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鼎转身看着她,虽然没吱声,但那眼神的意思是在问:“真的假的?”
“唉,没想到我们风流倜傥的老板也会为红颜痴心!”边凌涵的话刚说完,言鼎从她面前走过时挖苦道:“希望你不会步我的后尘。”
“我才不会,即使会,也会躲着哭,不会让你看到!”边凌涵贫嘴时的小女生样,更让站在身后的陈振华有一种想要俘获芳心的欲望。
“几点了?”言鼎突然想起了什么,陈振华说:“十点!”
“糟糕,客户快到了,赶紧跟我回公司。”言鼎从刚才的玩笑状态迅速转入工作状态。
一架从海南起飞的客机在机场缓缓降落,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在助理的陪同下缓缓走下旋梯,然后直奔言鼎商务咨询公司。
“崔先生一路辛苦了!”言鼎跟男子握手,然后入座。
“久仰大名!”来者叫崔颢名,是海南一家橡胶公司的老板。
言鼎之前跟此人在电话中简单交流过,此时不禁多打量了对方几眼,从他眼里看见了睿智,但还有无奈和疲惫,于是说:“具体事宜我们在电话中已经沟通过,想必崔总为了要回这笔债务,花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吧。”
崔颢名说:“不瞒言总,这笔债我要了很多次,但一分钱都没收回,劳心劳力啊。”崔颢名说,自己当时被骗也是因为太过大意,因为以前一直合作非常愉快,而且对方每次付款也非常及时,所以后来有几次合作都没有签合同就直接发货了,直到最后一次五百万的合作出问题,崔颢名才幡然醒悟。
“我记得你说过,那家轮胎公司推脱不还钱的原因是橡胶质量有问题,对吧?”言鼎问,崔颢名点头道:“是的,这家公司的老板叫丁克山,是个非常霸道的家伙,我去要了几次,不仅没收到钱,而且他们还威胁我,要是我再出现,他们让我有去无回,我是不敢再去了,只能找你帮忙。”
“五百万不是小数目,看来这家轮胎公司是不打算还钱了。”言鼎之前接触过很多类似的案子,非常了解这些欠债人的心态,他们不怕打官司,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而且即使赢了官司,输家也会想尽办法赖账,赢家也根本收不到钱。
崔颢名说:“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朋友向我介绍了贵公司,我这次专门从海南飞过来,就是奔着你们公司的名气来的,希望言总可以出手帮忙。”
“当然,这是我们公司的宗旨,只要不是涉官涉黑的案子,我们都会接。”言鼎说,崔颢名顿了顿问:“涉官我明白,但是涉黑……”
“比如说高利贷,这样的债务关系我们不插手。”
崔颢名放心了,轮胎公司虽然用黑社会的手段赖账,但毕竟不是黑社会。
“崔总请放心,这个案子我会亲自去做,不敢保证百分之百达成所愿,但我会尽全力去做,请你相信我们的实力。”
“既然言总承诺会亲自去处理这件事,那我就完全放心了。”
言鼎跟他签订了合约,握手道别时说:“这两个月内,希望崔总不要跟他们有任何接触,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以方便我们随时联系。”
公安局经济罪案调查科的同事们刚刚接手一个大案子,异常忙碌,局长亲手抓这起大案。开完会后,科长沈阳把罗大海和童敏敏叫进了办公室。
“接下来就够你们忙的了,我知道任务重,压力大,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沈阳语重心长,“这起案子在全市范围内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市里上上下下的领导都非常重视,如果因为我们的原因导致侦办不力,谁也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罗大海拍着胸脯立下了军令状:“老大,你就放心吧,经济罪案调查科从来就没有侦破不了的案子,不管案情有多严重,涉及的人员多广,内部结构多复杂,我们都能让他彻底开花,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侦破此案,我罗大海负荆请罪。”
罗大海属于典型的东北汉子,虽然为人粗犷,但当过兵,身手好,和心思缜密的童敏敏可以互补。
童敏敏知道他又在吹,忍不住骂道:“不吹牛你会死呀。”
“嘿嘿,我这不叫吹,是给自己先打打气。”罗大海嬉笑道。
“好了,你也别这么早跟我拍胸膛,有信心固然是好事,但这个案子跟以往你们遇到的案子相比,情节更为严重、复杂,影响更加恶劣,局长亲自指派你们俩负责这个案子,可不能给咱们科室丢脸。”沈阳又转向罗大海,“尤其是你,别动不动就口无遮拦,做事的时候多用脑子想想,小童,你可得给我看好他,我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力。”
“是,谢谢老大!”童敏敏冲罗大海做了个怪相,说,“要是不听话,我就斩了你!”
罗大海摸着后脑勺嘀咕道:“老大,我又不是小孩,非得把我当妖怪。”
“什么?”沈阳没听懂,童敏敏笑道:“他这叫混搭!”
“哎,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
“新时代的网络流行语,你这个七零后的当然听不懂啦。”童敏敏这段时间总觉得精神欠佳,打算下班后去健身房,刚运动了一会儿,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姐,可以请你喝杯水吗?”
她笑道:“不好意思,我戒掉了。”
尹天齐扭开瓶盖,把水递到她手里:“这可不是一般的水,是装满了爱心的水。”
童敏敏停下来,接过水喝了一口:“果然不一样,果然很有爱心的感觉啊。”
两人找地方坐下,尹天齐问:“又忙上了?”
“为什么这么问?”
“我还不了解你吗?如果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来健身房,但又突然出现,那就标志你打算锻炼身体,迎接新的挑战了。”
童敏敏心里一动,没想到这个蓝颜知己会如此了解自己,不禁莞尔一笑,带着玩笑的口吻说:“这位先生,你想多了,我在想一件事,要是那个女人做你的女朋友,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有这么惨吗?”(未完待续)