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

黑暗，让人绝望的黑暗。

远处五颜六色的光华在天空中闪耀，借着光亮可以隐约看到一些奇怪的家伙，有身披重甲的战士，挥手间放出道道光华的老人，身高数十米的巨人，还有长着兽耳和尾巴身手十分敏捷的人型生物，他们身上都散发着微弱的红光，让人不禁想到血的颜色。

他们似乎在和什么东西战斗着，太黑了，只能依稀看到被黑暗包裹着的轮廓，奇形怪状的什么样子都有。

纵使那些怪人本领惊人，可怪物太多，只能陆续被扑倒在地，身体猛地膨胀自爆，心中似乎有无尽的悲愤与绝望。

“不要啊！”清秀阳光的青年从桌子上惊醒。

砰！

“许无！”讲台上的老教授挥手拍向讲桌，而后伸出那由于用力过猛导致有些红肿的手指着青年，开口大骂。

“你给我马上滚出去，在走廊站到放学！”

“嘁。”被称作许无的青年撇了下嘴，漫步走出教室。

“呵哈~，真是无聊啊。”许无望着窗外发呆。“说起来，最近为什么总是做那个奇怪的梦啊？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这样，许无侧坐在阳台上小憩，直到放学连书本都不收拾，直接往妹妹所在的教室走去。

一个美女看到许无，轻快地走了过来。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自然直长发，天使一般清纯的素颜，凹凸有致恰到好处的身材，相信正常的男人看到都会为之心动。

“哥哥，我们走吧。”

许无发现妹妹说话有气无力的。“怎么，又有人欺负你了？”

妹妹没好气地白了许无一眼。“有你这个混蛋哥哥在，别人躲我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欺负我呀！”

许无挠挠头。“你忘了上次隔壁班的富二代趁着打扫卫生把你堵在水房，然后被我打跑？还有那次在图书馆门口，有几个小流氓想非礼你，也是被我打跑。还有……”

“行了行了，你最厉害了还不行吗，都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炫耀。”

“谁让我有一个人见人爱的妹妹呢，不强点可不行啊！”

“哼~”白双把脸扭到一边，脸上分明充满笑意，片刻后说道。“我累了，哥哥背我。”

“喂喂，谁更像小孩子啊。”

于是许无背着妹妹，有说有笑地回到离学校不远的简陋出租房，狭小的客厅只摆放着一张沙发和茶几，厨房是阳台改成的，还使用着老式的罐装气。这里只有一个卧室，平时许无都是谁在客厅的沙发上，妹妹在卧室里睡。

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只住得起这种廉价房。

吃完晚饭后，许无早早地躺在沙发上，回忆着那个奇怪的梦，慢慢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许无和往常一样在闹铃响起之前醒来，然后洗漱完准备早饭，却没看到妹妹的身影。于是走到卧室前，轻轻地叩了叩门。

“白双，起床了吗？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片刻后，里面传出妹妹微弱的声音。“哥哥，进来吧。”

许无推门走入，看到妹妹还躺在被窝里，满脸通红。“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只是有些感冒，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担心。”白双轻声说道。

“那好吧，今天就别去学校了，我在家陪你。”许无拿过梳妆台前的椅子放在床边，坐下照看妹妹。

时间缓缓流逝，忽然房间一阵晃动，可是还没等睡意朦胧的兄妹反应过来就停下了。

直到傍晚，许无摸了摸妹妹的额头，感觉似乎有些好转，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白双也醒了过来，许无便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出去买点菜，给你做点好吃的。”

白双点头。“嗯，我要吃哥哥做的木须肉和麻婆豆腐。不过出门前要记得戴上口罩哦，好像外面的天气不怎么样。”

许无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外面都被灰蒙蒙的雾霾淹没了，不由感慨。“最近雾霾越来越严重了，这哪里还是人呆的地方啊。”

许无整理好衣服，戴上口罩，打开楼下的防盗门。

眼前所见，原本空旷的地面零乱地横插着不知道名字的参天巨树，甚至有些大树生长进了高楼之中，搭配上灰蒙蒙的天空，让人有种身处末世的感觉。

马路上横七竖八地停着各种车辆，有的甚至被巨树举到了空中，司机全都不知所踪。

就在许无愣神的时候，天空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经过，带起一阵寒风。

许无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管那么多，赶紧买菜回去，妹妹一天没吃东西，想必该饿坏了吧。”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杂念消除。

在超市选好食材，诡异的是期间竟然一个人都没看到，就连收银台都没有人在。

“怪了，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许无皱起了眉，这诡异的一切，未免有些细思极恐。

“还是赶快回家的好。”对于拿了东西不给钱就走，许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平时买东西也没少被坑。

就在许无刚离开超市的时候，超市的最里面传出一阵货架翻倒的声音。

……

平静的回到家中，路上依然没遇到任何人。

准备做饭时发现水和电都停了，只好用纯净水清洗食材。吃饭时和白双说了这些，妹妹也说手机没有信号，座机也打不出去。

第二天清晨，许无按时醒来。决定出去探索一番，妹妹执意随其一起行动，于是二人整理行装，出门面对新的世界。

即使决定要探索，也不能漫无目的的瞎逛。

带好口罩，又检查了一下携带的物品，打开防盗门的时候，即使白双已经听哥哥说过外面的景象，仍不免有些吃惊，毕竟听到和亲眼看到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兄妹二人谨慎地走在马路边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浓重的雾霾仍未减弱，马路上的车辆还是如昨天一样，似乎司机大多都走得很匆忙，连把车钥匙拔下来都顾不上了，以至于很多车上都还插着钥匙，甚至有部分来不及熄火的。

“可惜，整个交通系统都瘫痪了，要不然还可以开车代步呢。”许无遗憾地说道。

安全到达百货商场，二人先去厨具区选了两把长型水果刀作为防身武器，兄妹一人一把，许无自己有一把战术折刀当做备用。

然后去食品区找到大量的瓶装水，以及足够他们吃三四天的牛肉罐头等密封食品放进背包。准备妥当，二人大步离开商城。

“接下来，我们去警察局吧！我想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导致人们匆忙离开的话，警察局里的犯人应该是没机会逃离的。”许无提议。

“我看你是惦记着能不能找到一把枪玩玩吧。”妹妹吐槽。

警察局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推门进入警察局，里面一片凌乱，地上还有着稀疏的血渍。

“妹妹，跟紧我，注意安全。”

在各个房间都找了找，终于在角落发现了一个枪柜。许无用消防斧把柜门砸开，看到里面放着一把落满灰尘的手枪。

“啧，整个枪柜就一把手枪，这是得多穷啊。”许无拿起手枪，擦掉上面的灰尘。

白双在枪柜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小型弹药包，递给哥哥。

“一共一百多发橡胶弹，五十发实弹，一个备用弹夹。啧，真寒碜。”许无撇了撇嘴。

先给弹夹装了几发橡胶弹推进手枪，拉动枪管，放下保险。

砰！砰！砰！……

把弹夹打空，熟悉了一下手感。然后换上实弹，重新推入手枪，又给另一个弹夹填满实弹，把剩下的二十发子弹塞进口袋里，最后把手枪和弹夹都别在了腰带侧前方，方便左右手都可以迅速拿到。

“好了，”许无起身，伸脚扫了扫撒在地上的橡胶弹。“枪械也找到了。接下来，咱们去看看拘留室里有没有人吧。”

二人前往拘留室区域，还没转过前面的拐角，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叫声。

“哈，果然还有人啊。”许无不由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前。

透过门上的窗户，看见里面令人震惊的一幕，当时他真的宁愿里面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