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的苏醒的消息很快被向琬琳传了出去。杨曼歌和金俏俏连夜赶来探视,却被赵华芳第n次拒之门外。
不仅如此,就连照顾方涛多日的向琬琳也被她赶出家门,连推带搡的轰出了院门。
“死老婆子,本小姐忍你很久了!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本小姐踢烂这破门!”院门外,暴走的金俏俏愤怒一脚踢在厚实的门板上。她确实忍赵华芳很久了。
方涛重度昏迷不醒期间,金俏俏被拒之门外就有了火气,但是想到赵华芳护子心切,就没与她一般见识。现在方涛醒了,她又连夜赶来好话说尽还不让进门,死老婆子也不忒不讲情理了。本小姐可是你儿子的女朋友,是你将来的儿媳妇,你凭什么不让本小姐探望自己未来的老公啊?
听到金俏俏的叫骂声,方涛不禁摇头苦笑:这还没过门呢,就敢和未来婆婆叫板,丫头啊以后你能搞好婆媳关系吗?
赵华芳对金俏俏的撒泼置之不理,关门熄灯睡大觉去了。
金俏俏叫骂着又狠狠在院门上踹了几脚,刚抱起一块门边的大石头准备砸门,就被冷着脸的杨曼歌连拖带拉的弄上了车。
提着背包的向琬琳眼泪汪汪的走到车前,怯生生地问:“曼歌姐,我能和你们一起走吗?”她满心委屈,想不通赵阿姨竟然如此的不通情理,深更半夜的将自己赶了出来。
不大一会儿过后,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听起,金俏俏的叫骂声由近及远直至消失,方家院门外恢复了宁静。
黑暗中,方涛静静的靠坐在床头,不禁苦笑连连。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虽然从鬼门关绕了回来,但是修为尽失变成了一个废柴。他不仅无法感应到轮回丹盘、青龙剑及审判之忍等三宝,就连戴在手上的储物戒也失去了心神上的联系。
修为境界全失,真元全无,就连神识也无法外放。他变成了普通人。
正值春风得意时,突逢人生逆境。方涛的心情落差很大,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思绪万千想了很多。
翌日清晨,赵华芳早早起床,又为儿子杀了只自家养的老母鸡,熬了一锅鲜美的鸡汤,
捧着老妈送到床前的热气腾腾的汤碗,方涛泪红双眼,声音哽咽道:“妈,我心里难受,你能抱抱我吗?”
赵华芳为之一愣,抹了把夺眶而出的泪水,接过汤碗放到一边,张开怀抱将儿子紧搂入怀,“平安是福。人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有点坎坷是正常的。”
方涛在母亲的怀里狠狠的“嗯”了一声。母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让他舍不得离开。
“妈,我懂了。”方涛在老妈的脸上亲吻了下,笑嘻嘻的端起还冒着热气的汤碗……
方涛的身体机能恢复的很快,没过两天他就开始绕着村庄满山跑了。他虽然失去了修为,丧失了强悍的战半力,但是穿越而来的记忆还在。他依然拥有神奇的医术,各种技巧性的东西也没丧失。例如:用耳勺开锁;格斗技巧;鬼踪步的走法等等。
心性坚定,且又不肯服输。方涛暗暗决定,即使再也无法修练《鬼医决》,也要将自己打造成懂医术的武林高手。修真是个神话,他可以当作南柯一梦。但是,他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像记忆中初入杀和集团那般刻苦磨练出一身本领。
接下来的几天里,方涛每天都是天刚蒙蒙亮就起床,绕着方庄跑步锻炼自己。闲暇之余,他就搬来一张小方桌摆在院子里写写画画,研究《宗阳札记》的中阵法之道。至于炼器要决,被他想当然的忽略了。只因学有所长,术有专功。一个人的精力必定有限,他不想贪心的吃鸡抓鸭结果什么都得不到。
这日清晨,方涛从外面跑步回来,刚一进院门就大声嚷嚷起来,“妈,你儿子饿了,想吃鸡丝面。”
“早就给你做好了。”赵华芳一脸笑意的端着热气腾腾的大碗走出厨房。
方涛一边吸溜着美味可口的鸡丝面,一边含糊不清的问,“妈,明天就过年了,我爸怎么还不回来?”问话的同时,他心里有些怪罪杨曼歌的老爸杨庆武和兰老大等人,都快过年了还不给自己老爸放假,真不把“太上皇”当上司吗?
由于他无法从储物戒里取出手机,几乎完全与方村以外的世界失去了联系。他很疑惑都腊月二十九了,老爸为什么还不回来过年?
“你爸升职了,工作忙,明天才能回来。这全都靠曼歌他爸老杨的照顾。”话说到这,赵华芳突然停了下来,灼灼的盯着方涛,“狗娃子,你老实告诉妈,曼歌和那个叫俏俏的漂亮女娃子,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
方涛为之一愣,诧异的地问:“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赵华芳很不满的瞪儿子一眼,“曼歌那孩子对你情深义重,妈能看的出来。他们家对咱家也挺照顾的,妈希望你能将她娶进门。可是,俏俏那丫头也不错,在那什么布什么堂的中医馆里,她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还一个劲的流眼泪。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再说了,妈觉得你和俏俏那丫头更般配。”
方涛完全没想到老妈对杨曼歌和金俏俏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微愣过后嬉皮笑脸的问道:“妈,你不让她俩进门,是不想厚此薄彼,夹在中间为难吧?”
赵华芳答非所问道:“她俩都是好姑娘,选一个趁早做决断。还有琬琳那丫头,妈看着也喜欢……”
“妈,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你自己选。”不待赵华芳把话说完,方涛撒娇似的挽起老妈的胳膊。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明白老妈不是蛮不讲理将她们几个拒之门外,而是怕自己拖泥带水的伤了她们的感情。
赵华芳故作生气的提高了音量,“我选有个屁用,将来你们小两口过日子,哪还会记得我这个妈啊。俗话说的好,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种。”
“是不是好种,都是你生的。”方涛搂着老妈的肩膀,开着玩笑。
“今年我们都去你二舅妈家过年。据说你大表哥会从尚海带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回来过年。对了,明天忍着点,别不懂事。你二舅妈再不好,那也是你长辈……”赵华芳没好气的打开儿子的手臂,唠唠叨叨收拾着碗筷。
“妈,咱能不去吗?”方涛苦着一张脸,冲着老妈的后背喊问。老妈他们兄弟姐妹五个,有舅有姨,有舅妈没姨丈,只因排行老五的小姨离婚了。不管怎么说,方涛最怕见的就是自己的二舅妈,那可是一个超级势利的悍妇,而且还有一张损人不利己的嘴。
二舅妈这次邀请众人去家里过年,肯定是为了显摆炫耀。
想到自己的二舅妈,方涛就一阵头发麻,真心的不想明天去他们家过年。
“必须得去。你爸明天从合城回来,也会直接去你二舅妈家。”赵华芳毫不迟疑的驳回了儿子的请求。
方涛拉长了苦脸,嘀咕着纠正着老妈的用词,“那是二舅家,不是二舅妈家。”
“你二舅妈家,是你二舅妈当家。”赵华芳坚持己见,心中不禁感叹,二哥家永远都是彪悍的二嫂当家,哎!
第二天清早,也是大年三十的清早。方涛依然早早起床,刚刚准备出去跑步就被老妈拦了下来,“把对联贴上,一会咱娘俩去你二舅妈家过年。”
“那是二舅家。”方涛不满的吼了一句。他并非不满老妈耽误自己晨练,二是不满老妈弄不清二家舅家的家主。无论他是否有大男子主义,从亲戚的角度来说,他们一家是二舅家的亲人,自然以二舅为中心,这是华夏的传统。例如:人们常说,姑妈家,舅舅家,姨妈家,叔叔家等,很少有人说姑父家,舅妈家,姨丈家,婶婶家。
方涛并不是非要为二舅和二舅妈争个主次,只是听老妈总是把“你二舅妈家”挂在嘴边,听着别扭。
别扭归别扭,方涛还是乖乖的给家里的各个门窗贴上了红通通的对联。立马家里有了过年的感觉,但是缺了气氛。在他的幻想中,这个年不应该这么平淡无奇的渡过。
时至尚午,方涛推出老爸为老妈新买的电动车,载着老妈向五六公里之外的赵家沟驶去。
远远就看到二舅家门前停了辆暂新的银色宝马520,方涛不由的抽嘴苦笑。得,一会耳朵肯定得受罪。
方涛还没将电动车停稳,年迈的外公外婆就迎了出来,爱怜的一人一只手拉着他们唯一的外孙,关切的询问他身体好点没有,还痛心的责备他几句,不应该和小混混打架。
杨曼歌那善意的谎言,方涛因和小混混打架而受伤已经坐实。
满心幸福感觉的方涛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劲的保证以后不会了,再也不敢了。
方涛还没进到二舅家的堂屋,最怕见到的二舅妈便阴阳怪气的迎了出来,“哟,我们的小英雄方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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