所以,昨天一夜,南沥远几乎没睡。
看着他躺在自己床上,乔悦然的眼泪忽然又湿了眼眶。
沥远,我一定会和聂开说的,到时候把一个自由的,完整的我交给你。
洗了澡,穿上她粉红色的睡衣,准备去另一个房间里睡觉,不想打扰他。
“乔悦然!”他的声音却从后面传来,“过来陪我!”
“我怕打扰到你。”乔悦然的声音清浅,他不是都睡着了吗?什么时候又醒了的。
“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他的双手插在脑后,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乔悦然使劲地闭了闭嘴,无奈地说道,“你可真是矫情啊,南总!你不一向都深沉稳重的吗?怎么一个人睡不着觉了?”
南沥远没有答话,不过看起来他心情还不错,和以前自己见到他的时候,判若两人,那时候的他,不苟言笑,冷酷不羁,寻常人好像不易接近,可是为什么乔悦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却好像已经看到了他的内心。
和爸爸说过的话猛然袭上她的内心,自己的确对他是——一见钟情。
不过后来,她慢慢地在努力模糊、摒弃这份感觉,以至于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对南沥远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了。
好在,现在发现了,还不晚!
一见钟情?世上真有这样的两个人吗?好像她和南沥远就是。
乔悦然的头发湿漉漉的,躺到了枕头上,睡在了南沥远的左侧。
有月光照进来,满室都是月光的芳华,明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沥远,你去广州待多久?”乔悦然眼睛盯着天花板,问他。
“不知道,广州那边的地在招标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当然了,主要是brian不想让我安稳度日!他现在还在英国,不过,过几天也会去广州,也不知道要在广州待多久,悦然你真的不想我?”手刚才还是插在脑后,现在往乔悦然的方向转了转。
两个人就像是经年的老夫老妻在诉说着家常一样。
乔悦然的身体翻了一下,背对南沥远,“我睡觉了,明天有会议!”
身体还没有翻过去,却已经被南沥远拽住。
南沥远的唇覆上了她的,没有前戏,也没有声明,好像吻乔悦然已经是惯常的动作了一般。
乔悦然被他吻到上气不接下气,“沥远,你放开我!”
从身上把他推了下去,南沥远今天晚上也实在太累了。
虽然今天的确是一个和她做那个什么的好日子。
“等我回来。”他对着乔悦然说道。
“等你回来干嘛?”
“你说干嘛?乔悦然,”他瞪着眼睛说道,“你有没有一点为人女朋友的自觉?”
真是的!乔悦然不理他,自顾自的睡觉。
把一床粉红色的蚕丝被子盖到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相拥抵足而眠,好像等待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永久一样!
乔悦然又颤栗了一下子,不去管他,“我睡觉了!”
“你今天有什么心事?”总觉得乔悦然今天不大对劲,盯着她的脖颈,问道。
“我也不知道,”乔悦然皱着眉头说道,“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觉得我和你-----”算了还是不说出来吧。
总觉得我和你,我们两个没有那么容易在一起的,这件事让她心神不宁,一直胆战心惊。
“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乔悦然转过头来,盯着南沥远的眼睛,“你明明知道,不是啊!沥远!”
这一句话,一下把南沥远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勾了出来。
那种要和乔悦然一生一世的念头再次攫住了他,不光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也要在一起。
她又来例假了,南沥远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算了吧,今天也确实不是一个好时机,他也不希望他们的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毕竟乔悦然的心里还有顾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乔悦然已经不在床上了,四处探寻着她的身影。
她的粉红色睡衣摆在床上,换好衣服了?可惜,她换衣服的时候的大好春光自己没有看见。
“你起来了?我做好饭了,吃完了饭你去公司,我去希尔顿酒店,那里有一个会议,晚上我不去送你了!”乔悦然自顾自地安排着,把小米粥端了出来,还有鸡蛋。
南沥远盯着她做的饭,“某人学会做早餐了吗?”
“不合你胃口?”乔悦然忽然间有些害怕唉,眼睛像个小女孩般盯着南沥远,有些讨好的口气,害怕自己做的东西他不喜欢吃。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边说着边穿衣服,黑色的t恤盖住了他的小麦色肌肤。
乔悦然抬腕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八点了,我九点以前必须赶到希尔顿。你也快点去公司。”
“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已经结婚好些年了?你什么时候把表摘下来?”南沥远皱着眉头问道。
“过两天啊,我摘了表不方便,我参加会议不戴表不行,手机开会的时候总得关机,看不了表!”乔悦然很无奈,这个人,什么都要管吗!
吃完了饭,乔悦然上了南沥远的车,一路上在想着这次开会的内容,心思有些飘,所以,南沥远的很多话也没有说出来,本来---本来打算今天向她求婚的,虽然知道有点早,不过谁知道呢,他就是想证明,自己向她求婚比聂开强很多。
聂开这四年来一直都在向她求婚,都没有成功。
所以他想证明,自己在乔悦然心里的地位比聂开高得多----
不禁自己嘲笑了一下自己,真是小人心思!
乔悦然下了车,“再见吧,南沥远,你回来以后给我打电话!”口气顿了顿,“回来以后我有话和你说。”
她有话和自己说?
“什么话?”他现在就想知道。
“回来再说了,我走了!”接着小跑进了希尔顿酒店。
她好像很喜欢小跑这个动作,记得自己上次送她,她穿着长裙跑起来,好像跑在苏格兰曼妙的空气中,他曾经以为,那是他这一辈子也抓不住的未知,心里曾经因此而排山倒海;今天她换了衣服,穿着一件橘黄色的长款羽绒服,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长裤,脚上还是crk皮鞋,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看着她的背影,车在希尔顿酒店停了一会儿,就往沥远大厦开去。
厉衍中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沥远,今天上班迟到了?昨天和小甜心一起过的?”
南沥远的脚步顿了一下,照例的严肃深沉的目光,“你怎么知道?”
“昨天半夜打你家电话,没人接,我猜你肯定和你的小甜心共度了一晚上,怎么样?”厉衍中坐在沙发上问道。
“什么怎么样?”南沥远皱眉。
“小甜心的味道如何?”厉衍中一脸的坏笑,探究着乔悦然的情况,“不过说实话,她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她究竟是怎么征服我们这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班长的?”
南沥远露出一丝微笑,很明显的拒人千里的表情,意思是——对你的问题,我不回答。
“沥远,言归正传,我今天来是要把甄牌服饰的股份置换出来的,也就是说,你现在和云钟山还有云曦月已经没有经济上的关系了!”厉衍中说道。
“还有呢?”看到厉衍中明明话中有话的意思,正在低头签署文件,冷眸抬了起来,看向厉衍中。
“我怕云曦月会对你不利,女人,有时候逼急了什么事情办得出来的!沥远,你小心点!”厉衍中提醒道。
南沥远的手顿了一下,“我知道!”
-----------------千兮千兮作品-----------
乔振声正坐着出租车行驶在开往昌平的路上。
二十五年前,乔振声住在五棵松,后来又在中国政法读民法,虽然也走过这条路,但是没想到再次踏上,却感概万千。
当年,聂岳天和他是同学,聂岳天读的是经济法。
后来有一次他带聂岳天回家,聂岳天就看上了辛琪。
其实,自始至终不过是聂岳天的一厢情愿罢了,可是那时候的乔振声却如临大敌。
之前他已经给聂岳天打过电话,说他要来。
聂岳天的声音仿佛低了下去,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对乔振声抱憾,所以,在乔振声的面前,一直抬不起头的。
站在聂家的别墅门前。
聂岳天,这二十五年来,你好像混的不错。
正好有一辆“霸道”停在聂家的门口。
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看了看站在聂家门口的人,接着走进了聂家。
乔振声皱眉,这个女子,虽然气质上和辛琪大相径庭,眉目间有几分轻/佻和妩媚,比不了辛琪的清纯,可是,长相上,确实和辛琪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是聂岳天的朋友?还是聂开的?
看年龄,应该是聂开的,聂开竟然有这样的朋友?
走进了聂宅。
“你来了!”聂岳天的声音有几分怯懦,对于驰骋商场二三十年的他来说,这种口气实在难得。
先来的女子却已经在和石心云说话,因为聂岳天之前并没有告诉石心云二十五年的那段过往,所以,石心云对乔振声的认识也只限于,他是“乔悦然的爸爸”——未来的亲家而已。
态度自然毕恭毕敬,对着旁边的叶微扬说道,“这是乔悦然的爸爸。”
唔?这就是乔悦然的爸爸?早就听说他是英国著名的大律师,专门负责经济案件的,今天一见,气质果然不同凡响。
伸出手去,态度也和往日有了区别,非常尊敬的样子,“乔伯父你好,我是乔悦然的好朋友,我叫叶微扬!”
乔振声皱眉,她就是叶微扬?虽然乔悦然不断地提起这个名字,可是自己从来没见过她,并且虽然她是乔悦然的朋友,可是,乔振声一点也不喜欢他,以一个老男人五十几年的阅历便能够判断的出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应该对她嗤之以鼻的,可是谁让她是乔悦然的朋友呢!
乔悦然怎么会交到这种朋友,简直奇怪了!
“亲家是来商量聂开和然然的婚事的吗?”石心云说道,对这件事满心都是期待。
聂岳天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石心云一眼,好像在责怪她的多嘴。
果然,石心云不说话了,低眉垂目,这一切都落在叶微扬的眼里,你就这么害怕自己的老公?所以,我会给聂岳天一个不一样的女人。
“你陪叶小姐去房间里说话吧,我和乔律师有些事情要单独谈谈!”聂岳天看到乔振声,头上竟然涔涔地冒开汗了。
和亲家要事情要谈?居然不让自己知道?石心云真是不明白,他们除了聂开和乔悦然的婚事,还有什么好谈的!
看着石心云和叶微扬的脚步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乔振声说道:“你都没去她的坟上看看?”眼神凌厉地盯住聂岳天。
正在沏茶的聂岳天手滞了一下,“你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她联系!”
“算你心狠!”乔振声盯着聂家的装修看了看。
聂岳天坐了下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的那个孩子,你找到了吗?”
“孩子?什么孩子?”乔振声不解,不过心里的潜意识告诉他,聂岳天说得应该是他和辛琪的孩子,这二十年来,他夜不能寐,虽然辛琪告诉他已经流掉了,可是一直有一种血浓于水的情感羁绊着他。
“辛琪没有告诉你吗?你们有一个孩子。”时隔了二十年,才告诉他,虽然晚,但是乔振声心里还是很激动,本来以为这个孩子已经不在了的,这是辛琪留给他的唯一的一点血脉,也是他的孩子。
“她说已经流掉了。”这么说来,她没有告诉自己实话?
“不会的,你四月份出的国,我再次见到她是九月份,她挺着大肚子,看起来马上就要生了,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你的,我是在公交车上碰见的她,没有和她打招呼,可是却能够清晰地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於痕,应该是她的丈夫打得,我当时看了,很心疼,可是没有办法!”聂岳天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很痛苦的,否则不会把双手撑住头,仿佛那是他再也不愿意提起,再也不愿意看到的过往。
乔振声的心里五味杂陈,恨不能时光倒流,他不会让辛琪走失,也不会让他的孩子丢掉。
“你知道那个孩子去了哪里了?”他问道。
“我不知道,听说是个男孩!”
男孩?乔振声又开始遐想起来,乔悦然真的有了一个哥哥了吗?也不知道她高兴不高兴,毕竟,自己先背叛了她的妈妈,可是,如果自己真有了一个儿子,儿女双全,这样的人间天伦他还从来没有享受过。
“对了,聂岳天,我今天是来和你讨论聂开和乔悦然的婚事的,本来我是想给他们定一个日子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为什么?”聂岳天吃惊,他以为乔悦然和聂开的婚事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
“有问题?年轻的人,我不想参与太多,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参与太多。随他们自便吧。”乔振声不管聂岳天的反应,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态度!
他这是命令吗?可是为什么忽然又改了主意了呢?聂开这两天在家里并不开心,是不是和乔悦然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聂岳天有几分狐疑,和上次叶微扬吻聂开有关系?
“好了,我要走了!”乔振声站起身来,抬头望了望二楼的方向,“麻烦和尊夫人说一声,另外,叶微扬和你是什么关系?”乔振声敏锐地问到这个问题,他已经嗅出了聂岳天要出轨的味道。
聂岳天却有几分不自在。
同为男人,而且同为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并且从年轻时候就认识,乔振声对聂岳天自然了如指掌。
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晚节不保!”
说完走出了聂家!
有一股热流涌在他的喉头。
找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到他的穿着,便知是一个有钱的上流人士,“先生要去哪?”
乔振声的头转向窗外,春天马上就快来了,二十五年前,他走的时候,是春末。
现在正是初春。
“去长安街吧!”淡定地说道,那是他和辛琪最喜欢的地方。
那时候的长安街,并没有这么的人!
最近,他一直生活在回忆中吗?为什么满脑子里全是辛琪,人不应该回头看的。
到达长安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
冬天的下午,格外冷清。
他已经信步走在了王府井的步行街上。
街头,有几个画像的人,坐在路边拿着铅笔对着过路的行人临摹,态度很认真。
乔振声忽然来了兴趣,拿出一根烟,坐在画师旁边,看着他们画起画来。
他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画画!
只是,当作一种爱好而已!
已经二三十年不动笔了,自从考上中国政法大雪,画画的爱好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千兮千兮作品---------
乔悦然翻译完了一个会议,看看表才十一点。
要不然去找他吃饭的吧。
古人的话说得果然对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不知道他去了广州,许多日不在,她会是什么感受,所以,工作着应该是很愉快的!
至少可以暂时不去想他。
打车来到了沥远大厦。
没打算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南沥远,你真的为了她要和我解除婚约?爸爸的股份已经从沥远撤出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经济上的联系了,其实沥远,爸爸把股份撤出来我并没有意见,真正让我伤心的是你的态度,你就这么喜新厌旧?”云曦月的声音,她来找南沥远了!
“曦月,在苏州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还要我再把话说一遍?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很难听。”南沥远冷冷的声音。
今天上午,厉衍中已经告诉他云曦月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收手的,果然。
他在苏州的时候就和云曦月提出过解除婚约的事情了么?怪不得可他和姥姥姥爷说过他是自己男朋友的事情。
可是今天云曦月居然找上门来了,实在对不起云曦月啊,如果以前她肯定又会逃走了吧。
但是现在,她不打算逃走了,她要和云曦月公平竞争,她虽然来晚了,但是,爱情,从来都不是按资排辈的不是吗?
寻找真爱有什么不对吗?
何况我们男未婚女未嫁。
乔悦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曦月看到乔悦然,显然吃了一惊,她现在已经熟悉到不用和南沥远打招呼就直接进南沥远的办公室了吗?
“云小姐,”乔悦然开口,显然,她的到来南沥远也很吃惊,他以为乔悦然又要被云曦月吓跑了,“很抱歉我抢了你的男朋友,给你造成了这样的伤害,但是,我和沥远我们两个相互喜欢,我本来想离得远远的,可是我始终没有办法做到,如果沥远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虽然是我把他从你手上抢下来的,可是,毕竟,现在你是他的前任了,沥远也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所以,我希望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的男朋友!”
一段话说完,南沥远的嘴角已经融出了一丝笑意,云曦月却已经面红耳赤,本来她是有理的,现在却变成了那个最无理的人,好像是她在死缠烂打一样。
她站到乔悦然面前,看着她眼里的微光,这个女子,她的容颜令全世界都能安静,奇怪,明明气鼓鼓的,对着她却生不起气来,她眼睛里闪着无辜的光辉,是那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的委屈!
她还委屈?明明该委屈的人是我好吗?乔悦然。
云曦月什么也没说,只是甩了一下包,走了出去,把南沥远的门狠狠地摔了一下。
“某人今天的表现不错,这是我去广州之前,给我的一点安慰吗?”南沥远坐在总裁办公椅上,摇晃着椅子,神态安然享受,说实话,乔悦然刚刚说过的话,他的确很惊喜,云曦月老来磨他,本来他觉得有几分对不起云曦月的,所以,每次的怒气都不好爆发。
这下,乔悦然替他摆平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乔悦然淡淡地说道,“要不要去吃饭呢?某人!”转移着话题。
“自然!”南沥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乔悦然身边的时候,揽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向国贸餐厅走去。
“我觉得这样很不错!”乔悦然举着筷子说道。
“什么不错?”南沥远不解,抬起头来问她,乔悦然的脸上微光闪现,好像在憧憬着什么事情。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忙里偷闲,来找男朋友吃饭,然后手牵手一起逛街,然后再结婚生一堆孩子,这是我的梦想,现在已经实现了第一条了!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真好。”乔悦然不无向往地说道,接着又低下头去吃饭,那种小女孩的天真又在她的脸上闪现。
“第二条第三条很快就会实现!”南沥远信誓旦旦地说道。
乔悦然白他一眼,“讨厌!我今天下午在丰台有一个会议,不去送你了!你到了给我打一个电话,免得担心你!”
担心?上次南沥远去了英国,乔悦然给他打电话,用的借口是“爸爸担心你!”现在终于肯说自己担心他了吗?
“任务回来以后再完成吧!”南沥远说得相当正经。
“任务?什么任务?”乔悦然抬起头来看他。
南沥远却在低头吃着饭,“生孩子的任务!”
乔悦然的脸一下子红了,“第二步,先实现第二步好吗?”不想和他探讨生孩子的话题,其实话题转到这里也是不经意的,没想到南沥远却说,“第二步一会就能实现!”
这个人!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么?
吃完了饭,南沥远果然牵起乔悦然的手,“今天,沥远集团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女主人是谁了!”
果然,乔悦然的脸再一次涨红,虽然刚才和云曦月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勇气,可是现在,她居然有些害怕了。
首先看到他们的是沥远集团的总经理余年,余年见过乔悦然,前一段时间也曾经听说过总裁很喜欢乔小姐,看来是真的了,后来碰到的是法务总监罗列,罗列先是愣了一会儿,总裁从来不牵女孩子的手进公司的,就算是他的前女友,呃,怎么云小姐成为他的前女友了?就算是她,总裁也从来没有牵过她的手。
那么,那么这次是真的了,其实在英国的时候,罗列就已经看出来总裁和乔小姐之间的不寻常,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很浓的暧昧氛围,那么现在,现在两个人摊牌了吗?
好在乔小姐没让总裁吃太多的苦头,眼睑低垂了一下,看向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总裁和乔小姐真是一对璧人啊!”罗列不无羡慕地说道、
到现在为止,乔悦然的脸上还是一片绯红!
使劲地要把自己的手拽回来,可是南沥远就是不放。
“这是你说的,如果我做不到,你不是太伤心了?”竟然调侃起乔悦然来。
真是无聊啊!
到了电梯门口,一层只有南沥远和乔悦然两个人。
电梯门一合,南沥远又开始吻起乔悦然来。
“有人呢,沥远。”乔悦然推着他。
“我手底下的人,怕什么!”他边吻着乔悦然,边喃喃自语。
“你真是的----,昨天晚上不是才----”乔悦然却已经被他吻住,说不出话来。
“相爱的人,一天一百遍都不够,这你都不懂吗?然?”接着抱住了乔悦然。
呃,他居然叫自己“然”,这么暧昧的名字,叫两个字会费很多力气吗?干嘛要省略,可是,乔悦然还是很喜欢啊!
到了五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上来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尽管乔悦然拼命地推他,可就是推不开,他这个总裁就这么在下属面前表现的?
反而让两个女孩子涨红了脸,电梯门关了,一个说道,“没想到总裁这么狂热,可是为什么对我们总是表现得那么冷冰冰的呢!”
两个人好生伤心了一阵。
“我要走了,沥远!真的要走了。”乔悦然拼命地挣扎。
南沥远在她的耳边说了几个字,“别忘了我回来后的任务。”
乔悦然不理他,等他走出了电梯,匆忙按了下的按钮。
坐在出租车上,脸上竟然不自觉地漾开了笑意,南沥远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千兮千兮作品------------
聂岳天下午要去公司,今天上午是为了乔振声要来,所以才特意没去上班。
可是他的车送去保养了,还有一辆车聂开开走了,另外还有一辆在英瑞投资的楼下。
怎么去公司呢?
“聂总这是要走吗?”叶微扬站在他的后面喊道,今天她来聂家本来就是来找聂岳天的,却没想到,乔悦然的爸爸竟然来了聂家。
无论怎样,那毕竟是乔悦然的爸爸,她再怎么趾高气扬,对乔振声还是要尊敬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振声就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力量。
“叶小姐今天来就是转一圈的吗?对不起,我让叶小姐的目的没有达到!”聂岳天白了她一眼,忽然又想起乔振声说的话来,不得不说,乔振声先天有一种洞察力,又或者说是第六感,可是这种第六感又带有非常理智的色彩。
因为聂岳天自己也知道,他的心在慢慢地沦陷。
沦陷在叶微扬那斗志昂扬的青春里,沦陷在她恬不知耻的话语里,沦陷在她妩/媚动人的骨髓里。
她居然跑了这么远的路来直接上门来找他,而且借口居然是“来找聂开拿乔悦然的东西!”也就石心云这样稀里糊涂的女人看不出来她的把柄。
叶微扬,真有你的!
可是,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起码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我去哪里,叶小姐管的着?”不动声色的样子。
“聂总要是去公司的话,这里是昌平别墅区,打车很不方便,看聂总的样子,已经老态龙钟了,想来也走不那么远的路,要不要坐我的车!”她略带几分优越感了,歪着头对聂岳天说道。
“叶微扬!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个女人,刚才居然说他老态龙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