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毕,我不自然的笑道:“黄督察长他未免也太客气了吧!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谢意我心领了,毕竟我只是一个辈,答谢宴我看还是算了吧!”
边锋却道:“杰少不必推辞,能者应当仁不让!既然我大哥他执意要宴请你,就明你有资格赴宴,你若是不去,岂不是驳了黄督察长的面子!”
我听后愕然,看了看同样陷入惊惧的范师傅,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既然边叔好心来请,那晚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请边叔先回,我将准时去赴宴!”
边锋拱手笑道:“好,那边某我就先告辞了。醉月楼晌午时分,恭候大驾!”
我苦笑着拱手回礼,“边叔慢走,恭送!”
边锋驱车走后,范师傅擦了擦冷汗,惊骇道:“坏了!黄金请你吃饭,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么!我看不能去。”
我惆怅道:“师傅,黄金城这样大人物的面,咱们驳不起啊!现在我是骑虎难下,去也不是,不去还不行!”
范师傅忧心道:“可是徒弟,你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听后叹气,“师傅,恐怕就是有没有危险,这鸿门宴我也得去,因为黄金城这样的狠角色,暂时咱们还开罪不起!”
范师傅竟回道:“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为师陪你一起去!”
我费解道:“师傅,您陪我一起去干嘛?”
“关键时刻我可以给你挡刀子啊!为师我一把年纪了,死不足惜,可是你还年轻,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向你师娘和凤交代啊!”
我听后擦了擦冷汗,笑着回道:“师傅,您就别逗了!我怎么能舍得让您帮我挡刀子呢!再了,也许我只是去醉月楼搓一顿好吃的,根本就什么事儿也不会发生!”
“真的?”范师傅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了!毕竟我刚刚才救了黄金城一命不久,就算是他想对付我,也不会这么快就下手!”
范师傅疑惑道:“那黄金城请你赴宴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一脸的阴云,叹声道:“反正肯定不会是只为了答谢我那么简单!”
“那你此行要多加心啊!”范师傅暗暗为我捏了一把汗。
为了不让范师傅担心我,我硬挤出一丝微笑,“师傅您放心好了!不就是去吃个饭么,没事的!醉月楼的爆肚和生炝腰子不是特别出名么,正好我也借机会尝尝。”
画面急转,晌午时分,醉月楼前,整齐的站着两排法租界巡捕房的巡捕,个个肩上扛着枪,一看就是黄金城的手下。
想要在饭时进入醉月楼用餐的食客,统统被这些持枪的巡捕吓跑了,很明显今天中午的醉月楼,是被黄金城包场了。
我硬着头皮,阔步走了过去,却被持枪的巡捕,阴阳怪气地给拦了下来,“醉月楼今天宴请贵客!走走走~”
不待我表明身份,边锋已经从醉月楼内迎了出来,“不长眼睛的东西们,你们都瞎了?这就是黄督察长今天要宴请的贵客,还不赶快都给我闪开!”
边锋话毕,刚刚拦我的巡捕们纷纷闪到了一边,头哈腰的道:“的们眼拙,杰少里边请!”
我摇头笑了笑,随后阔步走了进去,随着边锋,缓缓向二楼走去。
我一边走着,一边试探问道:“边叔,新瑶今天没来么?”
边锋回道:“大姐并不知道今天的饭局。”
我听后心底一惊,隐约感觉有些不详。
紧接着,我苦笑道:“边叔,今天的宴上客,该不会就我自己一个人吧?”
边锋笑道:“没错,大哥今天确实只邀请了你一个人!”
我听后再心中泛起了嘀咕,估计今天午宴之上,黄金城有可能会提及我跟黄新瑶的事儿,并对此表达意见。
很快,我便随边锋的脚步,踏上了二楼,走向了一间雅间。
“杰少请!”
边锋示意我进雅间,自己却停在了门外,待我进门之后,边锋从门外关上了房门。
只见黄金城今日身着一袭青色的长袍马褂,只身一人端坐在圆桌前,身后站着一名漂亮的女服务员,手中端着一个酒壶,桌上摆放着上好的酒菜,看来已经等我半响了。
我仗着胆拱手笑道:“抱歉让黄伯父您久等了!”
“贤侄并未迟到,而是黄某早来了一会儿而已。”黄金城捋了捋八字胡,摆手示意我请坐。
我畏惧地坐在了黄金城的正对面,满脸堆着笑,不敢多话,生怕言多有失。
与此同时,我刚坐稳,女服务员便上前为我斟满了酒。
黄金城倒是没摆官威,笑面虎一般道:“贤侄不必拘束,今天只是家宴,黄某我略备薄酒,邀贤侄酌几杯,表达一下对贤侄舍身相救的谢意!”
我客套的回道:“黄伯父您见外了,先前大姐曾经命边叔当街救过我一命,我此举不过也只是投桃报李,毕竟您们黄家对我有恩在先。”
黄金城听后洪声一笑,随后道:“一码归一码,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贤侄你因我负伤,黄某我心存感激,岂有不当年答谢的道理!”
“黄伯父您是威震上海滩的大人物,备酒宴请侄,令侄惶恐!”
没想到黄金城竟回道:“贤侄不要误听外界的传言,黄某我只不过是法租界的一个的督察长,不足为惧!”
黄金城虽然只字未提自己是青帮老大的事儿,可是其凌驾在青帮所有堂口之上的身份,却是不争的事实。
念毕,我苦笑道:“黄伯父您过谦了!侄对您的威名,早已是如雷贯耳。”
黄金城含笑举杯,“来来来,今天只是家宴,抛开咱们叔侄以外的所有身份,尽欢畅饮!”
“那侄就恭敬不如从命,多有叨扰了!”我赔笑举杯,因为辈分,起身站立与黄金城隔桌对饮,走着过场。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我再次坐到了椅子上。
紧接着,女服务员便殷勤地为黄金城和我,再次把酒斟满。
黄金城试探问道:“听贤侄你的口音,似乎不像是上海本地人啊?!”
不用想我也能猜到,黄金城在宴请我之前,势必已经将我查了一个底儿掉。
于是乎,我也只能如实回道:“实不相瞒,侄我是随师父来得上海,师家祖籍安徽。”
黄金城再道:“贤侄气宇轩昂,眉宇间英气逼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白帮裁缝,可否方便透露一下家父是何人?”
(ps:白帮裁缝就是旧时代专门做女装的裁缝,红帮裁缝则为专门做男装。)
我听后心头一紧,黄金城这一问竟把我问蒙圈了,因为开启本次穿越试炼到现在,我只知道自己,啊不对!是我只知道付延杰有个师傅,却并不知道他的其他背景,甚至都不知道付延杰到底有没有爹娘。
念毕,我苦笑道:“黄伯父,不是侄有意相瞒,家父姓甚名谁,还真的有些不方便告知,请黄伯父您见谅!”
黄金城听后,脸上略过一丝狐疑,为了掩饰这一抹不易被察觉的老谋深算,黄金城含笑道:“无碍,吃菜,吃菜!也不知贤侄都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就把醉月楼的名菜都了!随便尝尝。”
此时的我心想,黄金城很有可能是没查到付延杰的生父背景,以至于黄金城误以为,我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牛比背景,这令我感到很好笑。
因为在我看来,付延杰只是一个白帮裁缝,想必他的爹娘应该也只是普通百姓,当然了,如果他不是孤儿的话。
念毕,我笑着回道:“黄伯父您有心了,侄我百无禁忌,只要是肉我都吃,只要是肉我也都觉得好吃!”
黄金城听后洪声一笑,随后却疑惑道:“贤侄日前为了救我身中枪伤,怎么这才一日的功夫,便可以活动自如,此般生龙活虎?”
我听后心底一惊,生怕翎儿为我疗伤的事情败露。
于是乎,我只好扯谎道:“黄伯父您有所不知,侄我天生异赋,对痛感的感应轻于常人,而且伤愈的速度也超于常人。”
“是么?!贤侄的异赋,着实有些跟你的魔术一般,令人称赞啊!”黄金城将信将疑,对我产生了一些猜忌。
为了转移话题,我起身举杯道:“这一杯,晚辈敬黄伯父,多谢您看得起晚辈,我先干为敬!”
话毕,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黄金城抿嘴一笑,以长辈的姿态,酌了一口杯中酒。
在漂亮的女服务员为我含笑斟酒的时候,黄金城道:“江湖有传闻,贤侄日前在洪少城的恶意刁难下,只身一人,不卑不亢地力保住了百乐门,送走了瘟神不,还敢拦住洪少城讨要赔偿!可有此事啊?”
我内敛的回道:“此事倒是有,只不过没有江湖传闻那么威武霸气,过程更是苦不堪言。侄能在洪少城的刁难下,勉强保住百乐门,实属侥幸,不值一提。”
黄金城听后却回道:“贤侄这么年轻,就能够做到不骄不躁,大智若愚,日后必能谋大事,成大业!”
我苦笑道:“黄伯父谬赞,侄不过只是一个的裁缝,只懂得舞针弄线,难有大出息!”
没想到黄金城竟冷笑道:“贤侄无需过谦,既然你有胆回绝洪少城封你的洪门堂主之位,想必你未屈尊于此,定是有志在更高之心!黄某我得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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