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竟继续抓着我的脚脖子,嘴里不断地流着血道:“僵尸道长,你就给我签个名吧!”
“噗”
我听后差吐血,原来我并没有变成哥哥张国荣,也没有变成迈克尔杰克逊,而是变成了一眉道长林正英。
林正英的僵尸捉鬼片我可基本都看过,英叔可是茅山道士里的级高手,捉妖治鬼可谓是神来之手。只可惜我现在虽然穿越到阴界变成了英叔,却并不会法术,别捉鬼了,自保都困难。
念毕,我哭笑不得地回道:“大婶,不就是一个明星的签名嘛!没问题,可是我现在身上也没有纸和笔啊!再,就算是我给了签名,一会你喝了孟婆汤,那不也全都忘了么!”
大婶却跟脑残粉一般,不依不饶,完全是一副不给明星签名,就死不松手的意思。
我擦了擦冷汗,仗着胆伸手在大婶血肉模糊的脸上,用手指沾了一她的血,随后战战兢兢地用沾血的那根手指,在她抓着我的那只手臂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汪明三个字之后,大婶这才如愿地松开了我的脚脖子。
“拜拜!”大婶松开我的腿之后,我一溜烟地跑掉了。
然而,我刚停下脚步喘口气歇歇,脑残粉大婶竟然毫无征兆地飘到了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吓了我一哆嗦。
我惊惧地问道:“大~大大婶,方才我不是已经给你签过名了么,你怎么还缠着我不放啊?”
脑残粉大婶却猛地一伸胳膊,呕血道:“僵尸道长这也不是你的签名啊?汪明是哪根葱?我要的是可你的签名!”
我去,原来是我刚才因为太过紧张,一害怕签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英叔的名字。
念毕,我又胆战心惊地在大婶血肉模糊的脸上,用手指又沾了一她的血,在大婶的另一条胳膊上,落下林正英三个大字之后,脑残粉大婶这才肯给我让路。
唉~自从我偶然获得这套瘟神养成系统之后,就什么样的狗血剧情,都有可能在我的身上上演,我也是没谁了。
为了害怕脑残粉大婶,再提出合影留影啥的其他要求,现身为英叔的我,就跟躲狗仔队似的,撒腿就跑,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一丝脑残粉大婶的踪影之后,我这才舒出一口长气,停下来脚步。
都当明星赚钱,大伙是只看见“贼”吃肉了,没看见“贼”挨打啊!人都没了,到了阴界,还有人追着签名,我也是醉了。
一段插曲过后,我这才留意到,这阴界之中,原来没有阳光,只有些许幽冥鬼火。没有太阳的照耀,自然是没有一丝生机,只有雾蒙蒙的一片死寂。
我还惊见,缓缓前行的亡魂中,什么装扮都有,可谓是古今服饰大全,但是多少以现代装扮的亡魂居多。
这阳界行人来来往往,而阴界同样是游魂匆匆忙忙。这些奔走不息的亡魂中,多半都跟我一样,新奇地四外观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走着,很明显这些亡魂都是新来乍到的生魂。
当然了,混在生魂之中也有一些不愿投胎,心存侥幸,幻想回魂的旧亡魂,来来回回地游荡在原地,因为割舍不掉生前所恋,挥不散心底的执念,而最终错过再投胎的机会,彻底变成了游魂。
这阴界可怕可怕,不可怕也不可怕,因为我就像是在看着一部无声的黑白默剧,趟着悲凉的河水,与生命的长河背道而行着,因为自阴界看阳界,确实远的让人心颤。
我沿着大多数人的脚步,缓缓向前走着,似乎我脚下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既无力,又虚无。
在绵长无际的阴界中,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自远处,依稀看到了一丝光亮。
我异常兴奋地跑了过去,惊见那些许幽幽亮光,竟是源自一串,高高挂起的红楼灯笼。
我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果不其然,这里的确就是阴界十三站的第一站,土地庙。
只见这烟雾袅袅,山一样幽古的土地庙前,赫然立着两根通天入地的大黑柱子,柱子上贴着一副狂草篆刻的烫金的对联,上联写着“永保一方,五行中甘愿居末。”下联写着“安泽天下,三才里逊谦列中。”横批是“永安境”。
我深吸了一口凉气,仗着胆迈进了大门四开的土地庙。
嚯!这土地庙虽然不是很大,但里边确是精装修,上好的红木地板,古香古色的装饰,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银子,虽然这土地公不是特别大的官,但却明显是个肥差。
不待我继续乱瞅,便听到矗立一旁的阴差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回过神来往前一看,只见庙堂正中摆着一张梨花木的案桌,案桌上堆着本异地的《户籍册》,《生死簿》和一些文书。而坐在案桌后面,那个偷懒打瞌睡的干巴瘦老头,肯定就是土地公了。
“在下林正英,生于香港,祖籍上海。”我如实回答。
两个守卫阴差听后,神情慌乱地互看了一眼,再次确认道:“来者何人?你再一遍!”
我看着一黑一白两个吓死人的阴差,弱弱道:“在下林正英,香港人士。”
因为这次的回答我得很大声,所以惊醒了正在偷懒打瞌睡的土地公,惹得土地公震怒道:“哪里来的穷酸饿鬼,竟然敢打扰本官瞌睡,我看你是不知道地狱有几层,油锅有多热!”
我见势惊一身冷汗,心想尼玛这回完了。
可是守卫土地庙的那一黑一白两个吓死人的阴差,却战战兢兢地跑到土地公的身旁,与其神情惊骇,表情严肃地讲了一番耳语。
土地公听后周身一阵,随后颤颤巍巍地在怀里掏出一个高度近视镜,戴上之后走到了我的面前,近身仔仔细细地那么一看。
接下来的一幕却把我惊呆了,因为土地公“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惊声朝拜道:“新任大阴司莅临庙,不胜荣光,卑职有失远迎,还望阴司大老爷海~海海涵!”
我听后擦了擦冷汗,根据传统民间法,阴司是阴界的权威组织,地府的官吏。而大阴司,应该是地藏王的副手,类似于现代社会的部长级公务员,掌管着阴阳两界的生杀大权。
惊闻英叔过世后在阴界当上了部级公务员,我想英叔生前的那些粉丝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丝寂寥的安慰。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看来虽然土地公是福德正神,可是却没有英叔的官大,念毕,我摆起了官威,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土地公的官椅上,阴阳怪气地道:“起来吧!”
“是,大人!”土地公唯唯诺诺地爬了起来,却不敢站直身子,一直弓着腰,卑微地对着我。
紧接着,我故作严肃地道:“土地的职位虽然低微,但却是天下各路堂口与神界沟通的重要职位,上到表文传送,下到金箔焚化,都离不开土地公的协助,可是你丫却玩忽职守,偷懒耍滑,工作期间打瞌睡被我抓了一个正着,按照阴律,你该我怎么罚你啊?”
土地公听后一害怕,腿一软又跪在地上,惊呼道:“大人赎罪,按阴律我将给被扣掉三年俸禄,降级退任!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卑职一马!”
我这土地公怎么这么害怕呢?原来我要是秉公处理,这货的乌纱帽就没了。
我听后并未搭话,也没让土地公起来,所以他也只敢埋头跪着,不敢起身。
紧接着,我的目光再次无意间地落在了,案桌上文书旁那本生死《生死簿》上,此时的我心想,我若是效仿孙悟空,把翎儿的名字在生死簿上抹掉,那我岂不是省事儿,不用去黄泉路上摘彼岸花了么。
念毕,我翻遍了整个《生死簿》,却失望地发现,《生死簿》的上面并没有翎儿的名字。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忆起,翎儿是妖,所以生死谱上是不可能有她的名字的。
可是,虽然我没在《生死簿》上找到翎儿的名字,却意外地在《生死簿》上看到了我老娘的名字,尼玛啊!我刚刚才47岁老娘,竟然就只剩下年的阳寿了。
这可是我唯一的至亲啊!一想到我老娘陪不了我多久了,我这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起了转转,伤心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眼尖的土地公却察觉到了我的悲戚,凑上前来试探问道:“大人,您何故如此伤心啊?”
我难掩伤心,泣声指着《生死簿》上我老娘的名字道:“这个人对我来很重要,可是她现在就只剩下年阳寿就要死了!我好伤心,我不想她这么年轻就死掉。”
土地公见势急忙饱掭浓墨,一脸讨好地指着桌上的判官笔道:“大人,您是掌管阴阳两界的大阴司,生杀大全握在手中,您想谁多活几年,那不就是随便那么一笔的事儿么!”
我听后破涕为笑,“这样真的好么?”
土地公嘿嘿一笑,“我不,您不,谁会知道呢?这每天数以万计的各路亡魂过庙下黄泉,谁又会留意到,多一个还是少那么一个人呢?”
我听后激动得一拍大腿,“好!你玩忽职守,工作时间偷偷睡觉的责罚免了不,还因为在本阴司视察工作期间,表现积极出色,尽职尽责,加俸禄三倍,以兹奖励。”
膝盖软的土地公听后又跪在了地上,“拜谢大人!”
就这样,我以英叔的名义,给我老娘又添了500年的阳寿。我相信,我老娘以后一定会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成为未来人类寿命的极限第一人。
“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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