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在山野林间的路上走了多久,终于,我欣喜若狂地发现了一条,通往金华城的大路。
可是我刚一踏上人来人往的大路,就被一个同样背了一个架子,书生装扮的年轻人给拦了下来,“好巧啊!窦碧,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啊?”
我听后愕然,反问道:“卧槽~你丫管我叫什么?”
拦住我的书生笑着回道:“窦碧啊!你不在窦家庄好好复习功课,准备赴京赶考,跑到黑山脚下来做什么?”
我听后擦了擦冷汗,心想“难不成是我搞错了?我根本就不是宁采臣,而是窦家庄的窦碧?”
念毕,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弱弱道:“对对对,我确实是窦碧,因为我真的挺逗比的!那公子你又是谁呢?”
“我是宁采臣啊!咱俩一起兼职哭丧赚过外快,你忘了?”
“噗”
我听后差吐血,原来对面这个白面书生才是宁采臣本尊,我也是没谁了。
念毕,我硬挤出一丝微笑,试探问道:“宁采臣,你这是要去那里啊?”
宁采臣却笑着回道:“我听闻黑山上最近来了一位叫做燕赤霞的猎妖师,听此人以前名震关东,是广西二十六省的辣手判官,最恨贪官污吏,因为奸臣当道,所以退出江湖隐居在了兰若寺,我想去拜访一下这位高人。”
我听后咧嘴苦笑,心想“太抱歉了宁采臣,哥误把自己当成了你,提前劫胡了你的一手好牌,害得你白跑一趟啊!”
念毕,我拍了拍宁采臣的肩膀,坏笑道:“既然你还要继续登黑山,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再见了宁采臣。”
宁采臣望着我前行的背影,天真单纯地回道:“再见窦碧,以后再有兼职哭丧的活,别忘了喊上我一起哦~”
“好!”我头都没回,单手举过了头,敷衍地挥了挥手。
整了半天,哥并不是宁采臣,而是窦家庄的窦碧,我也是醉了
与宁采臣告别之后,我逢人便问窦家庄在哪,通过好心人的指引,天黑之前,我终于步行了上百里乡间土路,赶到了所谓的窦家庄。
尼玛啊!这没车没马,全部靠腿着走上一整天,我也是醉了。
到了窦家庄之后,很多人主动跟我打招呼,看得出来,窦碧平时人员不错。
我稍一套话,就从乡邻的口中得知,窦碧从无父无母,是被一个做阴阳先生的师父养大的,师徒二人相依为命,风雨数年,感情不错,与父子无异。
但是因为窦碧的师父,是个半吊子阴阳先生,很少接到大户人家的肥差,通常接到的都是一些平常人家的活,所以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正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窦碧从到大,一直从事着哭死人的行当,也就是谁家有人死了,就扮成谁家的孝子贤孙,替主家嚎丧的营生。
得知这些之后,我反而坦然了,因为苦b悲催的那个才是真我,若窦碧是个享尽荣华的纨绔子弟,我反而会假扮不来。
我一把推开棺材铺的大门,扯着嗓子喊道:“师傅我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正在扎纸人的干巴瘦老头,映入了我的眼帘。
“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几天你又跑到那里野去了?”
我却嬉皮笑脸,答非所问地道:“师父,我赶了一整天的路,都快饿死了,咱家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师父却一边继续扎着纸人,一边回道:“吃屁吃,都半个月没生意了,喝西北风好了!”
我摸了饥肠辘辘的腹,苦着脸问道:“师父,不至于那么惨吧?可是我真的很饿啊!”
“饿了就去开工蹭饭喽~你不在的时候,师父给你接了一个美差,大鱼大肉管够吃。”
听到大鱼大肉管够吃,我不禁有些心动,急忙问道:“师父,什么美差啊?”
师父却诡秘地回道:“去给城北酒庄的窦爷守灵,一晚上50两银子,比哭丧赚钱容易吧!最起码不用喊哑嗓子。”
我听后擦了擦冷汗,一口回绝,“师父我不去。”
“嘿~你个兔崽子,这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出来的,你不总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么?!”
“呃”
紧接着,我苦笑道:“师父,我不是不想赚钱,我的意思是,窦老爷死了,应该是他儿子为他守灵啊!我不能把窦老爷儿子尽孝的机会,给抢了啊!”
师父听后却拿扎纸人的藤条,在我的屁股上使劲儿地抽了一下,“你竟扯犊子,窦老爷那来的儿子?他不就一个如花似玉,还未出阁的女儿么!”
一听到死去的窦老爷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我不禁有些心动。
于是乎,我试探问道:“师父,窦老爷的女儿漂亮么?”
师父却继续扎着纸人,漫不经心地回道:“没见过,不过听人家,那可是一位绝世美人!这几年窦老爷家的门槛子,都快被前去提亲的人给踩烂了。”
我听后不免疑惑,“是么?不过既然这么多人上门提亲,那窦老爷的女儿,为什么现在还在闺中未嫁呢?”
“嗨~有钱人家的门楣高,一般平常人家的少爷公子,人家看不上呗!”
我再表疑惑,“既然窦老爷的女儿是绝世美人,那这些上门提亲的人中,一定也少不了达官贵人的公子哥啊?”
师父却回道:“我兔崽子,你今天怎么那么多问题呢?你又不想去给窦老爷守灵,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一脸坏笑地道:“谁我不去的,有妞不泡那是王八蛋!”
“你什么?”窦师父一把放下了手中的扎纸人。
我挠了挠头,弱弱道:“不对,不对!徒儿是想,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
师父听后却白了我一眼,语重心长地道:“兔崽子,我看你就是想打窦老爷女儿的注意,别师父我没提醒你,咱们这样的下等贫民,最好不要对人家窦老爷的女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我满口答应。
“那还不快去!回来的时候,可别忘了给为师打酒。”
“好嘞师傅,外加一盘酱牛肉怎么样?”
师父摇头道:“兔崽子,一天天的不靠谱,能把酒给我打回来就不错了,还酱牛肉?屁,若是你再敢拿着赏钱去赌坊,让为师知道以后可削你!”
“呃~走了!”我撇嘴耸肩,转身便离开了棺材铺。
告别了师父之后,我一路打听,费了好大劲儿,终于在天黑之后,赶到了城北窦家酒庄。
因为有丧事,所以窦家酒庄一片清冷,出来进往的寥寥数人,也都是阴沉着脸,面色哀伤。
进了窦家大院之后,我不免发现,这窦府并非普通人家,不仅宅院气势宏伟,就连占地面积也相当的大,正房偏房一片一片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家户不确实比不了。
只是,走在奢华富丽的窦家大院之内,我却感觉格外的压抑,甚至有些诡异。
不经意间,我这才惊愕的发现,原来是窦家大院的院墙,要比寻常人家高出好多,所以走在窦家大院之内,才会跟走进监狱一样,令人感觉压抑。
我猜想,之所以窦家大院的院墙会修这么高,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但是我转念又想,没准窦家大院的院墙修的高些,只是主家有防人之心,有钱人嘛!肯定是怕家里招贼呗!
念毕,我继续往前走,只是不待我走进窦家的祭祀灵堂,便已经听到一片哀嚎之声。
我近前一看,惊见窦老爷的寿材,也就是漆木棺材,就摆在祭祀灵堂的最里边。
灵前摆着香炉,供奉着酒水心,一些家奴则跪在棺材的一旁,烧着金银箔纸叠成的元宝和纸钱。
我再仔细一看,“嚯!”
这死去的窦老爷可真不得了,原配夫人加上六个姨太太,跪成一排,个个都一副哭天抹泪,伤心到不能自己的模样。
虽然窦老爷这几位姨太太,都是披麻戴孝,未施粉黛,甚至哭成了泪人,但是却个个美丽动人,赏心悦目。
紧接着,我便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窦家大姐的身上。
只见此时的窦家大姐,面容憔悴,神情悲惋,身着一袭素服,披麻戴孝,正跪在其父的寿材旁,不时地给来到灵前吊唁窦老爷的亲友,磕头回礼,恸哭不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窦家大姐身心疲惫,万念俱空的模样,我的心中也是一抹悸动,莫名的伤感。
虽然我眼前的窦家大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漂亮,但是其温婉孝顺,垂泪不止的俏模样,仍旧是唤起了我的保护欲,和怜香惜玉的个人英雄主义情节。
“禀报大姐,替老爷守灵的人到了!”
伙计话毕,窦家大姐神情哀怨地抬起了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后轻声道:“命人给他换上孝子麻衣,然后就让他跪到我的旁边来吧!”
“是,大姐!”
伙计恭敬地退出了祭祀灵堂,紧接着就拽着我去换孝衣了。
伙计一面给我穿戴着孝衣,一面叮嘱道:“我们大姐先前可就交代了,只要你扮好了大孝子,给老爷守好了灵,赏银绝对少不了你的!”
我嘿嘿一笑,弱弱道:“这位哥,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为什么你家大姐,非要雇一个外人,给你家老爷守灵呢?”
伙计听后,紧张兮兮地四外看了一眼,惊见无人之后,他神情诡秘地回道:“我们家大姐窦家阴气太重,想要找一个阳气足的男丁给我们老爷守灵。”
“那你们家大姐,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伙计继续回道:“因为你家师是阴阳先生,经他掐指一算,你至阳的生辰八字,跟我家大姐至阴的生辰八字契合,适合结伴一起为我们老爷守灵。”
“哦~原来如此!”
可是我忍不住好奇,转念又问,“你们家老爷,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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