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要是能带出“梦境”就好了……
胖子把玩着手里的五枚金币。单手次第抛出,再次第收回重抛,五枚金币在空中轮转,就跟杂技一般,胖子玩得很溜。
姑且称之为梦境吧。反正胖子每晚都会进来,踢爆几头硕鼠,然后被射一身硬毛,冷汗淋漓地转醒——没死真好!
每次踢爆的硕鼠倒是越来越多了,探索的范围也在不断地扩大。但上方和四周仍是无法穿透的青雾,胖子所处位置,仍是一个七八米半径的半球体的核心。
皮马甲还是那个皮马甲,皮裤还是那个皮裤,皮鞋还是那个皮鞋,皮内裤——还是没有……
胖子逐渐地适应了这个环境,不适应又待如何?次数多了,感觉就像是进入了训练场一样,虽然未免失之于残酷。
天气好像也没那么阴冷了,虽然袒露的大肚腩上还是一层鸡皮疙瘩。
每踢爆两三头硕鼠,胖子就会找到一枚金币——也是姑妄称之——亮晶晶的,沉甸甸的,圆饼形,很有金属质感,胖子感觉这应该是个好东西。
当然,胖子醒来以后,金币就不见了。无论是握在手里,还是塞进鞋里,哪怕是含在嘴里。嗯,用杂草擦得很干净。塞进菊花里,呃,这个就不用试了……
还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硕鼠群,听声音有七八头的样子。
这个数目,胖子已经可以对付了,也算是训练见成效了吧。在死亡的威胁下,胖子的身手更加敏捷,速度也更快。听力也有所提高,尤其是听音辨方位方面。然后就觉得,硕鼠这种东西,其实挺笨拙的,听力和视力都很有限。
胖子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在米处猛然爆发。硕鼠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胖子就连续踢爆了三头硕鼠,而后急速地兜起了圈子。
“嗖!”一根硬毛射来,胖子身体一晃躲开,同时欺近过去,运动中猛起一脚,又是一团血雾。
“砰!”
血雾弥漫之际,胖子却突觉腹部炙热!
左前方又有两根硬毛射来,胖子本应在暴退中闪避,腹部异常却影响了他的动作。随着“嗤嗤”两声,胖子再次中了两毛,疼痛难忍,随后又有两根硬毛射来……
点星光透窗而入。
胖子冷汗淋漓地转醒,缓和了两三分钟后,才习惯性地摸了摸被射中的部位。伤口是没有,疼却是真疼。
刚才的炽热是怎么回事?
胖子平复了呼吸,内视入丹田部位。
哇擦!种子顶端又出现了一道裂纹,两道裂纹交叉处,冒出了一点纯白色有绒毛感的……芽尖?
哇擦!种子发芽了?发芽了,芽了,了了个去……
哇擦!发个芽而已,要不要这么烫啊!
“嗨!欢迎来到坎德拉斯大陆,年轻的德鲁伊!”
一个苍老的声音凭空想起,胖子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这声音好像从上空传来?胖子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是浓厚的青雾!
青雾?
我刚才不是躺在床上吗?怎么又进入梦境了?
坎德拉斯大陆?年轻的德鲁伊?这是什么鬼?
胖子一直觉得自己的神经足够大条,却还是不够大条。
所处还是刚才的战场!
四头硕鼠陡然刹车,顿时四根硬毛射来!胖子顾不得多想,迅疾地闪避,并在闪避中迂回,“砰砰”四脚连踢,硕鼠顿时化为了四团血雾。
我的速度好像又提高了?力气也有所增大,感知也有所提升!
耳力所及范围内,没有危险。
胖子再次抬头仰望,搜寻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却是鸟无音讯。
对了,那声音肯定不是汉语。但胖子居然毫无障碍地听懂了。好吧,梦境中一切皆有可能。
可这特么的是梦境吗?胖子浑身的鸡皮疙瘩,不是冻的。
胖子再次内视丹田,依然是青白的浓雾,还没有种子,亦未发现其它异常。
此前多次验证过,在梦境中内视丹田,是看不见种子的,却不知是何道理。
胖子迷惘地睁开了眼睛。
呃,黑暗中的天花板,点星光透窗而入,褥子上有潮湿的暖意。
哇擦!我又回来了?
这却是一种新情况!
哎,我进去了!哎,我出来了!哎,我又进去了?哎,我又出来了!
胖子乐此不疲地验证着,很搞笑的样子,却是眼泪将飙。
那个苍老的声音是老天爷吗?这么搞老子——好吧,这么玩兄弟,呃,这么折腾小弟我——很好玩吗?
经验证,躺在床上时,内视丹田,即时进入梦境——好吧,坎德拉斯大陆。在坎德拉斯大陆时,同样内视丹田,即时回到现实。
区别就是在现实中内视,可以看见一枚种子及其芽尖,在坎德拉斯大陆时则没有。
还有一个明显的区别。此前胖子在睡梦中进入坎德拉斯大陆——这名字它怎么就这么拗口,哥是都市异能啊,不是奇幻——落脚点貌似是同一个位置。而现在进入,则是上次退出的位置。
无论如何,现实环境和坎德拉斯大陆,可以自由切换了?
后遗症也有一个,胖子的神经更加粗大,简直都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躺在隔壁的躺椅上时,阳光正好,胖子还在两个世界中来回地切换。
没错的,哪里进去,就从哪里出来。
“哎,胖叔好像傻了哎!”
“不许你这么讲我胖舅!哎?好像还真是的,嘴角在抽哎!这哪是傻了啊?这是疯了好不好……”
“身体也抽了!就像被机枪扫射了一样!”
“胡说八道!你见过机枪吗?”
马小石和白小朵在窃窃私语。两人抄写了一个小时的课本后,又被胖子逼迫着刨地。
除了从大门口在客厅的过道,以及横向的几条田埂小道,整个院落被胖子划成了一个个的畦子。硬土要刨松,土坷垃要砸碎,大小石块要捡出来。
冬日暖阳,正适合于懒洋洋地躺着,就像地主老财一样。马小石和白小朵就惨了点,一人抱着一张镐头,像长工一样辛劳。
不是长工,是童工,威逼童工进行强体力劳动,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么抽下去,不会出事吧?”
“要不,给他泼点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