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打散了野鸳鸯

梁老师睨视着李响。

“又要请假？今晚是和哪个娘们？昨晚的事还没交代呃你。”梁老师贼兮兮地问李响。

“昨晚我去见老同学了，本来想早点回来，没想到多喝了几杯，他们死活不让我走，所以在外面留宿了，对不起，下次不敢了。”李响检讨做得好。

“不敢？嘿嘿，这倒是未必。再说，昨晚你说见同学，嘿嘿，骗别人吧，你也许骗得过，骗我？嘿嘿，你还不是这个料。昨晚，我一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这场风流会呀，哈哈，疯狂两字可以勉强慨括。说，今晚和谁出去鬼混？”梁老师问。

“刘虹县长，看林惠的专场晚会。”实话实说，谁会怀疑跟这么大的姐姐出去会出问题？可是，李响想错了，梁老师一声“咝”，一口凉气吸得又长又响，李响都感到了有股冰冷的寒气往骨髓里钻。

“梁老师，你别想得那么邪恶好不好？人家可是姐姐级别的。”

“怎么？姐姐你就歧视么？”

什么逻辑！李响看着贼兮兮的梁老师，很想奚落他几句，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还是别得罪他的好。

“梁老师，您老不会把刘虹想得很差劲吧？我李响，您想怎么描述我都没关系，可是人家刘虹什么人？淑女！贵妇人！女强人！正经女人！”

“还有什么比喻就都用上吧，女王？仙女？太后？格格？告诉你李响，女人也是人，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还要疯。嘿嘿，等你哪天明白了就迟了。”梁老师深有感触地说。

李响涎着脸说：“梁老师你好像蛮有体会呀，改天，我专门来请教你行不？”说完，李响忍不住还是反问一句，“梁老师，江山与美人哪个更重要？”

梁老师一怔，“鱼和熊掌，能够兼得就比较好，不过呢，这一问题呀，看你怎么看待啦，江山固然重要，不过，美人嘛，如果真正有那种倾城倾国的，倒不妨不要江山要美人。”

死不改悔的家伙！

“梁老师，我假就这么请了哈，下次专门来请教您这个问题，我希望看到梁老师的红颜知己。”后面这话有点儿唐突，没想到，梁老师一句“好啊”，吓了李响一跳。

李响走了。梁老师吞了口口水，一丝微笑在脸上，似乎还很得意，他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四十七八岁女人，哪天看看她去。他打定主意，让李响见识见识，什么叫倾国倾城的女人。

李响和刘虹乘一辆的士出去，周逸群愤怒地看他们远离的背影，“呸！”恶狠狠地骂了句：“狗男女，不要脸！”

李响、刘虹来到歌剧院，位子不错，竟然还比较前面。一个军方高官给刘虹的票，哪能是不好的位子呢？

人气很旺，刚才进来时，很多人在外面等退票，一票难求的景象很久没见过了，据说，甲等票炒到了三千多块。进到歌剧院，满满的，还有人没票不知怎么混进来了，蹲在过道上。

刘虹的手突然抓住了李响的手，李响犹豫了一下，没挣脱，怜花惜玉，人家希望你护花，你还矜持不成？他们俩坐好，不久就开演了。幸亏坐好后，刘虹把手收了回去。

林惠，这化妆画得，奶奶的，简直是仙女一般，一出场，满场顿时肃静下来，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到了。

第一首歌就把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了，《我是情种》，他娘的，唱得太美妙了，李响差点要上去鲜花。好在这不是普通演唱会，这舞台是不能上去献花的。如果谁胆敢冲上去献花，还没上去就会被保镖给扑了。

刘虹也陶醉了，她随着节拍哼着，手指打折节奏，不知不觉中就拍在李响的手背上。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握着李响的手。

李响热血沸腾起来，他幻想着自己被林惠牵着手，就和那晚一样，林惠轻轻地捏着李响的手，带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动，从她的舌尖开始，一直到她的趾尖，每一寸肌肤，林惠都带着李响游弋了一遍，许多遍。现在，李响又一次沉浸在这种欢愉之中。

刘虹的头紧紧地靠在李响的肩膀上，她紧握着李响的手，一个食指在他的手心、指尖上游动。

林惠第二首歌是《海边的渔船》，抒情、委婉，动人心魄。唱完，观众热烈地喝彩，林惠躬身谢谢。突然，她好像是看见了李响，怔了三秒钟。

“下一个节目，林惠小姐临时改为民歌《狠心的郎呃我的小心肝》，请大家欣赏。”

报幕员清脆的声音才落下，台下一片欢呼。林惠很少唱这种比较粗俗的民歌，这种民歌就如同民间流行的《十八摸》一样，粗俗得令人心跳，这种歌，喜闻乐见，但不登大雅之堂。林惠换了一身民族服装，眼睛盯着李响那个方向，有点儿远，但李响认为是她认出了他，他想推开刘虹的手，可是，刘虹似乎没觉察到，她的手指还在挑逗地抚摸着李响的掌心。

突然，李响一震，台上的林惠歌喉似歌似泣又好像是在责怪，“哥啊哥啊你狠心……”李响猛然觉得这是在质问他，他打了一个激灵，刚才，他把刘虹当做了林惠。

两个小时，懵懵懂懂就这样过去了，李响失魂一样，心神不定，林惠后面还唱了许多首歌曲，但李响一首也没有听见去，他内疚而又羞愧。林惠看见我边上的女人了？不能确定，他也不能确定她是否发现了他，但是，做贼心虚的李响却认为，她肯定看见了李响和身边的女人。

李响失魂一样，倒不完全是因为担心林惠看见了他们，更主要的是，他突然觉得女人就要把他融化了，什么事业，什么江山，他们的统统见鬼去吧！梁教授爱美人不爱江山，我李响什么人？当然比不过梁教授，我为什么爱江山呢？有女人眷恋，还有何憾？

李响着了魔，他突然有种带着林惠私奔的冲动，还有汪溪漾，刘虹……

怎么回到学校的，他都似乎记不起来了，刘虹和他告别，她在宿舍拐弯住忽然亲了李响的额头，李响糊里糊涂地拥抱了一下余虹，然后，他懵懵懂懂往自己宿舍里走。

反锁了。房门怎么反锁了呢？我还没回来周逸群怎么就反锁了门呢？李响莫名其妙，他敲了敲门，没人开。再敲，还是没人开。

周逸群，你姥姥的，你连老子没回来你都不记得了？还不开门？

哎，算了，让他睡会儿吧，老子今天怎么啦？有点儿魂不守舍啊。李响坐在地板上，抱着腿，他需要想一想。

林惠看见他了吗？他有些恐惧，看见了，她会怎么想？今后她还会不会理他？也许没有看见吧，上千人的歌剧院，灯光又打在舞台上，按理，从台上往下看，黑乎乎的。她应该没有看见他们。可是，李响又有些希望林惠见到他了，他好多次打电话给她，她在有意回避，连电话号码都废弃了。他又想起刘虹，这娘们虽然比他大几岁，可是，很可人，说不定和她在一起会另有一番风味。呸！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人家刘虹姐只是把自己当做弟弟看待，怎么可以想得这么龌龊呢？姐姐会亲弟弟吗？不会！会！没有亲嘴就不算，对吧？

江山美人，鱼和熊掌，真的不可兼得么？梁老师是没兼得得了，他爱了美人丢了江山。周逸群呢？这家伙肯定是爱江山的，他会强迫自己去爱江山。噢，对了，我得进去睡觉啊，如果这家伙明天天亮才醒，难道我就这么傻乎乎，坐这里坐一夜不睡么？

正准备起身敲门，门突然开了，轻轻地，一个人头伸出来张望，没有看见坐在地上的李响，头又进去了。李响站起来，进去，一个人与他正面相撞。

“啊！”两声惊呼。

女人，女人身上的香味。

嗯，梦儿？

是梦儿，她回过神，看了一眼李响，神情慌张，急急忙忙走了。李响没做声，一切都明白了，他进屋子，里面，周逸群被吓得瑟瑟发抖。

刚才，这对野鸳鸯以为李响到外面过夜了，没想到他突然回来，听见敲门声，正慌乱着，后来又不见敲门了，以为李响离开了，所以梦儿想溜出来，哪想到在门口与李响撞个正着。

打散一对鸳鸯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那个。”李响很真诚地道歉。可是周逸群不这么想，他觉得李响在讥讽他。讥讽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干这事被别人看见，羞臊、自责。

“我我我们只是聊聊天。”周逸群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

“没没关系，不只是聊天也行。”李响还是真诚地安慰。

“真真真的啦，我们很纯洁。”

“真的假的没关系啦，我我知道你们很纯洁。”

“你你不信算了。”

“没没事。”李响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也结巴了？

睡觉，没必要讨论着问题，很无聊的解释，其实解不解释一个样，又没人会认真追究这事。

李响本来自己还在纠结，现在有人比他更纠结，他反倒是不再纠结了，一上床呼呼就睡着了。可是，周逸群睡不着，他失了魂一样，心想，今后怎么做人呢？这丑可丢大了，特别是，李响不会讲出去吧？讲出去就完蛋了，什么事业都成烟云了。

不行，不能让他把这事讲出去。想个什么办法呢？

“李哥，想和您商量个事。”

“嗯？”梦中惊醒的李响问，“什么事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