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5

“老板，边凌涵不是重庆人吗？”钢娃提醒道，言鼎大喜：“是啊，怎么把她给忘了。”他正要给边凌涵打电话，陈振华突然打来电话，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边凌涵不是重庆人吗？马上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在电信部门有没有朋友。”

陈振华笑道：“这事儿我已经搞定了，人在房里等着呢。”

言鼎马不停蹄地赶回宾馆，房里除了陈振华，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

“老板，这位是裘千雪，千雪，这位是我老板，言总！”陈振华给他们做了介绍，“钢娃，这位是我们一起来的同事……”

钢娃看到她时眼里立即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见她跟言鼎握手，也把手伸了上去，却被陈振华一巴掌拦开。

“言总好，久仰您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一睹尊荣，这次总算是见到真人了。”裘千雪笑嘻嘻地说，“你可是表妹心里的神，是她顶礼膜拜的偶像啊。”

“你表妹？”言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陈振华忙说：“凌涵！”

“边凌涵是你表妹？”言鼎大感意外，但想起边凌涵就是重庆人，也就不再感到意外，钢娃此时瞪大眼睛感慨道：“没想到边凌涵还有这么漂亮的表姐。”

裘千雪笑道：“我也经常听表妹说起你。”

钢娃惊异地问：“凌涵真跟你说起过我？她说什么呀？”

“她说……说公司有一个叫钢娃的人，是一个非常……”

钢娃见她打住，忙追问未完的话。

“她说你这个人非常够义气，性格也好，当朋友可是一流的。”

陈振华和言鼎都听出了弦外之意，所以笑起来。

钢娃却高兴不起来，这是边凌涵在拒绝他呢。

陈振华又说：“老板，千雪不仅是凌涵的表姐，而且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电信局的员工。”

这才是言鼎最关心的问题，忙说：“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你电话就来了。”

“也是千雪刚才打电话来，我偶然才知道的。”陈振华说，“千雪，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做一个案子，但情况很复杂，前期需要你帮忙……”

裘千雪爽快地说：“没问题，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跟我客气，凌涵都交代过了，我会尽力而为的。”

“还是朋友多好办事。”言鼎高兴地说，“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很难，但对你来说却是小事一桩。”

眼看到了饭点，裘千雪一定要请他们吃饭，但言鼎说：“你请客我付钱，行吧。”

“这可不行，你们远来是客，这顿饭非得我请不可。”裘千雪坚持道，“要是言总你一定要坚持，那这个忙我也不帮了。”

言鼎笑道：“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样吧，晚饭我请客，我们也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尝点特色吧，晚上你就带我们去最出名的火锅店。”

谁也没想到，裘千雪查到的结果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因为那个手机号码根本不是戴兵本人的，而是另外一个叫屈建的男子。

言鼎拿着这个电话单看了半天，除了跟冯乔生的通话记录外，再就是几个别的号码，但那几个号码的通话次数都很少。

“这个号码在五月二十日就停机了，以后再也没使用过。”言鼎说，“看来这个戴兵蓄谋已久，五月二十日正是冯乔生跟他约定的付款最后期限。”

陈振华说：“看这个号码，那段时间除了跟冯乔生的通话记录外，还有另外一个座机号码打过四次，其余的几个电话基本都只打过一次。”

言鼎缓缓地点头道：“但是这个电话注册名叫屈建，而非戴兵本人，看来得先查查这个屈建。”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既然戴兵是假冒的，所以手机和号码可能都是假的，甚至偷来的也说不定。”陈振华的话说到了言鼎心里，言鼎叹息道：“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看来这个手机号码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废物了。”

钢娃此时在一边插话道：“老板，不如打打这个电话跟另外一些人的通话记录号码，说不定会有收获呢。”

“对呀，可以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言鼎道，“赶紧打，来，就这么几个号码，我们分工。”

接下来，他们分别按照通话单上的记录挨个拨打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钢娃拿起电话就问，结果被对方狠狠地骂了一顿，他也回骂起来，被言鼎喝住住，他恼怒地骂道：“什么玩意儿，问他是什么人，他妈的什么都没说就骂人，不是找骂吗？”

“是你找骂，谁让你这么问的？你打电话给别人，问别人是谁，谁听你这么问不生气？你说你是不是找骂？”言鼎骂道，“讲一下技巧，比如模仿推销人员，或者电信公司的，慢慢地套出他们的姓名、家庭住址……”

言鼎亲自打那个被拨打了四次的手机号码，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我这边是电信公司的，目前正在做一个回访客户赠送话费的活动，能打扰您几分钟时间吗？”言鼎尽量模仿话务员的声音和口气，对方却说：“谢谢，我很忙……”然后挂断电话。

言鼎拿着手机，脸上显出不快的表情。

“怎么了老板，受刺激了？”钢娃偷笑道，言鼎说：“他很忙，没时间听我推销……”

“嘿嘿，我说这种柔和的办法行不通，不如直接说是公安局的，就说他跟什么案件有关，有一些问题要问他。”钢娃如此建议，言鼎不快地说：“什么狗屁主意，再打吧。”

他们就在房间里打了一通电话，没想到仍然一无所获，除了有个别人耐心地听他们说了一会儿，大部分都是几秒钟便挂断电话。

“累死了，真苦了那些电话骗子。看来隔行如隔山，打电话也是一门技术活儿。”陈振华感叹道，“这次算是真正理解了那些做电话推销的人，他们在拨打每一个电话前要做多少心理准备呀，要是我是电话推销人员，就是不被骂死，早晚也得疯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