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不动声色的陪着金俏俏吃了顿很具有随昌地方特色且又丰盛的宵夜。
住进兰心蕊安排的豪华套房里,洗漱完毕的金俏俏美美的躺到宽软的大床上。待方涛从洗浴间里出来,她很孩子气的缠着他讲故事哄自己睡觉。
“你啊,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方涛靠坐到床头,刮了下金俏俏的可爱琼鼻。
她顺势枕到他腿上,嬉笑道:“在你面前我一辈子都不要长大。你说过的,要疼我爱我宠我一辈子的。”
“好吧。从此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停,我不要听这个。”方涛的恶作剧被金俏俏打断,“我想听你和冷霜之间的事。”
“你不是不信吗?”方涛问。
“可是我现在信了啊。说嘛,说嘛!”金俏俏开始撒娇,非逼着方涛说他和冷霜之间的事。
方涛稍稍沉吟了会,“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特区的一次招聘会上。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当时,她上上下下打量我良久,才说我是半个多月第一个去应聘的人。还问我为什么会相信有月薪千万的工作,而且还没有学历要求。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我也很好奇,快说嘛。”金俏俏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说实话,那天很热,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吹吹免费冷气。”方涛玩味的笑着,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这样她也录用你?”金俏俏疑惑地问道。
“哪能啊。我说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告诉她说,我觉得自己天生与众不同,而且极具冒险和挑战精神。她竟然冲我微微点点头,然后还拿出一把小斧头让我玩了会。后来,我就被录取了,像做梦一样。”
“太戏剧化了吧。好了,本小姐困了。今晚到此为止,明晚继续。晚安。”金俏俏翻身往床中央躺了躺,留出很大空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盯着金俏俏曲线玲珑的后背和她让出来的空间,方涛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你想我和你一起睡吗?”
金俏俏感到阵阵心慌,却俏皮的回道:“今晚我是女儿,老爸和女儿能一起睡吗?”
方涛和衣躺下,“女儿小的时候,老爸可以抱着一起睡的。”
说着,他把手伸了过去。金俏俏紧张的不行,不知道是顺水推舟的从了他,还是矜持的拒绝他。
突然,金俏俏感到全身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夜越发的深沉,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满天的星斗。
一辆黑色悍马越野车缓缓停在叠翠公园大门外的路边。一个瘦小的身影跳下车,很快脱离昏黄路灯的笼罩,淹没在叠翠公园里的黑暗中。
叠翠道观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蒙上诡异瘆人的神秘面纱。
方涛站在道观门口扭头四顾,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便推门挤了进去。他是来见证世上是否真的有鬼。
院中依然残存着淡淡的檀香味,方涛摸黑走向一人来高的石碑。当他离石碑还有几步距离之时,再次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缠身而来。
停下脚步,微眯双眼,静气凝神。方涛用心感受着,体内的真气有点儿蠢蠢欲动,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带着疑惑,方涛盘膝席地而坐,运转起《鬼医决》功法,引导着真气在经脉里游走。先前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约分钟后,他感到体内的真气快于平时修练数倍在经脉里游走,并冲击他尚未打通的七经八脉。
若是把方涛的经脉比作公园小径,那么他平时修练就好比是漫不经心的遛弯。而此时,他却是在急速狂奔。
修练须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方涛立马警觉起来,想停止功法的运转。
然而,让他感到惊慌的事情发生了,在经脉里游走的真气不仅没有归于丹田,游走的速度反而更快更“大力”冲击着七经八脉。处于暴走状态的真气大有冲体而出的架势。
“完蛋了!走火入魔了!”方涛在心中悲哀的呐喊,紧接着意识便开始消沉。在昏迷前的瞬间,他感到有大大的雨滴打在脸上,很凉很凉。
清晨,金俏俏悠悠转醒,发现方涛不在还以为他去买早餐去了。她伸着懒腰走向洗浴间,“有老头子的日子就是幸福。”
穿戴整齐的金俏俏左等右等不见方涛回来,犹豫着拨通他的手机,可是没人接听。
“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拔通方涛手机十多次都没人接听后,金俏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眼眶中畜着泪水。
在这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金俏俏只认识兰心蕊。在第n次拨通方涛电话没人接听之后,她才想到打电话给她。昨晚在步行街附近的收费停车场分手时,他们仨分别留了手机号码。
电话一接通,金俏俏还没来急说话,那头便传来兰心蕊的怒吼声,“王八蛋,姑奶奶砍死你全家。”
兰心蕊随手将手机丢到地上,嘟囔着翻身接着又睡,“扰人清梦,罪该万死!”
突然,她掀被而起,捡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未断,屏幕上显示“金大美女”四个字。
迷糊状态的兰心蕊立马清醒过来,“大美女找我有事?不好意思,刚刚没看清,还以为是哪个王八蛋呢。”
“方涛失踪了!”金俏俏哽咽道。
“啊,等着姑奶奶。马上过去。”兰心蕊大惊,顾不得洗漱和换衣服顶着七彩鸡窝头急匆匆的冲出家门。堂姐亲自打电话过来交待,一定要照顾好方涛和他的朋友,事关兰心惠生死。
若是方涛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兰心蕊只能以死向小堂妹谢罪了。
“二子,召集人马,姑奶奶要掘地三尺找个人。”兰心蕊边往车库跑,边打电话,“少特马废话,赶紧的。”
穿着黑色风衣的冷蛇女来到叠翠山庄大门外停着的黑色悍马越野车旁。
“踏破鞋子无觅处,得来全不功夫。”她说着蹩脚的汉语,用匕首撬开车门。
方涛正躺在车上呼呼大睡,不知冷女蛇的匕首已然抹向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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