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把老子当瓜娃子耍索。”任君飞没好气地踢了小偷一脚:“你马上打电话把他给老子叫回来,规规矩矩把钱包给老子拿回来,要不然,今天老子有你好看。”
小偷仿佛如梦初醒,立刻掏出电话,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有有有,有电话,我马上打。”
这时有一个人拉了拉任君飞的衣袖,使了使眼色,样子很急,意思说你快跑啊,他同伙来了你还不等着挨揍!
任君飞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仔细一想,脑袋一拍,“这不是咱们的张所……”
就是虎落坪乡派出所长张洪武,诶,人呢?
“你看!”那个女人鄙夷地往边上一指。
老鼠如此过街横行,原来都是猫绕道走了!任君飞摇了摇头,但是张洪武的话还是让他有点警惕,真要是他同伙来了怎么办,一个还好,一对二不怎么怕,要是来了四五个,还操着家伙,这要是带了点彩,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这么想着,任君飞又踢了小偷一脚,“你这个狗娘养的,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张不三的兄弟,张不三听说过没?”
“听说过,张不三大哥!”
“我操,张不三大爷的名号也是你说出来的吗!”啪,任君飞又给了小偷一记耳光。
这下小偷是彻底服了,哆嗦着打了个电话,稀里哗啦地说了一通,大意是说他现在被人捉住了,脱不了身,而且有个很厉害的人在这里押着了他,必须把钱包退回来才能离开。
结束了电话之后,他就看看任君飞和那个钱包被偷了的女人点头哈腰道:“马上,他马上就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流里流气的板寸头小子挤进了人群中,小偷一看到他就赶忙说:“小槽子,快点把钱包拿出来还给人家这位哥们。”
板寸头小子规规矩矩地掏出钱包递给任君飞,任君飞立刻把钱包给那个女人说:“美女,你仔细看看钱少了没有?”
“不,不,你拿着吧!”那个女人看了看,脸现恐惧,身子哆嗦得比刚才还厉害了。任君飞明白了,他肯定把自己当成更坏的人了。三哥啊,以后小弟再也不敢借你的光了,苦笑着道:“小同学,放心吧,我不是个坏人,虽然我有一些坏人朋友,但出污泥而不染,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学生?”女人接过了钱包。任君飞指了指她胸上的校徽。
在女人点钱的时候,板寸头小子立刻掏出一包十块钱一包的红塔山抽出一总来请任君飞抽,并且不断地赔礼道歉:“对不起,哥们,是兄弟们没长眼,下次再也不敢了。”
任君飞推开他们递来的烟说:“钱少了一分,我对你们不客气。”
“一分都不少,我动都没动过。”板寸头发誓道。
女人点完了钱看着任君飞说:“没有少。”
“好,没有少就好说。”任君飞看看两个小偷挥挥手道:“你们快滚,这次饶了你们,下次再让我碰上,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两个小偷如蒙大赦立刻逃之夭夭了。
两个小偷逃之夭夭之后,看热闹的人们很快就散开了,那个被偷了钱包的女人望着任君飞感激不尽地连连道谢:“谢谢你啊,大哥哥,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拿不回钱包了,钱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我所有的卡都放在包里,丢了麻烦大了!”
任君飞摆摆手笑道:“不用谢不用谢,象你这样的美女遇了麻烦,谁不出手相助,那就是犯了天条。好好用劲吧,争取成了明星我都跟你沾光呢!”
女人嫣然一笑道:“我叫许美玲,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好记住你这个恩人的尊姓大名嘛!”许美玲目不转睛地看着任君飞问。
“我叫任君飞。”任君飞一接触到了许美玲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掏出烟点燃抽起来。
许美玲看到他抽烟,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跑到了附近的一个超市买十块钱一包的红塔山拿过来塞向任君飞的手里:“任大哥,不晓得咋个感谢你,给你买包烟,”
“不要,不要。”任君飞连连摆手推迟道。
许美玲硬塞在他的手里道:“你不要嫌弃嘛,这是我的一片小小的心意嘛。”
“使不得,使不得。美玲你太客气了!”
“我已经买起来了,我又不会抽烟,你不接倒,让我拿来干啥子嘛?”许美玲嫣然一笑道。
“接倒嘛,人家也是一片心意。”几个一起开电瓶车跑出租的同行哥们也劝道,他们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任君飞只好接在手里面,拆开来把烟一一散给了旁边围观的人群,“记好了,邪恶最张害怕正义,好人自有好报!”哦,接烟,那些人无不点头称是!
许美玲再次感谢了两句,就进学院去了。
“妈的,天下只你一个好人,剩下的他妈全是坏蛋啦!”突然肩膀被拍了拍,任君飞猛然回头。
“铭哥快坐,三哥,我这不是随口这么说说嘛,快坐下,小弟好好敬你一杯!”任君飞慌忙道。
“哼,这种地方喝酒,你把铭哥当成啥人啦!”张不四一向不喜欢官场上的人,他认为任君飞花花心思太多。
“正是,正是!今天是铭哥的大喜日子,咱们应该找个好的地方去庆贺庆贺,这地方,太掉价了!”张不三附合道。
“铭哥,什么喜啊?兄弟我都不知道,你这很不仗义的啊!”
“还能有什么,铭哥升官了,市个协主席,政协副主席!”张不三抢道。
这不是副厅级了吗?我的个妈呀,还以为金晓铭只不过是个开修理厂的老板,充其量也只是个官二代,没想到人家居然是个副厅级干部,这什么情况啊!
金晓铭也看出了任君飞的尴尬,笑了笑说,“都是虚的,虚的,不管怎么样,不三说的还是有理,这个地方太吵了,喝酒都不尽兴,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原来厅级干部还只是从电视里膜拜——现在居然和自己称兄道弟,这也太离奇了吧!
因为要喝酒,任君飞把车开到医院,然后上了张不三的车,兄弟四人便来到了“情缘酒阁”。
“这地方不错啊,如果不是因为铭哥,我们还进不了这样的地方呢!”张不三是这样介绍的,任君飞不以为然。有什么好的,一样不是为了喝酒。
在张不三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二楼拐角处的一间包厢,外面是一间装潢考究的酒阁,一面墙上储藏柜里摆放着都是高档的红酒,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更显得耀人。
张不三对服务员道:“上瑞格尔侯爵酒园陈年陈酿的或者拉菲,最好是小酒庄产的,国内酒庄的不要。”
服务员微笑着从酒架上熟练地取下几瓶,张不三仔细端详了遍,道:“好,就这个干红上…一人一瓶。”
任君飞虽没有听过张不三口中的那些名堂,但能够感觉出来此酒的价格不菲,后来黄告诉他,一瓶酒就要上千,让任君飞听着咋舌。
与金晓铭说了一会儿话,金晓铭始终淡定从容,低调自然,这让任君飞佩服得不行,铭哥天生就是贵族血统啊!
一会儿酒上来了,张不三问,“铭哥,好久不见,咱们怎么喝!”
张不四早已急不可耐地道:“来个痛快的,老子那有心情品酒啊。”
“那好,走,进里屋。”说完,张不三起身,推开了摆满葡萄酒的那扇墙,进到里面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偌大的房间里中间是一个嵌入式跳舞池,两边则是两排深红色沙发,正中央墙上悬挂着一块投影幕,里面播放着妙龄女郎在沐浴晨光,极其诱惑,这时任君飞眼界大开了。喝酒也要讲个情调啊!
不一会儿,从旁边的侧门又走进四位身材火辣的陪酒女。
女郎坐到身边,金晓铭的眼睛还是盯着大屏幕,右手优雅地拖起高脚杯,细细品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