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飞嗔怪地说:“慧姐,您这是干吗呢?干吗喝这么多的酒?”黄咧嘴一笑,说:“我喜欢!我喜欢和你喝酒!”任君飞说:“我可没喝酒,我喝的是饮料!”黄说:“那也一样的!只要你这个小老弟坐在我面前,我高兴!”
黄的脸颊更加泛红了,好像两朵盛开的桃花,目光如秋水,迷离而多情。她习惯性地把手伸向酒瓶,发现酒瓶已经空,伸手要按服务铃声,任君飞按住她白嫩的小手:“慧姐,您醉了,不要再喝了,咱们走吧!”
黄翻翻眼皮,说:“我没醉!小飞,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你喝酒,我很开心,想多喝一会儿。我还很清醒呢,你别拦我,让多喝一会儿!”任君飞说:“机会多的是,你不是要在凤阳住下来么,只要你有空,咱们随时可以约的!”黄苦笑一下,说:“问题是,你我都很忙,我有空的时候,你不一定有空,你有空的时候,我也不一定有空。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任君飞说:“不会的!时间像是海绵,挤挤总是会有的,只要您想,打个电话,我就来陪你!”
冷不防地,黄推开任君飞的手,啪的一声按了一下呼叫铃,她说:“话说得漂亮,姐真要打电话,你一定会为姐挤海绵么!”任君飞摸了摸脑袋:“嘿嘿,前提还是我不忙啦。”
黄张嘴想说话的时候,身穿咖啡色工作服的男服务员推门进来了,他问:“两位需要什么服务?”任君飞抢在黄前面说:“买单!”
任君飞习惯了在女性朋友面前买单,把手伸向口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黄喝的这瓶酒要将近十万,手不敢动了。算把钱包里的几张卡刷完,都不够十万。钱的问题,还是使他这个风流才子不敢太任性。
黄没再坚持喝酒,她舌头有点打结地说:“小飞,我也知道你公务繁忙,既然你不希望我继续喝酒,那我听你的。走吧,咱们回家去!”
黄哆嗦着从包里摸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服务员。服务员不知道黄的身份,好心提醒黄说:“这位女士,这瓶酒本身要三万多块钱,刚才您说,愿意出三倍的价格,三倍的价格是将近十万,再加包厢费要十多万了,您这卡里的钱够吗?”
不曾想,这句话把黄给惹毛了,黄嗖地站起来,怒目注视着服务员:“你什么意思?”服务员说:“没什么意思,我是告诉你,你刚才说过,愿意出三倍的价钱喝酒。所有的消费加起来,要十多万!”
黄扬手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服务员一个清脆的耳光:“你给我听着,这张卡是黑卡,全世界通用,没有额度限制,别说十几万,算是把酒吧买下来都没问题!”
吱吱的响过,黄从毕恭毕敬的服务员里接过银行卡,起身要走,身子突然趔趄了一下,瘫软地坐回到座位,纤纤细手扶着头,细眉微微地皱着,看去有点痛苦的样子。
任君飞急问道:“慧姐,您怎么了?”黄一张嘴是浓浓的酒气:“我、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痛而已!”
任君飞见再次起身的黄走得歪歪斜斜,过去右手勾着黄的左手,说:“慧姐,我扶你!”黄好像即将倾倒的大厦找到支撑似的,整个身子靠在任君飞身:“小飞,你真好!”
被黄这么贴着身子,任君飞每走一步都很困难。他干脆将黄抱起,手触到黄细腰的时候,黄浑身猛烈颤动了一下,这种电击般的感觉竟也传导到任君飞的手。
任君飞说:“慧姐,你这么走路太困难,所以我干脆把你抱起来,你不见怪吧?”黄只是觉得头痛,意识还挺清醒的,她说:“人家什么时候见怪你啦?“黄斜着眼看着任君飞,眼神迷离,语气里有些期待,又有几份嗔怪,当真风情万种,媚态万千,直把小任哥哥雷得里嫩外胶,蒙了!黄又莞尔一笑,”还等什么呢,你这是为我好,我怎么会见怪你呢?只是,你抱着我,辛苦你了!”
出门没走几步,“等等,这位先生!”前台服务员跟了出来。说有位漂亮的女士留下来车钥匙,人走了。
黄的车让邢睿调走了,要回乡下,总不至于打车吧,这样也太损她身份了,任君飞才想到苗翠花买了一辆车,档次虽然不怎么样,可车子是新的。
任君飞接过车钥匙,有点不高兴,“你怎么早不给我啊!”
服务员看了看黄,低声说:“我开始不敢啊!”
出了酒吧,任君飞本来打算将黄放在后座,好让她舒服地躺着,可黄嚷着非要坐在副驾驶座,任君飞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放在副驾驶座。等他坐在驾驶座,黄却没靠着椅背,半身瘫软在他的大腿。幸好黄身材苗条,哪怕是垫着他的双腿,外面的人也是不轻易看到。
路全用水泥给砍上了,任君飞的车子很快,没到一个半小时,他就进村子了,一路也不怎么颠簸,黄好像伏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可能是喝多了难受,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
“慧姐,到了!”他不敢用手碰她。
“哦,这么快啊!”黄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头枕在了任君飞腿上,猛地坐了起来,“累坏了吧!”她手捋秀发,露出洁白的脖颈,胸脯更是一起一伏得厉害,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样子,任君飞笑了笑,没作声,心里暗道,是累坏了!
“君飞,快下车啊,晚上不要动车了,喝杯酒啊!”黄士民热情地邀请,但任君飞借口说要退车,晚上要赶回去。黄问了,那明天你不来么?任君飞说明天再借啊!反正答应了陪她玩一天,就不会失言。
从黄家里出来,经过自己家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喂鸡食的老妈,他轻轻踩了踩油门便过去了,有了退车的理由,老妈也不会怪罪他的。
“姑爷来了,呵呵,我就说嘛,他不会不来的!快倒上酒来!”就仿佛是掐好时间摆上的,任君飞推门进来,饭菜还是热腾腾地冒着热气。
“来啦!”邵洁香轻呼一声,眼睛一亮,马上起身,“我这就取!”
“香姐,什么事啊?”任君飞扫了扫家里,没有什么变化啊,再看看一张老脸乐开了花的老太太,康健得紧呐,他确实有些着急。
“急什么,雷公要劈人也要等人先吃饱饭吧,嘿,你俩慢慢喝,慢慢聊,香香啊,你秋婶她一家都做客去了,我得陪她说话去了,今晚我就在她那儿了!”老太太下了围裙,抖了抖,往墙上一挂,撒脚就往外跑,老不老,步伐挺轻快的。
任君飞恍然省到进门时,老太太给他接包时,从包里拿了车钥匙,好像并没有放回去的,这万一要啥情况,车子不是动不了都!
“申姨,我车钥匙呢!”
“我给你保管着呢,不会弄丢的,今晚好好陪香香,明儿我过来给你们煮早饭!”咣当一声,大门给关上了。
这分明是绑架自己啊,任君飞扒了几口饭,喝了一杯酒,“香姐,我睡哪儿啊?”他凌厉的眼光看向邵洁香,你们再逼,我也不会和你睡一起了。
“君飞,别急,吃饱了我再和你说。”邵洁香给任君飞续酒,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任君飞的眼睛。是啊,自己不是答应过人家了吗?过去就是一次误会,以后再也不提借种这种荒唐的事么?
“香姐,你快说,憋着我就吃不下饭!”任君飞更着急。
“君飞,我,我有了!”邵洁香弱弱道。
“好啊,好事啊!”
“可是我和申雪他爸有十多年没到一起了!”邵洁香眼光瞟了瞟任君飞,又迅速闪了过去。
意思很明显了,孩子不就是我任君飞的吗?一不小心让莫乔恩怀了孩子,虽然孩子被打掉了,莫乔恩也原谅了他,但他始终不能原谅自己,内疚和自责这两副沉重的担子就一直压得他喘不过去来,没想到邵洁香也怀上了,这让他身何以堪啊!
“你怎么,怎么不采取措施呢!”任君飞暴怒了,此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天下午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牛棚里翻来覆去的两具洁白的身体。。。
“我,我。。。”邵洁香哇地一声伏在桌上哭了。
呜呜的哭泣声一下子惊醒了暴躁的任君飞,是啊,我怎么把责任往香姐身上推呢,虽然那是治病救人,可完全可以把人家送到医院啊,再说如果自己意志坚定,香姐还能脱掉自己的裤子吗?
呵呵,真不是个男人,还怪道人家不采取措施,那套套啥的牛棚里有吗?
“哈哈!真没想到,老天有眼,我任君飞就要当爸爸了!”任君飞仰头大笑了几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把头伏到邵洁香的腿上,“香姐,难为你了!”
“君飞,孩子我自己带,不会烦着你的,本来我也不想让你知道,可妈她。。。”
“老妈就是比你有良心,哪有孩子不认亲爹的道理!”现在任君飞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一进门就叫姑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