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零没有告诉我这地方有什么奇怪,但是看他的神色,绝对跟我隐藏什么。
夜晚我们坐车到南宁,来到这里,我挺想找小卵他们聊聊,但是我的时间紧迫,拿起电话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
“等我忙完,陪你们醉一次。”我望着市中心方向,默默的坐下,张九零好像去找东西吃了,就在我转身功夫不见人。
现在是午夜时分,坐在候车厅的人还有十几个,各个都在等着自己车次,埋头玩弄手机。好像他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
自从智能手机问世,人类似乎不再“智能”,慢慢的开始独立,孤僻,与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慢慢减少,终日迷着手机。这东西仿佛有股魔力。
不说了,我也开始玩自己的手机了,但是我没玩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一个人突然倒下顿时声音。
这个人紧紧抓住心口,很难受的样子。
出现这种事,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并没有鬼出没,虽然有点动静,依照我的判断,应该是附近的游魂野鬼,并不存在太大的伤害。
在坐的人立即形成包围圈,向那个人靠拢。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刷了一下朋友圈,这时间点大家都睡觉了,况且我又是那种默默看着被人晒东西的“潜水”的,对手机并不是很痴迷。
坐着大厅,东张西望,觉得很无聊,最后才打算去看看那个人怎么回事。
十几个人围得水泄不通,我站在凳子上,才看见那个人,他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水密布在脸上,把地面打湿了一片。
眉间一股暗黑若隐若现,应该是鬼气,并不是很浓郁。
“大家让开一下!”我叫道。
大伙都向后看着我,这时我身边走过一个个子并不是很高的男人,身材微胖,四方八面,眯着小眼。
他匆忙说:“谢谢。”
我愕然的看着他走进去,我……去!怎么变成他了呢?
胖子进去之后,蹲下身子给那个人查看,他一手搭在病人脉搏上,定神片刻。给病人解开衣服,侧身卧着。
这些小动作感觉并没有太大作用,但是却是正确的医疗常识,我正准备说,你要是不行,就让我来。
这时,男人对着四面八方,双手合十,微微鞠躬,嘴里念叨着什么,这才转身又给病人“看”。
我以为他要做心肺复苏之类的抢救,没想到他盘坐在病人的面前,在脖子衣领内捣鼓一下,拿出了一枚玉。
这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白玉,雕的是一个盘坐佛陀,佛陀微微眯眼,一手托在中心,一手捏了一个决印。
在西方极乐,有佛陀三千,每一个佛陀都有属于自己的手印。
我对佛陀的了解很少,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佩带的佛头是什么佛。
玉佩贴在病人的眉心,被他用手点着,另一之后竖在胸前,嘴里开始念叨。
“喂你在做什么?”
“就是,我以为你会抢救,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你倒是说句话。”
“你要是不会就不要浪费急救的时间,每一分一秒都死弥足珍贵,多拖延一秒,你都有可能害死人。”
“你赶紧让开,别害了病人。像你这种江湖神棍我得多了。”
我交叉着双手,冷眼看着这帮伟大的群中七嘴八舌的说着,甚至还有一个人拿起手机,认真的拍摄。
我淡淡道:“你们谁打10了?”
这时,一干人等都看着我,大家都是来赶车的,谁也不想摊上事,最麻烦的就是去了医院,必定还要垫钱,麻烦加麻烦。
“你打了?”
我笑了笑:“我确实打了,医生没来。他又没做什么坏事,你们为什么不让他试试。”
“试什么,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棍,瞎逼逼招摇撞骗呢。”
我哼笑道:“你行你来。瞎叽歪什么。”
那人打量我一眼,“小兄弟,我过的桥比你吃的饭还多,你有什么资格训我。”
我摊开手冷笑道:“我可没有训你,有些人过的桥多,可是那心不见得多好,我至少还懂得打个电话,请问你在做什么?你在教训我?”
我两是唇枪舌战让旁观的人沉默,确实,这帮人没有任何资格教训我,不因为什么,就因为的打了一个电话,比你们都要做得多。
中国很多人都是宁愿动嘴赚理,也不愿意动手救命。这便是国民素质。
“你小子找事是么?”
“并不是找事,我实事论事,你要打我也可以,看到那个东西没?我偷偷告诉你,那叫监控,大家的一举一动都这监控范围,谁做的怎么样,心里有数就行。我也不想跟你多争,你年纪大你占理。”
这时不知道谁在人群噗嗤笑出来,这个人笑得好,他懂我的幽默。
而那个跟我争论的人羞红着脸,拳头紧握,看我的眼神都快喷火!
我这人一般不开口,一开口我就得赢,除非遇到编辑那些变态,g编辑部的人绝对赢不了。
大伙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盘坐下病人前面的男人嘴里念叨,他念的应该是某种佛家真经,里边有些词跟《大悲咒》、《金刚咒》相似。
“麻利牟……收!”
他说收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看过去,病人突然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嘴巴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这一幕吓坏了在场的人血……怎么是黑的?
还有这个病人到底有没有事?这都吐血了!
病人徐徐的开眼,但是看神色浑浑噩噩,就像喝多了一样,脸上虽然不再是那种苍白如纸。不过好像被憋着了,脸上涨红起来,乍看之下,比刚才还厉害。
“还差一点,如果我玉佛佛光没用完就好了。”他喃喃自语。这是人群中立即有人开叫道。
“你这个神棍,害的人变成这样还强词夺理。”
那个男人可能不善于说辞,你你我我的半天没说成一句话。
“走!拉他去派出所!”就是刚才和我我吵架的那个人,一脸厉色,似乎终于有机会让他伸张正义。
“等等!他不过是气血不顺,我能治好。”
“你?”那个人不屑的冷笑,似乎等着看我出洋相。
我拿出银针,烧一下消毒,轻轻的扎在病患印堂穴,仅仅就是一针,病人突然张开眼坐立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