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下午光景,南沥远就洗澡,难道真的和她没有话说了吗?
男人一旦变起心来,竟然如此之快!
或许,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在过她的身上!
云曦月,你也够悲凉的,心里的男人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她要报复!她要报复!
南沥远的外套还放在沙发上,她拿了起来!
从里面掉出了一件东西,居然是手链,是leopizzo,价格不菲,样子虽然很新,可是却没有包装,不知道这条手链经历了怎样的渊源!
云曦月戴在了手上!
拿出南沥远的手机,翻出了“乔悦然”的号码,顺便又看了看南沥远手机里存着的那个“l”,这个号也是乔悦然的,她那时候就是南沥远心里的‘l’了!
自己生生被乔悦然排挤了!
所以,我恨你,乔悦然。
打电话给乔悦然。
乔悦然刚刚回到酒店大堂,手机却响起来。
显示的是“南沥远!”
头低垂着,要不要接呢?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明明想离他远远的,或许他有什么事情呢?
“喂!”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乔悦然!”云曦月的声音传来,带着无比的狠意。
乔悦然的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她这是在逼问情敌吗?她现在还不是云曦月的情敌,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她的情敌!
南沥远,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有事吗?”她的声音温柔清浅,双唇抿了抿。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chedi酒店,要不要来,乔悦然,给你带了礼物!”云曦月说道。
“还是回北京-----”乔悦然刚要说回北京再说的。
“乔悦然,我和沥远订婚的时候,你送了我们那么重的礼,而且,回了北京以后,我们也不一定能够见到,我听聂伯伯说,你们七月二十五号就结婚了,结婚以后可能就回英国,所以,还是现在给你吧!”云曦月说着,口气中好像还有几分不舍呢。
的确,如果没有意外,这是她的想法。
只是,心里忽然生出了万分的不舍。
“那好吧,我什么时候去找你呢?还有,你和南总住在什么地方。”乔悦然问道。
云曦月冷冷地笑了一下,她还不知道南沥远住在什么地方?不过听她的口气应该是真的。
“我们住在chedi酒店,房间号是018!你现在就过来吧,我们一会要收拾回京的东西了!”云曦月说道。
“好!”乔悦然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
他的未婚妻出现了,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被人凌迟的感觉。
南沥远,为什么碰到你,我都不是原来的我了!
回到房间里放下包,和苏嘉盈说了一声,便往chedi而来,一路心里很忐忑呢。
直觉告诉她,云曦月叫她,好像不单单是要给他礼物这么简单!她和云曦月,如果没有南沥远,应该是没有什么交情的。
而且,垂了眉头,云曦月和她之间的也不能叫做交情,她看自己的样子,分明是一个情敌。
呃,到chedi的距离有些远呢!
--------------千兮千兮作品---------------
南沥远洗完了澡,身上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上身是一条白色的nike的t恤,他现在在云曦月的面前,都不再只在腰间围一条白色的浴巾了。
不是故意的,而是心里再也没有在云曦月面前的随意了。
当初自己和她可是赤/裸相对的,忽然间就有距离了。
乔悦然,这些,你可得负责!
看到云曦月在喝酒,知道她在借酒消愁。
皱了皱眉头,说道,“曦月,你在干什么?”
“喝酒!你没看到么?只许你一个人快乐,就不许我忧愁吗?”冷眼又转移到桌上的脾气上,拿起一瓶狂饮起来。
南沥远猛地从她的手上拿过啤酒,“曦月,你疯了!”
却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那条,他买给乔悦然的手链,而乔悦然却又还给他了。
“为什么在你的手上?”他皱眉,质问云曦月。
云曦月的眼神冷冷的,“原来这不是买给我的,是买给她的吗?”
南沥远沉默了一下,乔悦然都不要的手链!
最后,他冷冷地说道,“送你给吧!”
“南沥远,你说我疯,你不是也疯了吗?自己都要结婚的人了,却看上别人的未婚妻,甚至要和我解除婚约,南沥远,乔悦然喜欢你吗?你和我解除了婚约,如果她又不要你,你该怎么办?”云曦月声嘶力竭地喊道。
南沥远的心里确实莫名地平静,这个结局他早就想到过。
“孤独终老!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南沥远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的啤酒瓶看!乔悦然对他的态度,陌路了许多。
有情有缘的人很多,消失于陌路的陌生人也有很多!
她和聂开的婚期已经迫在眉睫!
“曦月,”他拿起了一罐啤酒,猛灌下去,“我陪着你喝!”
云曦月冷冷地笑了一下,南沥远,你就喝吧,喝醉了最好!
两个人喝了二十几瓶啤酒,云曦月竟然还不过瘾,又从楼下要来了两瓶五粮液。
南沥远并没有排斥,他的酒量大得很,已经六点多了,冬天天色黑得很早,外面已经朦胧一片。
云曦月却没有喝多少,能够看得出来,南沥远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已经到了伤心处了吧!
“沥远,你喝多了,你喝多了!喝多了!”南沥远的酒量的确惊人,如果上次在聂岳天家里他是装醉的话——虽然的确是装醉,那时候的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是,让乔悦然送他回家,却是故意的!
云曦月扶着他到了床上,给他脱了衣服。
看到他身上小麦色的肌肤还有紧致的肌肉,忍不住心跳加快了起来。
她脱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里面红色的胸/罩和同色内裤,她在南沥远的身上磨蹭了起来。
南沥远还在迷蒙着双眼,酒劲太大了,他一个人喝了一瓶半五粮液,外加五六灌啤酒,刚开始还在和云曦月借酒消愁,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凶。
他都替自己委屈!
乔悦然,你就这样对我!
“沥远,沥远!”云曦月的声音甜得能腻出水来,南沥远一下子翻转过身,把云曦月压在了身下。
的确,他忍了很久了!
以前,他可是日日都做的!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气,云曦月已经闻到了,她喜欢他喝过酒后和她做,这时候的他,会更有激情。
她已经吻上了南沥远的唇,他的唇带着微凉的味道,的确,南沥远的身体确实很蛊/惑她。
南沥远一直眯着眼睛,仿佛有几分意乱情迷,他喃喃地说着,“乔悦然!乔悦然!”
云曦月一听他的话,顿时浑身冰冷。
他还在叫着,“然!然!”
居然还叫得这么亲热。
云曦月本来火热的身体忽然间僵硬无比,可是她却在继续挑逗着他,她的目的也不过是让乔悦然知难而退,所以,她不管了,门刚才她已经趁南沥远洗澡的时候开了锁,所以只要推门就可以进来的。
忽然间,他在解云曦月腰带的手停了下来,从云曦月身上下去,重重地躺在床上。
云曦月不明就里,问道,“为什么停了?”
他喃喃自语,“你不是她!”
云曦月的眼神愣住,他不是喝醉了么?而且他刚才一直闭着眼睛,为什么知道她不是乔悦然,难道他真的和乔悦然做过了,熟悉她身上的味道?
“沥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她凑在南沥远的耳边,轻轻说道。
“她很矜持,身体一直在颤栗,紧张!”他喃喃地说道,紧接着沉沉地睡去。
他果然和乔悦然做过了,知道她的身体很紧张,会颤栗!
居然还知道她很矜持!
我就不矜持了吗?
云曦月的拳头狠狠地握起,咬牙切齿地,“乔悦然!”
门却在这时候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敲几下停下来,等着主人的答复。
让她多敲会儿,云曦月在忙着收拾,把被子摊开,又卷了起来,一副热火朝天的场面,露出了南沥远裸/露着的身体,云曦月则一副很忙乱的样子。
“谁啊?”她假装问道,手把头发上面扎着的皮筋送下来,又甩了甩头发,一副凌乱的样子。
“是我啊,乔悦然!”乔悦然站在门外,有些胆颤,或许会看到他,如果不是云曦月执意让她来,也是绝不会来的。
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了!
只愿心如死水!
“门没锁,你进来吧!”云曦月的声音。
呃?让她进去,乔悦然犹豫着,要不要呢?
看到门口没有动静,云曦月又喊了一遍,“进来啊,乔小姐!”
乔悦然抿了抿双唇,推门进去了。
果然,南沥远一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这里也很干净,与干净形成反常的是床上的一片狼藉。
又歪头看了一眼里面的床,南沥远正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云曦月则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她在急急忙忙地穿着睡衣,脸上是一副赧然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乔小姐,我刚来,我和沥远很久都没见了,沥远在这方面需求很大的!所以----”低下头,边穿着衣服。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没说出来,乔悦然也很明白,所以这里才这么狼藉?床上的被子在摊开着,一副凌乱的样子,床单也一边长一边短的样子,皱了起来。
心里忽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南沥远,你的确厉害!
我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是属于谁的,可是,你的身体却在云曦月这里!
抿了抿双唇,嘴上露出了一丝讪讪的笑容,低头说道,“我理解。”眼睛又看了一眼南沥远,他睡得正沉,该是用了多少力气?
不过也对,人家马上要结婚了,这不是都正常吗?
“乔小姐,沥远在睡觉,你吃饭了吗?我们去楼下餐厅吃饭吧。哦,对了,我从杭州给你带了很多的特产。”说着弯腰从包里拿出了给乔悦然的东西,其实,这些东西她本来也不是给乔悦然准备的,只是一个借口!
一个让她来看他们表演的借口而已,或者,是看她一个人在表演。
南沥远,只是当了她的配角而已。
从包里拿出了很多真丝的丝巾,还有真丝的内衣,递给乔悦然。
“太多了!”乔悦然微笑着接过来,“云小姐,你真不用这么客气的!”
“哪能,”云曦月似乎很大方的样子,“上次我和沥远订婚,乔小姐送了我们这么重的礼,沥远一直很感激你呢,说要谢谢你,这点东西算什么呢!”
乔悦然讪讪地笑着,心里那种心酸的委屈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这一辈子,最不能容忍别人的欺骗,而南沥远,却正好欺骗了她,虽然她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可是,他欺骗自己的这个过程,应该归于他采花的一种嗜好的吧,的确是的!
歪头看了一下他,他还在沉沉地睡着。
狠狠地咬了咬下唇,“走吧,云小姐,我请你吃饭吧,你送我这么多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云曦月只是笑笑,“不用,沥远是这里的白金客户,我刷他的卡可以了!”云曦月举起手里的卡,对着乔悦然扬了扬。
呃,的确是,老公的卡老婆刷,他们真是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既然你和云曦月这么和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
在我的心马上要向你靠拢的时候,又让我承受这样的打击。
楼下的餐厅里,云曦月一直神采飞扬。
“沥远,前几年他父母刚刚过世的时候,很颓废,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前段时间居然还有一个女人给我打电话,说孩子是沥远的,我简直头疼!”云曦月双手扶住额头,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那他身体出轨,你就不介意吗?”乔悦然问道,如果是自己,她会很介意,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以后都用不着她介意了。
他和她,永无可能了!
“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只要他的心在我这里不就好了!”云曦月很大度地说。
所以,他和乔悦然的几次深吻,甚至摸乔悦然的胸,这都是他采花的一种手段吧。
上次在姥姥家里,他差点要把自己的腰带解开,如果那样的话,她就真的对不起聂开了!不如死了的好。
那么这个过程中,失心的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吧!
“你别看沥远在别的女人面前说得好听,还不都是男人的花言巧语,这些手段,他当年追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天天说我是他的最爱,我是他的唯一,好像还说过什么,如果我不同意,他此生就不结婚之类的话!”云曦月杜撰着,心里却冒出来一股嫉妒之情,因为想到了南沥远说过的那句“孤独终老”!
他可以为了乔悦然孤独终老?
“嗯,好了,吃饭吧!”乔悦然说着,心上,脸上却早已经凉了。
不是早就知道南沥远是这样一个人了吗?自己一直以来也想逃开的!
本来打算,如果他再要求一次,她会不顾一切跟他走的。
即使要背叛聂开,背叛和他的婚约。
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了。
云曦月看到乔悦然脸上的表情并不自然,也开始吃饭了!
云曦月边吃饭,边扬了扬手腕,腕间的那条手链就这么明显地显露在乔悦然的面前。
“云小姐,你的手链很漂亮!”乔悦然讪讪地笑着,如果没有猜错,这是南沥远买给她的那条手链,或者,是一条一模一样的。
“你说这个吗?”云曦月装作惊讶地说道,“这是沥远送的,不过也是,沥远有时候的确是这样,会买两件一模一样的东西,一件送给我,一件送给他的情人!”云曦月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早对南沥远的这个习惯了如指掌一样。
“情人?他还有情人?”乔悦然问道。
“是啊,沥远从来都没有缺过情人!”云曦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在中国有,好像在英国也不缺,呶,这条手链,就是他上次去英国的时候买的。不知道是买了两条还是一条,反正送给我一条。我都懒得管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乔悦然。
那么,乔悦然想着,自己是他在英国的情人?
没有到手的情人。
心里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头脑发热,脸色已经潮红!
南沥远,原来我看错你了!
在我准备把心交给你的时候!
你曾经让我那么感动,眼泪差点要流出来!
“好的,云小姐,我吃完了,再见哦!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不一定去参加了,祝你们幸福吧!”乔悦然说这话的时候,好委屈呢。
她喜欢过的人,马上就要结婚了。
可是,乔悦然,你不是也要结婚了吗?
------------千兮千兮作品--------------
冷冷地看着乔悦然的背影,云曦月相信,她的目的达到了!
乔悦然不是一个笨人!
她明白乔悦然的意思,所以,云小姐,你可以放心的,我不会抢你的南沥远。
“再见吧,云小姐!”
“好,再见!”
云曦月看着乔悦然的背影,脸上又露出了一个阴狠的微笑。
南沥远睡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起来后,他揉着头,头疼。
看到云曦月睡在他身边,手定住,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要睡沙发的吗?怎么云曦月突然又睡到他旁边了?看样子,看样子,昨天晚上他和云曦月好像真的——做过了?
对不起她!
他推了推云曦月,“曦月,醒来,醒来!”
云曦月迷迷糊糊地醒了,“怎么了,沥远?”一脸的妩媚懒散样,“还要再来一次?”
再来?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做过了?
“我和你,昨天晚上----?”他问道。
云曦月却把头回过去,很娇羞的样子,好像不好意思面对南沥远,“还说!”
他怎么不记得了?
从床上起来,手机却响起来,沈若天的声音,“总裁,乔小姐和苏小姐的飞机已经起飞了,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她走了吗?都不和他说一声?
距离她的婚礼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
“好,我知道了!”南沥远的声音很平静,却不能平复心里的汹涌。
放下手机,去了洗手间洗刷。云曦月居然不同意取消婚约,也在他意料之中,可是,他总不能带着“已婚人士”的头衔去追求乔悦然。
要怎么办才好?而且昨天晚上,他居然又和云曦月做了,在说了“解除婚约”以后,云曦月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儿戏了?
-----------千兮千兮作品--------
下午两点钟左右,杜轩轩要去银行,打印一些对账单。
从停车场开出了她的奇瑞qq,正在倒车,却从反光镜里发现了后面一辆路虎车正在火速前进。
本来不宽的一条停车道,让这辆路虎占满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微扬着脸,对着后面路虎摆了摆手,忽然意会过来,后面的人看不到她摆手,可是,她的车要怎么出去呢?
下了车,对着后面的路虎摆了摆手,意思是:你先把车倒回去,我先把车倒出来,你再走!
居然是她?
冤家路窄,聂开嘴角扬起一股嘲讽的笑容。
他也下了车,这个小妮子,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挡他的路。
他也下了车!
杜轩轩一看是他,马上换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态度,“总监,是你啊,是你!”点头哈腰的样子!
聂开则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鄙夷地看了一眼她的qq,说道,“qq居然让路虎让路,尤其是,”聂开歪了歪头,本来对待下属应该有耐心的,可是,他对她,居然没有丝毫的耐心,说道,“尤其是,车里坐的是你的上司的时候,你也这副态度吗?”
杜轩轩收起了先前的笑脸,正色说道,“总监,我不认为我开qq有什么丢脸的,而且,这是我爸妈卖了樱桃给我买的车,你的路虎——”她很认真的态度,“你的路虎很了不起么?再见,总监!”
聂开一时竟然语塞,找不到反驳的语言了!
杜轩轩气宇轩昂地走到了她的车前面,回过头来,又说了一句,“总监,你要是因为这个而开除了我,你就很没品!”
聂开居然被她将军了么?
气不打一处来!
杜轩轩已经上了她的qq,脸色凛然。
居然看不起她的qq,你个富二代懂什么。
聂开上了车,真的把自己的车倒了回去,让出了通道,让杜轩轩先倒了出去。
今天要去接悦然的,竟然碰到她,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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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机场!
聂开正在等着乔悦然。
她一出现在通道门口,他就朝着乔悦然挥手,苏嘉盈说:“你们家聂开对你真好呢?”
的确,他对自己是蛮好,想起自己对南沥远说过的,要嫁一个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的话,仿佛已经恍如隔世。
聂开赶紧凑上来,抱住乔悦然,乔悦然居然本能地往后一撤身,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而且,眼前是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吗?她究竟在躲避什么?
为了那个人吗?他早应该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的!
拈花惹草的人!
可是,为什么里心里又漫上一阵酸楚的心疼?
自己的心都背叛自己了吗?
聂开在乔悦然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怎么瘦了?”
呃,自己瘦了?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翻译很费脑子的!你把我和苏嘉盈送到我家吧,她要在我家里住几天!”好久不见他,居然也体会不到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反倒是在英国,见到南沥远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的感觉,是惊心动魄啊!
惊心动魄?自己竟然上这个词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三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进了乔悦然的单元门。
“乔悦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乔悦然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回过头来,居然又是钟亚宁。
“你怎么在这里?”乔悦然厉声说道。
“然然,他是谁?”聂开直觉眼前的这个人不寻常,皱眉问道。
“他是---”乔悦然想着措辞。
“我是她的追求者,怎么样?聂开?”钟亚宁一副痞子的姿态,对着聂开说道。
“走,聂开,别理他!”乔悦然很反感钟亚宁。
三个人接着就要走进电梯。
钟亚宁却在后面声音变了正经,“乔悦然,我在叶微扬家里看过你的照片,我喜欢你不是一时了!”
乔悦然的脚步定住,他的话让她的心猛然一颤,他居然还当着聂开的面。
她回过头来,对着钟亚宁说道,“我们就要结婚了!”
“你们能结的成才怪!再见!”说着便转身离开。
聂开的手紧紧地握着,他和乔悦然认识已经五六年了,光追她就追了两三年,她也不知道刚开始为什么乔悦然不答应他,总之一直在推脱,现在终于答应他的求婚了,所以,所以他不希望他们的婚礼出什么意外!
可是,眼前这个人的话却凭空让他觉得心惊胆战。
他转过身子来,抓住乔悦然的肩膀,有些不自信地问道乔悦然,“悦然,我们的婚礼不会出意外吧?”
苏嘉盈还站在一边,她笑道,“你们俩的事,别人怎么可能左右得了?你们俩不是婚期都决定了吗?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自信起来,聂开,你是有多害怕失去悦然?”
这句话让聂开的心里猛然一颤,没错,他的确害怕失去乔悦然。
怕得他居然开始不自信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也对!
乔悦然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刚才似乎从聂开的脸上看到他竟然有一丝走神?为什么?
“然然,我们是还有五个多月结婚吗?”他问道。
“是啊!”乔悦然不明就里,她想早早地和聂开把婚结了,从此便尘埃落定。
不用再想那个人了!
手链早就还给他了!他追求女人的手段而已。
心始终在云曦月那里!
他们的婚期不是也早就定下了么!
“上楼吧!”乔悦然说道。
三个人上了楼,好像只有苏嘉盈一个人热血沸腾,“乔悦然,你在北京的房子这么好吗?”
“是啊!”乔悦然讪讪地笑着。
聂开居然在给她煮饭,因为乔悦然和苏嘉盈在飞机上吃过了,所以,聂开也只是给她们做了点三明治而已。
其实聂开很不错的,可是为什么他始终走不进自己的心?而那个人一说话,总能令自己的心处于亢奋状态!
的确是情场老手吧!连聂开都知道的!
“对了,悦然,我听我爸说沥远哥这次也去了苏州了,你有没有碰到?”聂开说道,想起年前在英国的时候,沥远哥居然在乔悦然家里,而且他居然丝毫不知情,悦然也没有告诉自己。
他不是没有心的,只是,有些事,他不愿意相信,他也知道,女人对沥远哥向来都缺乏抵抗力,但是,他宁愿相信,然然不是。
乔悦然的心思一沉,收拾行李的手顿了一下,“见到了,他是沥远集团的总裁,会议的主席,我怎么可能见不到他,只是,后来云小姐也从杭州去找他了,他们好像要开车回京吧,我不知道!”
后面的事情,她的确不知道。
苏嘉盈的手机却响起来,显然,声音有些惊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居然是——沈厂长。
“沈厂长,有事吗?”她好奇地问道。
“苏小姐吗?”沈若天说道,他也是想了好久,究竟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呢?她那灿若星光的眼睛还在他眼前闪烁。
是沈若天打来的?乔悦然也在仔细地听,很奇怪哦,为什么沈厂长不打给她要打给苏嘉盈呢?
“有事吗?”她问道。
“苏小姐的羽绒服忘在震越了,正好我后天要和总裁一起回京述职,到时候给你带回去吧?苏小姐住哪呢?”沈若天问道。
哦,苏嘉盈才想起来,她在会议室翻译的时候,因为里面开着空调,所以就把羽绒服脱了,回去的时候,南沥远开车把她们送回去的,也没觉得冷,后来,晚上清洁工就把她的羽绒服收走了,好在第二天她另外穿了一件。
“嗯,好的,我现在住在乔悦然家里。你来了我们再联系吧,谢谢你哦,沈厂长!”苏嘉盈笑道。
“不谢,那再见了,苏小姐!”沈若天的声音有几分不舍呢。
“好的,再见!”
挂断了电话。
“沈厂长好奇怪!那么老远的只为了把羽绒服给我捎来!”苏嘉盈叹道。
“哦?是吗?”乔悦然开始调侃,过了一会儿,说道,“沈厂长好像未婚哦!”
苏嘉盈的脸刷地变成了红色,“哪有?我就快回英国了!而且,你长得比我漂亮,家事又比我好那么多,他怎么不追你呢?”
的确是这样的!
沈若天承认初见到乔悦然的时候,有过一番心动,只是后来,他觉得乔悦然虽然平易近人,可总觉得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捉摸不定,觉得离自己好遥远,他是无法触及到的。
更何况,沈若天发现总裁原来那么记挂乔小姐。
于是,他还没有开始便放弃了。
祝她幸福吧!怀着一颗善良的心。
乔悦然笑起来,终于又回到了那个本来的自己,好像她离开好久了。
“我想想看啊,明天上午在国家会议中心有一个会议,下午还有一个!”乔悦然不无头疼地说道,会太多了也头疼。
“我陪你去吧?”苏嘉盈说道,“我这水平干交传还勉强胜任,同传就不行了,我在会议室外面等你,好吗?”
“可以!不过我现在没有车,我的车还在他---”顿了一下子,自己为什么开始称呼南沥远为“他”了呢,说他的名字都不好意思了呢,脸变了一阵粉红,“还在南沥远的地下车库,我还得跟他要钥匙,很麻烦呢!”乔悦然说道。
“你的车在南总的地下车库?”苏嘉盈吃惊,“为什么?”
“说来话长!先吃饭!”乔悦然说道。
聂开一下子发现乔悦然的不寻常了,为什么她说起“南沥远”来是这副表情呢?而且,都不愿意说他的名字了!
在做三明治的手慢了下来,转过头来,又换上了正经的笑容,“吃饭了!”
乔悦然心不在焉地吃起了东西。
她最近究竟怎么了?
---------------千兮千兮作品-------------
南沥远准备回京,他,沈若天还有云曦月三个人一齐走!
当时南沥远在酒店打电话,他站在窗台前,手插在兜里,站在窗户前,“若天,你明天和我们一起走!”
沈若天听到这话,先是有几分惊讶,他回京述职一般都在年底,现在刚刚过了年,述得什么职,不过随即释然,让他回京也不错,至少可以见到苏嘉盈,那个笑起来总是灿灿烂烂的女孩子。总得找个借口吧,所以她拿出了苏嘉盈的羽绒服,给她打了电话。
“沥远,你为什么要让沈若天和我们一起走?”云曦月说道。
“你还不明白!”南沥远的另一只手也插到兜里,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乔悦然曾经进过这个房间,看到了他裸/露着上身在睡觉的样子,他只知道最后一次见到她,她把手链交给了他,说了自己的婚期。
七月二十五号!
还有不到半年。
乔悦然,你以为你就能结的成婚么?我不允许,你休想嫁给聂开。
“我明白,我明白你心里现在只有乔悦然,所以,你现在都不愿意和我单独在一起了!可是,我连和你同车回京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云曦月的声音很委屈。
南沥远冷冷的,“你当然有!只是,曦月,我想告诉你,我一个人也照样可以解除婚约,订婚并没有走法律程序,我现在完全可以反悔,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尊重你!我不喜欢缠着我的女人。”
“因为乔悦然不缠着你,所以你才喜欢她么?”云曦月的声音声嘶力竭,南沥远,去年还是她的未婚夫的,今年,居然在这里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要和她解除婚约,她当然怨恨。
南沥远的嘴角却有一丝嘲讽的笑容,“我宁可她缠着我!”
宁可她缠着我,希望她离聂开远一点!
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南沥远希望她日日在自己身边。
可是现在,她应该在聂开的怀抱里吧!
“看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是吗,沥远?”云曦月心凉了半截,自始至终,他都不希望云曦月缠着他的,她本来以为南沥远工作忙,她本来都能忍受,可是,今天她才发现,是他一直没有遇见希望缠着他的那个人而已。
而这个人,现在,却不在他身边。
云曦月,你这一辈子,是不是太失败了呢!
“既然你叫上沈若天就叫上吧,我们三个人轮流开车!”云曦月抹了一下眼泪,淡然说道。
她绝不会让南沥远轻松的!
出轨的男人!
-------------千兮千兮作品-----------
叶微扬今天略略化了一个淡妆,坐在英瑞投资公司的会客室里。
她点名要求“见总裁!”
前台小姐自然不敢怠慢,而且看眼前的这位小姐,穿着不俗,而且长得也好看,便让她在会客厅里等,她去了总裁办公室,问道,“有位叶微扬小姐要见总裁您?”
“叶微扬?”聂岳天抬起头来,她怎么会来这里找她?她不是聂开和乔悦然的同学吗?应该去找他们才是。
“请她进来!”聂岳天说道。
前台小姐出去了,把叶微扬请了进来。
“聂总裁,”叶微扬穿了一身深绿色的短款羽绒服,头发在脑后扎起,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青春闪耀在脸上。
聂岳天忍不住叹息,自己确实老了!
叶微扬走上前去,和聂岳天握手。
手指微凉,轻轻触到聂岳天温热的大手,身上忍不住一阵颤栗。
这是第一次,她和异性握手有这种感觉。
所以,聂岳天,你这一辈子跑不了了!
“叶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聂岳天露出难得的微笑,他在公司里很少笑的,因为叶微扬是他儿子的朋友,所以不自觉地就把她当成了晚辈,那种慈爱的笑容。
这种笑容,叶微扬怎么会不懂!
只是,她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他对她露出来的是这样一种笑容。
“以后聂总裁还是不要?
??我叶小姐了,听着很见外,直接叫我微扬好了,悦然他们都这么叫的,哦,这是我的名片。”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
聂岳天拿在手里看,“叶微扬服装设计工作室?”接着笑了起来,“原来微扬是服装设计师?怎么,找我有事?”他的头微微侧着,露出他俊朗的侧面。
叶微扬啊叶微扬,你疯了吧?他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你怎么会看上他?可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吸引力,一直在吸引着叶微扬的眼光,久久不能离去。
“是这样的,我们工作室专门承接高端女性的服装设计工作,在新光天地还有百盛等地方都有自己的专柜的,想问一下,不知道聂总这里需要吗?”她能说自己编的这个借口很差劲吗?
定服装是人事部的事情,最多也就到总经理那里,和聂岳天有什么关心呢?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想见到他!
“这样吗?我们集团不要求穿工作服的,如果乔小姐推销衣服,我可以给你走一下后门!”接着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我估计我们集团那些女同事看到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姐给他们设计衣服,会乐疯的!”接着手拨通了人事部的电话。
“李炜,你来一下!”他叫道。
果然,他对下属的声音凝沉严厉!
“总裁,你找我?”李炜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女性,打扮中规中矩,一身黑色的套装,看到叶微扬,也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这个目光叶微扬自然捕捉到了,女人嘛,心里释然了一下。
“这位叶微扬小姐是高端女士服装设计师,你看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吧!”聂岳天把叶微扬的名片教给了她,“你去人事部吧!和李炜商量该怎么办,女人服装的事,我实在无能为力!”聂岳天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这个样子,的确有魅力。
不过要这么早就离开他的办公室,叶微扬还真舍不得呢。
“再见!”叶微扬轻轻扬起小手,五个指头轻轻地勾了勾。
聂岳天竟然忍不住笑起来,这些年轻人,自己的确是老了。
叶微扬在李炜的办公室里,却一直心不在焉。
“你们几点下班呢?”叶微扬有些不耐的问道。
“五点啊!”李炜好脾气地说道。
“唔,我怕晚了我会堵车。”叶微扬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三点多,难道要等到五点吗?要听这个妇女讲半天英瑞投资的事情吗?她的目的可不是来销售服装的,她的衣服,哪里需要上门推销?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们公司的美女的确不少,财务部刚刚来的那一位,叫做杜轩轩的,二十二三岁,那叫一个水灵,你带来你们公司的样品了么?”李炜一个人说得火热。
“带了两件!”叶微扬正在给乔悦然发短信,问她现在在哪。
一件是真丝料子的,一件是雪纺的。
其实,其实带着两件衣服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她确实在推销她的服装。
“我打电话叫她来试试,她身材也很不错的。”李炜一个人说得热火朝天,女人对衣服,好像天生都没有免疫力,自己不穿,看别人穿,兴致居然也这么高。
不过也对,这么枯燥的工作,有叶微扬给她们调剂,的确不错。
过了一会儿,杜轩轩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羊绒毛衣上来了,她在人事部探了探头,说道,“李经理,你找我!”
“对对,快过来,快过来!”李炜扬着手,招呼她。
杜轩轩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看好戏的神态,叶微扬在发短信的手停了下来,眼神盯着眼前的女孩子,怎么觉得她和乔悦然有些像呢?
气质没有乔悦然好,毕竟乔悦然家庭条件非常好,所以乔悦然即使活泼,却很讨人喜欢,所以流露出来的气质也是淡定从容,周身闪耀着月亮的光华,让人一见难忘。
眼前这个女孩子呢,虽然没什么气质,而且个子也比乔悦然矮一些,可是脸上却是朝气蓬勃,散发着耀眼的光环,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
她其实——和乔悦然应该属于完全两种长相,可是谁知道呢,谁知道叶微扬为什么会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
“找我有事?李姐!”杜轩轩一副拍马的姿势。
叶微扬忍不住笑出声来,李炜的年纪,都能当你阿姨了,还叫“姐”,这个小妮子,存心讨人喜欢。
“这位是叶微扬设计师,想向我们公司的女员工推销一下她的衣服,我一下就想到了你,来,你试试这件衣服!”李炜扬着手里的衣服说道。
“嗯,好!”杜轩轩快快乐乐地就把衣服穿上了。
“嗯,不错!”叶微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杜轩轩说,“轩轩啊,这件衣服像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一样。送给你了!”叶微扬非常大方地说道。
“嗯?”杜轩轩瞪大了双眼,看着叶微扬,“是---是真的吗?”
“当然!”叶微扬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和乔悦然有几分相像的女孩子,莫名地生出来几分好感。
“谢谢微扬姐!”她非常自然地叫道。
嗯?这个小女孩刚才叫她什么?微扬姐,乔悦然从来都没这么称呼过自己,虽然她的确比自己小几岁,心里对杜轩轩有了几分暖意。
“你等一下,我给你拍个照!”叶微扬拿出手机,给杜轩轩拍了张照片,其实,其实也不是为了看她服装的效果,她只是拍出来给乔悦然看的。
杜轩轩果然站立在原地,伸出两个手指头,对着叶微扬,姑娘,你这个姿势真的很土哎,给我的衣服拉了好多分,要是寻常人,叶微扬早就咒骂她一顿了,可是对着杜轩轩,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吧,您要土就土吧!
叶微扬看了看表,居然快五点了,这个时候——聂岳天应该下班了吧。
叶微扬假装淡定地收拾了一下包,“好了,拜拜,我们再见!”
聂岳天的办公室在二十层,她现在是在十九层,而且二十层办公的人很少,如果不出意外,聂岳天应该会在电梯里面。
她倚靠在电梯对面的栏杆上,拿出手机假装在发短信。
其实她的心跳得好快。
电梯现在正从一层往上上,她按了“下”的按钮,希望,聂岳天从二十楼下来。
电梯“叮”地一声在十九楼定住,门打开了。
聂岳天的眼睛抬起来,看见了站在电梯门外的人,展开了一个微笑,“叶小姐的工作完成了吗?”
叶微扬神色淡定地进入了电梯,高跟鞋敲着地面,“聂总下班了吗?”
“下班了,要回家!”聂岳天说着,伸手要去按电梯的关门键,叶微扬站在他的身边,也伸出手来,似乎也要关门,叶微扬的手就这样擦过聂岳天的臂膀,她有些尴尬地说道,“哦,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聂岳天皱起眉头,并没有说话,刚才叶微扬的臂膊碰到了他的,虽然隔着厚厚的冬天衣服,可是他居然还是感动了一阵颤栗。
心里忽然变得异样起来,心里居然涌起了一股少年般的冲动。
没有说话,叶微扬的这个动作,有些怪异。
电梯很快到达了一层。
“聂总再见!”叶微扬轻轻地扬起五指,对着聂岳天说道,脸上露出了意思,聂岳天站在原地,头微微垂下,摇了摇头,怎么今天心里一直洋溢着一股少年心机呢。
------------千兮千兮作品----------------
苏嘉盈和沈若天约了在沥远大厦,反正苏嘉盈在北京的目的也不过是闲逛,今天悦然去了国家会议中心了,她一个人打车来了沥远集团。
苏嘉盈的身影出现在三十三层,沈若天本来在三十层办公的,不过现在已经换了新人,没有他的位置了,所以,他暂时在三十三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和南沥远讨论着沥远集团的发展动态。
南沥远点燃了一根烟,和沈若天说起riff产品的以后的发展策略,沈若天说道,“我觉得以后还是要在外形上有所突破,免得brian强追不放!”
南沥远似乎若有所思,brian的心机实在复杂,现在这个人虽然远在英国,可仍然是南沥远心中的一根刺——他居然要娶乔悦然,乔悦然已经要嫁给聂开了!
她居然要嫁给聂开!日期都定好了!
眼睛狠狠地闭了闭,他那么明显和乔悦然说过,自己喜欢她,乔悦然始终都没有对表达过一丁点儿的意思,乔悦然,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一会儿苏嘉盈过来找我!”沈若天浅浅地笑道。
“苏嘉盈?”南沥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因为她是乔悦然的好朋友,并且,南沥远对这个姑娘印象也不错,自然有一些兴趣,“她----一个人来?”
“总裁,”沈若天笑了笑,“人家乔小姐是同传,很忙的!”他自然明白南沥远的话什么意思。
南沥远苦笑了一下,的确!他的心思沈若天是很明了的。
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喜欢乔悦然的只有云曦月和沈若天了。
另外,还有当事人——乔悦然。
敲门声响起,苏嘉盈的声音传来,“沈厂长,我来我拿我的羽绒服!”
羽绒服?南沥远皱眉,他什么时候拿了人家的羽绒服?不过沈若天见了苏嘉盈以后,眼神居然有几分躲闪,看来羽绒服也只是个借口!他---他喜欢苏嘉盈?一副心知肚明的微笑,不过也对,人家男未婚女未嫁,没有那么多的阻力,这个苏嘉盈,看起来也很好追的样子,绝对不像乔悦然——铁石心肠!
“我要去三十二层开个会,你们聊!”手插在裤兜里,起身要去三十二层。
“总裁!”沈若天却站起身来,“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乞求的口气,却对着南沥远使了个眼色。
南沥远嘴上一抹淡淡的浅笑,他这是在求自己吗?求自己让苏嘉盈留下来,好给二人创造机会?他如果不领会的话,那他这沥远集团的总裁还真是白当了。
“中午在国贸餐厅,苏小姐,一起去吧,我请客,好不容易来一趟沥远,从北四环来这里一趟够远!”他的头朝向苏嘉盈,替沈若天挽留着她。
苏嘉盈有一瞬间的恍惚,矢口问道,“咦,南总怎么知道我住在北四环?”
南沥远的手本来在拿办公桌上的东西,眼睛一凛,手定住,心里忽然疼到难以自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乔悦然回了北京以后,他常常有这种感觉。
南沥远牙齿咬了咬,眼眸抬起,定定地说道,“猜的!”
本来在苏州的时候,她没怎么和南沥远打过交道,因为觉得他很冷酷,又高高在上,总觉得和自己有很大的距离,那种陌生的隔阂感让她和南沥远说起话来有几分惧怕,现在,他居然主动邀请自己吃饭,可是,他们之间那种陌生的距离还是存在着,她抬起头来和南沥远说话都觉得有些困难,所以,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乔悦然能够和南沥远说起话来那么自如,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确实是有差距的。
她和乔悦然之间,相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
不过,她很坦然地看待她和乔悦然之间的差距,不嫉妒。
“对啊,苏小姐留下来吃饭吧,上次你和乔小姐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还没有好好感激你呢,改天我也得好好请请乔小姐。”苏嘉盈只是点了点头,沈若天却长吁一口气,释然地说道。
苏嘉盈笑了一下,“我是去玩的,翻译主要还是乔悦然做的多,她也帮了我很多!”
这两个人,为什么忽然提起乔悦然来,乔悦然现在在他的生活里,早已无孔不入,遍布他生活的每一处。
乔悦然,这些你可知道?你大概又在和聂开卿卿我我了吧?
难道,最后伤心的,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乔悦然,这一辈子,你绝对逃不掉了!
抬腕看了一下表,十点半,“我去开一个小时的会,一个小时以后,去吃饭。”说完就走了出去,冷硬俊朗的面目让人不敢逼视。
南沥远双手掏在兜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眼睛凌厉地抬起,不过随即低下头一笑,怎么看起来沈若天追个女孩子就这么简单,他却比登天还难?
乔悦然,我上辈子究竟欠你什么了!
苏嘉盈坐在南沥远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忽然间气氛有些尴尬。
“沈---沈厂长,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坐一个小时吗?”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看着沈若天。
沈若天也觉得好尴尬,急忙从后面的袋子里拿出苏嘉盈的羽绒服,“苏小姐的羽绒服!”接着说道,“总裁开完会还要有些时间,要不然我陪你去沥远大厦看看!”
出去总比坐在这里强,“嗯,好吧。”跟着沈若天去了沥远集团,也算是参观吧。
一层有很多穿着专业工作服的人戴着白色的手套在专业的工作间里安装电子产品,一看便好高端。
“哦,南总一个人居然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忍不住赞叹,不知道为什么,说起南总,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乔悦然,怎么总觉得她未来会是这家大型电子集团的女主人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聂开呢?好像,南总确实对乔悦然不简单呢,自己要不要做做好事,成全了他们?可是,对不起聂开啊,而且,南总好像也已经订婚了,乔悦然也要和聂开订婚了。
那他们之间究竟在搞什么?可是,看起来南总对乔悦然一副很深情的模样,乔悦然好像很矛盾的样子。
除非---
呃,自己居然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析得这么好吗?
不过,也越来越发现,他们之间好像陷入了一个僵局,南总该怎么办呢?忽然发现他很可怜呢!
她走神的模样很可爱,“不光是这些,沥远集团在密云,昌平,怀柔都有分厂,还有在苏州的震越分厂,另外,在广州还有分厂。”歪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苏嘉盈,“苏小姐,在想什么?”
苏嘉盈回过神来,低头浅笑了一下,“哦,没想什么,想起了一点无聊的事情!”
沈若天继续带领苏嘉盈在厂子里面参观,一直到了十一点半,抬腕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了,我给总裁打个电话!”
沈若天打电话时并没有避开苏嘉盈,苏嘉盈的脸有一瞬间的赧然,她学过一点心理学,如果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不避讳你,那说明,他正在向你敞开心扉。
他正在对自己敞开心扉么?那,沈若天,你对我怀的又是什么样的心呢?
我还没有决定要接受你,而且,你都已经三十岁了,我才二十五,我们年龄相差好像有点大呢!
“走吧,苏小姐!我们到大厦门口等总裁!”沈若天性格温和,让苏嘉盈的心里没来由地温暖起来。
南沥远下来了,穿着一身颜色肃正的黑色大衣,方领的设计愈发显得他不易接近,“走!”眼神看向前方,对着沈若天和苏嘉盈说道。
南沥远能说,他之所以这么爽快地答应沈若天这个要求,是因为苏嘉盈吗?苏嘉盈是乔悦然的好朋友,爱屋及乌吧!
他居然开始用了“爱”这个字了呢?
乔悦然,你现在在干什么?
---------------千兮千兮作品-----------
“苏小姐,喜欢吃什么?”餐厅里,南沥远拿着菜单,问道,“喜欢中餐还是西餐?还是吃不惯中餐?”
南总这是什么口气?为什么会这么问?苏嘉盈有一瞬间的疑惑。
“还有人只吃西餐不吃中餐吗?”抬起头来问道,忽然想起来,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悦然只吃西餐,从来不吃中餐的!”可不是人人都是乔悦然啊!
沈若天本来要笑一笑的,可是看到南沥远的头微微低垂着看向菜单,眼眸却凌厉地抬起,好像在想着什么,看起来在痛苦地思考着什么,心里的笑意便一拂而去。
总裁真的很喜欢乔小姐啊!
“我只是随便问问!”南沥远的眼眸最终又垂了下去,淡然说道,另外又加了一句,“她现在也开始吃中餐了!”
苏嘉盈和沈若天都不明白为什么南总忽然加上这句话。
南沥远点了菜,中西餐都有!
南沥远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喝着,在思考着什么。
总裁这是怎么了?总是走神?
“苏小姐,你和乔小姐是怎么认识的?”沈若天脸上带着笑容,问道,顺便看了一眼总裁,果然,在听到“乔小姐”三个字后,他的手滞了一下。
该是有多喜欢!
“我和悦然高中时就是同学!”苏嘉盈自然也明白沈若天的意思,这话是说给南总听得,不过也好,免除了她和沈若天之间的尴尬,“悦然高中时候很优秀,没什么好说的,上了大学也照样优秀!”
“追乔小姐的人多不多?”沈若天眼神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总裁,双臂趴在桌子上,一副好事者的口气问道。
唉,你一个大男人直接就问这种问题吗?要不是苏嘉盈明白沈若天的意思,她真要误会沈若天对悦然有意思了。
苏嘉盈正在吃饭,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淡淡地说了四个字,“过江之鲤!”
自己只是她过江之鲫中的一条鲫鱼?乔悦然,你也该是阅男人无数了吧?嘴角冷冷地一丝笑意。
“这么多?”沈若天也有些吃惊,好在自己没有在这条路上,否则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乔小姐谈过几次恋爱?”沈若天拿出了八卦男的态度,不过,这也是为了总裁,他相信,总裁肯定对这些感兴趣!
“一次,就是和聂开!人家悦然是正经女孩子!”苏嘉盈不屑地说道,“不过她高中时曾经暗恋过我们一个学长,要死要活的!”接着笑了起来。
真不知道乔悦然要死要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南沥远嘴角吐出一丝笑容,说道:“吃饭吧!”
沈若天不问了,本来这些内容也只是替总裁问的。
苏嘉盈的手机却响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接着抬起头来看看南沥远,说道,“是悦然!”
南沥远的眉头皱了一下,没有说话,在继续吃饭。
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苏嘉盈看了有些害怕呢!
“喂!悦然!怎么?”苏嘉盈问道。
“嘉盈,我开完会了,现在在鸟巢后面的水库边上,下起雪来了!”乔悦然伸出手来,接着落在手上的雪,“你拿完羽绒服了吗?要是拿了来找我玩吧。”
“我现在一个人在吃饭!你又想起来剑桥了?”苏嘉盈的谎说得简直是滴水不漏啊,当然是为了避免南沥远的尴尬!
南沥远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有几分善解人意!
“是啊!剑桥!”乔悦然的声音有些低落。
好像也有几分感同身受,“我一会儿去找你!”
“好!”乔悦然挂了电话。
苏嘉盈的话南沥远听得很清楚,剑桥?她和叶微扬是在剑桥认识的,现在又提剑桥,她在剑桥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她现在在哪?”南沥远问道苏嘉盈。
“在鸟巢后面的水库旁!”
“你们先吃吧,我走了!”南沥远站起来,出了国贸餐厅的门,沈若天知道,他必是去找乔小姐了。
而且,即使今天没有苏嘉盈,总裁也肯定会去找乔小姐的,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虽然总裁两年没过过生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若天就是知道,总裁今天肯定会去找乔小姐。
这么个特殊的日子,的确是应该和心爱的人倾诉心扉啊!
“苏小姐,别急着走了,已经有人替你去做事了!”沈若天会心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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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巢后面的水库旁。
乔悦然一个人坐在雪地里的凳子上,看着雪片片飘落。
片片雪落下来,很美丽。
南沥远的车现在堵在北四环,他拼命地按着喇叭,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去见乔悦然,没来由的,自从回到北京以后,他心情一直不好,她拒绝他拒绝得这么彻底?
昔日那个爱笑的女孩子哪里去了?
心里又浮起一个词语——过江之鲫!
他现在忽然明白,为什么乔悦然的眼睛里很少有大起大落的眼神,自小见过世面,自己向她表白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对她表白的人的确太多了。
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抓不住乔悦然的心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无力。
如果不喜欢,那她手机备忘录里写得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如果喜欢,她又从来没有说过,并且她已经答应了聂开的求婚,结婚在即。
从此日日夜夜,她都不会是他的人!
车在鸟巢后面停下,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水库,周围也没有什么遮挡的地方,下雪了,人很少,忽然在苍茫的白雪皑皑间发现了一个浅绿色的身影,她坐在那里看雪,很恬静的样子。
南沥远发现,自从他认识她以来,她有好多个面,聪明,敏感,有时候在大事上波澜不惊,有时候却又在小事上稀里糊涂。
她令他很好奇。
这种情形,让他想到——一生一世!
她的这一生一世又是属于谁?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地朝着他走去,她的眼神还在看向前方。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看见南沥远,显然有些吃惊,不过,这种吃惊的眼神随即消失,“南总?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说话,坐到了她的身边,“雪的确很美!”
乔悦然并没有问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或许,一切不言自明吧!
她回过头去,眼睛平视前方,又看起雪来,脸上露出一丝恬静的微笑,“是啊!我在英国的时候,很喜欢下雪的天气,我很喜欢雪中的剑桥,当年我想考剑桥来着,可惜没考上!”乔悦然有几分垂头丧气地说道。
所以,才对剑桥有着那么根深蒂固的、求而不得的心情,所以,你的手机壁纸也是用的剑桥,所以,你才和苏嘉盈打电话说起剑桥来,一副失落的表情吗?
如果是那样,我是不是也应该成为你生命中的剑桥,让你望而不得,却能记一辈子?
可是,乔悦然,你对我怀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呢?你会觉得得不到我是一种遗憾吗?到头来,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而已!
“这就是你这一辈子最失落的事情?”他转过脸去,看着乔悦然的侧脸,说道。
“是啊,我从小顺风顺水,没什么大起大落,连感情也是被动选择,所以,剑桥失意这件事,对我来说就是大事了!”乔悦然淡淡地说道,却好像在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又有着旁观者的无奈。
“父母去世,是我这一辈子经历过的最大的事情!”南沥远说道,说完了,低下头,竟然忍不住苦笑一下,今天是来和乔悦然谈论心情的吗?为什么她让自己有了敞开心扉的冲动?
乔悦然扭头看了他一眼,闭了闭双唇,“对不起,南总,让你难过了!”
“我父母去世那年我二十六岁,比你现在还要大一岁,”南沥远看了一眼乔悦然,继续转过脸来说道,“我当时还是东辉电子的财务总监,他们一起开车去了福建,我妈要去那里的福利院,然后在高速公路上和前面的一辆卡车相撞,当时便不省人事!”
那该有多么悲痛,生命中的两个至亲远离自己而去,想想都觉得很难受的,南沥远家里没有半点的烟火气息,他还能做得一手好饭,却很少做;自己要加一夜的班,却没有人疼,还要输血给聂开;一个人在英国过年,也没有朋友,乔悦然的脸上划过泪水,模糊了双眼,其实不该当着他的面流泪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手还放在兜里,乔悦然歪头看了看,把他的手从兜里拿出来,与他——十指相扣,脸朝向前方,却不去看他,眼泪自顾自地流淌,心里的喜欢怎么也压抑不住了!
本来不都打算好了吗,不再见他,即使见了也保持朋友间的礼节,谁知道呢,谁知道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怎么会来了这里,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般。
这个动作该是情不自禁吧!
南沥远指尖温暖的热气传到乔悦然有些冰冷的手指上。
南沥远低头看了看,问道,“乔悦然,你这是怜悯我?”虽然声音冷冷的,乔悦然却听得出来里面含着化不开的暖意融融。
居然是暖意融融!
乔悦然慌忙要放开他的手,垂下了头,手却被他反扣住。
“乔悦然,不要嫁给聂开!”他态度强硬地说道,可是居然有几分乞求的口气呢。
乔悦然的脸蓦然间红了,“我爸爸和聂伯伯是好朋友,我和他的婚礼日期都已经定住了,你和云小姐结婚以后,我们就会结婚,所以,南沥远,只有看得到你幸福,我才能安心!”
你如此不心疼自己,如此孑然一身,我怎么放心?
这该是乔悦然第一次和南沥远如此推心置腹地说这种话吧,以前的时候,她除了装傻还是装傻,南沥远从来搞不懂她心里的想法。
“乔悦然,你喜欢我吗?”他看进乔悦然的眼睛里去,直白地问道。
乔悦然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要把眼泪逼回去,转过头去,不去看南沥远,“有些时候,我们该为了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努力,做人不能太自私,聂开,聂伯伯,聂伯母对我都很好,云小姐,”乔悦然低下了头,想起了云曦月和自己谈话时候的漫不经心和随意,心里漫上一丝心痛,“云小姐很喜欢你!所以,这样多好,也不需要改变什么。”
南沥远的手从乔悦然的掌心里抽出来,嘴上露出一丝嘲讽鄙夷的笑容,“乔悦然,你到现在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乔悦然沉默,很多话,还是不需要说出来吧!
我喜欢你又能怎样?
爸爸当年那么喜欢辛琪阿姨,现在不是照样和妈妈过得好好的吗?乔悦然乖巧伶俐又懂事,还很聪明。
所以,有一种感情,注定要相忘于江湖的!
我和你,亦然!
将来,或许我和聂开会去英国,我们此生再也不见。
然后,慢慢淡忘!
可是,为什么想到这些,会如此心痛呢?心如同被谁偷走了一样!
南沥远拉起她的手,“走,陪我去一个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南沥远?”乔悦然皱眉说道,却被动地被他拉了起来。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她,这好像是第几次了,他攥她的态度有些孤注一掷,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了一样!
南沥远,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吗?
乔悦然的心里居然很嫉妒呢,他到底有多少情/人?
了南沥远的奥迪a8,他把自己的手机关了,“为什么关机呢?”她问。
“怕被人打扰!”他边开车,边说道。
被人打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该是怕被云曦月打扰吧!
怎么忽然觉得像是在偷、情呢?她和云曦月的男人偷/情?好愧疚哦!
乔悦然什么也不说了,手机却响起来。
是聂开!她的心胆颤起来,该怎么说呢?
“聂开!”她答复,眼睛目视前方。
听到“聂开”二字后,南沥远也有几分吃惊,心里那种难受又扑将上来——她已是别人的未婚妻!
他一定会阻止这件事情发生的!
“我在国家会议中心,刚刚开完了会,下雪了,我在北四环的店里四处逛逛,”乔悦然说着谎,听到她这么说,南沥远的嘴角禁不住露出一丝包容的笑容,她居然说谎了,她开始为了他和自己的未婚夫说谎了。
“你要来接我?不用了,不用了,这里离家很近,我今天开会开得好累,我想早点回家休息了!”乔悦然的脸已经红了。
挂了电话,嘴上一丝不情愿的表情。
“说谎?”南沥远一副调侃的表情,刚才坐在雪地里将自己身世告诉她的人已经不在,又换上了那个踌躇满志,运筹帷幄的南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